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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脸热,他想去吹吹风

  龙庭,景薄晏已经灌下了第三瓶白色俄罗斯。

  左然郴同情的看着他,在他把手放在第四瓶的时候阻止,“别喝了。”

  景薄晏酒量很好,今天更是奇怪,光喝不醉,只是眼睛里红的能滴出血来。

  手在酒瓶上晃了晃,他眸色阴沉,“放开。”

  左然郴当然不怕他的威胁,“二哥,有用吗?你喝的烂醉明天还是要面对现实。”

  握在酒瓶上的手松了松,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去洗手间。”

  包间里有洗手间,他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外面。

  脸热,他想吹吹风。

  龙庭的红牌佳丽小雨从女士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走廊的气窗那里抽烟,男人夹着烟的姿态很帅,烟雾缭绕在指间更增添了一种魅惑的性感,她从没见过男人抽烟能抽出他那样的姿态来,顿时心生向往,踩着高跟鞋走过去。

  属于女人的幽香由远而近,景薄晏的眉骨一跳,自然的回头去看。

  笑还没达到眼底已经凝固成冰,很漂亮的一个女人,却不是他要的那一个。

  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他胳膊上,小雨软绵绵的咬着字,“景总。”

  景薄晏不动声色,只是慢慢的把那只手从自己胳膊上挪开。

  小雨知道他大概不记得自己是谁,她也知道那天找来的女人一定和他关系匪浅,只存着能和他缠一绵一晚的念头,她整个身体娇软的贴过去,“景总,要不要我扶您去休息一会儿?”

  景薄晏看看她,忽然一个巧劲儿把她拉过去困在身体里。

  小雨高兴的差点尖叫,她美丽的手指流连在他的胸膛上,很有技巧的挑逗着他的锁骨和喉结。

  景薄晏的眸子眯的很深,里面墨一样黑,他慢慢靠近了小雨……

  味儿不对,感觉不对,哪里也不对,他对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属于男人的欲一望。

  手指一松,他身体跟着退后,淡淡的说了声“sorry”,转身往包间走。

  小雨失望的快哭了,她猛然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景薄晏的腰。

  “景总,让我陪着您吧,我什么也不图什么也不要。就是单纯得想跟您在一起。”

  属于女人的柔软撞击着他的后背,是男人本该心猿意马,他却想起寒风中女人转身时候的决绝,她说“景薄晏,我对不起你。”

  去他妈的对不起,自己是傻了还是疯了,就看着她往回走,当时就该把她扛起来锁车上,干到她除了哭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动了心,柔白的手指渐渐往下,搭在他的皮带上。

  景薄晏眉心一蹙,一个大力把她摔在了地上。

  “景总……”

  景薄晏眸光如炬,因为红血丝过多显得有点狰狞,“别做我的生意,我没兴趣。”

  小雨趴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景薄晏大步离开,她的心就像被一大块湿了的海绵给堵上。

  包间里,景薄晏一进来就拿大衣和车钥匙。

  左然郴压住他的手,“去哪儿?”

  “逮人去,我他妈的干坐这里喝酒算个什么事儿?”

  左然郴放开他,“出去抽了根烟想清楚了?”

  景薄晏点点头,“你来不来?”

  左然郴抓起他的车钥匙,“当然去,看看你喝的像个醉猫,要是醉驾给抓了,我可不去保你。”

  “借口,你就是想看你的心肝儿,不过我可告诉你,她的哥哥比你高。”

  左然郴比景薄晏还矮一点点,不过他好像没像景薄晏那么在乎身高,指指脑袋,“高有什么用,关键这个地方不能只是为了高才长得。”

  景薄晏挺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第一次听到你嘴里吐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左然郴不和情场失意的人计较,他拿出手机上了个软件,过了一会儿说:“辛甘在纳福小区那边,她们从辛家搬出来了?”

  景薄晏觉得这是个好事儿,毕竟他不能随便闯人家的家里,“那就去纳福小区。”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刚停下车,就看到辛甘和辛天从楼座里出来。

  辛甘穿的很多,像个海绵宝宝,她抱着辛天的胳膊一边走一边仰着脸跟辛天说话,样子很甜蜜。

  景薄晏看了左然郴一眼,没说话。

  左然郴眉骨一跳,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他没有下车,而是在车里静静看着。

  辛甘松开辛天,冲他摆手,“哥,你回去吧。”

  辛天拍拍她的肩膀,“自己小心。”

  辛甘把手袖在袖子里,跺着脚说:“我知道了,你走吧,早点回家睡觉。”

  辛天上了旁边的车,并没有发现左然郴他们。

  左然郴打开车门冲过去,从后面直接压住了辛甘的肩膀,这个动作一气呵成,连景薄晏都愣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利索?

  景薄晏也从车里下来,却没有立刻走过去。

  那边,辛甘以为遇上了午夜色魔,她倒是没惊呼,根据辛天教的女子防身术猛地去踩左然郴的脚同时身体往他小腹一下的部位撞。

  左然郴当然不能让她得逞,按住她低吼:“是我。”

  “是你又怎样,大半夜你找死呀。”辛甘不饶人,下口咬他的手。

  左然郴觉得辛甘不是属狗就是属母老虎的,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咬,可就是这样不温柔的她却让他起不起来,反而心痒痒的,总想着能让她在自己身下屈服和哭泣。

  景薄晏觉得自己再不过去那俩只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他走过去叫了一句:“辛甘,云初在吗?”

  看到他辛甘愣了一下,有些躲他的目光,“二叔。”

  景薄晏摆摆手,“我说过你不用这么叫我,除非你觉得自己还是简家的什么人。”

  辛甘也没强调什么,只是放开了左然郴的手臂。

  “云初不在,您别浪费时间了。”辛甘淡淡的说了一句,情绪不高。

  顾云初已经离开渝城五天,她担心她过的不好,却又不能泄漏她的行踪。

  景薄晏看着她,表情讳莫如深,“她去哪儿了?你把她藏起来了?”

  “大叔,她是个大活人我哪里去藏她,你可以到学校里打听一下,她连辞职书都递交了,如果为她好,你就给她时间,别逼迫她。”

  景薄晏冷笑,“我怎么逼她了,是她说的我逼她?这个小没良心的,看我找到她……”

  找到她,他又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还心疼她哭的模样,景薄晏觉得自己要疯了,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掌控住情绪,那种感觉,好像生生把咽喉送到了她手里。

  左然郴看着辛甘的目光很深,话却是对景薄晏说的:“你不需要上去看看吗?”

  景薄晏摇摇头,没有必要,辛甘也不会笨的去骗他。

  转身往回走,他手指搭在车门上,却迟迟没有打开,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着左然郴:“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辛甘再泼辣也闹了个大红脸,她推开左然郴,“太晚了,你回家睡觉吧。”

  有景薄晏在左然郴也不好对她做什么,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而过,“我看着你上楼。”

  辛甘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今天好脾气的不正常。

  回身往小区里,辛甘脚下的兔子棉拖鞋一崴一崴,样子很笨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又回头看了看景薄晏,他还站在车那里,只不过是倚着车身看天空,样子别提多落寞了。

  辛甘鼻子有些酸,她一冲动,又像只鸭子一扭一扭的跑过来,却是在左然郴惊喜的目光下跑到了景薄晏的身边。

  左然郴眼睛里的星火转而变淡,最终寂灭。

  “二……景……算了,我还是叫你二叔,你别怪云初她心狠,那姑娘从小就是个实心眼儿,一根筋到底的,她小时候的遭遇你也知道,本来就是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又遇上简慕白这个人渣,你得给她矫情过来的时间,别轻易放弃她,行吗?”

  景薄晏抿抿唇,目光落在路边的积雪上,狭长的眸子缩了缩,他似自嘲的说:“我向着她走99步她还要退一步,你说我该怎么办?”

  “走100步呀。”没用脑子就吼出这一句,辛甘发现左然郴的目光灼灼的落在自己脸上,顿时红了脸。

  景薄晏对她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你上去吧,左儿,送送。”

  左然郴正给她勾的心肝脾肺都痒,听了这话正好随了心,紧走几步拉着辛甘的胳膊,“我送你上去。”

  辛甘想摆脱他,“不用,我自己行。”

  左然郴的脸沉下来,“走。”

  “你慢点儿,捏疼我了。”

  这对冤家打打闹闹消失在景薄晏的视线里,他勾起唇角,却因为全身都被冷风吹透了没有一丝的温度,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唇边,双手笼着打火机淡蓝色的火苗点燃了,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还有点余温的打火机,他缓缓的吐出一口白雾。

  ……

  果然是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顾云初来到海城转眼快一个月。

  感谢辛甘,不但给她联系了工作,还找了住的地方,她现在和一个女孩合租。临近年关,人家已经回家过年,冷清的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是新员工,主动留在报社值班,主编人也不错,不但提前预支了她工资,还塞给她一个红包,钱不多,但是这让身在外地的她感觉到温暖,这世界上像顾菁菁那样的坏人不少,但还是好人多。

  腊月二十八,南方的城市小雨沥沥。

  海城的一切都好,就是气候顾云初受不了,虽然比不上北方零下十几度的低温,但这样清冷阴雨的天气,屋里又没有任何取暖措施,整个人就像放在冰箱里。

  去上班的时候,路上车和人都少了很多,这个城市本来就不大,大量的人口都是从四边八方而来的打工者,现在要过年了,都带着一年的艰辛和疲惫回家了。

  有句话说的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抹去脸上的一抹冰冷,顾云初自己都不知道这是雨水还是泪水。

  报社里也没几个人了,上午收拾了一下卫生,下午就不用去了,顾云初想去买点过年的食物,再买床电热毯,她这样的体质,到了早上都睡不暖被窝,盖多少被子也觉得冷。

  买东西的时候,接到了辛甘的电话。

  她换了本地的号,号码只有辛甘知道。

  辛甘打电话没有别的事,无非还是问她要不要回去过年。

  顾云初抓了一把茼蒿看了看,这个时候,超市的菜都不新鲜了。

  “不回去了,都说了我过年几天要值班,来回浪费机票钱。”

  辛甘的声音有点火气,“我都说了机票我给你从网上订,去了这么久,难道渝城就没有你想念的人吗?”

  沉默片刻,顾云初的眼睛落在一捆豆苗上,“没有。我挂了,买菜呢。”

  挂了电话,顾云初的手捞到豆苗,她迟疑着,眼睛里全是鲜嫩的翠绿色,下意识的想到悠悠和景薄晏都喜欢吃豆苗。

  一只肥硕的手伸过来,拎起了唯一的一捆豆苗。

  看着买菜的大妈推车离开,她叹息了一声,改选了别的菜。

  很多事,已经点点滴滴渗在她的身体里,像骨骼血肉一样成了不可或缺的存在,说忘了,谈何容易。

  回家的时候雨势转大,顾云初从包里找出了折叠伞,砰的一声打开。

  从车站都小区楼下的距离大概要300米,顾云初一手拎着东西一手举着伞,小心翼翼的往回走。

  过马路的时候她在等红灯,微微抬起倾斜的伞,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对面。

  对面巨大的广告牌下站着一个穿黑色大衣的男人,这么大的雨也没有打伞,雨水顺着他精致的侧脸滴落下来。

  顾云初的心脏就像被电击中,整个收缩起来,她下意识捏紧了手里伞,擦擦眼睛再往对面看,却见鬼了似得根本没人,好像她刚才看到的不过是广告牌子上的陈伟霆。

  黯然的垂下眼帘,她笑自己,顾云初你想什么呢,是你自己先放手的,还有什么资格去想他。

  “云初。”忽然,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

  她一惊,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光,等回头看到是邻居的IT男小林时,顿时暗淡下来。

  小林举着一把蓝格子的伞走过来,伸手就接过她拎的东西,“大雨天你去哪儿,我刚去你家找你,你该换水了。”

  小林和顾云初合租的女孩是同乡,平时也没少给顾云初云她们帮忙,她们住的是老式的小区,7楼,没有电梯,俩个女孩子扛个大桶水很成问题,可让人送上来就翻了好几倍,所以她们的水都是小林承包的,现在人家要回家过年,竟然还惦记着这事儿。

  顾云初感激的说:“真是太感谢你了,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的,今天刚把手边的最后一个活赶完,你呢,真的不回家了吗?”

  顾云初摇摇头,俩个人一路聊着回了家。

  小林跑上跑下的帮着扛了三大桶,总算把新年这几天的水储备够了,他累出一身的汗。

  顾云初很不过意,她看看手边的食材,就问他:“你今晚有事吗?”

  小林是个标准的宅男,他忙摇头:“没事,我刚要说想提前请你吃顿年夜饭。”

  顾云初笑着说:“别出去吃了,我买了东西,今晚我们吃火锅吧。”

  小林喜出望外:“好,还缺什么东西,我去买。”

  顾云初眉眼柔和,“不缺了,带着你的嘴巴来就好了。”

  小林走了后顾云初铺好电热毯睡了一觉,可能上次生病的缘故,她现在身体素质特别差,一天到晚倦的要命,,而且也确实没怎么睡安稳过,她这一觉就到了下午4点多。

  起床后收拾了房间里属于女人的小事物,一个人住特别懒,攒了几天的衣服都在浴室的洗衣篮里放着,因为天下雨越发有了借口,她摇摇头,索性都洗了。

  做这些的时候她有些失神,眼睛一直看着窗户的方向,中午那会儿真的是她的幻觉吗?

  大概6点的时候小林来了,上门做客他没好意思空着手,提着一袋橙子一瓶红酒竟然还有几朵玫瑰花。

  顾云初接过东西挺不好意思的说:“吃顿饭而已,你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小林还是第一次单独和这么漂亮的女人相处,被她乌黑水润的大眼睛一看就羞赧的红了脸,挠挠头挺腼腆的说:“都是人家送的。”

  顾云初看到他憨厚的样子想起了阿齐,对他的态度越发亲切了些,“是谁送你花呀?”

  小林的脸更红了,“那个,那个是我买的。”

  粉色的贝拉米玫瑰价格不便宜,这几朵大概就值了今天火锅的材料钱。

  顾云初让他随便坐,自己则在厨房里忙活,小林跟着去了厨房,打身后看着她苗条的腰身有些心猿意马,“我帮你吧。”

  顾云初实在也不喜欢碰冷水,就说:“你帮我把那些虾洗洗,我这里也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开饭。”

  小林并排和她站在窄小的厨房里,似乎呼吸间全是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激动的心都要飞起来。

  又忙活了一会儿材料全准备齐了,顾云初把电磁炉打开,菜色一样样摆在餐桌上。

  小林提议要喝点酒,顾云初把小林当朋友,也放下了防备心,再说孤身在他乡的感觉让她也想喝一点酒。

  红酒浅浅的倒上半杯,俩个人一起举杯,顾云初对小林说:“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们的照顾,小林,新年快乐。”

  小林嗫嚅着,火锅氤氲的热气飘荡在屋里,有一种柔和暧昧的气氛,他觉得要是现在表白可能是个好时机。

  “云初,其实我……”

  顾云初忽然站起来,“你听到有人敲门了吗?”

  小林赶紧打住,他凝神一听,果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快过年了会是谁?难道是房东来收房租还是物业收水电费?”

  顾云初摇摇头:“房租前些日子就交了,水电费我都是支付宝转账的。”

  小林站起来,很自然的把她挡住,“你别去,我过去看看,大过年的治安也有问题。”

  顾云初点点头,“那你要小心。”

  小林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然后他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一个非常英俊非常有气场的男人。

  他大概是淋了雨,深色的羊绒大衣上一片潮湿,水珠也弄湿了他的短发,额发凌乱的散在额头上,有几根落在眼睛上面一点的位置,看起来格外狂野不羁。

  男人也看到了他,深邃的眸子一点点颜色深重起来,他静静的和他对视几秒,然后伸手推开他,往屋子里走去。

  小林跟着魔似得都忘了阻拦他,等人走进去他才醒悟,大声喊着:“云初,你看他……”

  屋子只有那么一点,顾云初当然看到了他。

  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瘦了,精致的脸更棱角分明了些,湛清的下巴上还滴着水,慢慢的落在喉结上。

  隔着她大概还有几步,他停下来,左右手交叉,一根根手指扯着手上的小羊皮手套。

  湿漉漉的手套扔在小林坐过的椅子上,他又伸手摘下脖子上的巴宝莉围巾,接着就是潮湿的大衣。

  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俩颗扣子,慢慢卷起衬衣的袖子,露出了肌肉线条健美的手臂。

  他做这一切动作都那么优雅完美,仿佛一只要进食的豹子在伸展着华丽而又危险的皮毛。

  更可怕的是,他从进门后一双眼睛始终都未曾从顾云初身上移开,灼烈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