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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心,我得抓紧了。但是我看见他勉强地点了点头,于是在他快要改变注意之前,我问道,“为什么首先考虑珍妮?”

  “因为她在匡提科的记录。”

  “她很优秀吗?”

  “优秀还不够充分,达尔蒙特。从技术的立场来说,她可以说是专家。你知道这里的程序吗?”

  “基本上吧。”

  “他们能够预言我们这个社会最严重的罪犯们的想法。他们日常的事务里面包括大量的科学和基于事实的研究,但是他们中的最优秀者,就像珍妮,似乎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本能,几乎可以说是第六感。”

  他站起身来,往壁炉里添了一根木头。现在是四月,房间里已经很憋闷,而且过热了,但我想他吃下去的那些yào物让他感受不到这样的闷热。汗水在我额前滚滚而下,我感觉快要窒息了。他说道:“珍妮弗的天才早先就被承认了。我们为她的优秀给了她应得的酬劳。我们委派给她一些最难的案子。相信我,她帮助我们阻止了你能想像出来的最可怕的恶人做的坏事。”

  要么是这窒息的闷热,要么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突然间觉得很难受。真正的难受。我的脑子里像放鞭pào劈里啪啦一样蹦出一个又一个的想法,我感到眩晕。我冲动地站起来说道:“先生,谢谢你……为我腾出时间……我……但是我必须走了。”

  “我很愿意听你说你问这些是关于什么?”

  “什么都不关于。”

  但是汤斯恩德是一个聪明人,他一辈子待在警局里,当然也总是以警察的思考方式去揣度别人。他看上去恼了,说道:“不要糊弄我。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来这儿。但是我很快就会知道了,到时候我第一个告诉你。”

  他打量了我有一会儿。“我想那最好不过。”

  “实际上,先生,是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明白。嗯,谢谢你光临寒舍。”

  “再一次……为您的夫人表达我深深的哀悼。”

  我走出了马克·汤斯恩德的办公室和家。当我走下台阶穿过车道的时候,我能看见他的女儿,珍耐丝,在通过起居室的窗户观察我。我坐进车里,做了几次深呼吸。我试图集中注意力,过了片刻,我拨通了丹尼尔·亭格尔大校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他的秘书,我自报了家门。一会儿工夫将军就过来了,不幸的是,他居然记得我,说道:“达尔蒙特,难道我跟你之间事先没有约好说有一场小小的谈话吗?”

  “在合适的时间,将军,我会去你那里的,没准那时候的我会是垂头丧气的。到时候你爱怎么整我都可以。”

  “嗯,我可不敢,我会被诅咒的。”他大笑道。

  “但是首先,我需要你去做一些事。我非常需要你去做,而且需要你尽快做。”

  他问道:“那是不是跟——”

  “将军,我需要你——不是一位助手——是你,本人,打电话给匡提科的行为科学小组。我需要你问一下特内尔对胡德港一案的求助要求批复得怎么样了。这事他妈的非常重要。”

  我给了他我的手机号,他同意他有了答复后尽快回电给我。

  有时应该坦白和显而易见的东西真的是过于显而易见了。事实是:珍妮弗·玛戈尔德是一个著名的犯罪学家——按汤斯恩德说的,孜孜于理解罪犯们想法的迷雾般的艺术,孜孜于犯罪行为学和犯罪技术。我几乎连想都没法想,但是除了她,还有谁能如此熟悉罪犯们的手段、机遇,还有方法,并且把它们都整合在一起?

  特工处的背景调查一直在进行,在她的办公室里,像河流一样源源不断。她可以从水流里捞鱼,可以充分运用她神奇的巫术决定那些最正常的男人或女人里面谁自适合她的需要,最适合她设想出的杀人狂模型。

  当汤斯恩德第一次强调杰森和他父亲的联系时,她佯装完全忽略了那一点。但是现在我知道了珍妮已经阅读了杰森·巴尼斯的档案,已经在几个月前就读到它们了——注意到了他父亲的名字——把二者放在了一起,并且让伊丽莎白去把柯尔汉的背景报告找回来。

  作为一名肖像员和一个受过训练的精神病学家,她会把杰森放到她的特别显微镜下揭去其面具——甚至设法制造出而且装饰好——一张普通的调查人员们永远猜不到或想像不出的联系和变态的网。加上更多耐心的挖掘,她明白并且领会了杰森·巴尼斯家族独一无二的病状。她会运用自己的能力在杰森周围制造一种醉人的幻想,并且,通过她的狡诈和机敏,劝说我们中的其余人相信说罪恶的种子已经根植进杰森·巴尼斯的灵魂,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嗜血狂徒。

  我在脑海中想像着这样一幅图景,是关于杰森·巴尼斯在他死前片刻的:他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呆滞、困惑、害怕、无助。他完全没有头绪自己在干什么,像猪一样被绑在椅子上。他不是杀手。也许,他被锻造得会成为一名杀手,但是杰森·巴尼斯这个可怜的家伙,他本想求得他最相信和最尊敬的神以及自己的国家的庇护,却偏偏绕开了本来安排好的命运,走向了末路。

  我回想起珍妮和我进入特瑞·贝尔克内普家的那一刻直到与德克萨斯人最后的火拼,我们一起度过的那疯狂的两天。她引导我,引导任务小组中的其余人,沿着线索之路不断取得“突破”,让我们不断失误、走入错误的方向、误打误撞。她一手cāo控着这件案子。

  是珍妮坚持说我们要检查贝尔克内普的秘密服务执行细节。她知道杰森前一天已经被绑架,她把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他。他的跑鞋被从他的别墅中提jiāo走,可能被克莱德·威兹纳在贝尔克内普家穿破了,然后又归还到他的壁厨里。珍妮肯定说我们找到了那该死的线索,后来,追踪杰森的足迹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了。珍妮往一个痛苦的灵魂里填充颜色,勾勒轮廓,画出了一幅标上了数字的肖像:那个人暴怒和反抗,为他魔鬼一样的父亲犯下的罪恶而疯狂地惩罚我们。

  电话铃响了,是亭格尔,他说道:“达尔蒙特,我认为玛戈尔德探员是对的。”

  “关于什么是对的?”

  “匡提科的家伙们想找到那份档案。它消失了。”

  “但是……”——且慢,达尔蒙特——“他们难道没有日志记录……一个追踪系统……或别的什么吗?”

  “当然有。请求在六个月前就被记录了。当时给了它一个低级优先级待处理。正如玛戈尔德探员说的,他们的程序是先处理紧急的和高级的案子,然后有工夫再来弄那些待处理的。”

  “他们不知道它是怎么消失的吗?”

  “他们觉得有一种可能。”过了一会儿,他解释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有可能发生。有人在这个小组工作,把这份资料转移了并且粗心地忘了登记。”

  那恰恰就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我能确定,虽然说跟粗心无关。我现在知道我需要知道些什么了,于是我可以不用再麻烦将军了。

  正如她处理杰森的案子一样,珍妮可能已经详细查看了数百宗公开的案件,直到她找到克莱德、玛丽露和汉克,这三人的简历分别地又是集体地,符合她全盘的计划。不过也许不符合——也许反过来也一样。倒回去想一想,谋杀者们都被整制得符合他们特殊的技艺,每一个都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在胡德港的罪行。像珍妮知道的,练习的结果就是制造出完美的罪行,就像练习在大多数人类的努力中一样——勤练必有好结果,的确。

  她给他们指明哪些防范是需要他们去打破的,指明他们的杀害对象的弱点和精神状态,以及那些杀害对象的防范人员。毕竟,珍妮的办公室为特工处和高级法院的保护计划回顾和提供了实物上的支持——她知道哪一个杀害对象容易接近,怎样及何时动手。当任务团队对一连串杀戮事件采取回应时,当我们调整我们的战略和防范时,她也在调整她的,从保护得最严密的靶子转换到保护得最不严密的,像好色的丹尼·卡特,或者转换到我们最没有留心的,像可怜的琼·汤斯恩德。

  现在看来这一切太明显了,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但是这也不是完全明显的。实际上,那是我曾经见过的最惊人的伪装了。

  我们全都应该注意到这场针对我们的运动,注意它紧张强烈的心理上的特xìng,注意这一场精神突袭。某天早晨我们醒来发现自己正面临一场灾难,满心绝望,不断的谋杀让我们几乎要崩溃——让我们无法安睡、沮丧消沉、几近疯狂,想掐住彼此的喉咙,而且,最终,使得我们如此目光短浅,意料不到我们已经完全忽略了整个事件呈现出来的样态。

  军方有一个完善的部门来处理心理战——那是一门艺术,不是针对杀戮和损坏,而是要孵化出恐慌、害怕和困惑,要创造出分离,并且更为极端地,要引起失败。

  珍妮从外部领导着这场运动,她从我们脆弱的心灵以及自私的冲动入手,从内部磨损我们的自我。

  我从我的车里出来,慢慢地走回马克·汤斯恩德家的门前。我再一次按响了门铃,年轻漂亮的珍耐丝再一次为我开门。我沿着走廊走回了汤斯恩德先生的办公室,坐在了他对面,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给了他。

  第三十一章

  我用汤斯恩德先生的电话打给了拉瑞,他很快就带着他的跟班鲍伯和比尔赶了过来。他们本来预料的是我会承认是我拿了钱,但实际情况显得并非如此时,他们看上去有一点沮丧。

  我还打电话给了伊莱克·特内尔,他独自一个人赶了过来。

  任何一个警察都会告诉你最艰难的工作就是缩小怀疑对象的范围。一旦你知道了是谁,那么什么、何时、怎么样就会来得相当容易了。一旦你知道了是谁,你就会想知道是什么花了你如此长的时间。

  珍妮的计划依赖于误导。她领着狗,而我们追着狐狸,我们从来没有一次想到过要嗅一嗅她的尾巴。她很自信我们不会怀疑她,并且根据我之前提到的,我们都知道过分自信会孕育出什么:草率。她在清醒时候留下的面包屑的轨迹太长,而且太不顾后果了。

  短短几个小时内,拉瑞得到了她五个月前的旅行记录——去基林的三天短途旅行中,她待过的酒店、她订过的饭、她租用过的汽车,以及种种相关资料。获得这些资料一点都不难,它们都在她的联邦调查局借计卡上。

  鲍伯得到了她待在基林的那一周里她的手机记录。那些记录揭示出珍妮反复拨打的几个号码都属于一个被登记名为切斯特·阿普伊尔斯的人,但是付账的是一个叫做克莱德·威兹纳的家伙。显然克莱德是一个直接的没有什么幽默感的人。谁又能猜得到呢?

  比尔再一次成为了我的工作伙伴。当然,平日里这机会极为微小。

  伊莱克·特内尔真的不需要到这里来,但是他已经在最后阶段为自己挣得了一把前排座椅,我也希望他得到它。为了使他的到场有意义,他给我们带来了中情局探员们在胡德港调查的关于克莱德·威兹纳、玛丽露·约翰逊和汉克·莫瑟的最新消息。

  总会有什么事发生的,在克莱德的个案里就存在一个贪心的赌徒所面临的难题。

  他是一个总是以小额赌金下注的大赌徒,从他逛过的各种各样的俱乐部的账单来看,克莱德是一个缺乏自制力的人,他不知道怎样及何时离开赌桌。并且,他在维加斯赢来的钱都花在机票上和嗑yào上了。正如妈妈经过反复思量曾经警告我的,一种恶习总会带来另一种恶习。另外,对他的邻居们以及他常去的一些乡村小酒馆的访问也揭示出,克莱德和玛丽露多年来都是一对焦点人物。

  说说玛丽露吧,她的记录是:三次卖yín,两次使用假支票,以及种种小的违法行为。她是在一辆废弃了的拖车里出生和长大的,那拖车就停在基林西部的郊外。

  她从来没有接近过美国主流社会。在那里长时间生活的人们都记得玛丽露的母亲从没结过婚,只有很多年以前跟一个叫做克莱德还是别的什么名字的家伙约会过。如果他们的记忆没错的话,那人是胡德港的一名士兵。这儿能发生的种种可能的故事是相当丑陋的,我们都同意,比我们需要的要多,比我们想知道的更要多得多。

  汉克住得离玛丽露的家隔了有三栋公寓,两次被收容,智商只有72。公寓里的邻居们听说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窃贼和谋杀犯时都很震惊而且沮丧。大家都记得他是一个温和的大个子,爱帮助人而且谦逊,是一个喜欢给小孩子当马骑在地上爬的好玩的家伙。

  伊莱克·特内尔还有一个有趣的新闻要传递。他在胡德港的怀疑对象名单中,有两名平民雇员回忆起五个月前,曾经被来自联邦调查局的一名女xìng调查人员会见过。不,他们记不起她的名字,但她是一个美女,而且一旦他们再见到她,立刻就能把她认出来。

  于是白天变成了晚上,我们聚集在汤斯恩德先生的狭小的、过于闷热的书房里。

  我认为我们都被震惊了,而且彻底地沮丧。拉瑞对汤斯恩德说道:“先生,我们真想诅咒……但是诅咒还不够。我们可以以共谋的罪名逮捕她。不幸的是,我们无法直接把她跟那些最严重的罪行联系上,无论是谋杀还是勒索。”

  鲍伯支持那个观点,并且进一步建议道:“我们可以得到一个许可,但是从这个观点来看逮捕她还为时过早。我们可以整夜去发掘可以逮捕她的凭证,但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