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灵狐雪儿
莫大叔就这样和穆唯聊了很久。“孩子就算有一天你和娴紫不幸也走到这一步，你也不要抛弃她。就算她不得已离开，你也要在她有生之年陪着她。”
穆唯站起身“阿爹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娴紫的。”娴紫，穆大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一个月后某天破晓，一个匆忙的身影背着行囊往村外走，这人正是穆唯。还没出村被等在村头的莫大叔拦住。
“阿爹你让我去绥山，我求也好，抢也好，我一定要拿到乌灵参救娴紫。”
“仲言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话呢？娴紫的病已是改变不了的了。要再去绥山也是我去。”
“不，阿爹。您年龄大了应该我去。”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过几天就去绥山，你放心我一个熟人在南方买药材，绥山不行我再去他那里看看。你就在家陪着娴紫，我毕竟老了可你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穆唯还想再说什么，莫大叔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仲言，走，回家吧。”
也许是善良的娴紫不应韶华易逝，也许是莫大叔和穆唯的坚定感动了上苍。二十天后莫大叔真的带回了一棵乌灵参。穆唯请了大夫又给娴紫调配了药方，慢慢的娴紫的身体恢复了。大夫嘱咐注意保养最近这几年应该无大碍了。
穆唯问莫大叔：“阿爹，这乌灵参哪来的？”
莫大叔擦着手中的弓箭说：“这是我那个熟人帮我找的，我们以前关系不错他让我写了借据就把药给我让我先回来救人。”
穆唯说：“阿爹，以后娴紫的病少不了用钱，我想去镇上看着做些生意。”“嗯，以前咱们打山货都是等人家来收换不了多少钱，现在看来不行了。你去吧，我也出去找找赚钱的门路。来把你的箭囊给我用，我的坏了。”
穆唯递过箭囊，又说：“阿爹你还是在家陪娴紫吧。钱的事有我。”
这时娴紫提了壶茶走近屋，对照前几月唇上已经有了血色。“阿爹，穆大哥，都是我拖累你们了。”
穆唯接过茶壶为莫大叔倒上。莫大叔说：“傻孩子说什么呢。只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强。”穆唯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娴紫披上。娴紫紧紧的拉住了穆唯的手。
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穆唯从镇上回来，一人在山路艰难的前行。白雪在脚下吱吱作响，他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个人披着白色的斗篷，要不是散落在外的乌黑长发，在这茫茫的雪地里还真的看不出来。他赶紧走过去看是个姑娘。这么晚怎么会有一个姑娘独自在外面，她应该是冻晕了，穆唯把她背到身上。走了一段路那姑娘好像醒了，但她并没有急着推开穆唯。一般姑娘肯定会问你是谁，或是被吓到了。可她没有。
穆唯说：“我刚才看你在雪地里怕你出事，我带你去前面的村子？”
“你救了我，我们还真有缘。这雪天山路上居然还有人。”姑娘开口说话了。
穆唯把姑娘放下，问：“你家在哪儿？是在前面的村子吗？我送你回家。”
姑娘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我是镇上白员外家的女儿。前几天出门上香，我大娘就派人在路上追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到前面的村里投靠舅舅。可是今天村里的人和我说舅舅和舅妈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间破草房。我一人在房里待着又怕又冷。我想来山上去找我那过世的娘。我好想我娘啊。我娘是我爹的小妾早早就去世了。我爹又惧内很怕我大娘，也从来不管我的死活。”
穆唯听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走投无路来这山上寻短见的。穆唯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凡事要想开些，你这样去见你娘你娘也会伤心的。”
“我叫白雪，叫我雪儿就行。谢谢你。”雪儿说着眼睛里已经泪花闪动。
“我叫穆仲言，是山脚下的鄂伦族的。呵呵我其实也是汉人。你小心路滑，这雪还得下一阵子咱们去你舅舅家吧。”穆唯拉着雪儿的袖子，两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朝村里走去。
穆唯把雪儿带回他舅舅的草房，生好火后自己便拿了床被子到屋外的偏房去睡。雪儿怕他冻坏了，请他进屋里来。穆唯不肯，他说女儿家的名声重要，自己委屈下没什么的。雪儿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穆唯的弓箭。她摸了摸箭囊上的花纹，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冷冷的笑了一下，轻轻一挥手窗子和门被一道金光紧紧锁住。她轻轻一跃便躺到床上。等一会儿睡熟了，白色的斗篷下慢慢的伸出一条毛茸茸的狐尾。
第二天，穆唯帮雪儿修葺了房屋，整理了院子。雪儿也简单的烧了几个菜。“穆公子昨天要不是你我早就独赴黄泉了，谢谢你救了我。我做了几个小菜略表心意。”雪儿说。
穆唯接过雪儿递过来的碗筷。说：“不用客气，任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嗯，你叫我仲言就行。下次可不要轻生了。我看这里还不错你就住下吧。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用过饭雪儿把穆唯的包袱收拾好递给他。问：“这箭囊上的图案真好看，这个箭囊你一定是不离身的吧？”
“这上面的图案是我妻子亲手绘的独一无二。我每次上山狩猎都会带着它。”
“仲言，你一定要来看我。我……”雪儿欲言又止。
穆唯知道她是怕丢下她。一个独身女子没有生活来源又那么美确实很让人担心。“放心我会经常来的。外面冷快回去吧。”穆唯许诺道。
穆唯刚走几步忍不住回头看着雪儿的背影，见她一身白衣如墨秀发如清风徐徐。不尤的感叹真是红颜薄命。
就这样穆唯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隔几天来看雪儿，因为雪儿说那两天她要给去给他娘上香。每次穆唯去都会给她带些粮食，再帮她劈些柴。雪儿会烧好水泡好茶两人会坐下闲聊一阵。
原来雪儿小时候也在京城住过，一样的出身相似的经历使两人的话题越来越多。春天来了雪儿在小院里种菜养鸡。穆唯好一阵子没来看她了。她坐在院子里漫不经心的朝地上洒着谷子，几只小鸡跑过来在地上啄着。一会儿她的耳朵动了动，她走回屋里拿出柜子里的点心放在门口的小桌上。又提了篮子从后门出去。
没等多久穆唯来了他推开院门，“雪儿。你在吗？”
穆唯知道雪儿很少出门，他担心雪儿是不是被她大娘的人抓走了，他开始屋里屋外的找。穆唯正着急，忽然看见桌上摆放的笔墨和宣纸他走上前用手抚摸着，手掌的茧子和纸张摩擦出沙沙的声音。轻如蝉翼，触似细绸。这是京城敬德庄的纸。穆唯想起以前父亲总说自己浮躁做事莽撞，故请来知名的画师来教自己画画。希望能让自己的性格变的内敛一些。自己还很不情愿，每日一完成老师留的课业就迫不及待的出门玩。可如今多久没有拿过笔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了。看着自己那双粗糙的手和手上戴着的兽皮护腕，与那白纸是格格不入。穆唯倒退了一步。
“仲言，你怎么了？”穆唯一愣。
“你去哪儿了？”
“我到后院去挖些野菜。”
“你这里怎么会有京城敬德庄的纸？”
“我昨天去镇上了，我叫我的丫鬟到我父亲房里偷拿出来的。几年前他一个朋友送他的。”
“你怎么一个人到镇上去了万一遇到你大娘的人可怎么办。”穆唯责备的口气中带着关切。
“我知道这是你以前生活的一部分，我猜你会喜欢。”雪儿说着低下头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拿起一只笔醮好墨递到穆唯的手中，穆唯想了想刚要落笔手却被雪儿温柔的握住。“等一下咱们一起画。”雪儿铺好纸认真的纸上绘起来。她画的是合欢花。
穆唯静静的看着她。问：“这是什么花？”
雪儿答：“这是合欢花，小时候我生病，有位高人用这花泡水给我喝治好了病。从那以后我就经常画这花。”
“雪儿我想为你画像，可以吗？”穆唯说。
“我，好啊。”雪儿很高兴，她起身站好。
等穆唯画好天色已经很晚了。雪儿看着纸上惟妙惟肖的自己心中满是欢喜。“仲言，没想到你的画技这么好！”
“给，收好吧，这也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了。天黑了我该走了，你自己锁好门。
“等下把这个带上。”雪儿说着拿起了门口桌上的点心。又说：“这是村头李婶给我的，她这两天经常来我这儿。”
穆唯知道这李婶是村有名的媒婆，撮合了不少年轻人。穆唯有些失落，这个细微的表情马上被雪儿看出了，她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穆唯说：“雪儿，你一人个在这村里也不是办法，我总过来照顾你也很不方便。让李婶给你物色的好人家吧。”
雪儿拦住穆唯说“仲言你为何要这样说，从你救我回来我就把心交给你了。难道你不曾对我动心？”
穆唯说：“如果你是为了报答我这份救命之恩你大可不必。我不想耽误你，我也不会对不起我的妻子。雪儿你明白吗？”
雪儿这时已经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穆唯。“你是喜欢我的是吗？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即使有拥抱也注定要分开。穆唯慢慢推开她。“没什么事，我不会常来了。”
看着穆唯的背影雪儿目露凶光，她用玉指弹拭着腮边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些不是都在她计划之内意料之中吗。她伸出利爪想把穆唯的心掏出来，可她终究没下去手。她扭头看向炉灶上烧着的水壶。
“啊！”穆唯听到雪儿叫声马上跑回屋，见雪儿倒在地上，脚边水壶里的水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你怎么了，烫着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穆唯把雪儿抱到床边为她包扎。
“仲言，对不起。”
“没什么，你先躺好等你能动了我再走吧。”雪儿躺在床上，她睡不着。仲言你不让我报答你，可你又何尝不是在报答你妻子和他父亲对你的大恩。你其实根本放不下你自己的过往，你只是没有机会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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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唯站起身“阿爹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娴紫的。”娴紫，穆大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一个月后某天破晓，一个匆忙的身影背着行囊往村外走，这人正是穆唯。还没出村被等在村头的莫大叔拦住。
“阿爹你让我去绥山，我求也好，抢也好，我一定要拿到乌灵参救娴紫。”
“仲言你怎么就听不明白我的话呢？娴紫的病已是改变不了的了。要再去绥山也是我去。”
“不，阿爹。您年龄大了应该我去。”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过几天就去绥山，你放心我一个熟人在南方买药材，绥山不行我再去他那里看看。你就在家陪着娴紫，我毕竟老了可你们的日子还要过下去。”穆唯还想再说什么，莫大叔摆摆手示意不要说了。“仲言，走，回家吧。”
也许是善良的娴紫不应韶华易逝，也许是莫大叔和穆唯的坚定感动了上苍。二十天后莫大叔真的带回了一棵乌灵参。穆唯请了大夫又给娴紫调配了药方，慢慢的娴紫的身体恢复了。大夫嘱咐注意保养最近这几年应该无大碍了。
穆唯问莫大叔：“阿爹，这乌灵参哪来的？”
莫大叔擦着手中的弓箭说：“这是我那个熟人帮我找的，我们以前关系不错他让我写了借据就把药给我让我先回来救人。”
穆唯说：“阿爹，以后娴紫的病少不了用钱，我想去镇上看着做些生意。”“嗯，以前咱们打山货都是等人家来收换不了多少钱，现在看来不行了。你去吧，我也出去找找赚钱的门路。来把你的箭囊给我用，我的坏了。”
穆唯递过箭囊，又说：“阿爹你还是在家陪娴紫吧。钱的事有我。”
这时娴紫提了壶茶走近屋，对照前几月唇上已经有了血色。“阿爹，穆大哥，都是我拖累你们了。”
穆唯接过茶壶为莫大叔倒上。莫大叔说：“傻孩子说什么呢。只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强。”穆唯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娴紫披上。娴紫紧紧的拉住了穆唯的手。
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穆唯从镇上回来，一人在山路艰难的前行。白雪在脚下吱吱作响，他看到前方好像有一个人披着白色的斗篷，要不是散落在外的乌黑长发，在这茫茫的雪地里还真的看不出来。他赶紧走过去看是个姑娘。这么晚怎么会有一个姑娘独自在外面，她应该是冻晕了，穆唯把她背到身上。走了一段路那姑娘好像醒了，但她并没有急着推开穆唯。一般姑娘肯定会问你是谁，或是被吓到了。可她没有。
穆唯说：“我刚才看你在雪地里怕你出事，我带你去前面的村子？”
“你救了我，我们还真有缘。这雪天山路上居然还有人。”姑娘开口说话了。
穆唯把姑娘放下，问：“你家在哪儿？是在前面的村子吗？我送你回家。”
姑娘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我是镇上白员外家的女儿。前几天出门上香，我大娘就派人在路上追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想到前面的村里投靠舅舅。可是今天村里的人和我说舅舅和舅妈半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间破草房。我一人在房里待着又怕又冷。我想来山上去找我那过世的娘。我好想我娘啊。我娘是我爹的小妾早早就去世了。我爹又惧内很怕我大娘，也从来不管我的死活。”
穆唯听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走投无路来这山上寻短见的。穆唯说：“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凡事要想开些，你这样去见你娘你娘也会伤心的。”
“我叫白雪，叫我雪儿就行。谢谢你。”雪儿说着眼睛里已经泪花闪动。
“我叫穆仲言，是山脚下的鄂伦族的。呵呵我其实也是汉人。你小心路滑，这雪还得下一阵子咱们去你舅舅家吧。”穆唯拉着雪儿的袖子，两个人深一步浅一步的朝村里走去。
穆唯把雪儿带回他舅舅的草房，生好火后自己便拿了床被子到屋外的偏房去睡。雪儿怕他冻坏了，请他进屋里来。穆唯不肯，他说女儿家的名声重要，自己委屈下没什么的。雪儿回到房里看着桌上穆唯的弓箭。她摸了摸箭囊上的花纹，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冷冷的笑了一下，轻轻一挥手窗子和门被一道金光紧紧锁住。她轻轻一跃便躺到床上。等一会儿睡熟了，白色的斗篷下慢慢的伸出一条毛茸茸的狐尾。
第二天，穆唯帮雪儿修葺了房屋，整理了院子。雪儿也简单的烧了几个菜。“穆公子昨天要不是你我早就独赴黄泉了，谢谢你救了我。我做了几个小菜略表心意。”雪儿说。
穆唯接过雪儿递过来的碗筷。说：“不用客气，任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嗯，你叫我仲言就行。下次可不要轻生了。我看这里还不错你就住下吧。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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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的图案是我妻子亲手绘的独一无二。我每次上山狩猎都会带着它。”
“仲言，你一定要来看我。我……”雪儿欲言又止。
穆唯知道她是怕丢下她。一个独身女子没有生活来源又那么美确实很让人担心。“放心我会经常来的。外面冷快回去吧。”穆唯许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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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
“我到后院去挖些野菜。”
“你这里怎么会有京城敬德庄的纸？”
“我昨天去镇上了，我叫我的丫鬟到我父亲房里偷拿出来的。几年前他一个朋友送他的。”
“你怎么一个人到镇上去了万一遇到你大娘的人可怎么办。”穆唯责备的口气中带着关切。
“我知道这是你以前生活的一部分，我猜你会喜欢。”雪儿说着低下头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拿起一只笔醮好墨递到穆唯的手中，穆唯想了想刚要落笔手却被雪儿温柔的握住。“等一下咱们一起画。”雪儿铺好纸认真的纸上绘起来。她画的是合欢花。
穆唯静静的看着她。问：“这是什么花？”
雪儿答：“这是合欢花，小时候我生病，有位高人用这花泡水给我喝治好了病。从那以后我就经常画这花。”
“雪儿我想为你画像，可以吗？”穆唯说。
“我，好啊。”雪儿很高兴，她起身站好。
等穆唯画好天色已经很晚了。雪儿看着纸上惟妙惟肖的自己心中满是欢喜。“仲言，没想到你的画技这么好！”
“给，收好吧，这也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了。天黑了我该走了，你自己锁好门。
“等下把这个带上。”雪儿说着拿起了门口桌上的点心。又说：“这是村头李婶给我的，她这两天经常来我这儿。”
穆唯知道这李婶是村有名的媒婆，撮合了不少年轻人。穆唯有些失落，这个细微的表情马上被雪儿看出了，她心里暗自高兴起来。
穆唯说：“雪儿，你一人个在这村里也不是办法，我总过来照顾你也很不方便。让李婶给你物色的好人家吧。”
雪儿拦住穆唯说“仲言你为何要这样说，从你救我回来我就把心交给你了。难道你不曾对我动心？”
穆唯说：“如果你是为了报答我这份救命之恩你大可不必。我不想耽误你，我也不会对不起我的妻子。雪儿你明白吗？”
雪儿这时已经泣不成声，紧紧抱住了穆唯。“你是喜欢我的是吗？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即使有拥抱也注定要分开。穆唯慢慢推开她。“没什么事，我不会常来了。”
看着穆唯的背影雪儿目露凶光，她用玉指弹拭着腮边的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这些不是都在她计划之内意料之中吗。她伸出利爪想把穆唯的心掏出来，可她终究没下去手。她扭头看向炉灶上烧着的水壶。
“啊！”穆唯听到雪儿叫声马上跑回屋，见雪儿倒在地上，脚边水壶里的水洒在地上还冒着热气。
“你怎么了，烫着了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穆唯把雪儿抱到床边为她包扎。
“仲言，对不起。”
“没什么，你先躺好等你能动了我再走吧。”雪儿躺在床上，她睡不着。仲言你不让我报答你，可你又何尝不是在报答你妻子和他父亲对你的大恩。你其实根本放不下你自己的过往，你只是没有机会回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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