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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饮?难道这个令十极度好奇的神秘汉子,便是在江湖已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禽兽二字乍出,那神秘汉子已身随声起,而就在此时,距滩头不远的海面亦遂起奇变!一道水柱竟同时冲天而起,水柱之中,更赫然暴绽一道寒光,一道足教世人胆战心寒的惊世寒光!

  啊?是它!是它!真的是它!

  它,正是随其主人也同样在江湖消声匿迹了多年的......

  雪饮!

  惊见雪饮神锋乍现,十大禽兽此刻的心中,终于也在为自己适才一再相逼“他”亮刀而后悔!因为单看那道惊世刀光,他们已经感到,纵使自己再苦练二十年,再卑鄙百倍还是无法与之匹敌!可惜,他们已后悔得太迟了......

  缘于“嗖”的一声,雪饮不知如何,已猝地握在其主人手上,那神秘汉子接着头也不回,只是反手一挥,手中雪饮,竟已劈出了一道巨大无比的森寒刀气,俨如一柄长若数丈的巨形冰刀,向攻近他的九头禽兽迎头砍去,冰刀所劈之处,就连正在远处劈杀十的第十头禽兽,似亦无法幸免!

  啊!好凛冽的刀光!好冰寒的刀光!也只有这一刀,才足教世人仅在一瞥之间......眼寒、身寒......

  心寒!

  惊寒一瞥!

  不错!这一刀,正是北饮聂家世代霸绝武林、寒绝江湖的傲寒六诀最冰寒一诀“惊寒一瞥”!此刀一出,刀势必化气为冰,凝结为巨大冰刀将挡路的任何生灵劈为粉碎!

  “啊......”十大禽兽惊瞥此刀,最后只是齐声高呼一声,接着......

  他们的高呼声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叫不出来!

  他们的刀招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动弹!

  他们的心和血脉,也仿佛被刀寒凝结了,再也无法跳动!

  然后就是“刷勒”之声迭响,他们随即发现,他们手中的兽牙刀,竟如冰雪般粉碎了,甚至他们自己,也如冰雪般......

  粉。身。碎。骨!

  赫听蓬然一声bào响,只见惊寒一瞥巨大冰刀过处,首当其冲的九头禽兽已尽皆被刀寒劈个粉身碎骨,甚至第十头禽兽,亦在快将劈在中十之前刹那,蓬的一声迸为冰块!

  而十大禽兽纵在一刀之间被劈个尸骨无全,却未有鲜血横飞,只因血还未及溅出,便已被刀寒凝为冰血!

  杀人不见血,刀下一瞥寒!好可怕的一刀!好惊世骇俗的一刀!这一刀之下,直入劈尽了天与地,破尽了魔与道!

  十简直无法置信,世上竟有人的刀可以如此的强,可惜,纵然那神秘汉子此时已回过头来,她还是无法瞥清他的容貌。

  全因惊寒一瞥尽管落位奇准,只杀尽十大禽兽而未有伤及十,但那巨大冰刀带起的余劲,仍是霸道无量,单以这余劲,已足以将功力平常的十轰个真气窒乱!

  “啊......”遂地,十只觉丹田一口气提不上来,接着灵台一阵眩晕,她的人终于不支倒地,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十终于迷迷糊糊得苏醒过来。

  然而莆睁开眼睛,十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身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眼前出现的事物,更令她深深震惊,甚至较她发现那道人形冰劲之时更为震惊!

  只因眼前的情境,简直像是一个地狱......

  第四回 雪铸的心

  到底怎样的牢狱,才算是最为坚固和牢不可破的牢狱?

  有人说是紫禁城内,用以囚禁朝廷重犯的天牢。

  只是,天牢纵然守卫森严,一入内便休想可活着离开,唯天牢也只能囚禁人的ròu身而已,真正最牢不可破的牢狱,其实是......

  心的牢狱!

  缘于无论一个人走到哪里,倘若他心中有重重枷锁难以解开,他的心便如同囚在牢狱;而这个人心的牢狱,更将如影随形地锁着他的心,教其yù脱无从!

  而目下,十的眼睛,正活脱脱地出现了一个心的牢狱......

  ************************

  十造梦也没想过,自己莆醒过来,竟已并非身在滩头之上,而是躺在一爿小屋之中!这爿小屋,正是那个每夜发出沉重喘息的神秘汉子的家!

  而令十无限震惊的是,她从来没想过这爿小屋内的情景,竟然是这样的!竟然像一个心的牢狱,甚至已可说是心的“地狱”!

  只见这爿小屋非但异常破落残旧,狭小的室内,更堆满数不清的酒瓶,酒气中人yù醉;而整爿小屋的四壁,甚至地上台阶,更赫然被人刻下无数小字!

  瞧真一点,这些小字虽多不胜数,其实也只是不断重复地刻着八个字

  心若冰清,

  天塌不惊!

  霎时之间,十但见整爿小屋,皆像被密密麻麻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重重笼罩;她抬首一望屋顶,甚至所有横梁也同样刻满这八个字,简直压得人透不过气!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将整爿小屋刻满这八个字的人,想必一颗心经常活在牢狱之中,故才会不断重复地刻着这八个字,以求能震摄心神,然而,到底刻字人的心缘何会活在牢狱?这个人的心内,有什么不可解的枷结?十不用再猜,因为就在她目定口呆之际,一个声音已自其身后传来,道:

  “你,终于也醒过来了?”

  声音低沉得就像是一头沉睡多时、再也无法振作的野兽,十闻声回身一望,只见距其所躺之位不远,适才本还不见任何人影,不知何时,竟已背坐着一个散发汉子!

  啊?是他!正是他!十认得他的背影!他正是这爿小屋的主人,亦是曾在滩头劈出一柄巨大冰刀斩杀十大禽兽的那神秘汉子!

  “是你...将我救回来的?谢谢你...在十大禽兽的刀下...救了我。”十战战兢兢地道。她战战兢兢,只因为如今与这神秘汉子已近在十尺之内,她可感觉到他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气息。

  神秘汉子仍没回头看她,只是冷然的道:

  “你不用谢我,其实若非因我之故,十大禽兽也不会向无辜的你动手。”

  十道:

  “无论如何,若非你及时出刀,只怕我如今已葬身刀下。得人深恩千古记,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神秘汉子乍听十闻其名字,当下沉默半响,似在犹豫,唯最后也答道:

  “我,并不想将自己名字告诉你,也不想世人再记起我的名字。”

  十一愣,不明白何以这汉子尽管刀法如兽如神,却总是神神秘秘,唯就在此时,她猝地在屋内瞥见了一些事物,随即恍然大悟道:

  “其实,即使你不将姓名相告,我亦已猜知一二了!”

  “你,是否姓聂?单字一个锋?”

  “你唤作......聂锋?”

  什...么?这神秘汉子唤作聂锋?那岂非是北饮聂家这一代的传人?更是公子败不惜一战的最强之敌?

  那神秘汉子骤听“聂锋”之名,不禁全身一震,,仿佛他已不想记起这个名字,也不想再记起自己就是曾一度狂霸武林的聂锋!他颤声问十:

  “你...,怎会知道我叫聂锋?”

  “那实在简单得很!”十一指小屋其中一个角落内的一个篮子,道:

  “因为这个篮子内有一件东西,有你的名字。”

  却原来,那篮子内盛着一块如丝般滑的粉帕,那粉帕之上,竟绣着聂锋二字。这快粉帕,与充斥着屋内的刺鼻酒气格格不入,不问而知,此粉帕只是由人相赠。

  然而将此粉帕送给聂锋的又会是谁?会否正是这个人,令他的心犹如活在牢狱?

  十轻叹道:

  “其实,我爹也是来自江湖,更曾告诉我不少关于江湖的名人奇事。早在看见你使出那式劲化巨大冰刀的刀招后,我早便应该猜到,你应与北饮聂家有莫大渊源,如今看见这块粉帕上的字,更肯定你正是在武林中消声匿迹多年的聂锋!”

  “只是以你们北饮聂家的威名,你大可在江湖上呼风唤雨,何以要匿居于长安这个贫穷角落,与我们这些卖武的为邻?”

  这个“聂锋”听罢十的话,全身上下竟在颤抖,全因十最后的那句话,正刺中他心坎深处。他霍地回头,勃然道:“不错!我是北饮聂家的聂锋又如何?我已不想再记起自己的名字,你为何偏要提起它?你为何偏要令我的心痛上加痛?”

  万料不到,本在背向十而坐的他,此刻竟会因十猜知其名字而勃然变脸!

  十本以为聂锋刀法之霸烈,其人必威武不凡,谁知眼前的聂锋,年不逾三十的他虽长得五官端正,也算是个登样男儿,只是他那双原该极具威势的眼睛,此刻竟充满丧和绝望。谁都无法想像,这张充满丧和绝望的脸,便是那个曾以一式霸刀杀绝十大禽兽的人!

  十瞥见他这个唐模样,当下无限歉疚的道:

  “对不起....聂大哥,我只是...一时好奇,才会......”

  她还未把话说完,聂锋忽地声调一沉,冷冷道:

  “你,如今已知道我是聂锋,总算满意了吧?”

  “既然你已心满意足,那请你立即滚出我这爿屋子......”

  “滚。出。我。的。牢。狱!”

  而聂锋此话一出,他的掌亦信手一扬,单是这一扬,竟蕴含一道冰寒刀劲,,当场隔空在十与他之间的地上,狠狠划下一道深逾半尺的刀痕!

  这道刀痕所生的凌厉反震力,更即使将十重重震飞屋外,接着“砰”的一声!屋门已被聂锋劲道带上!

  “聂...大哥!”十不虞这个早已名震江湖的聂锋,竟如斯拒人千里,一颗心如同雪铸!只是她亦明白,聂锋既已逐客,此时无论如何相求,他也不会再见她了!

  一念至此,十唯有带着满腹疑惑,踱回自己的家里去。

  是的!十真的有满腹疑惑!缘于无论她如何苦思,也无法明白聂锋何以要躲在这贫穷角落,更无法明白,本该盖世不凡的他竟像壮志消沉,还有......

  他每隔数夜发出的沉重喘息,那像一头受伤猛兽的沉重喘息,又是因何缘故?

  这样又过了数天,十日间还是如常地与双亲到市集卖武,表面看来,一切还是如往常一样,只是十心中自知,一切,已经并不一样了。

  自与聂锋那夜相遇后,她的心,竟未有一刻忘怀聂锋的脸,还有他脸上的丧,甚至在日间卖武之时,亦是神不守舍;脑海心坎,总是盘旋着聂锋的影子,忘之不掉,挥之不去。

  至于聂锋,这数日出奇地平静,只是在夜阑人静之际,十仍偶尔听见他远远传来的沉重喘息,她真的很想过去拍门一看,看看他到底有何痛苦,会令他喘息如一头受伤猛兽?

  只是,十始终也没这个胆量再拍门,聂锋上次曾严辞逐客,她实在再找不到任何借口接近他了。

  然而,没料到十心中的疑团,终于还是有机会找出真相。

  就在第五日的黄昏,正当十与双亲从市集回来后,她赫然发现一件奇事!

  聂锋那爿小屋的门,竟然打开了!

  万料不到,向来重门深锁的小屋,今日居然门户大开,何以如此?

  十也没细想,立跑往小屋看个究竟,只见内里已人去楼空,聂锋已然不在,他外出了?

  这更是奇上加奇!聂锋一直足不出户,却在今日黄昏外出,他到底去了哪儿?

  十连随游目四顾,终于给她发现聂锋的背影,正在数十丈外,更朝着市内繁华大大街的方向走去,他原来刚离开小屋不久。

  不由分说,十立暗中尾随聂锋,缘于她要一看这个连自己名字也不想记起、甚至对世上任何事物再不感兴趣的人,还有什么事情......

  会令他到一个他绝不该去的繁华之地?

  约走了半个时辰,其实天色亦已渐黑,十始终尾随聂锋,真的到了长安一条繁荣大街之上。

  为怕被聂锋发现,十一直与其仍保持数十丈的距离,更竭力收敛自己体内的气,此时见聂锋在大街一个暗角突然停了下来,十也慌忙躲在其中一个yīn暗转角,静静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至此,十方发现聂锋停下来的大街暗角,面对的竟然是一座气派万千的府第,这座巨宅门前更挂着一个瞩目牌匾,上书“吕府”两个大字!

  吕府?十随即记起来了!吕府,是长安城五大府第之一,据闻内里雕栏玉砌,琼楼玉宇,华丽非凡,故能位列长安城五大府第,绝非浪得虚名!

  而长安更一直有个流传,据闻此吕氏一族,在数代以前也曾经是江湖人,后来吕氏先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吕氏一族才绝迹武林。

  万料不到,聂锋今夜竟会来至吕府门前一个暗角,默然无语地看在偌大的吕府,他的神情,更似在等待着一些事情;他,到底在等待什么?

  十的心愈来愈是纳罕,就在此时,吕府门内忽地传出人声,看来,府内即将有人出门!

  聂锋固然比十更快听见这阵人声,唯其接下来的举动,实在教十无比吃惊!

  只见聂锋莆闻人声同时,他幕然从怀内取出一些炭炭,不由分说,竟往自己的脸上抹去,不消片刻,那些炭炭已涂满他一额一脸,令人再也看不清他本来的面目,更令他看来活像一个在市集干粗活的马夫小工。

  十只觉莫名其妙,不明聂锋何以要隐藏自己的真正面目?难道他在害怕,即将从吕府出来的人会认出他?那他为何又要夜来至此守候?

  此时又听“轧”的一声,吕府的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从门内步出的,原来不止一人,合共也有三人,而聂锋的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