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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帝者少年自天成(二) 第二十八卷:帝者少年自天成(二)

  真情在世纪末日的光芒里崩散

  一半泪水一半血水

  思念在往日的灰尘里慢慢累积

  一年生根一年发芽

  绚烂的日子过后只剩下心酸

  风绕着树梢

  白光汹涌泛滥

  黄昏未曾来临你也未曾来临

  雾霭散尽

  寂寞压着无声无息的美人脸容

  清冷的秋季

  漫天风霜里没了你的背影

  亚特斯特众源——东之风侧:应试台

  炽烈的阳光辉煌的照耀着风侧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寸土地都散发着芳香的泥土气息,芳华树叶随着秋风“哗啦哗啦”的沙沙作响,随着秋风旋转飘落到土地之上,作响之后一片一片的凋零,累积在土地上,累积这层层的忧愁。稍远处群山连绵,怪石嶙峋,耸立直入云霄,清冽的山泉从断崖“轰隆”的坠下,撞击到黑色的岩石上形成一层薄薄的水雾,随着风,摇啊摇,更远处的天光泛滥成河,像是一个世纪的结束,另一个世纪的开始。

  阳欢和徐复回站在应试台下人群的队伍里,往后方是整齐的站着一排零剑宗手持长剑训练有素的弟子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温暖和煦的阳光金灿灿的坠落下来,照耀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小师弟站在应试台上,俯视着台下的将近十余名考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应试台的后方,走过来一位翩翩白衣的男子,星眸平眉,表情严肃,他走上应试台,站到小师弟的身后,清了清嗓子问着小师弟:“怎么样,这眼下马上要开始的第三场考试的相关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吗?”

  小师弟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回大师兄,一切事情都准备好了,一会参加第三场试练的考生共有十一名弟子,包括上一场生死棋局试练后,师上网开一面让阳欢和徐复回晋级的这两个人。

  “包括他们两个人,才仅仅一共十一名?你确定?”白洲瞪大了眼睛,心里不愿意听到这个数字,这一届的招生认输人数明显比上几届的人数少了很多,而且每一次考试都发生了很多的意外,白洲再一次认真的摁着小师弟:“确认是十一名?”

  “对,经过第二场生死棋局的试练之后,只有十一名考生顺利进入这最后一场试练,而且这最后一场试练,不知道獬豸会不会还要吃掉多少人,毕竟有些人看似忠良,实际上内心怀叵测,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所以,最后可能顺利进入零剑宗的人只有寥寥几名考生。”小师弟看着白洲,一字一句慎重的回答着白洲的话。

  “也罢,天意如此,现在时辰不早了,赶快进行最后一场比赛吧!”

  “是!”小师弟说完话,朝着白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继而转身面朝这台下的众位考生,大声的宣读着:“第三场考试马上开始,现在我重新重复一遍接下来你们要考试的相关注意事项,这一关你们要面对的是上古异兽獬豸,獬豸存活于洞虚之内,第一点,十一名考生依次进入洞虚,行进途中不得大声说话,不得施展任何的神术。第二点,进入洞虚之前,所有考生需要将自己的武器收放好,不得泄漏武器神魂的一点气息,第三点,如果你们当中有任何人心存邪念,报考零剑宗不是为了学习神术而是为了其他事情,獬豸都会发现你们的私欲,所以我再一次劝你们,谨慎入此关!

  应试台下的十余名考生互相看了看对方,身形都不约而同的晃了晃,但是没有谁举起手要自愿退出这场比赛,毕竟过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能闯到这最后一关,已经是委实不易了。

  “复回,你身体还行吗?”阳欢站在人群里,悄悄的问了问徐复回。

  徐复回淡淡的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应试台上:“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无论用何种方法通过这最后一场试练,于我都是一样!”

  应试台上,小师弟看了看头的没错,越是到了紧要的罐头,我们越不能掉以轻心,很多事情就是这样,马上要接近成功的时候,因为一点点的粗心,就和成功失之交臂了!”

  天空干净的没有一朵云彩,纯净的透蓝,宛若一块望不到边际的碧玉,空气里带着几丝冰冷温度的秋风吹拂着脸颊,舒适又怡人。

  “你们现在按照次序,一次随我进入前面的洞穴!”

  阳欢抬头一看,面前翠绿的竹林里“哗啦哗啦”传来水流从高处坠落的声音,走上前几步看了仔细,看不到着笑。

  那人思虑了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抬起头,目光胆怯的说着话:“我还是弃权了吧!”话音刚落,那人便低着头匆匆的从人群里离开了。

  “这小子,真是没用,不就是在哪畜生面前走一趟嘛!有什么好怕的!”队伍的第三人一边转过头,眼神不屑的看着刚刚离去的那人,一边鄙夷的说着话,一边往前走,他瘦削的脸又黑又瘦,一道道皱纹深凹下去,仿佛是铁打似的脸上还长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痣,眼眶深凹下去,只是一团黑,眼神凶狠狡黠,一对白眼珠高高的往上翻着,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大踏步的往獬豸面前走过去。

  沾着泉水的湿漉漉的脚印一步一步靠近獬豸,周身的风吹拂妻他的衣角,眼前是一片茫茫。那人走到獬豸面前停了下来,高傲的斜了一眼右手边的獬豸异兽,看到獬豸眼神的一颗,那人的内心忽然冰的透亮,内心不安的情绪像是涨潮一般“呼啦”一声全部涌上来,心底的阴谋诡计,毒辣凶狠全部被那眼神毫无保留的勾出来,他的嘴唇开始不由自主的颤动,额头上冒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四目相对停驻了几秒,那人便匆匆的往石路的另外一侧走过去,刚刚踏出一步,就被獬豸伸出一只手掌挡住了去路。

  “我……”

  那人刚刚想要说什么话,就只看见獬豸飞快的用头上的角血淋淋的插进那人的肚子里,往上干净利索的往上迅速一挑,他的腹部便被刮开一道半米长的口子,大片大片的鲜血流出来,染红了湿漉漉的岩石,流到了一边的水潭里,水潭立即荡漾着一大片的血红,那人还一脸惊恐的躺在原地,脸上还清晰的保留着内心的意识,脸上因为腹部撕裂产生的巨大疼痛而扭曲变形,眼神像是遭遇了世界末日一般,遍地是血块,肉红的肠子,像是活动的蛔虫一般还在神经性的扭曲着,一地血红的软肉,一环一环黏黏的血液藏在皱褶里,不停的的蠕动着,像是一个个巨大的肉虫遍地的爬,空气里剧烈的散发着血气的腥臭味,浓重挥之不去。

  队伍里的人纷纷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在鼻子前左右扇着,一脸恶心厌恶的表情,阳欢看到眼前的景象,胃里一阵作呕,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种感觉,像是沾满粘液的冰冷黑手,沿着嘴,滑进食道,森然,诡异的感觉,像是撕裂头皮一般发麻,他弯下腰唉,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酸水。

  身前的徐复回听到身后阳欢的异动,转过头一看,皱着眉头蹲下来,轻轻的拍着阳欢的后背,一边拍着,一边说着话:“没关系,放松,不要紧张,脑子里不要去想那东西,静下心来,屏住呼吸!”

  阳欢双手扶住膝盖,慢慢的把弯着的腰支起来,接过复回递过来的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吐出的酸楚的胃液,脸色稍稍的缓了缓。他抬起头,看着徐复回,看到他一脸的平静,惊奇的问着:“复回,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啊!”

  徐复回轻轻一笑,风轻云淡的回答着:“我见过更恐怖的,也见过更恶心的,还见过最绝望的,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好反应的了。”

  阳欢一脸崇敬的看着徐复回风平浪静,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内心出了一阵惊讶,还有点畏惧。

  众人心头早已明了,小师弟那句“如果你们当中有任何人心存邪念,报考零剑宗不是为了学习神术而是为了其他事情,獬豸都会发现你们的私欲,所以我再一次劝你们,谨慎入此关!”此时此刻才明白这句话,如果没有认真听,结果到底有多么严重!

  队伍的第四人,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他往前走了颁布有余,脚踝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球前行,一步一步走的多么沉重,然而还是走到了獬豸的面前。

  獬豸烈火如炬的目光像是太阳一般灼热。

  远处的山岩上,一道干净明了白光和一条通天彻地的黑龙“唰”的一声落到山着:“你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嘴里的小子可是你我的少主啊,你现在嘴里虽然是慢慢的不服气,若是他真的懂事继承了上傅的位子,给我们下了那么一道两道命令,我看你啊,肯定是冲在最前头的。”

  “哈哈哈”千山爽朗的笑着,一边从腰间取下酒壶,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一边拍着北迁的肩膀:“没想到过了这七百年,还是大哥你最了解我!不过啊,我看那獬豸可是六亲不认啊,你不出手?”

  北迁忽然一脸的凝重,皱着眉头:“这点也正是我担心的,獬豸是上古异兽,他的体内存在着诛神的力量,我怕獬豸会探知到这种力量!”

  “这事可不好办啊!”

  “没错,所以我们只能见机行事,诛神的力量太过强大,我思来想去实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暂时掩盖住诛神的气息。”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愿意让他到这零剑宗来学习神术呢!按照大哥你的性格,七百年前,这风侧的卡泽尔也参加了那场大战,照你的性子,肯定是先杀之而后快啊!”

  北迁无奈的摇了摇头:“千山你这话说的倒是没什么错,眼下他的潜能还没发挥出来,学习神术是必须的一个过程,历经生活的诸般苦难也是必须的一个过程,自从那个名叫夕照的女子出现之后,我心里就一只忐忑不安,总感觉会出什么大事,所以我必须搞清楚那名女子的来历,我也不可能时时刻刻把阳欢带在身边保护他,只能暂时委曲求全,防守让他去参加零剑宗,零剑宗是这风侧乃至四国的大派,阳欢一旦成为零剑宗的弟子,那赴尘的徒弟,荒夜自然也就估计三分。”

  千山听完北迁的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脸鄙夷的神情:“这荒夜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让你这么顾忌!”

  “算了,且不说那荒夜了,先看看他能不能过了獬豸的眼吧!”

  地面上,一个个人依次走过獬豸的面前,最后只剩下阳欢和徐复回两个人。

  “哗啦哗啦”清冽的水声不绝如缕,只剩下这两个人的内心不安的跳动着。徐复回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的用自己的神祇之力震住体内的其余两道外来气息,他一步一步从容的往前走去,像是赴约一场没有回头路的灾难,每走一步,他额头上细密的汗水便顺着鼻翼低落到湿漉漉的山石上,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着牙,走到獬豸的面前,静静的站着。

  周围的秋风席卷着枯黄的细长竹叶吹到徐复回的肩膀上,整个空间像是忽然没了声音,死一般的寂静,獬豸看着面前的徐复回,没有任何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像是突然遭遇了真空一般,寂静的吓人。

  每个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徐复回和獬豸,像是看到了什么奇异的景象,站在一边的阳欢自然的吹着双手,也没说什么话。

  獬豸仔细的端详着徐复回片刻,眼神难以分辨他体内到底存在着一股什么样的混乱气息,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獬豸终于看清,准备抬起手掌拦住徐复回的前一秒,阳欢站在一边,看到徐复回马上要被獬豸开膛破肚的前一秒,眼珠机灵一转心生一计,赶快跑到獬豸面前,一边装作嫌弃他的模样,一边骂骂咧咧的:“怎么这么慢啊!不知道我在后面等了很长时间吗!干什么事情都磨磨蹭蹭的!”一边装作骂着徐复回,一边把徐复回推开的瞬间,飞快的使了个眼神,徐复回心中立即明了,匆匆的往石路的另一侧走去,獬豸来不及去追被阳欢推走的徐复回,就感觉到面前出现了一股从未见识到的一股力量。

  阳欢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摸了摸头发,眼神天真的看着面前状如麒麟一般的獬豸,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黑漆漆的眼神就像黑洞一般,深不见底,果然是谁看了都心生恐惧。正是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獬豸看着阳欢,暗暗地探知着他体内的气息,开端先是疑惑的围着阳欢的四周看转了一圈,接着瞬时前掌一跃,低沉的大叫一声,便安静的伏在了阳欢的脚边,像一只乖顺的猫,阳欢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吓的呆在原地,他的身体像是僵住了一般不敢动弹,生怕獬豸把自己开膛破肚。

  一边的徐复回站在小师弟的面前,尽量平抚着内心惊涛骇浪一般的情绪,面无表情,眼神却直直的盯着地面上岩石的某处,不敢直视面前的任何一个人。

  “徐复回,通过!”小师弟一声沙哑的嗓音,让徐复回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回头看着阳欢,痴痴的看着伏在地面上的獬豸,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面前的千百年来都从未出现过的景象。

  “这怎么回事啊!”

  “这獬豸不是谁都不给情面的吗?”

  “是啊是啊,真是奇了怪了!”

  “我看啊,这小子肯定是个灾星!”

  一边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阳欢和獬豸,周围“呼啦”一声冒出来好多人,像是忽然从地底钻出来看戏一样,头靠头,耳贴耳,神神秘秘的看着獬豸这异常的举动,纷纷惊诧不已。

  小师弟连忙放下手里的纪录的纸笔,匆匆的往前走了几步,皱着眉头,疑惑不解,他唤过身边一名弟子,着急的说着;“快去把师上和大师兄找过来!”

  “是!”

  高高的山岩之上,北迁见此一幕,忽然会心一笑:“如此倒也甚好,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的了。”

  千山正坐在山石上悠闲的喝着酒,听到北迁的话,心头一阵以后,不解的问着:“大哥何出此言,刚才不是还在为他担心吗?怎么又说在意料之中呢!”

  “诛神轮回乃是上古洪荒之初仅存的一道帝王之气,只是后来人们太过恐惧这股力量,认为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持有这种力量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被这股力量控制心智,而且这股力量曾经有人记录过扭曲空间的事迹。以至于后来当时愚昧无知的人收集了四方绝器封印了这股力量,后来被我们的上傅召唤出来,今日才得以重见天日。一开始的确是担心那獬豸识不得这帝王的力量,误以为是为祸人间的邪煞力量,但是此时此刻看来,我的担心却是多余了。”

  听着北迁的回答,千山便笑了笑:“如此我也放心了。”

  亚特斯特众源——东之风侧:杨府

  澄澈的天空明亮的晃着太阳的光,只是空气里还搀杂着些许的寒意,一丝丝深邃入骨,芳华树叶疯狂的凋落,铺满了一地枯黄的落叶,往日打闹的飞鸟早已经消失了踪影,只剩下空荡荡的寂寞和尘埃随着秋风无力的晃荡,严霜枯叶,瑟瑟秋风。

  杨府门前的护卫还是立如石像一般手持长矛,左右两边都冰冷的站着护卫,杨康一身深色的长衣,外面穿着一件兔绒的长袍,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正站在大门口和另外的三四个穿着华丽的人寒暄作别。

  “那杨兄,刚才说的那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就先告辞了。”说话的人一脸的贵人样子,头发整整齐齐的用发带束着,像是每一根都洗的干干净净,老鼠似的细小双眼埋在满脸的横肉里,脸上的皱纹也是东一道西一道的躺着,像是揉过的纸团,皱巴巴的缩在一起,整个人肥胖的身体躲在一件赤红色的大衣里,朝着杨康双手还礼准备离去。

  杨康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士兵叫住了他,接着一个神情紧张的士兵匆匆从远处跑过来,腰间挎着一把短短的匕首,在杨康面前停下,来不及行礼,便气喘吁吁的说着:“老爷,前些日子您让我大厅大小姐外出的日子出了什么事,我打听清楚了。”

  杨康忽然睁大了眼睛,质问着他:“结果怎么样,说!”

  “回老爷,大小姐前些日子出去,在经过离极和风侧边界的时候,意外的碰见了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那名男子断了一只手臂躺在树下,是大小姐救了那人一命。”

  “那人唤作什么名字?”杨康一脸的惊诧,接着问着面前那个士兵。

  “那名男子名字唤作荒夜,也是人称这亚特斯特四国里专门屠戮杀手的着话:“屠了我雨中城,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夙水琴。你我早就约定过,你就等不了这几天吗!”

  蒙着脸的黑衣人眼神锋利的看着梁丘印,阴阳怪气的说着:“你最好别和我耍花样,我的手段你心里非常清楚,你心里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我还不知道?我早就说过,要屠尽和梁丘水满门,虽然你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你若是不按照约定把夙水琴交给我,我今天就在这梁丘泽的牌位面前杀了你,算是让这个死去的玩意也算是有个告慰!”

  “说话别这么冲嘛,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了一段时间的,怎么就没点对互相的信任呢!”

  “你能背叛寒渊,自然也就能背弃对我说过的话,只要是人,都有他内心最深处的最肮脏的东西,只是有的人藏得深罢了!说,梁丘水在哪!”

  梁丘印指着大殿内侧的一扇紧闭的门,毫不在意的说着话:“就在那扇门里面,自从上次在南信街一战之后,他就一直闭关到现在,我是没那本事破开他给自己设下的结界,你有本事杀得了他,就去破吧,我倒是高兴的很,解了我心头一桩大事!”

  黑衣人伸出手指捋了捋眉毛,迈着轻松的步伐自顾自的往那扇门走过去,他仔细的看了看门上隐隐约约游走的几道交互飞绕的银蓝色光线,伸出手掌捻起体内的一丝神祇之力,化作一缕青黑的闪电“唰”的一声,像是一条飞快的游蛇,那缕闪电与门上的光芒交碰的一瞬间,门上忽然大放光芒,旋转着几道规则的神秘花纹图腾。

  “原来是四天五方阵。”黑衣人伸出右手的大拇指蹭了蹭鼻翼,一脸的开心,自言自语的说着:“梁丘水啊,你一向心思缜密,闭关还用阵法保护自己,不过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计,你今天就是把无上印痕请过来,也于事无补!”

  黑衣人伸出右手,小臂上忽然像抖落灰尘一般崩出一片片青黑色的光芒,放出光芒的一刹那,从身后飞速的掠过另外一道闪电,黑衣人转身一看,像是重新看到了百年前的生死离别。

  “是你!”黑衣人瞪大了眼珠,撤回手,惊讶的看着大殿门前稳稳地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门前那人一步一步走过来,身上的鹿皮大衣被夹带着细雨的风染湿,看到黑衣人眼神的一刹那,他也瞪大了眼睛,不禁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赴尘狗贼!我正愁到处找不到你!”黑衣人蒙着脸,但是语气里还是挡不住杀气腾腾的恨意:“时隔七百年,这新仇旧恨,今天就来算算!”

  站在门口的赴尘一脸的惊讶和疑惑:“当我听到士兵来报的那时刻,我还真的想不起来这四国之内还有谁有这样的能耐能屠了寒渊满门,只是七百年前,你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

  “七百年前的卓云屿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只不过是一具一心只想报仇的躯壳,提及那么多往事又干什么!干脆利落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门外的天光愈发沉重,低低的压下来,眼前尽是遍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东倒西歪,浅浅的一层鲜血从大殿门前宽宽的尸体上覆盖包裹蔓延下来,成了一片血红的阶梯,头顶的颜色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远处的群山连绵不绝的弥漫着烟雨蒙蒙的忧愁景象,像是再也不会天亮一般,空气里莫大的绝望像是海浪一般“哗啦”一声翻腾而至,随着空气吸到身体里,在血管里衍生出无数细软的容貌,抓不到挠不到,在血管里淤积,心脏因为缺血而皱缩的生疼。

  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尽然如此,有时候,眼前的路明明了了,尽头却是一片迷雾,有的路眼前是一片灰暗,尽头却是一片阳光,每个人的内心都藏着一个魔鬼,在心底扎根,发芽,结果,开花,百年前那么多的恩怨积压在心底,等到未来忽然而至的某一天,因为什么小事情骤然引爆,那么多的恩恩怨怨顺着地壳的裂缝喷薄而出,成为漫天的风雾和灰尘,再把眼下的仇恨深深的埋葬,如此循环反复,究竟到头来成为一桩桩说不明,道不完的往事,成为一场场杀不尽,恨不完的战场,眉间带着血气,眼里带着泪水。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