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现
昨天傍晚的时候有一股暴民向聚集地发动了袭击。防守不到半夜，聚集地便完全被暴民侵占。石娃的母亲看情形不对的时候赶紧带着石娃跑了出来，不想，一伙暴民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
逃了半夜，眼看母子二人就要丧生在暴民手下的时候，母亲催促着让石娃先跑，自己却换了个方向，当母亲减慢了速度不断从地上捡石头扔向暴民的时候，石娃知道，母亲在用生命为自己争取着生存的机会。
牧云长沉默了，他完全能想象得出那一幕是何等惨烈。
父亲、母亲，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生物。
石娃抬起头看着牧云长，扑的跪在了牧云长身前，“求求您，救救我妈，您叫我做牛做马干什么我都愿意，求求您了……”石娃抓着牧云长的裤脚哀求着。
石娃乍然得救，然后就想起了为自己引开暴民的母亲，或许母亲这个时候还活着呢。牧云长询问几声，得知他们母子分开大约一个小时，一个无甚战力的妇女绝对在暴民面前撑不了多久。但是，看着不停哀求自己的石娃，牧云长觉得，至少应该带他回去寻回石娃母亲的尸身，不然恐怕石娃的后半生将会活在懊悔的痛苦之中。
既然决定了，那就赶紧动身。牧云长找到自己丢在地上的猎枪，快速的装填好弹药，带上石娃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寻迹而去。
幸好时间不久，所以所有踪迹都很好搜寻，时而间断时而清晰，跑跑停停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过后，很快就有了结果。前面有个数米高的小山崖，山崖下面6个暴民正在低头进食，有衣物不停的撕裂抛飞出来。正是母亲的衣服，石娃目眦欲裂，正要冲过去的时候，牧云长一把拉住了他，并用手堵住了石娃的嘴，“嘘”牧云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地呆着，听我的。”
牧云长把石娃一把按在地上，“想把你妈妈抢回来，就呆着别动。”石娃手指紧紧的抓在地上，虽然满脸的泪水，却依然向云长点了点头。牧云长拿起猎枪，打量了一下地形，轻手轻脚的绕向了山崖后面。
牧云长轻轻的从山崖上面探出了头，下面几个暴民正在低头大口吞咽着血肉，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的凝视。牧云长端起猎枪，瞄向其中一个。
暴民们进食正欢快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他们一个同伴的头颅便在他们眼前炸裂开来，然后一个人影如猎豹一样从头顶扑了下来，将另一个同伴扑倒在地按住头颅一挥手便被割断了喉管。另外四个愣了一下神，嘶吼几声丢下手中的食物就向牧云长冲了过来。那边石娃听到枪声响起，便马上起身放开腿脚向这边跑了过来。
牧云长丝毫不惧对方四人，格挡，断手，封喉，一气呵成，乌钢匕首锋利之极，瞬间便又有两名暴民倒地。石娃已经到了跟前，眼前母亲的尸体已经已经被啃食了小半，“妈！”一声哀嚎然后跪地长啸。
一个暴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了牧云长，另一个暴民却向石娃扑了过去。牧云长低头弯腰躲开石头，顺势往前窜去两步一把抓住了向他丢石头的那个暴民的手臂，右手持着利刃就已经刺到了心口上。
石娃在母亲的尸体前面心神俱裂，完全没有意识到暴民的接近，那个暴民一手按住石娃肩膀，一手卡住脖子就从地上把石娃拎了起来。牧云长手持乌钢匕首，盯着那暴民，当抬起的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那暴民卡着石娃的手又紧了几分，石娃似乎有点喘不上来气，双脚乱蹬，双手挥舞，可惜暴民却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暴民把石娃抓在手里就让牧云长有些投鼠忌器，一般来说，暴民是很少有这样智慧的，也许只是他原本想对付的就是石娃，把石娃抓到手的时候发现牧云长也停止了攻击。牧云长和暴民僵持了下来，但是眼看着石娃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手脚挥舞的越来越慢。投掷匕首也总有时间差，暴民拿石娃一挡或者死前用力一捏那石娃肯定性命难保。
牧云长死死的盯着抓着石娃的暴民，如何才能迅速接近？手紧紧的握着匕首，空气似乎变得宁静，牧云长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听到了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这次心跳似乎格外缓慢也格外有力，甚至让他觉得犹如天边的闷雷一样。眼皮闭上然后睁开，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那暴民身前，牧云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现在也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候，昂扬的战斗状态让他没有任何分心就迅速展开了动作。
没有任何征兆，牧云长就出现在了暴民眼前。待到暴民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牧云长已经把匕首挥向了抓着石娃的那条手臂，手起刀落，暴民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被牧云长就地格杀。
有一瞬间石娃觉得自己应该要死了，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找到妈妈？突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掉落在了地上，石娃趴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咳嗽。
牧云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倒地的暴民，看着在地上咳嗽的石娃，看着握着利刃的右手，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没有任何幻觉，自己真的从十几米远的地方瞬间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然而，当牧云长从极度的震惊中稍微有些平复的时候，一股酸痛的感觉便向他袭来，甚至浑身上下每颗细胞都是酸痛的。牧云长浑身颤抖跪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力量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娃看到牧云长趴在地上，以为牧云长受伤了，赶紧过来抓着牧云长胳膊问，“大哥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牧云长深深吸了两口气，说：“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累。”石娃只是呆呆的看着牧云长，不知道怎么办。过得片刻，云长感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便一手撑地转身坐了起来。
“好了，我真没事。”
看着牧云长没有受伤，石娃又把目光投向了母亲的尸体上面。跪行过去，从周边捡起被暴民撕扯下来的衣物，一片一片的掩盖在母亲的身体上面，似乎这样可以能让母亲没有那么的疼。眼泪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从脸上滑落，没有一声哭泣，只是紧紧咬着牙关，不停的往母亲身上盖着一片一片的衣服。
牧云长看着悲伤欲绝的石娃，不知如何劝说。牧云长起身在附近找了些枯树枝拖了过来，用匕首斩成段铺在了一边。在石娃母亲前面单膝跪下，说：“您入土为安，石娃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说完，牧云长便把石娃母亲的尸体拖到了枯枝上面，从背包里拿出些火药，引燃一把枯草，交到了石娃手中。
“你好好活下去才是你妈妈的愿望。”看着石娃的眼睛，牧云长一言一语的说。
火焰熊熊而起，往事一幕一幕的从火幕中掠过，如同昨天发生的一样。
“妈，我为啥要叫石娃啊？”“因为妈妈要让你的命跟石头一样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长大。”
“妈~！”石娃伏地痛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风云俱静。
火熄了，牧云长动手将石娃母亲的骨灰分离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一小堆骨灰，牧云长对石娃说：“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已经呆了太长时间了。”石娃脱下衣服，铺在地上，一捧一捧的把母亲的骨灰捧到了衣服里面，然后小心的包了起来。
荒野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地形有些起伏，两个身影时而高时而低。像是在河面上逆流奔腾的鲤鱼，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没入水中。生命，因为不屈所以精彩。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回到了李镇。
“爸”推开院门，牧云长就看见父亲正坐在屋前抽烟。牧山看了一眼云长肩上的兽夹，倒也不以为意，本来猎物也不是每次都有的。“来，进来，石娃。”牧云长进门后又对着门外面喊道。一个身高还不到牧云长肩膀处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我爸”牧云长给石娃介绍道，“以后在这就当自己家一样，穷归穷，不过有饭吃有屋睡。”“爸，他叫石娃，外面碰到的，他们那地儿被暴民害了，我就带他来咱家了。”牧山点点头，向石娃喊道，“来来来，让俺看看。长得蛮机灵，几岁了？”
“十岁了。”石娃有些局促的回答。
“没有啥事是过不去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赶紧进屋去，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父亲磕了磕烟斗，走进了厨房。云长看着石娃怀中抱着的骨灰，叹了一口气，从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找了一个陶罐过来，递给石娃，“装这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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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半夜，眼看母子二人就要丧生在暴民手下的时候，母亲催促着让石娃先跑，自己却换了个方向，当母亲减慢了速度不断从地上捡石头扔向暴民的时候，石娃知道，母亲在用生命为自己争取着生存的机会。
牧云长沉默了，他完全能想象得出那一幕是何等惨烈。
父亲、母亲，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生物。
石娃抬起头看着牧云长，扑的跪在了牧云长身前，“求求您，救救我妈，您叫我做牛做马干什么我都愿意，求求您了……”石娃抓着牧云长的裤脚哀求着。
石娃乍然得救，然后就想起了为自己引开暴民的母亲，或许母亲这个时候还活着呢。牧云长询问几声，得知他们母子分开大约一个小时，一个无甚战力的妇女绝对在暴民面前撑不了多久。但是，看着不停哀求自己的石娃，牧云长觉得，至少应该带他回去寻回石娃母亲的尸身，不然恐怕石娃的后半生将会活在懊悔的痛苦之中。
既然决定了，那就赶紧动身。牧云长找到自己丢在地上的猎枪，快速的装填好弹药，带上石娃沿着他们来时的路寻迹而去。
幸好时间不久，所以所有踪迹都很好搜寻，时而间断时而清晰，跑跑停停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过后，很快就有了结果。前面有个数米高的小山崖，山崖下面6个暴民正在低头进食，有衣物不停的撕裂抛飞出来。正是母亲的衣服，石娃目眦欲裂，正要冲过去的时候，牧云长一把拉住了他，并用手堵住了石娃的嘴，“嘘”牧云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地呆着，听我的。”
牧云长把石娃一把按在地上，“想把你妈妈抢回来，就呆着别动。”石娃手指紧紧的抓在地上，虽然满脸的泪水，却依然向云长点了点头。牧云长拿起猎枪，打量了一下地形，轻手轻脚的绕向了山崖后面。
牧云长轻轻的从山崖上面探出了头，下面几个暴民正在低头大口吞咽着血肉，丝毫没有感觉到死神的凝视。牧云长端起猎枪，瞄向其中一个。
暴民们进食正欢快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巨响，他们一个同伴的头颅便在他们眼前炸裂开来，然后一个人影如猎豹一样从头顶扑了下来，将另一个同伴扑倒在地按住头颅一挥手便被割断了喉管。另外四个愣了一下神，嘶吼几声丢下手中的食物就向牧云长冲了过来。那边石娃听到枪声响起，便马上起身放开腿脚向这边跑了过来。
牧云长丝毫不惧对方四人，格挡，断手，封喉，一气呵成，乌钢匕首锋利之极，瞬间便又有两名暴民倒地。石娃已经到了跟前，眼前母亲的尸体已经已经被啃食了小半，“妈！”一声哀嚎然后跪地长啸。
一个暴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了牧云长，另一个暴民却向石娃扑了过去。牧云长低头弯腰躲开石头，顺势往前窜去两步一把抓住了向他丢石头的那个暴民的手臂，右手持着利刃就已经刺到了心口上。
石娃在母亲的尸体前面心神俱裂，完全没有意识到暴民的接近，那个暴民一手按住石娃肩膀，一手卡住脖子就从地上把石娃拎了起来。牧云长手持乌钢匕首，盯着那暴民，当抬起的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那暴民卡着石娃的手又紧了几分，石娃似乎有点喘不上来气，双脚乱蹬，双手挥舞，可惜暴民却造不成丝毫的威胁。
暴民把石娃抓在手里就让牧云长有些投鼠忌器，一般来说，暴民是很少有这样智慧的，也许只是他原本想对付的就是石娃，把石娃抓到手的时候发现牧云长也停止了攻击。牧云长和暴民僵持了下来，但是眼看着石娃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手脚挥舞的越来越慢。投掷匕首也总有时间差，暴民拿石娃一挡或者死前用力一捏那石娃肯定性命难保。
牧云长死死的盯着抓着石娃的暴民，如何才能迅速接近？手紧紧的握着匕首，空气似乎变得宁静，牧云长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听到了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这次心跳似乎格外缓慢也格外有力，甚至让他觉得犹如天边的闷雷一样。眼皮闭上然后睁开，发现自己已然到了那暴民身前，牧云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况且现在也不是寻求答案的时候，昂扬的战斗状态让他没有任何分心就迅速展开了动作。
没有任何征兆，牧云长就出现在了暴民眼前。待到暴民想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牧云长已经把匕首挥向了抓着石娃的那条手臂，手起刀落，暴民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就被牧云长就地格杀。
有一瞬间石娃觉得自己应该要死了，或许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找到妈妈？突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掉落在了地上，石娃趴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咳嗽。
牧云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倒地的暴民，看着在地上咳嗽的石娃，看着握着利刃的右手，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没有任何幻觉，自己真的从十几米远的地方瞬间出现在了这里。为什么会这样？然而，当牧云长从极度的震惊中稍微有些平复的时候，一股酸痛的感觉便向他袭来，甚至浑身上下每颗细胞都是酸痛的。牧云长浑身颤抖跪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力量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石娃看到牧云长趴在地上，以为牧云长受伤了，赶紧过来抓着牧云长胳膊问，“大哥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牧云长深深吸了两口气，说：“没事，没事，只是有些累。”石娃只是呆呆的看着牧云长，不知道怎么办。过得片刻，云长感觉身上又有了些力气便一手撑地转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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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牧云长没有受伤，石娃又把目光投向了母亲的尸体上面。跪行过去，从周边捡起被暴民撕扯下来的衣物，一片一片的掩盖在母亲的身体上面，似乎这样可以能让母亲没有那么的疼。眼泪喷涌而出，一股一股的从脸上滑落，没有一声哭泣，只是紧紧咬着牙关，不停的往母亲身上盖着一片一片的衣服。
牧云长看着悲伤欲绝的石娃，不知如何劝说。牧云长起身在附近找了些枯树枝拖了过来，用匕首斩成段铺在了一边。在石娃母亲前面单膝跪下，说：“您入土为安，石娃会好好的活下去的。”说完，牧云长便把石娃母亲的尸体拖到了枯枝上面，从背包里拿出些火药，引燃一把枯草，交到了石娃手中。
“你好好活下去才是你妈妈的愿望。”看着石娃的眼睛，牧云长一言一语的说。
火焰熊熊而起，往事一幕一幕的从火幕中掠过，如同昨天发生的一样。
“妈，我为啥要叫石娃啊？”“因为妈妈要让你的命跟石头一样硬，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长大。”
“妈~！”石娃伏地痛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风云俱静。
火熄了，牧云长动手将石娃母亲的骨灰分离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一小堆骨灰，牧云长对石娃说：“走吧，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已经呆了太长时间了。”石娃脱下衣服，铺在地上，一捧一捧的把母亲的骨灰捧到了衣服里面，然后小心的包了起来。
荒野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地形有些起伏，两个身影时而高时而低。像是在河面上逆流奔腾的鲤鱼，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没入水中。生命，因为不屈所以精彩。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两个人才回到了李镇。
“爸”推开院门，牧云长就看见父亲正坐在屋前抽烟。牧山看了一眼云长肩上的兽夹，倒也不以为意，本来猎物也不是每次都有的。“来，进来，石娃。”牧云长进门后又对着门外面喊道。一个身高还不到牧云长肩膀处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包裹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我爸”牧云长给石娃介绍道，“以后在这就当自己家一样，穷归穷，不过有饭吃有屋睡。”“爸，他叫石娃，外面碰到的，他们那地儿被暴民害了，我就带他来咱家了。”牧山点点头，向石娃喊道，“来来来，让俺看看。长得蛮机灵，几岁了？”
“十岁了。”石娃有些局促的回答。
“没有啥事是过不去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赶紧进屋去，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父亲磕了磕烟斗，走进了厨房。云长看着石娃怀中抱着的骨灰，叹了一口气，从墙角堆放杂物的地方找了一个陶罐过来，递给石娃，“装这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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