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诡异的镜子
“啊！”我吓得惊叫出声，拔腿就跑，转身一把拽住冰冷的门把手，摔门飞奔出去。刚穿过门就装上迎面而来的张伟，我们俩就像是两块海绵撞在了一起，又相互弹开。
撞得很重，我们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上，这让我的惊叫戛然而止。
屁股上的疼痛和震动让我受伤的背部再次撕裂一般的疼痛，我咬着牙闷哼着，不断倒吸着冷气。
不过疼痛也让我冷静了下来，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我还是强忍着疼痛撑起身体，张伟和我一样，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看他轻触嘴唇、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这一下我们都撞得不轻。
“你小子，鬼叫什么？”他说，“都快把我牙给磕掉了。”
“张大哥，刚，刚才，”我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看到自己在镜子里说话。”
“什么？”他猛地惊呼了声，一把将我拽开，走进厕所，我跟在他后面，不敢太靠近，胡明德也走了过来，用手拉开我，走进厕所。
我站在他们后面，只能通过镜子里的画面看清他的表情。他们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至极。胡明德走到镜子前，伸出手，却又停顿下来，迟疑了一会，他将手触碰到镜子上，似乎非常谨慎。
他的手摩挲着镜子，非常轻柔，他从边框开始，一路往中间检查，整整检查了一圈，又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我看到他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眉头皱了皱。
他放下手，扭过头冲我们笑了笑，又拍了拍双手，似乎在拍走晦气一般。
“没什么，这小子估计今天被吓傻了，出现幻觉了。”
他的话让我感觉非常不负责任，这不应该是个警察该说的话，不过却让我感觉他更加接地气了。
“我没有出现幻觉。”我说。
他们相视一笑，同时还摇着头，张伟转过身，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天逸，你今天确实太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些事情，等天亮了，我们再讨论。”
“可是我——”我张嘴就要固执己见，就瞥见镜子里的他们的身影，惊恐地在大叫，镜子里的我正拿着两把手术刀，缓缓割开他们的喉咙。伤口在刀锋下缓缓扩大，鲜血不要命的喷洒出来，镜面上溅射上无数血液，像泼墨一般砸得血珠四溅，扩散开来。
他们的表情惊恐狰狞！我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伸手指了指镜子，镜子里的我在冲我笑。
“镜、镜子。”
“什么镜子不镜子，不都说了没有——”胡明德笑骂了声，和张伟一同侧身看下镜子，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这样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哟呼，我们又见面了。”阴测测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
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但是绝对比在冰天雪地里还要煎熬，所有过去建立在我脑子里的无神论观念在这一刻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正如我不断抵抗着内心的恐惧。
张伟突然跳到右边的浴室里，伸手拽下淋浴喷头。
“哈！”他卯足了劲，大叫着将喷头砸向镜子。
“咔！”在剧烈的碰撞后，镜子支离破碎，裂痕冲喷头和镜子的碰撞点上急速扩散。一切都趋于寂静。
镜子里的画面消失了，我们的倒影在里面被层层切割，又似有无数个自己在无数破裂的小镜子块里。
张伟的呼吸从屏住呼吸的状态，开始解放，然后胸膛不断起伏，呼呼也越来越急促，胡明德也一模一样。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着他们又慢慢平复呼吸。
张伟没有回答，将喷头重新放回支架上，胡明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错过我的身体走出厕所。
“张大哥，”在张伟从浴缸里迈出脚步准备绕过我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了他，“你们是不是曾经也经历过这一切？”
我迎着他的目光，也许是比他想象中的对视时间要长，他最后闭上眼睛，又睁开，叹了口气。
“出去再说吧。”
我没有再问，跟着走出厕所顺带把门给关上。
房间里，胡明德依旧落座到了单人沙发上，张伟没有急着就坐，而是将原来冷却了的那壶水给拿了起来，他示意我先去坐会，然后就走到厕所里。
厕所里传来倾倒的水声，还有水流进下水道的声音，我坐到了茶几另一边的灰色单人沙发上，沙发很软且有弹性，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那种舒适感让我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些。
厕所有传来水流冲水龙头冲出来的声音，同那灌水的声音一起。没多久，张伟就从厕所里出来，关上门，将水壶放到基座上，按下加热开关。
我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坐到我们对面的直角床沿上。我没有催促，沉默了好一会，当我打了好几个哈气后，他直接进入主题。
“今天的事情比三年前还要诡异，”他顿了顿，看向我，“特别是天逸，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用手捏了捏膝盖，“当然如果你能把最近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和我们说一遍，对我们更有益处。”
我歪着头措辞了会，更多的是在考虑是否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们，犹豫了会，想想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我也就不再隐瞒。
所有的经历被娓娓道来，同样让我慢慢将过去的事情串联了起来。
“……刚才就是这样，明明当时在地下十五层，在门一开一闭之后，房间又回到了第十四层。”
他们眨了眨眼睛，显然因为我的话愣住了，又相互对视后，胡明德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你所经历的？”
“作为经历过你们口中三年前事件的你，你觉得我是在撒谎？”我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他双手手指放在腹部上，背靠着沙发坐垫，凝视着我。
“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他的眉头皱了皱，直起上半身。“也许你被别人催眠了，那些都是假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胡警官。”我的声音不自觉间带起刀锋，一想到他和张伟一块算计我，心里依旧有点窝火，即便张伟这把火已经在张伟那发泄了一把。
“我们在讨论正事，这是给你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
我们间弥漫着一股硝烟味，他的话我很讨厌！
“我从来都没有犯过罪，顶多是嫌疑人，你却说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紧了紧拳头，盯着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主次关系？你伙同他人算计我，几次让我身陷囹圄，你是在犯罪，要不是因为张大哥，我甚至可以起诉你们。”
“够了！天逸，”张伟出声阻止，板着脸色，“老胡也是为了案情，你不了解他的过去，事情已经过去了，给我个面子，我们好好讨论话题，”他顿了顿，又看向胡明德，“老胡，你也注意点，不要用那些激将法，现在的情况已经证明天逸不是罪犯。”
我们彼此迎上对方的目光，寸步不让，过了好一会，胡明德才生硬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哼了声，扭头看向张伟，算是原谅了他。
“从天逸遇到的事情当中，我理了理里面的事件，然后做出了总结，”张伟见我们缓和下来，再次切入主题，“我们相互补充下。”
他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到膝盖上。
“第一点，信件。一封在当天收到，却说你已经死在三天前的信件。不过按照天逸的话，后面他还拿到过别人的信件，现在除了死去的王林和最早的断头女尸体悬顶案件，还有一个人收到了信件。”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叫张晓琳的。”
“从几次的凶杀案来看，结合你小子的信件，”胡明德冲我抬了抬下巴，说，“虽然不知道那个张晓琳的信，但基本可以判断信件内容都是当天收到，预告死于三天前。”
他啧吧了下嘴，话锋一转。
“不过，按照你的意思，张晓琳很奇怪，似乎知道这里的危险，而且昨天降临凌晨的时候，她还你的信件很诡异，里面的内容变了，而你的信暂时不知去向，她的嫌疑非常大。”
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寻思着从和他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所进行了几次聊天，越想越觉得这个人问题很大。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似乎忽略了，”张伟看着地面，没有抬起头，看不清表情，“天逸的信里有张晓琳的小卡片，而王林和...断头女尸，的信件里没有发现小卡片。”
我干咳两声，感觉脸颊发烫，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容易让人误会，忙是解释。
“我没有找过她。”
他们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眉头挑了挑。
“大家都懂，你不用解释。”张伟暧昧地笑了笑。
见他们误会，我深刻明白解释越多，被认为是掩饰的成分越多，索性转移话题。
“你们觉得我在单反上拍摄出来的画面和房间里的脚步声到底是不是.......”我声音弱了下去。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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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鬼叫什么？”他说，“都快把我牙给磕掉了。”
“张大哥，刚，刚才，”我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看到自己在镜子里说话。”
“什么？”他猛地惊呼了声，一把将我拽开，走进厕所，我跟在他后面，不敢太靠近，胡明德也走了过来，用手拉开我，走进厕所。
我站在他们后面，只能通过镜子里的画面看清他的表情。他们眉头紧皱，神色凝重至极。胡明德走到镜子前，伸出手，却又停顿下来，迟疑了一会，他将手触碰到镜子上，似乎非常谨慎。
他的手摩挲着镜子，非常轻柔，他从边框开始，一路往中间检查，整整检查了一圈，又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我看到他松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眉头皱了皱。
他放下手，扭过头冲我们笑了笑，又拍了拍双手，似乎在拍走晦气一般。
“没什么，这小子估计今天被吓傻了，出现幻觉了。”
他的话让我感觉非常不负责任，这不应该是个警察该说的话，不过却让我感觉他更加接地气了。
“我没有出现幻觉。”我说。
他们相视一笑，同时还摇着头，张伟转过身，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天逸，你今天确实太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些事情，等天亮了，我们再讨论。”
“可是我——”我张嘴就要固执己见，就瞥见镜子里的他们的身影，惊恐地在大叫，镜子里的我正拿着两把手术刀，缓缓割开他们的喉咙。伤口在刀锋下缓缓扩大，鲜血不要命的喷洒出来，镜面上溅射上无数血液，像泼墨一般砸得血珠四溅，扩散开来。
他们的表情惊恐狰狞！我不自觉后退了几步，伸手指了指镜子，镜子里的我在冲我笑。
“镜、镜子。”
“什么镜子不镜子，不都说了没有——”胡明德笑骂了声，和张伟一同侧身看下镜子，一瞬间声音戛然而止，这样的画面令人毛骨悚然。
“哟呼，我们又见面了。”阴测测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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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在剧烈的碰撞后，镜子支离破碎，裂痕冲喷头和镜子的碰撞点上急速扩散。一切都趋于寂静。
镜子里的画面消失了，我们的倒影在里面被层层切割，又似有无数个自己在无数破裂的小镜子块里。
张伟的呼吸从屏住呼吸的状态，开始解放，然后胸膛不断起伏，呼呼也越来越急促，胡明德也一模一样。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看着他们又慢慢平复呼吸。
张伟没有回答，将喷头重新放回支架上，胡明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错过我的身体走出厕所。
“张大哥，”在张伟从浴缸里迈出脚步准备绕过我的时候，我伸手拦住了他，“你们是不是曾经也经历过这一切？”
我迎着他的目光，也许是比他想象中的对视时间要长，他最后闭上眼睛，又睁开，叹了口气。
“出去再说吧。”
我没有再问，跟着走出厕所顺带把门给关上。
房间里，胡明德依旧落座到了单人沙发上，张伟没有急着就坐，而是将原来冷却了的那壶水给拿了起来，他示意我先去坐会，然后就走到厕所里。
厕所里传来倾倒的水声，还有水流进下水道的声音，我坐到了茶几另一边的灰色单人沙发上，沙发很软且有弹性，我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那种舒适感让我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些。
厕所有传来水流冲水龙头冲出来的声音，同那灌水的声音一起。没多久，张伟就从厕所里出来，关上门，将水壶放到基座上，按下加热开关。
我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直到他坐到我们对面的直角床沿上。我没有催促，沉默了好一会，当我打了好几个哈气后，他直接进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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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一切都是你所经历的？”
“作为经历过你们口中三年前事件的你，你觉得我是在撒谎？”我瞥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确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实的？”
他双手手指放在腹部上，背靠着沙发坐垫，凝视着我。
“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他的眉头皱了皱，直起上半身。“也许你被别人催眠了，那些都是假的。”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胡警官。”我的声音不自觉间带起刀锋，一想到他和张伟一块算计我，心里依旧有点窝火，即便张伟这把火已经在张伟那发泄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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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犯过罪，顶多是嫌疑人，你却说让我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放在扶手上的双手紧了紧拳头，盯着他，“你是不是搞错了主次关系？你伙同他人算计我，几次让我身陷囹圄，你是在犯罪，要不是因为张大哥，我甚至可以起诉你们。”
“够了！天逸，”张伟出声阻止，板着脸色，“老胡也是为了案情，你不了解他的过去，事情已经过去了，给我个面子，我们好好讨论话题，”他顿了顿，又看向胡明德，“老胡，你也注意点，不要用那些激将法，现在的情况已经证明天逸不是罪犯。”
我们彼此迎上对方的目光，寸步不让，过了好一会，胡明德才生硬地说了声：“对不起。”
我哼了声，扭头看向张伟，算是原谅了他。
“从天逸遇到的事情当中，我理了理里面的事件，然后做出了总结，”张伟见我们缓和下来，再次切入主题，“我们相互补充下。”
他身体前倾，双手手肘撑到膝盖上。
“第一点，信件。一封在当天收到，却说你已经死在三天前的信件。不过按照天逸的话，后面他还拿到过别人的信件，现在除了死去的王林和最早的断头女尸体悬顶案件，还有一个人收到了信件。”
我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叫张晓琳的。”
“从几次的凶杀案来看，结合你小子的信件，”胡明德冲我抬了抬下巴，说，“虽然不知道那个张晓琳的信，但基本可以判断信件内容都是当天收到，预告死于三天前。”
他啧吧了下嘴，话锋一转。
“不过，按照你的意思，张晓琳很奇怪，似乎知道这里的危险，而且昨天降临凌晨的时候，她还你的信件很诡异，里面的内容变了，而你的信暂时不知去向，她的嫌疑非常大。”
我们沉默了一会，我寻思着从和他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所进行了几次聊天，越想越觉得这个人问题很大。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似乎忽略了，”张伟看着地面，没有抬起头，看不清表情，“天逸的信里有张晓琳的小卡片，而王林和...断头女尸，的信件里没有发现小卡片。”
我干咳两声，感觉脸颊发烫，又觉得自己这个反应容易让人误会，忙是解释。
“我没有找过她。”
他们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眉头挑了挑。
“大家都懂，你不用解释。”张伟暧昧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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