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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光摇摇头,小声道:“我把这题做完再吃。”

  林序低头瞄一眼他的本子,密密麻麻地公式,最后也没做出个正确答案。

  “就你这脑子,中午就吃不上饭了,快走,回来我跟你讲。”

  说话间带着点淡淡的威胁,陈光缩缩脖子道:“...那好吧。”

  宋厘娅在前面嚎一嗓子:“我们也去。”说着拉着赵婉起身。

  林序没有搭腔,不知情绪地走在前面,精瘦的身体穿着招摇的红色,迈着大步先一步走出教室,路过赵婉身边也没有瞧上一眼。

  赵婉撇撇嘴,跟宋厘娅走在后面。

  学校外面都是小吃店,经过一条弯道,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老牌麻辣烫’。

  大中午的,这家店异常火bào,经常就是一中学生的聚集地,好不容易抢到最后一个座位坐下,宋厘娅就迫不及待点菜,“老伯,两碗麻辣烫,不要香菜,多放辣椒。”

  “阿序,我要吃鸡腿饭,你吃什么?”金愉问。

  “一样。”

  等待的过程中,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刘雯丽从外面进来,看见林序眼睛一亮。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轻声问。

  还有一个剩余的座位,就是陈光对面。她问着陈光,眼睛却盯着林序。

  恰好鸡ròu饭好了,林序没有理她,埋头大吃了一口白米饭,嘴里一鼓一鼓的。

  陈光怕她尴尬,说:“当然可以。”

  刘雯丽坐下来,“林序上次我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赵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是在赵婉的认知里,刘雯丽不是这样的,隔壁班那个温柔的姑娘,一直存在他们班男生的口中。

  原来在某些事情上,她也可以很勇敢,可是林序却是个不懂得。

  赵婉在心中为这个姑娘默哀。

  刘雯丽没等来林序的回答,却等来了王皓。

  王皓抱着装糖葫芦的纸袋,擦了擦头上的汗,“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说好去吃火锅吗?”

  话说完看到了林序,他脸色一变,林序也没理他。

  刘雯丽见到这样,只好起身走了,临走时看林序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怨。

  宋厘娅说:“桃花不少啊!”

  金愉充满羡慕:“你艳福不浅啊!”

  赵婉低声说:“招蜂引蝶,小心惹火上身。”

  林序眼神一冷,小饭馆里,头顶的老风扇呼啦呼啦的转,却没有多大的风,此时他额头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意。

  “关你什么事。”语气生硬,没有带多少感情。

  赵婉这一刻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他们虽然经常拌嘴,林序却没有这么冷淡的对待过她。

  她忍着眼睛里微微的湿意,低头喝了口汤,自言自语道:“好辣。”

  宋厘娅拿过汤勺,舀了一勺她的汤,疑惑:“不辣啊?”

  一向不关心学习的金愉,像是忽然开了窍,“哎,快考试了,看样子我就是三金下学期的重点关注对象。”

  没有存在感的陈光这时开了口:“我心里也没底。”

  金愉当了真,“真的啊,连你这个好学生都没底,看样子我还有逆袭的可能。”

  宋厘娅忍不住打断他的幻想,“人家就是谦虚一下,你还当真了?”

  金愉噎了噎,认命地叹了口气。

  午饭后,一行人回学校,宋厘娅吃饱喝足,满足又开心,一路上讲了很多话,赵婉偶尔勾了勾唇角。

  这种憋闷不适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放学回家。

  “我今天没骑车。”

  放学后他主动开了口,语气里有些别扭。

  赵婉愣了愣,随即点点头:“那我们一起走。”

  语气都欢快不少,林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微微扬了扬薄唇。

  此时赵婉豪气十足:“今天我带你。”

  林序撇了撇,“算了吧,我怕被你带沟里。”

  最后还是林序带着赵婉回了家,赵婉不满地在背后挥了挥拳头。

  ......

  赵婉洗完澡出来,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刷微信。

  她的房间里空间不大,但干净整洁,小小的书桌上摆满了书。

  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穿着睡裙的赵婉有一种静谧的美好。

  她此时正在看宋厘娅发的朋友圈,上面写着:

  在我17岁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有相同好友在下面一溜烟的回复:

  “是啊是啊,看不到光明的未来”

  “是的,感觉yào丸。”

  “文艺宋上线了。”

  “你是不是傻。”

  “你脑壳坏掉了?”

  “停电了?”

  “一起加油!”

  赵婉在评论框那里认真写下:可不是吗?熊猫的眼圈都比你白。

  作者有话要说:  赵婉:吃个饭而已,怎么就这么多事。

  林序:这怨我了?

  作者君:不怨你难道怨我?

  ☆、第六章

  不管是期待还是害怕,期末考试终是如约而至。

  为期两天的考试,校园少了许多欢声笑语,行走间都不自觉戴上了严肃地面孔。宋厘娅疲惫的跟赵婉吐槽:“这次的考题神他妈难,出题老师变态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赵婉也觉得这次的题目有些难,她做起来也感觉有些吃力。她安慰着说:“应该是想给我们点压力。”

  宋厘娅狠狠吐出口气:“管他妈的,学还是要上的,怎么出题就得怎么复习啊!游戏规则就是这样,再难也得遵守,除非你想做个逃避者,我初中用尽全力考进这所学校,可不是来混时间的。”

  “是啊,努力不是用来浪费的。”赵婉微笑着说。

  班长徐飞抽出时间问大家:“考试完之后,咱们去KTV放松放松,有谁去吗?”

  “去。”

  “我去、”

  “怎么不去,快憋死老子了。”

  “......”

  本来只是想几个要好的出去聚聚,结果演变成全班同学的聚会,徐飞只好提前订好两个房间,只待考完彻底放松。

  这天下午,赵婉提前jiāo完考卷,觉得还算轻松。她走出考场,走到校园门口的时候,就见陈序低头靠在那颗巨大的梧桐树上,阳光的余晖打在他身上,赵婉竟有一种漫画里的男主角走出来的感觉。

  天气炎热,林序穿着浅蓝色的T恤,宽松的牛仔长裤,身后背着熟悉的双肩背包。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他丝毫不在乎,低下头,脚下的动作缓慢又坚定。

  林序正在踩蚂蚁,在他的不远处不知道谁扔的果屑,引来了这群弱小却顽强的种族,他等得无聊,看着一只蚂蚁爬过来,脚就凑上去,只微微的动作,不足以致命,地下的小蚂蚁翻翻身子继续走,然后又被掀翻在地,林序玩的不亦乐乎,仿佛极为有趣,唇角都勾了起来。

  赵婉走过去忍不住道:“你跟蚂蚁也过不去吗?”

  林序抬头看见她,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放过了那只可怜的蚂蚁,对赵婉道:“考个英语怎么这么慢?”

  不愧是林序,开口就是气死人,赵婉翻个白眼:“别拿我跟你比好不好。”

  林序点点头:“确实,没有可比xìng。”

  赵婉不与他计较,道:“你在等我吗?”

  “我没带钥匙,我妈把钥匙放你家了。”

  赵婉忍不住说:“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出门也不带钥匙。”

  林序看她一眼,缓缓走到她面前,直到脚尖对脚尖,赵婉心里紧了紧,离得这么近她都闻到了林序身上淡淡的汗味,属于少年的气息包围着她,并不难闻。她心跳得更快了,忍不住抬头看着林序,此时林序已经离的很近,身体几乎贴在了一起,他微微弯着腰,眼睛盯在赵婉脸上。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又略带薄茧的右手在赵婉脸上蹭蹭,指肚的温度传到赵婉脸上,有微微的刺痛感,却有别样的心动。只听林序颇为认真地说道:“果然是墨水,我说你的脸上怎么忽然长了一颗痣呢,原来都没有的,你写个英语也能写到脸上去?”

  赵婉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好像是自己猜错了什么,她推开林序径直往前走,林序快步追上去,想问她怎么了,忽然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脸怎么红了?”

  “天太热了。”

  “平常也不见你热成这样。”

  赵婉停下脚步,“林序,你烦不烦啊!”

  林序像二愣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站在路边停了两秒,又追了上去。

  ......

  赵婉和林序到达疯唱KTV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大约都是先回家放东西了。他们两个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面面相觑。

  林序闲不住,去选歌,时而干嚎两嗓子。他兀自玩弄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转过头见赵婉安安静静坐在那儿看手机。

  “你看什么呢?”林序跑过去,凑近赵婉看她手机。

  “更新了,你看不看。”赵婉眼睛盯着手机,闻言淡淡回复。

  林序一看是海贼王,立马也坐下看了。

  对于林序和赵婉看动漫这个共同的爱好还是年女士培养起来的,年轻的时候爱打麻将,偏偏孩子还小,她和赵婉妈妈就把两个小孩放在电脑前一起看动漫,小孩子喜欢看会动的画面,久而久之,这个习惯便养成了。

  于是众人进来就看到两个少年少女坐在KTV的包房里,紧紧盯着手机,眼睛都不带眨的。当他们看到放的是海贼王时,嘴角狠狠一抽,都有些无语。

  所幸这只是个小chā曲,等人到齐后,包间里顿时热闹起来,飙歌飙得很嗨,胖子站在那里撕心裂肺的唱着,深深沉醉在自己悦耳的歌声中。

  渐渐地,男女混搭带来了不适感,女生看不惯男生,男生有嫌弃她们太慢,最后演变成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赵婉也起身去另一个房间,宋厘娅跟在她身边叹息:“唱个歌也不安生。”

  赵婉道:“平时你不是最爱玩吗?今天怎么一首都不唱?”

  “姐姐今天想低调不行吗?”

  赵婉轻轻笑着,没有答话。一个小时后,略感无聊,宋厘娅提议出去转转,上次她跟沈青说的那条街就是楼下那条。

  赵婉也觉得烦闷,随即就答应了,两人下了楼,宋厘娅轻车驾熟地往那家饰品店走去,

  进入里面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整片天地都是亮晶晶的,这家店的设计非常好看,他家的东西也十分有特色,赵婉身为女生的天xìng被激发了出来,试戴了很多漂亮的耳环,最后看上了那个流苏耳环。

  宋厘娅也点头说好看,于是就兴高彩烈的结账买下了。

  赵婉有耳洞,但是从来不带那些东西,这回不知为何转了心xìng,戴上了就再也没有摘下来。

  宋厘娅没有买什么,她主要就是看看沈青要的在不在,很可惜,店主说已经卖光了。

  两个人逛完饰品店出来,夜色已经彻底降临,路灯都一盏一盏亮起来,远远望去就好像大灯笼沉甸甸的挂在枝头,不知从哪里听来的,看一个城市美不美那就晚上出去走一走,它会告诉你答案。夜晚总是迷人的,带着一点神秘的色彩,引人无限遐思。

  赵婉和宋厘娅回到包间,宋厘娅上去唱了一首,就下来不唱了,和赵婉一起嗑瓜子。

  她们不知道男生那边已经喝起了啤酒,九点多结束的时候,宋厘娅跟别的女生一起打车先走了,赵婉没有看到林序,正想过去找他,遇见班长徐飞,离得很远就闻见他一身酒味,赵婉扇扇鼻子,就听徐飞大着舌头说:“林序他...喝醉了,我正想...找人送他...回去,太好了,jiāo给...你了。”徐飞像哥们一样拍拍赵婉肩膀就走了。

  赵婉听说林序醉了,立马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林序不会喝酒,他可是我妈眼里的三好青年呢,不抽烟不喝酒。”

  她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躺在沙发上的人影,这人她太熟悉了,一瞬间赵婉就觉得她是在啪啪啪打脸。她走过去喊他,林序模模糊糊应着,赵婉这才看清他,竟然喝的脖子都红了。

  她费了好的的劲才把林序扶起来,喝醉的人实在太重了,赵婉纤弱的身子颤巍巍的拖着林序走,没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幸好出了门就遇到了好心的司机,一起把他抬上了车。

  刘雯丽走出包间就看林序被赵婉搀扶着坐上出租车,两人身体贴在一起,似有若无的暧昧让她的心警铃大作,化了薄妆的脸上写满了嫉妒,看起来有些丑陋。

  她怔愣间,身后有人喊她,那人长身玉立,声音轻柔,“王皓没跟你在一起吗?你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他有些事情。”

  刘雯丽摇摇头,见那人转头yù走,“苏冽,你有没有嫉妒过学姐身边的人?”

  苏冽顿了顿,没有回答,快步朝里面走去。

  本是yīn差阳错两个班级凑到一个地方聚会,却因为这个错身的见面,让有些简单的事情复杂了起来,让好多事情脱离了原来的轨迹,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赵婉此时坐在出租车上,烦躁的又一次推开林序歪过来的脑袋,她心里想喝醉的人是不是都很烦人,偏生林序身上酒气很大,她闻着就感觉自己个跟着醉了。

  好不容易把林序带回家,赵婉像蜕了一层皮,瘫倒在林序家的玄关处,年雪莉和林序的爸爸都不在家,赵婉不禁有些绝望,她坐在地上歇息了片刻,起身给她妈妈打电话,告诉她今晚住在林序家,没办法,她不能放喝醉的他一个人在家,大黄摇着尾巴凑过来,赵婉拨开它,结果大黄又变本加厉的缠着她。

  在她和大黄争斗的时间里,林序忽然想就醒了,赵婉惊喜的问:“你好点了没?”

  “嗯。”

  “你去哪儿?”

  “洗澡。”

  赵婉放下心来,揉了揉大黄的狗头,换了鞋往沙发上一躺。

  十分钟后,浴室的门‘吧嗒’一声开了,赵婉下意识望过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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