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源 第五章 艰难的选择
【#日期#2017年12月05日；14：51】
怎么办？开不开？夏言心如乱麻。
对了！夏言忽然想到，都这么久了都没动静，丧尸们或许已经离开了，外面可能已经没有危险了，不然的话宁雅欣一个女孩子怎么能......
不对！她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不可能啊！那么多的丧尸，那么多的学生都...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万一呢？她又可能没来学校，而且还侥幸没有遇到丧尸...
“咳、咳。”门外传来咳嗽声，嗓音沙哑听起来不像是宁雅欣。
“坚持住，不要死啊！呜呜...”
宁雅欣的哭声，激起了夏言心中的自责和愧疚感。
“不管了！”夏言心一横，将电梯楼层锁关闭，径直打开了电梯门。
“宁雅欣！”夏言眼前的正是自己的同桌宁雅欣，“还有，马...马老师。”
宁雅欣见了夏言，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别，别哭啊。”夏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少女，“我们先把马老师扶进去吧。”
夏言仔细一看才发现老师到底伤的有多重。马清溪身上被鲜血染红，不省人事的靠在外面墙壁上，破烂的上衣下有一道血淋淋的恐怖伤口，里面的肉都翻了出来，还在汩汩地流着鲜血。身上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完整的肉，大小伤口遍布全身。
相应的，宁雅欣身上虽然有血污但是却没有任何伤口，再加上溅满鲜血的墙壁上粘着的肉片与碎的不成人形的尸体，不难想象之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是怎样一路来到这里的。
夏言和宁雅欣小心翼翼的将马清溪抬了进来，放到了地上。接着复又将门锁上。
夏言看着躺在地上满身血污不省人事的老师忽然有种惭愧的感觉，虽然他平时对我不太好，也总对我冷嘲热讽，还总是以各种理由体罚侮辱我。
但是，他在这灾难来临之际没有选择逃避，没有因为自私和懦弱而藏在角落里哭泣。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救下了一个人，一个他的学生。这种无私的精神，这种善良与牺牲的精神是夏言所不能拥有而敬佩的。
“夏言。”宁雅欣开口了，“你为什么那么久都没有开门！”
夏言低头不语。
“是因为害怕我是丧尸么？”宁雅欣继续追问，“外面死了那么多同学，为什么偏偏只有你在这里苟延残喘？”
夏言攥紧了拳头，鼻尖渗出了汗。
“哼！”宁雅欣不屑地说道，“你这个胆小鬼！贪生怕死！我之前看错你了。”
“不要再说了！”夏言激动的对宁雅欣说：“是他们先的，他们先那样对我！然后我才...我才...这不怪我！我只是...”
“别解释了！”宁雅欣打断夏言，“自己想想自己的话，不觉得可笑么？不要我再说了？那你就不要那样做啊！我偏要说！那些人可以说都是被你间接害死的！”
夏言默认着宁雅欣对自己的责骂，他自己也认为自己对同学们心有愧疚。
“你倒是回答我啊！”宁雅欣越说越激动，伸手便要去推夏言。
“雅欣！住手！”
是马清溪的声音，宁雅欣悻悻地放下了扬在空中的手。
“老师，我只是......”宁雅欣想要解释，“您还好吧？”
马清溪摆摆手，“不要再说什么，我还好，你先退到一边，情绪不要太激动。我和夏言说点话。”
“老师......”宁雅欣还想说什么。
“乖，老师真的有重要的话要和夏言说。”
宁雅欣无奈，只好退到一边。
马清溪艰难的靠着墙壁坐了起来，将手放到了一直低着头的夏言身上，“雅欣的话不要在意，老师明白你当时的处境和心情，不要再内疚了。你也是被逼无奈的，对吗？我是你的话也会那么做的。”
夏言听着马清溪的话，慢慢抬起了头。他太需要有人能够安慰自己了，他真的不想再背负这些罪过和伤痛了。
“老师也知道，因为你...学习...不...咳...不好，所以在班里没有重视你。是老师的错，但是...现在了...希望你能原谅...老师我。不是这一次，希望你以后......如果有以后的话，还请你原谅老师，不要记恨我。好吗？”马清溪又开始咳嗽起来。
“老师......”夏言想要说话。
马清溪摆摆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这也许...是...天意吧，也早就...受够了。”马清溪长叹，“现在才醒悟，或许也...不晚。”
马清溪指着角落里的宁雅欣说道：“她是我...是我巧合救下来的，现在发生了这种事...真是难办。老师只希望你和她能逃出去，希望你们能安全的、好好的活下去。就当是老师的另一个请求了好吗？”
一边的宁雅欣立马气愤地说：“谁要和他一起！这种人渣和我一起，我还不如让丧尸吃掉算了！”
“雅欣！”马情溪严肃的说道。
宁雅欣乖乖闭嘴。
马清溪转向夏言，撩开破烂的衣服，血淋淋的口子映在夏言眼前。
“没办法，手脚不灵活，被挠了，你也看过恐怖片吧。知道被丧尸咬了什么下场吧……哈哈，这都是我活该啊……”
虽然马清溪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但夏言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已经猜到了老师接下来会说什么。
马清溪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夏言！”
说着从腰后掏出一把枪，递向了夏言。
夏言被吓了一跳。
“老师已经要死了，但你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我不想死后变成丧尸再伤害你们。所以，夏言，帮老师来个痛快的，也不枉我教了你3年！”马清溪急促的说道。
“可是，老师...”夏言此刻大脑一片空白。
一边的宁雅欣也扑了过来，“老师，你不能死啊！”
“犹豫什么！夏言！你想让咱仨人一块完蛋吗！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吗？”马清溪已经是近乎吼叫的说了，说完便开始剧烈的咳嗽。
夏言看着双眼通红、痛苦万分、不停咳嗽、拼命挠着喉咙的老师，颤抖的把枪举了起来。但是手指却无力扳动枪机。
“快点，快......啊。”马清溪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宁雅欣她挡在夏言和马清溪中间，死死的护住马清溪。
“让开！”马清溪低吼道，声音已经变形。
“我不！”宁雅欣纹丝不动。
“啧！”马清溪气急，一把将宁雅欣抱起扔到了一边，“雅欣，别怪我！”
宁雅欣被一下摔倒了墙上又落到了地上，浑身疼的起不来，只能在地上哭喊，“不要啊……老师！”
“快开枪，夏言！还有...电梯马上就...你俩要赶快出...”
“啊啊啊啊，”夏言蹲在地上用哭腔说道，“老师，我还是办不到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马清溪没有说话，渐渐停止了咳嗽，夏言抬头望向马清溪：“老...师？”
马清溪没有回答，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夏言看向马清溪，不由得失声。
眼前的应该不算是马清溪了吧，皮肤灰白，七窍流血，双目圆睁，活脱一副丧尸的模样！
丧尸忽然就扑向了夏言，夏言向一旁躲闪，狼狈的躲过了这一扑。
夏言忽然明白了，这就是现实。老师已经死了，马清溪已经不在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具躯壳，一只丧尸。杀了眼前的丧尸就是帮老师解脱。
明白了现实之后，夏言抹了抹不经意流出的泪水。掏出了手枪，对准了蹒跚的丧尸。
“不要啊！”宁雅欣歇斯底里地大喊，“夏言你敢！不要打他！”
......
【#日期#2017年12月05日；16：14】
“这真是太可笑了，你的条件我不接......”没等那边的声音说完，安离就把电话挂了。“什么女人嘛，真是的！”
安离撩了一下额头的碎发，重新拨动了一个号码。
“这里是bsaa中国支部，安离特工，您好，请问......”
“别废话，马上给我接许士尼格！”安离拿着pda。
“哦，好的。请稍等......”
“你好？我是许士尼格。”
“老头！”安离不耐烦地打断，“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是yt列的。”
“嗯？”那头的人似乎有点不满意，“我不是说过这次行动你只管完成既定的任务，不要惹事生非吗？”
“我现在就给你发过去，你爱看不看！”安离动着手指，把那个曾经扎过夏言的针管拿出来，从里面扣出了一个芯片一样的东西，插进pda，“自己看吧！看完再说我是不是惹是生非。”
安离看着进度条从0跑到100，视频那边的人离开了摄像头应该正在查阅文件，安离无聊的踢着地上的石子。
“安离！你确定这份数据的真实性？”许士尼格显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哈？你在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安离最烦有人质疑她的判断。
“ok，ok。就算这份文件是真的，你想要干啥？”许士尼格抚额。
“我想要关于此次任务的更多权限。”
“比如？”
“实验室建筑图，设施清单，以及，”安离顿了一顿，“远程协助权限。”
“这我得考虑考虑。”许士尼格有些犹豫，“你知道，这些有点难办，特别是那个...”
“这有什么可犹豫的！“硬体”计划已经被重启了，而且实验体这次也已经出现了良性反应。我们还在等什么？”安离焦急地说，“难道要看着这项至关重要的技术落到c.r.t手里？”
“唔...那...好吧。”许士尼格似乎下了决心，“你要的我全都给你，但是一定要成功啊。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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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开不开？夏言心如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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