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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第五十一章

  荣宣离开之后, 周修尧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等情绪平复了之后, 才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去主院见周帝。

  先前小东西突然昏迷,他吓坏了,若不是确定小东西没大碍,他怕是当时真的会忍不住做出无法预料的事。

  如今事情了了, 他也该去给周帝一个解释了, 顺便也该在周帝面前再铺垫一层, 为几日后的“惊喜”做准备了。周修尧去见周帝的时候, 周帝也被先前的遇刺吓坏了,如今刚搬到许州府廖知州的府邸,四周都是禁卫军, 他终于放下心思了。

  听到荣德海过来禀告说是太子前来见他,这才想起来太子先前差点出事, 还有徐家那个小子救了太子, 徐阁老也吓得不行,赶紧让周修尧进来了。

  周修尧随着荣德海踏进房间的时候, 周帝正歪在软榻上, 身后有宫婢正在给他捏着肩膀。

  周帝看到周修尧, 摆摆手,宫婢退下了, 只留下了荣德海一人。

  周帝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太子这次受惊了。”

  周修尧行了礼之后, 沉默地在周帝对面的矮几旁落座:“儿臣无碍, 只是这次刺杀的事儿臣想全权负责。儿臣想亲自去捉。”

  周修尧说到这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怒,看得周帝一愣,随后就明白了。

  “徐伴读可还好?”周帝倒是没想到徐家那小子竟然关键时刻会保护太子,他还以为那小东西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没想到,竟也是个忠心的。

  周修尧垂着眼:“御医去看过了,说是吓到了,等下喝了安神汤,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接下来几日,怕是需要好好将养一番,怕留下心患。”

  “是有这个必要,这次,多亏了徐伴读警惕,否则怕是后果不堪设想。荣德海,等下你吩咐下边的送过去些好东西,徐伴读需要好生补补。”

  周帝吩咐身后的荣德海。后者应了之后,周帝看向周修尧,发现后者原本一直低着头,此刻半抬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下来,难得一直冷漠的不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太子,此刻终于有了点温度,情绪也外露了出来。

  周帝一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周修尧,“太子,你”

  周修尧却是开始了他面对周帝时的演技巅峰,他抬起手,挡住了眼,遮住了眼神里涌上来的复杂难掩。

  只是即使挡的动作快,还是“刚刚好”被周帝给捕捉到了,完全愣住了。

  周帝就听到周修尧难得带了些恍惚怅然的声音:“儿臣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徐伴读他,竟是能为儿臣做到这一步他差点就为了儿臣死了。儿臣”

  周修尧放下手,神色带着恍惚,垂着眼低沉的嗓音压得很低。

  周帝也被周修尧情绪外露的表情给带入了进去,想到当时的情景,也心有余悸:“朕也没想到。”

  周修尧继续哑着嗓子轻声道:“父皇,儿臣其实一开始留下徐伴读,是有私心的”

  周帝一愣,抬眼诧异地看向周修尧,他没想到有一日,与他关系最为疏离的皇子竟然开始与他剖解心底的想法,心头一动,忍不住唤了声:“太子”

  周修尧深吸一口气,抬眼眼圈有些红,像是被完全感动到了,带着少年最炙热的情绪外露:“父皇你是知道的,七皇兄一直不喜儿臣,儿臣也是清楚的,徐伴读又是徐家的人,儿臣一开始原本以为徐伴读是七皇兄派过来的可没想到随着后来相处下来,对方并非如此,反而心思单纯,心性淳朴,并未有那种心思。加上这次的事,儿臣”

  他闭了闭眼,仿佛说不下去,这样的模样,让周帝也忍不住都想到了徐锦文的好,拍了拍周修尧的肩膀:“徐家的那小子,是个好的,以后太子好好对他。还有这些年,你受的委屈,朕都知道。”

  周帝与周修尧难得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让周帝有种意外之喜的感觉,说了许久,看时辰不短了,让周修尧再去找一趟徐阁老,这次徐阁老也被吓到了。

  先前徐锦文昏迷,徐阁老一直守了许久,实在身体撑不住了才暂时回去了。

  周修尧应了,这才站起身告辞,只是走了几步,又回过神,眼神复杂地望着周帝,眸底还带着一抹犹豫的挣扎,但是到底最后什么也没说,行礼离开了,看得周帝着实有些奇怪。

  周修尧离开之后,周帝望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感慨:“太子终于成熟了很多啊。先前虽然瞧着能独当一面,但是一直不肯真的敞开心胸接纳朕,没想到,太子也是能与朕说这么多话的”

  周帝欣慰地看着周修尧离开的方向,突然满意地笑了笑。

  而一旁从头看到尾的荣德海,尤其是看到太子最后那复杂犹豫挣扎的目光,不知为何,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忍不住提醒周帝道:“皇上,你说太子殿下先前说的心仪之人”

  “诶,随他去吧。”周帝长叹一声道:“太子接触的也就这么多人,若真的是个世家嫡女,只娶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太子难得与他交心,他就不在这一点上与太子不痛快了。

  荣德海心里却咯噔一下:可c可万一的确是世家嫡出,却是个男的呢?

  荣德海这话却没有证据,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敢编排太子,可刚刚太子的模样着实奇怪,还有太子今日看到徐伴读晕倒时的模样,总让他心里不怎么安定。

  周帝此刻完全沉浸在“父慈子孝”的假象里,想到太子的生辰,又专门提了一次,让荣德海一定要大办特办。

  不能因为如今在外面就不当一回事,想了想,被刺客一搅合,周帝干脆让荣德海吩咐下去。

  等太子的生辰过了之后再启程,暂时就住在这廖知州府邸好了,他瞧着这廖知州还算是不错。

  而另一边,就算是周帝不提,周修尧也是要去一趟徐阁老那里的,徐阁老可关乎到他能不能娶到那小东西的关键。

  否则,就那小东西对徐阁老的重视,若是徐阁老真的不同意

  周修尧想到徐锦文,眼神温和下来,只是到了徐阁老面前,又恢复了冷漠太子的模样,将徐锦文的事说了一遍,徐阁老没想到还劳太子亲自走一趟:“老臣惶恐,是那小子给太子添麻烦了。”

  周修尧道:“徐老说的哪里话,这次多亏了徐伴读,否则,孤怕是”

  徐阁老知晓徐锦文无碍,已然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太子,老臣今个儿舍下脸面想求太子一件事。”

  周修尧瞳仁一缩,随后不动声色道:“徐老请说。”

  徐阁老叹息一声:“殿下,老臣这孙儿父母去的早,一直都是养在老臣的膝下,因为老臣怜惜他孤苦,所以自小宠溺了些。

  也就养得性子有点单纯,但是本性是好的,也没什么心机,若是哪里做的不对,或者是犯了错,老臣先替那混小子道个歉,还望殿下海涵。

  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对的,还望殿下能护着些,老臣也保证阿文他绝无那些心思。”

  徐阁老说的心思,自然不是单纯的,而是皇子之间的间隙。

  周修尧没想到徐阁老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眼神软了许多:“徐老不要客气,这次徐伴读救了孤一命,孤心知肚明,很是感激,就算以后徐伴读犯了大不敬的罪,孤也绝不怪罪,更何况,正如徐老所言,他心思单纯,也不会犯什么大错。”

  徐阁老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这些时日自从徐锦文进宫就心神不宁,如今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如今虽然不再朝堂,可对太子此人还是有所耳闻,从不承诺什么,但是一旦承诺了,就绝不会反悔。

  周修尧搞定了两桩事,心情不错的回去了,不过一回去,就看到小顺子愁眉苦脸地守在外面。

  小顺子看到周修尧,连忙跑过去行礼:“殿下,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周修尧心神一晃,快步朝里走去,怕是不是徐锦文出了什么事。

  小顺子在身后小跑着紧跟着,连忙解释道:“没事没事,徐伴读没事儿,就是徐伴读不肯喝安神汤,一直装睡,奴才着实没办法了,殿下想想办法。”

  周修尧脚步一顿,回头:“不肯喝?”

  小顺子嗯嗯嗯点头,他也没这个胆子逼徐伴读喝,可一劝,徐伴读就装睡,他也着实没办法了。

  周修尧无奈地朝里间看了眼,就看到床幔动了动,怕是那小东西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了,装睡?不喝药?很好。

  周修尧让小顺子去将一直温着的汤药给端过来,小顺子一喜,连忙应了就去端了过来。

  周修尧接过来,挥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了,这才抬步走了过去。

  徐锦文从周修尧到了门口就听到了,他连忙躺了回去装睡,他已经醒了,根本就没事儿,他一点都不想喝什么安神汤,说是汤,其实就是药啊,很苦的

  徐锦文在周修尧走过来的时候,赶紧装睡,小呼噜打得特别有节奏,起起伏伏的,听得床幔外的周修尧嘴角扬了扬。

  单手撩起床幔搭在一旁的银钩上,在一侧落座,用汤勺搅拌着里面的汤药:“徐伴读这是睡了?”

  徐锦文:“呼噜噜呼噜噜”

  周修尧:“看来徐伴读这是睡了,那孤只能牺牲一下,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了。”

  徐锦文身板僵了僵:“呼噜噜”

  不c不是吧?殿下要喂,怎么喂?

  周修尧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呢,徐伴读都睡了,似乎不怎胏hun èng梗故切彀槎列炎藕茫炎殴戮陀邪旆ㄈ靡┎豢唷5悄兀彀槎了牛枪挛朔乐固酪┤髁耍荒芪幌拢豢诮幼乓豢诓肝沽耍ィ抡饷春玫闹髯樱媸鞘兰淠蜒傲恕?br />

  徐锦文一听嘴对嘴喂,蹭的睁开了眼,大概是觉得自己睁得太快了,抚着额头,眨巴了一下眼:“属下这怎么睡着了?殿下何时来的啊?”

  周修尧淡定地坐在那里,就瞧着徐锦文装:“孤也是刚刚好,听说徐伴读怕苦?”

  徐锦文哭丧着脸,蔫蔫点头:“是啊殿下,这药真的很苦啊,殿下啊,其实属下真的没事儿了,只要殿下给属下一口肉,绝对生龙活虎。”

  “这样啊,可是药不喝怕是不行,不过,孤有办法让药不苦。”周修尧淡定道。

  徐锦文眼睛一亮:“真的?”

  周修尧神神秘秘地扬了扬嘴角:“怎么,孤何时骗过徐伴读?”

  徐锦文想想也是,特别欢实地接过来,一口闷了,结果苦得他眼泪都快出来了,巴巴瞅着周修尧:殿下不苦的办法呢?完全没有

  结果,下一瞬,徐锦文就看到某个不要脸的直接侧过头掌心撑着他的后颈亲了下来。

  徐锦文:“”

  徐锦文完全吓懵逼了,等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眨巴了一下眼,再眨巴一下,周修尧意犹未尽地松开,额头抵着他的:“徐伴读,还苦吗?”

  徐锦文茫然地睁着大眼,还懵逼中:“”

  周修尧淡定继续忽悠:“看样子是不苦了,孤的办法果然好。一个人的苦,两个人分担了之后,是不是不苦了?瞧,徐伴读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徐锦文抖着爪子:“”骗子!殿下你个大骗子!

  殿下你这是!胡说!八道!

  他这明明是被吓得已经没感觉了,舌头被亲得没感觉了!

  徐锦文幽怨地瞅着他,遇到这么一个主子,时不时就戏精上身,心好累,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腿子,他还要配合,还要拍爪子夸赞亲亲抱抱举高高,心好累哦。

  徐锦文到底心大,以为周修尧又开始排练上了,这些时日,他没少被周修尧占便宜已经习惯了,听周修尧说已经告诉了徐阁老没事儿了,才放心睡了一觉。

  不过翌日一大早,还是去跟徐阁老认错了,当时他突然晕了,肯定吓到祖父了。

  徐阁老嘱咐了徐锦文一番让他好好跟着太子,不许闹事,徐锦文心虚地回去了:不是他闹事,是殿下要带着孙儿闹事啊祖父!

  而另一边,徐锦文去见徐阁老,周修尧这边也得到了禀告。

  周修尧瞧着跪在面前的暗卫:“确定?”

  暗卫道:“回禀殿下,临王的人昨夜的确偷偷去见了怜贵妃,商议下来动手的时间正是殿下生辰摆宴席的当晚。临王打算趁着宴会人多在殿下的酒水里下药,加上当时来了戏班子还有别的人,不容易查出来,到时候就”

  暗卫没敢继续说下去。

  周修尧暗黑的瞳仁幽黑沉冷:到时候怎么样?到时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自然是能够彻底毁了他。

  暗卫定了定心思,继续道:“这与殿下先前的猜测完全一样,只要临王动手,属下必定不负所托。”

  周修尧嗯了声,挥挥手:“既然怜贵妃要作死,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事发之后,周帝若是查,将准备好的怜贵妃这一年来与临王私下里的书信往来禀告上去,以及她的真实身份,一并禀上去。”

  而接下来的几日,怜贵妃以身子不适为由,一直歇在苑子,很是老实,周帝怜惜她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说什么。

  甚至太子生辰当晚,她说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周帝也未勉强她出席宴会,而太子的生辰宴,则是当日风风火火地办了起来,一直到晚上的宴会达到了鼎盛。

  廖知州从几日前知道这次宴会是为了太子,就卯足了劲儿大办特办,这可是太子啊,那可是未来的皇帝,如果能抱上太子的大腿以后绝对前途无量啊。

  而另一边,怜贵妃瞧着前院的热热闹闹,站在树下,揪着一枝梨花,松开手时,梨花纷纷扬扬落下来,白色的花瓣与她身上素白的裙袍极为相似。

  身后跪着一个嬷嬷,正是临王的人。

  怜贵妃回头,还是不确定地问:“真的不会出错吗?”

  嬷嬷跪地道:“娘娘放心,这件事王爷已经准备了许久,保证不会出半点错。

  稍后会在太子的酒里下药,这药是查不出来的,到时候太子被引到这里来,酒醉发疯欺辱了贵妃娘娘,娘娘尽管放心,王爷说了,他就算是让这件事不成,也绝不会让太子伤害到娘娘的。

  只要太子闯进来,就会有人冲进来保护娘娘,不会让娘娘出事的。”

  怜贵妃这才放下心来,望着前院的灯火通明,咬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只要除掉了太子,以后以后她的皇儿才有机会。

  而另一边,皇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临王在去前院之前,偷偷过来了一趟,皇后连忙过来:“怎么样?”

  临王咧嘴一笑:“母后放心,她同意了,保证不会有问题,到时候弄假成真,就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次毁了太子与怜贵妃,她还想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与本王争皇位,想也不要想。”

  皇后这才笑道:“还是吾儿有主意”

  只希望今晚上能够顺顺当当的好。

  等临王离开了之后,她收拾了一番,这才由嬷嬷搀扶着前往了前院给太子祝贺。

  而另一边宴席上,周修尧身为这次宴会的主角早就到了位置上,而他身后站着徐锦文。

  徐锦文脑子懵懵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怎么就这么快?

  啊啊啊,等下是不是就要开始演了?但是万一演砸了怎么办?

  徐锦文觉得自己特别的紧张,但是好在他紧张的时候就一脸懵,还有点呆,他这几日被吓到了一直在将养,所以猛然看到他这模样,还以为是先前遇刺的后遗症,倒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反倒是夸赞徐锦文英勇。

  徐锦文全程都是赔笑,而周修尧则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看得徐锦文也想喝,喝酒壮胆哇。

  但是他不敢,先前两次喝酒醒来之后都不记得什么,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今可是大事,万一喝酒中途出点幺蛾子,可怎么办?

  宴会开始了之后,众人都开始祝贺送上礼物,周修尧已经喝了不少酒,难得一张俊美的脸染上红光,一一应了。

  不管谁敬酒,周修尧都一一喝了,直到后来终于敬够了一圈之后,又有小太监送上来一壶,周修尧让徐锦文给他斟酒。

  而对面,临王瞧着周修尧开始喝那壶酒,眼睁睁瞧着周修尧一口一口喝了进去,这才垂下眼,眼底闪过一抹怨毒的光,得意地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他身后给他倒酒的小太监,看到他喝完了,低头间,嘴角一扬,无声无息退开了。

  席间周帝也亲自与周修尧喝了一杯:“太子,过了今晚你就十六了以后”

  周帝说了不少话,周修尧都一一应了,席间似乎不胜酒力,撑住了额头,周帝时不时看过来,说了几次周修尧都没反应。等了会儿,周修尧晃晃悠悠站起身:“父皇,儿臣似乎醉了,先退下一步。”

  周帝看他眼睛都喝红了,挥挥手:“太子先回吧。”

  周修尧这才让徐锦文扶着他往回走。

  徐锦文走过去,周修尧的手臂直接揽住了他的肩膀,徐锦文低着头,一张脸连同耳朵都涨红了:啊啊啊,大戏要开始了好紧张怎么办?万一演砸了会不会丢殿下的人啊啊。

  徐锦文差点没摔了,就听到耳边周修尧低低悦耳的轻笑声,笑得徐锦文耳朵更红了,想瞪周修尧,但是怂,不敢。

  而另一边,临王眼睁睁瞧着徐锦文扶着周修尧朝后院走去,他也以不胜酒力为由先一步离席了。

  走到后院,四周越来越静,周修尧与徐锦文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前方,临王瞧着只有两个人,嘴角忍不住得意地扬了扬:看来老天也在帮他,周修尧这蠢货竟然一个人都不带!

  他抬抬手,身后立刻出现了几个小太监,临王朝前看了眼,几个小太监立刻跟了上去。

  临王这才满意地往回走,脑海里出现周修尧被敲晕送到怜贵妃苑子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太子被废挣扎痛苦的模样,临王忍不住笑出声,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喝多了,竟是也头晕目眩,像是醉得狠了。

  迷糊间,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搀扶住了他:“王爷,奴才扶你先回去吧,一切都办妥了,已经将太子送到了怜贵妃那里了”

  临王一听拍了拍小太监的肩膀:“办得好,快扶本王先回去歇歇,等下本王还要看好戏。”

  否则这会儿头晕的厉害,还怎么看?

  那小太监应了,立刻就搀扶着临王望着一处走。

  而另一边前院,周帝本来正在宴席上与众同乐,只是喝着喝着,不远处后院突然就乱了起来,周帝一惊,“怎么回事?”

  他被先前的刺客吓到了,如今有点草木皆兵。

  禁卫军匆匆前来禀告:“皇上,怜贵妃住的苑子似乎有异动,属下怕是有歹人闯了进去,已经派了人先一步前去,皇上您看这”

  “什么?”周帝脸色一变,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又担心怜贵妃以及肚子里的小皇子,想了想,看到这么多禁卫,一摆手,直接带着不少的侍卫朝着后院而去了。

  结果等他们一脚将院门踹开,就看到怜贵妃像是吓到了一样,在苑子里乱跑,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则是醉醺醺地追着怜贵妃,一口一个美人儿别跑,周帝吓坏了,瞧着不远处的侍卫:“你们都是傻的吗?将这个混账给朕乱棍打死!”

  结果,那些侍卫脸色一变,统统跪在了地上:“皇c皇上那是临王殿下!”

  “什么?”周帝一个震怒,刚好那男子跑过来,他一把拽住了,将那乱发往上一弄,真的是醉的不轻的临王,气得浑身发抖:“混账!混账!”

  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而匆匆跟过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傻了眼:“”这c这什么情况?

  而另一边,怜贵妃突然朝着周帝扑了过来,“皇上,吓死臣妾了啊,临王他他”

  怜贵妃也被吓到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的是太子,怎么突然换成了临王?

  可为了自己着想,怜贵妃直接将一切都推到了临王的头上。

  周帝震怒,直接让人将临王给泼醒了,一连泼了七八桶凉水,灌了不少醒酒汤,临王才迷迷糊糊清醒了一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等看清楚了委屈哭诉的怜贵妃,再看着一脸黑沉的周帝,浑身一软,一口咬定自己这是遭了太子的陷害了!

  周帝哪里肯信:“孽障!畜生!”

  但是临王一口咬定是有个小太监引着醉酒的自己来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信去找太子对质!

  周帝瞧着跪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的临王,到底是不敢相信,想想还是带着众人浩浩汤汤的去太子的苑子了。

  临王当着众人的面说是太子陷害,若是这件事不弄清楚,就算是以后惩罚了临王,太子也难洗脱陷害皇兄的嫌疑

  对太子的名声不好。

  周帝于是就那么带着人去了周修尧的苑子,结果,发现进去之后,整个苑子竟是一个人都没有看守,整个苑子空荡荡黑漆漆的,只有主厢房里亮着灯,似乎有动静传来,周帝皱皱眉,随着靠近,总觉得那声音像是

  不知想到了什么,周帝朝后看了眼,让众人不要说话,带着人无声无息地靠近了

  而房间里的床榻上,落下了床幔,可徐锦文紧张,他瞪着眼,瞧着压在身上的周修尧,谷欠哭无泪:“殿下,我c我还是紧张”

  周修尧嘘了声,凑近了,“来了交给孤就好,乖。”

  呼吸几乎都拂在徐锦文的面上,让他整张脸都红了,白里透红格外的惑人。

  周修尧瞳仁在隐约的烛光下,干脆直接上手,将徐伴读剥成了秃喵

  周帝一脚将房门踹开的时候,动作极快地走到了里间,看到摇晃的床榻,猛地走过去,将床幔给掀了起来,等看到里面的情景,周帝气得眼前一黑,差点厥了。

  就看到床榻上,他的好太子与徐家的小子躺在一个锦被里,太子还压在徐家小子的身上,只露出肩膀,但是徐伴读的肩膀上脖子上被啃得红红点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的胡闹,周帝气得指着太子:“你c你你你你”

  周修尧看到周帝,一愣,随即戏精上身:“父c父皇你c你怎么来了?”

  而徐锦文更直接,直接啊一声,朝下蹿了去。

  蹿完了还在想,自己演得是不是太浮夸了?

  要不要再重蹿一次?

  而下一刻,周修尧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帝,随后“惊慌失措”的直接将床幔给落了下来。

  随后直接穿上外袍下了床榻,就跪在了地上,也不说话。

  徐阁老本来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随后就听到了自己孙子一声喊叫,他脑子一懵,腿一软,扶住了门框也想厥,但是没敢,这厥了等醒来他估计小孙子就没了。

  众人则是齐齐傻了眼,虽然太子动作很快的就将床幔落了下来,可他们还是看清楚了:卧槽今晚上可真是一场大戏啊。

  临王与怜贵妃

  太子玩男宠

  不行,他们也要扶一扶墙,这信息量太大,他们要缓缓

  周帝气得脑子发懵,被荣德海给扶住了,指着周修尧,点了点,最后又直接点到了被床幔遮住了床榻上,怒吼:“给朕将这媚上祸主的给朕拖下来!”

  一直没说话的周修尧这次直起身,挡在了床榻前,整个人背脊挺得笔直,凤眸凌厉,朝着已经上来的侍卫道:“谁敢?”

  周帝气得不行:“胡闹!太胡闹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太子?你是太子啊!太子!你一定是被这个这个给蛊惑了,来人,将徐伴读给朕拖出去乱棍打死!都还愣着做什么?!”

  周修尧直接站起身,双臂展开,挡住了床榻:“如果父皇真的要打死徐伴读,连孤一起打死好了。”

  “你c你”周帝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你是太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周修尧:“那这个太子孤不当了父皇,儿臣先前就说过,儿臣心仪一人,只愿娶他一人,如今人你见到了,如果父皇当真不成全,那父皇尽管杀了徐伴读,儿臣即刻就追随他而去,大不了,就当一对鬼夫夫。”

  周帝:“你”

  周修尧静静看着周帝,一双凤眸底带着深沉决然的光:“父皇,当年儿臣三岁,你说抛弃儿臣就抛弃了,这是你做得主;

  不到十五,你说让儿臣当太子就让儿臣当了,完全没有问过儿臣的意思,任凭儿臣这一年多来,被人无数次的刺杀,你问过儿臣的意思吗?

  你没有,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你以为好的,对儿臣来说,并不好。

  这个太子本就不是儿臣愿意当的,而是你‘施恩’给儿臣的,父皇你如今看到了,儿臣就是个断袖,儿臣也只会娶徐伴读一人,若是不能,那就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若是觉得不够,赐死了儿臣也可,无论是哪一种,儿臣都认了。

  生死儿臣都不怕。”

  周修尧每说一句话,周帝的脸色就惨白一下,气得浑身发抖。

  可周修尧眼底决然的光,让周帝心神一震。

  那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女人最后那晚看他的模样,也是如同这眼神一般,而随后她就将自己吊死了

  他是她生的,性子竟然也如此

  周帝踉跄了一下,被荣德海扶住了,才没有狼狈地摔倒。

  身后的众人全部都懵逼脸:他们能不能装作没看到这一幕?没听到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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