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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自己是个野种一样,整个人的思维瞬间停窒了。

  “我跟你不同,难道没有发现吗?我从来都不怕光,我的头发是黑的,黑到可怕……”云峥嵘继续讲着一些话,以作自己刚才讲的那一句的补充……

  “这就是哥哥你讨厌那个家族的原因了吗?哥你也讨厌那个家族不是吗?我够了,我也够了,早就够了……再也没有办法呼吸了,那些恪守着的沉死了如同尸体一般的规定!我也该自由自在了不是吗?我也该到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了……”像是在抓取最后的一丝希望似的,yīn剑伤努力地辨别着。

  “可是你的幸福不可以伤害到别人。”云峥嵘的剑在他的肩膀上刺了一下,然而他不顾自己的疼痛却转过身去紧紧的拉住月圆的手他的表情就像一个倔犟的孩子,所以,还倔犟地以为云峥嵘,自己的哥哥,他也仅仅是一时的倔犟而矣……

  “我不管……”他那样说着,继续拉着月圆向前去月圆分明看到他的肩膀在喋血,伤势应该是秀严重的,于是她不禁在心里怨云峥嵘太无情,对自己的弟弟也是那样的绝情冷酷!

  可是不到三步他便倒了下去剑上有dú。

  “剑伤公子!剑伤公子!”月圆扑在地上大声的叫着他,然而,他却怎么也不醒来了。这个年,过得好奇怪啊果真与往年都不相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本该喜庆的重逢又变成可所的离别了呢?

  他们把剑伤安排在剑人房间的隔壁,这是为了方便照料都是月圆来照料的。

  她觉得yīn剑伤病得十分的严重,因为直到黄昏了他还昏迷着不醒来,气息也是十分的微弱。

  雅间里,云峥嵘在屏风后面饮茶,月圆在他的面前跑着,她想要求他救救yīn剑伤和剑人不过跪到掌灯时分她便自己起来了,因为她能够觉察到这样下去一点效果也没有。

  剑人早就“呼呼”地睡去了,这一天来,自从昨晚吃了粥以后气色一直好得多了,她放心地帮他掖了被子,然后睐到yīn剑伤的屋子里。

  她点了灯放在床沿边前的小矮桌上,手里摆弄着音狱和草嗟从街上带来的小玩艺。yīn剑伤坐了起来,“我渴~渴~”他一直这样叫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某种强烈的yù望。

  “我这就去倒水……”月圆将一只草编蚱蜢放在小桌上,刚起身就被他拉住,还不等她说出些什么就被yīn剑伤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我渴~怎么办……怎么办……月圆~我渴怎么办……”

  “我,这就去倒水……”她试着推开他,“只要喝了水,就不渴了……”

  “我渴~月圆……”他的气息扫在她的脖胫,

  心脏被挖出来了似的,她慌乱地摇着头,却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要尽快摆脱他,这样,才不会导致可怕的事情发生!

  终于挣脱了,月圆的心里早就忘记了水的事情~yīn剑伤抱着她的时候让她无比的害怕他的心跳,他的气息,足以强烈到一种让人可怕的程度~怕得她也紧张了起来……

  她跑过长长的廊子,

  没有看到yīn剑伤从床上跌下来,用虚弱的力气向门外爬过去,一直一直地触开剑人的屋门,向里面去。

  正文 第十八章 剑伤

  将炉子上的银吊子取下来,倒了一碗水,她望着菊花在上面飘飘着,只有一朵而矣~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可是心里总是乱烘烘的,于是她跑到水池旁洗了把脸,才重新端起了水往屋里走去。

  路过剑人的房间看到门开着,她便走进去看看剑人是不是醒了

  可是她却看到了什么~剑人并没有醒来,yīn剑伤正依偎着他,饮他脖胫上的血!

  她的碗跌落在地上,碎作细小的瓷片,巨大的声响竟没有打断yīn剑伤的行为似乎他现在就只知道享受自己的食物,突然之间忽略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无论如何她跑进屋子里,无论如何都要阻他!无论有多么可怕他们是剑人和yīn剑伤啊!自己都熟悉的人!

  然而

  “不要过去!”云峥嵘紧紧的拉住她。

  “可是……”好的手指抽搐着,脸色惨白。

  “他是不会停止的,如果你进去的话他更喜欢你的血……我的母亲就是被父亲吸干血以后死掉的……”

  月圆睁大了眼睛望着他,这些事情是她从来都未曾听说过的几乎是别人讲了自己也不一定会相信的,可是他却说了,而且悲伤地发生在他的身上她怎么可能不信呢。只是,觉得自己能够分担的他的悲伤太少了而矣~

  她缓缓地低下头去。

  云峥嵘望向别的地方,

  “他们是朋友……你的父亲……他事后肯定也十分的伤心……可是不想要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云峥嵘你,也一定悲伤吧,因为那件事情……所以……”她重新抬起头来看着他,似乎自己突然想到了可以解决的办法了似的。

  她抽出他提着的剑割了自己的手腕,然后迅速地跑进去,她就那样一把拉起早已沉浸在饮血的快乐中的yīn剑伤,将自己的手腕喂到他的口中。

  他抬起头来望着月圆,他的眼神是她所不能完全懂得的,有些惊慌,有些可怕,有些可怜……

  她只是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在流失着,飞快地。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音狱大叫着揪起云峥嵘的衣领,他的剑跌在地上,上面有血,门口有月圆碎掉的碗,他大自然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后他撇开云峥嵘向屋里去,草嗟也随着一同进去了。

  他们像撕扯一个怪兽似的想要将yīn剑伤和月圆分离开来……但是,似乎是无济于事……

  音狱在哭泣……

  模模糊糊之中,她可以听到,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他好久都不理自己了,就算理也是零星的一两句,现在他为了自己落泪了,他还是喜欢自己的不是吗?音狱从来都是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虽然,他老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劝告而生自己的气……

  月圆似乎是彻底地晕过去了~音狱的哭泣之声特别的强烈~云峥嵘踹开被风关上的门,迅速地来到yīn剑伤的身边狠狠的几脚踢下去,将他从月圆的身旁踢开!似乎,他所踢触到不是自己一直瞧不起的自己的弟弟,而是那一整个可怕的家族,是一种耻辱!他自己从来也未真正地摆脱过的!

  音狱跌坐在那里,草嗟动身扶起他,云峥嵘弯腰抱起月圆出去……

  yīn剑伤望着所有的人都走了,他缓缓地坐起来,身子很痛,可是他可以感受到一种可耻的满足。现在的自己是满足的,就像一个吃饱了饭食的乞丐一样。

  “如果她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音狱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却可以听出其中的不容改变。

  草嗟坐在一旁并不讲话,因为他实在是不懂,就算是他云峥嵘把月圆她怎么了,音狱又能把云峥嵘怎么样……

  云峥嵘取了剑,在自己的手腕处割了一刀,然后放了半碗血,用荃龙茶稀释了给月圆灌了下去。

  “我的血液与你们的都不同,可以与各种血液相溶,所以不要担心,明天她就会醒来的。”他将碗放在小桌上,然后走了出去。

  音狱和草嗟在那里守了一夜,第二天月圆果真醒了过来。

  昨天的事情就像梦一样,依旧残留在月圆的大脑里。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醒来就看到音狱和草嗟守在这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呢!就好像是又回到了音狱魔宫时候的那个样子。

  “那不是梦,是真的。”草嗟道。

  月圆看看音狱,音狱点点头,表情沉沉的,他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月圆手腕上的伤口,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碍了。

  当云峥嵘端了早点过来的时候,问题终于还是被展开了。

  “是康居王府祖袭的怪病,那种病很少见甚至很多博古通今的医师也闻所未闻,古书上有记载,叫做‘嗜血症’。因为他们近亲结婚,生下的孩子多先天不足,他们xìng格孤僻,怕见阳光,喜欢yīn暗潮湿的地方这就更造成了他们身体的虚弱,皮肤惨白,体内血液稀薄,所以一旦身体虚弱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会忍住要饮血,那样他的生命才有可能维持下去至于吸血,是治疗他们虚弱的最好途径,也是不二法门,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月圆望着自己的手腕,听得毛骨悚然,“没有办法根治这种病吗?”

  “这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人可以医治。不过,他们家族因为婚配的禁锢,后代身体又弱,所以正逐渐衰落下去,也许,过不了多久,那个家族就会灭亡了。”他讲得那样轻巧,依旧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一件事情。

  “yīn剑伤公子一定十分的痛苦,他自己又何尝想那样呢?”月圆的语气里有太多的忧愁。

  “是吗?”他反问一句,月圆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

  心里乱极了。等音狱和草嗟也去休息了以后,她一个人跑到十里亭处,在雪地里练习剑人曾教自己的那向招式。然而满心的心事却让她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然而她依旧不断地舞着,直到不小心伤了自己,她才停下来,就那样任凭自己摔在地上,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的疼痛,然后感觉心的负担被分担了一些似的,便yù再起来,可是谁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

  “坐下歇一歇吧~脚可能扭到了呢……”

  是音狱。

  “你怎么没有去休息?昨天守了一夜……”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再睡下去的话晚饭也要错过了……”音狱道。

  “是啊……要做晚饭了。”她那样说着便xìng急地想要站起来。

  “我来背你。”他扶住踉踉跄跄的月圆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可以走……”月圆的脸上有温柔的笑。

  “可是,”他望着她,“很想背你。”

  她望着音狱,他的眼神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便得忧郁了。似乎是从第一次自己不辞而别到无双城去追云峥嵘也好像是从那以后的某一天,反正是潜移默化地,在自己从来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所以,她才更加的悲伤了,悲伤得无以言表。

  她轻轻的趴在音狱的背上,他背起来,在雪地上小心地走着。

  她能够感受到,他的脊背是那样的削瘦。

  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削瘦。

  “我一定要练就一套纯熟的剑法,来保护……”

  “不要再习剑了!”他大声地喊叫着,回过头望向她,脚步也停了下来,然后他又转回头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要再习剑了,月圆。我来保护你。我也可以,试着保护你心爱的人,虽然,我的力量并不大,但是,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她将你趴在音狱的肩膀上,然后一直一直敲打着他的背。

  音狱将她放下来,扶着她在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下。

  “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也是很厉害的剑客呢,只不过,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所以才大隐于市。”他说着那些话,虽然自己觉得与事实相趋甚远,但是她自己也能觉察出,他并没有说谎。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来,然后拿来月圆握着的剑,在雪原里舞了起来,月圆目不转睛地盯着,

  回风流雪,

  雪落平原,

  木叶盏灯,

  燕子迂回……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到位与精湛,她想起了音狱的琴,他的剑是与琴分不开的,那剑里带着《高山流水》的高雅,那琴里带着“顾步回峰”的险劲。

  掌声很大,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鼓励。那掌声太大,振落了树枝上的积雪,振风了林子上头的飞鸟。

  他们回到客店的时候,夜色早已四合。云峥嵘一个人坐在廊子里看雪,在他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顺便看了一眼同行的音狱和月圆。然后转身走开了,草嗟无趣地从厅前走过来,“怎么回来那么晚?我和聋子老大爷早就吃过了,你们如果饿的话就去厨房里胡乱弄点东西吃吧,哎~几多风雪几多愁,江湖转辗故乡游~想家了,我先去睡了。”他说着就打着哈哈走进屋里去了。

  他们并没有吃饭,没有胃口也没有心情当然主要是因为没有东西可吃。月圆发现厨房里的那块本来用来做晚饭的腊ròu早就被草嗟和门房老大爷给吃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仍是睡不着。炉子因为自己一天没有照料也灭掉了,屋子里空dàngdàng漾冷。她推门出去,见四围的灯全都熄了,只有云峥嵘屋里的灯还亮着。

  他也快睡了吧~月圆盯着云峥嵘的窗子看了一会儿,但捧了灯来到yīn剑伤的门前。睡着了yīn剑伤由于受到灯光的照耀而微微的蹙起自己的眉毛,月圆想起云峥嵘的讲述,忙将灯挪得远了一些,她望着他的睡脸,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然而,她发现即使她将灯挪得远了,他的眉头仍是微蹙的。

  她的叹息也和自己来时的脚步一样空空的。

  剑人还没有睡下,当他听到月圆关yīn剑伤的房门时轻轻的叫着她。

  她将灯点上,两个人便坐在那里攀谈了起来。

  “本人想好了,在我生命里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我要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我也要像草包一样著书立作~”

  月圆心里想着是他到底行不行,但是人家毕竟是将死之人了,怎么好意思再出言刺激呢,于是她轻声的问了句“能行吗?”意思是让他再想想看,凡事三思而后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