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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阿公

  火牛看到火麟的动作,摇头一叹,真不知他小小年纪怎会变得如此沉稳。几个大步追上火麟,拍了拍火麟的脑袋,把他刚刚梳理整齐的头发揉成一团,瓮声瓮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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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崽子就要有小崽子的样子,你看你整天梳理的比小丫头还好看,以后还怎么找婆娘生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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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牛又捏了捏火麟的小苦脸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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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就该把你小子丢进山里去野一段时间,整天窝在窝棚里摆弄那些花花草草不是丫头也养成丫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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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这你就说错了。养花怎么了,外面大城里的人叫修身养性。”随着一声厚重的话音传来,一只更加沉重粗糙的手掌落在火麟的脑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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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全村的教习火碾。人如其名,火碾双臂一震能有万斤之力,乃是火村之中出名的强者。而他每次狩猎都以碾压之势击倒猎物,往往被他击杀的猎物都是全身骨折而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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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晨练已毕火碾等人正前往村外进行换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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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苦巴巴的小脸顿时变成了酱紫色,每天晨练结束之后都要忍受这样一番非人的折磨。火麟虽然年幼但一身气力颇为不俗,已经达到数千斤之巨。若非如此以他的小身板根本扛不住二人的拍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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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碾耀武扬威似得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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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火耀大哥的种就是好,不但资质好长得也好,哪像你家的小崽子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野,都快成野猴子了,每天回来一身泥巴有哪个女娃子会看上。哼哼,你看看小麟子多懂事,长大后定会受到全村女娃的追捧,怎么会找不到婆娘。我上次去蒙城就看到了那些家族子弟,那一个个的啧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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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碾说一句话就要在火麟的脑袋上拍上一下,随着火碾的拍动,火麟的小身板也随之上下摇晃。火麟本就苦楚的小脸皱的更紧,像是一个未曾张开的苦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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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火碾之言随行之人全都开怀大笑,不过看向火麟时全都面带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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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牛牛眼一瞪明显心有不服,可一想到自家一无是处的猴崽子,气便不打一处来。突然他遥遥看见挂在树上的火猴正一脸兴奋地掏着鸟蛋,火牛瞬间开怀大笑,指着前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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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你看看家的小崽子又能好到哪去,整天偷鸡摸狗,上房揭瓦。比我家的娃还能瞎折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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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混账小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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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此处火碾眼中不由迸射出一丝火花,火麟对此非常熟悉。想必火猴今晚少不了一顿胖揍,火麟只能暗中为他默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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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村中人生性淳朴,虽然口头上争执不休,但二人的关系却情同手足。对于这样的争辩火麟早已耳熟能详,为了帮助火猴逃脱被打的命运火麟不禁转移话题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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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碾叔,大山外面是什么样子的?都有些什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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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脸上满是希冀之色。对于从小生活在火村中的娃娃来说,对大山外的世界充满好奇与向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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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村中的猎队从蒙城采购物资回来之后总会在村中炫耀一番,把他们的见闻复述很多遍。可是每个人的说法不一又表述不清,最后直听得火麟云里雾里。即便如此,火麟对于听这样的故事依旧乐此不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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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碾双眼满是憧憬之色,吧嗒了下嘴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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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面呀!太辽阔了。哪里是我们这小小村落能比的!这个呀,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每年我都会前往蒙城,每年看到的都不一样,外面的人可强大了。城墙可高了,数百里内没有一只猛兽。那些整天横来横去的雪族,云族到蒙城中大话都不敢说!要是我们村子有这么高的城墙再也不怕外面的野兽和敌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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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小麟子,你别听他吹嘘。要知道猎首可是横穿万里荒林真正到达过荒脉之外的人。你要想问荒脉之外的事情,问猎首准没错。”火牛不屑地打断火碾的话补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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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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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碾把眼一瞪,刚想反驳,可一听到火牛提及猎首之名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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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挠了挠头暗暗一叹,他何尝没有问过父亲同样的问题,可是每当问到这个问题,火耀总是沉默不语,陷入了离愁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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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我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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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稚嫩的呼喊火麟迈进一间石头搭建的庭院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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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间庭院是村子里最美的院落。院子外墙上覆盖着一层攀岩类植物,院内更是生长着诸多艳丽的植物。刚一踏进院子,一股清晰的草木香味迎面扑来令人精神一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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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植物都是火麟一株一株从山中移植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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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知道父亲时长吐血,自从他记事的第一天起便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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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懵懂无知的火麟来说父亲就是他的一切,如果没有父亲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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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正应验了现在的火麟。他除了少年老成之外,大脑中不时闪现的奇怪的念头也令他学会自行思考,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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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造就了火麟这与众不同的个性和无法融入同龄人的违和感,虽然他尝试着去融入他们,但是那些孩子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太过幼稚。他平日间想的最多的就是医治好父亲的旧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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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父亲是因何受伤,他也从未问过。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若是想说不用问也会告诉自己,若不想说无论问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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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给父亲寻找疗伤之药,每天前往村长那里学习采药制药之法已经成了他必不可少的功课,进山采药更是司空见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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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累月之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lg lèi的药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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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是麟儿回来了。我刚才听小三子说你今天差点又游进大温泉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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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腰身佝偻的老者拄着拐杖一步一颤地走出房屋。看见火麟后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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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今天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躺在水中觉得好舒服,就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撞在了牛叔的身上。”火麟满脸无辜地小声回道,似乎生怕惹老人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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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沉长地叹了一声,眼中出现不忍,看向火麟的目光充满了伤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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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生在我火村真是浪费了你的天资。若是你能生在大的村落,或者是生长在大的家族之中,恐怕你早已固体有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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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连忙跑上前去抱住老者的胳膊晃动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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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不要担心,阿爹已经外出为我寻找固体之药,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成为固体强者。到时我一定会狩好多好多的猎物回来孝敬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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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如此懂事的火麟,老者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但脸上的惋惜之意更浓。他轻轻抚摸火麟的脑袋柔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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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的火麟一定会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强者,能够守卫我火村的天地。说不定还能再现我火族昔日的辉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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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满脸憧憬,望着远处的天空,向往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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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小麟子,我交予你的兽书你研习的如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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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之后老者回神,看着火麟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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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想也不想地回答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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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兽书上的药材我都已经记下了。只是药剂的炼制方法太困难了,而且许多药材也难以寻觅,单单引兽散就需要九九八十一种药材,想要配全药材恐怕需要深入荒林才能得到更别说其它的药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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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一脸的失望,与他当日得到兽书时的喜悦大相径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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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点了点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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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事万物皆有灵性,药材更是如此。有些药材并非不可替代,而是看使用者是谁。脚已经给了你,路要怎么走,不能只听别人的,还要看你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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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似懂非懂地点动着小脑袋,眼中流露出一丝向往和憧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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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再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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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事也不能着急,一切待你达到固体境界再做打算。不过此书乃是我火村至宝,你务必好好保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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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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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重重地点了点头,小手不禁摸向怀中股胀之处。但在他的小脸上却有着一丝疑惑,但又好像顾忌着些什么,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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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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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虽然年老眼花,但火麟脸上的迟疑却没有躲过他的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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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兽书上的草药我都记下了。可是有一种草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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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不禁抬头微微扫向屋外的一面‘旗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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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旗帜由数块兽皮缝补而成,常年的风吹日晒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色泽。但在兽皮上依稀可见一朵面向朝阳,静静盛开的花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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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浑浊的双眸随之看向那面如同破布的旗帜,面色惆怅,片刻后长叹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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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鬼脸太阳花,也是我族的图腾!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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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再次长叹一声,这一声似乎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气力,整个腰身更加佝偻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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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目露期待,此物他早有耳闻,可每次问到此事,阿公都避而不谈,不过今日似乎能听到些什么。这令他兴趣大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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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很久以前,我火族乃是天地间有数的大族。那时候族中强者无数,横跨无尽疆域受万族朝拜。这鬼脸太阳花便是我们这一脉的旗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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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正是因为我火族的强盛,遭受天妒地弃。在天地大变之后,由盛转衰,最终仅余下我们这一分支苟延残喘。当年的万族仆役却在我族遭受重创之后反咬一口,不仅屠戮我族老弱妇孺差点令我族灭绝,更是巧取豪夺我族的各种秘术圣典。若非族人们的拼死守护,我们这一脉恐怕早已死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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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恨,可憎,可悲,可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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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疯狂的杀意,全身松弛的皮肤颤抖不已。仇恨的怒焰早已在心中燃烧,可是弱小的实力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心中的愤慨无力发泄,沉重的压力已将他老弱的肩膀压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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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拍着火麟的小脑袋,眼中满是憧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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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儿,我们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世人早已忘却我火族的辉煌。而你们就是我火族的希望。你一定要记住我火族的光辉,它日定要重现我火族的辉煌。让那些昔日背叛我们的仆族付出血的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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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感同身受,脸上充满愤怒。握紧小拳头重重点头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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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你放心,我一定会再现火族的辉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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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响之后老者从那段沉痛的回忆中醒了过来,看着稚嫩的火麟一脸坚毅之色不由一阵心酸。当年的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执着,然而世间太过残酷,没有长辈的余阴,没有完整的修炼之法,更没有任何修炼资源。经过数十代的打拼,火族非但没有强大,反而越加弱小。时至今日已经面临灭绝的威胁。那些慷慨激昂的话语和年轻时的张狂在此刻看来是如此卑微可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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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似乎是对自己话语的反驳,摇了摇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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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其实只要你们能够守护住我火村最后的一块净土老夫也死得瞑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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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老头是有病吧。刚刚还蛊惑的我热血澎湃,现在又浇了一盆冷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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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麟脑海之中再度出现这怪异的思绪,他连忙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中祛除。当他看到阿公一脸疑惑地看来,连忙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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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公,我可舍不得你死,我还要让你看着我火村重现辉煌的场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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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欣慰地拍了拍火麟的小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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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阿公也期盼着那天能够早日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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