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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还是背对着我说话了,好熟悉的背影,许多年以前我还为这背影无数次的牵挂。

  仙母,我从小最爱最信任的仙母,当时我真的好心痛,为什么一切是如此的残忍,我仿佛濒临崩溃,人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种类,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发掘让自己迷惑的问题,即使那个秘密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让人伤痛。

  仙母突然有了一丝颤动,她说我是个很英明的仙王,甚至已经超过了神界吏上任何一个仙王,然后,她问我,她忽略了什么。

  自从天母走后,我开始清楚了许多。天母在离开仙绝山时抚摸我的那个眼神让我联想到了好多,那时我小时候每天看到的眼神。那天我做了个梦,仙母应该知道,在仙绝山,净化术是最高法术,而在她们北斗星域,控心术则是最深层仙术,所以,我知道那个梦是天母用净心术传了个梦给我,就像哥也给了我一个梦一样。我梦到天母正坐在她刚出生便夭折的孩子边伤心,我能清楚的看到当时天母的那个眼神,痛苦,绝望。然后她慢慢抱起那个孩子,我看到了那孩子的额头上有个剑痕,我曾经听干将星君说过他们的孩子,他告诉过我那是孩子天生的,是家族的标志,也就是说,那婴儿其实是干将星君的刚出生便夭折的孩子。直到今天,我终于知道,仙母是想告诉我,那个曾经让她无比伤心的夭折的婴儿,其实不是她亲生,是你偷偷从干将那抱来的死婴。而她真正的孩子,也许,就是我,仙母一直抚养长大的我。

  说到这,我甚至感觉连自己的话都是那么的可笑与悲凉。但我又明白,这便是事实,没有什么理由去完善它,去改变它。

  我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我知道,我的声音已经有丝哽咽。我知道是仙母一直在努力的陪我,她在为再次拯救她的星域而策化着,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利用我。而仙母真正的身份,应该是北斗星域统帅阿蒙季的亲人,也许就是他的女儿,而事实果真如此,仙母最终告诉我她是阿蒙季的女儿,那些什么具有天生灵力的凡人,什么嫁给我仙父并生下了我,其实全都只是谎言,只是她一直策划的yīn谋。

  仙母后来说,她很了解我,她知道我是那么的爱她,就凭这些,我是不可能去怀疑她的,而她也的确说到我心里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多么的不愿接受这是事实。所以,我便把所有的一切都说给她听了。

  仙母被天母囚禁开始,她便计划着一切,她没有逃避因为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她又怎么会再乎这一点点的痛苦呢,甚至或许这一切全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让习春下凡间告诉我一切,让我逼不得已夺取哥的王位,却没有想到,我却爱上了习春,这是她预料之外的,当然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她让我成王的计划,所以她以正当理由杀死了习春。当哥回来夺王位时,我又几次看到你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其中应该是威胁和责备。所有这一切都只是我推测出来的,而真正让我有理由怀疑并确实这些事实的是她的灵力,她那能结出幻象下凡保护我,能随意进出仙绝林,能将北斗星域隔绝无法占卜,能一招便了结附正星君的强大灵力。在凡间我曾让清牒占卜过北斗星域,我自己也私自悄悄的运测过,但总感觉有一股很强的抵御控心术,而作为随她一起生活了七十年的儿子来说,我能真实的体会,那是由仙母释放的灵力。她将北斗魁丹的灵源全部移植到了我的体内,却还能有这么强大的灵力,那只能说明她不是凡人,所以,我刚刚没有躲避附正星君的攻击,因为,我知道,仙母就在旁边,我还没有达到她的计划时,她是不会让我死的,所以她一定会救我,也一定能够救我。为了这个真相,我用生命作为条件,我不知道那值不值,但我只知道,我那样做了,而我的确也得到了我想预想中的答案,只是它是那么的难于接受。

  仙母告诉我,她不应该在天母离开时告诉天母我身世的真相的,但她的确只是想让天母知道,她那一直很恨很想折磨的璇玑其实是她的孩子,她想让天母带着无穷的悔意离开,但她没想到,天母会净心术,他忽略了仙绝山的净心术,一种能消除魔法控制,并结yù幻念的法术。

  后来的一幕是我一辈子都抹灭不了的残酷,仙母再次流泪了,仙母跟凡人一样有眼泪,这也许是北斗星域唯一的骄傲。仙母让我靠近她,她要抱我最后一次,她说毕竟我是她抚育了七十的孩子,然后,我走过去了,她将依偎在她的怀中,我又能感觉到那种忘掉一切的幸福,她在我耳边轻轻的告诉我,再过几十年,我将面临仙吏上最残酷的惩罚,这些都是事实,而她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希望在那一天救出他们星域的臣民,恢复北斗星域在时间的存在。然后,她用对我使用了控心术,我只听到她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句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希望你能和你哥一起帮我解救北斗星域,吸收我的灵力吧,孩子,完成仙母的遗憾,尔后我便昏迷过去了。

  [正文:第十五章(终章) 历北斗星域]

  没有附正星君的神宫再次得到了真正的统一,我依然是他们最伟大的仙王,至高无上。我也在数着时日如流水过去,有些惊恐,我无法想象三百岁时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我知道,一定会有。当人在一种未知的恐慌中生活,总会开始变得胆小,变得懦弱。

  不久后,我终于还是决定再次离宫,我要到北斗星域,在那儿,我将彻底了解自己,彻底释放自己,最重要的事,仙母最后说过,让我和哥一起帮她拯救星域。

  不知不觉,清牒在我生命中占据了一片属于她的空间,并且正慢慢的扩散,也许,某一在她能彻底代替习春,代替朱赤,因为,她也是那么一个美丽,善良,却又不乏温柔的女人。

  清牒是顶尖的占卜师,有了她,我们很快便找到了那个在我生命中充满神秘的星域-北斗星域。令我惊讶的是,整个星域一片荒凉,我突然有种被刺痛的感觉,甚至,我开始觉得,仙母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刚强。

  这时,星域上空彩光炫丽,漂下无数迁柔的光种,然后,是漫天枫叶,我突然感到好熟悉的场景,不经意我叫了声哥,虽然我没有看到他,但,我知道,他应该就在这里。令我期待的回答竟然真的出现了,哥答应了一声,说我终于来了。我的确看到了哥,我转过去看了下清牒,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然后,我扑了上去,可是,那却只是一个影子,一个若有若无的影子,一个让我无法触摸的哥的身影。

  哥转过身来看着我,哥保持着那种让我安慰的笑容。哥说话了,他还是用很温细的声音叫我璇玑,他让我别怪他,他说他利用了我。我使劲的摇了摇头,我说我不怪哥,我永远也不会怪哥,我早已经知道了是您要我来,我说,我愿意为哥做任何事情。

  慢慢的,我感觉到我体内的灵气在毫无限制的向外释放着,使劲撕扯着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要死了,我没有反抗,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侵监。我不知道我这样是否能够偿还所有欠哥的,但至少会让我好过一点,让我安慰一点。

  当我醒来时,清牒还是守在我的身边,我们还处在北斗星域,只是,星域已经不再只有荒凉,它开始变得富有生气,变得那么的和谐,处处是自然的气息,我笑了,可我竟掉下了眼泪,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来到了北斗星域便有了眼泪,还是我永远的拥有了眼泪,一种恰似伤心的形式。我使劲的哭着,在清牒,我爱的女人面前,我不顾一切的哭了。

  哥接受了阿蒙季履法的灵力,也接受了阿蒙季给哥的使命,阿蒙季被仙祖父战败后,他的灵源在一起意外中遇到了哥,他告诉了哥所有的一切,原来整个北斗星域在失去了镇域之宝后,便成了一片荒漠,所有生灵都成了天界游魂,那次,阿蒙季是带走了星域所有的臣民去战斗的,他是想不顾一切的占仙绝山,但没想到到了关健时候,却被召出的守护神战败,镇域之宝被封,整个星域不可能再回复从前了,他此时对自己所造成的一切是那么的后悔和伤心。他希望哥能拯救星域无数苍灵。善良的哥答应了他,而唯一的解救办法只有将镇域之宝重新放回星域,用阿蒙季履给哥灵源作为辅作。

  哥只是希望我走进北斗星域,那样北斗魁丹灵源就会被星域吸收,然后加上哥的灵魂和阿蒙季的灵源启动北斗星域的自然力,恢复星域的生存环境。而且这样,就能彻底除去我的魁丹灵力,解除了我三百岁的大劫。但,出乎我意外的是,这个代价却不是我的生命,而是哥的。我依旧欠哥的好多好多,回来时,我对哥说,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能听见,我说,我会让所有灵界星域都过上快乐和平的生活。

  清牒作了我的妻子,我释放了所有北斗星域的臣民,并让人帮他们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有一次清牒问我怎么知道哥还活着,并且还在期盼着我去北斗星域呢。我轻轻的拧了她的鼻子,我告诉她后来的一切。从哥再次回到仙绝山与我争王时,我便开始开始有了很私密的想法,哥那次回来其真正目的是为我拆穿神宫叛徒,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哥对我精心的提醒。还记得那次我去参宫找哥时,仙母也去了,当时仙母正与哥怒目而视,仙母与哥都是北斗星域再次延续的希望,只是仙母意图侵占仙绝山,而哥仅仅是想解救北斗星域,所以他们总有许多矛盾,但却又有共同的冀求。哥那时就用净心术告诉了我一切,直到后来,我故意下至人间找出仙界叛徒后,才真正接穿了仙母。哥还是让我伤心的是,哥最终还是用他的生命换了我的生命,我欠哥的太多太多了,我真希望那次去北斗星域,付出的是我的生命啊。

  清牒咯咯的笑着,她说如果那次付出的是我的生命,那么,付出的就一定多了一个人。

  我还是幸福的,有清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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