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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有,举起手中铁棍,重重落在陆南身上。

  陆南疼得缩成一团,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红飞扑过去,被男人一个铁棍甩开。

  这一棍正中好红头部,敲地它七荤八素,暂晕过去。

  歹徒表情狰狞,瞪大眼睛看女孩,“陆南,你的保镖不是很牛吗?怎么那么不堪一击?”

  陆南疼得浑身颤抖,靠仅剩的意志力问他:“你……是谁……”

  歹徒勾唇一笑,“还记得一年前,被你嘲笑的那个保镖吗?”

  骨头仿佛正一点点碎掉,疼痛刺激她清醒。她恍然:“是……你!恐吓信是你寄的?跟踪我的变态也是你?”

  “没错。”歹徒蹲下身,用铁棍一下又一下敲击姑娘的腿,“跟了你这么久,难得找到机会。”

  他每一次重击,陆南便疼得大叫一声。

  男人利用铁棍,轻戳她的太阳穴,“想知道脑袋zhà掉是什么感觉吗?”

  她捂着脑袋,哭得泣不成声。

  男人所有力度集中,攥紧铁棍,举起来,就要落下时,身后昏迷的狗子突然跳起来,再次含住男人的手,用尽全力将他扑倒。

  好红咬住男人的肩颈,双眼充血,猩红凶恶。

  它齿间是红色,是滚烫又恶心的鲜血。嘴下的男人终于不再挣扎,它放松警惕,慢慢松嘴。

  它刚松口,装死的男人突然睁眼,随手抓住一块石头,猛地砸向它。

  一下,又一下。疯狂地重击好红的头部。

  陆南躺在地上,无能为力,张嘴,口型是“不”。

  她内心的呼啸声几乎冲破胸腔,滚烫的眼泪模糊双眼,身体所有的疼痛都不及心脏处的钝痛。

  她和好红相处时间不长,可她真的很喜欢它。

  它很听话,是一只很温柔的狗子。

  男人一脚将无力反抗的好红踢开,像踢开一只泄气的皮球。

  他又拾起铁棍,朝陆南走过去。

  手中铁棍再次扬起,突然又窜出一只身姿矫健的马犬,咬住它的脖颈。

  AK不给对方任何反抗机会,咬口重且深,眼神猩红,如战场屠夫。

  司茵等人带着警察赶到。

  司茵喝了一声:“AK!回来!”

  收到主人的命令,AK才收回所有怒气,松了口。可它已经咬断了男人的脖子,男人的脖子不断冒血,翻着白眼抽搐。

  陆南恍恍惚惚,被人抱起来。

  她听见姜邵叫她的名字,听见司茵叫她的名字,听见好红的叫声……

  好红头骨碎裂,倒在一堆乱石中,望着远处,目光逐渐涣散。

  山间雾浓,有一抹红色冉冉而升,越积越浓,变成了一只咸蛋黄。一阵风将雾吹散,那只蛋黄红得刺眼,很漂亮。

  这样的风景,它以前常陪nǎinǎi看。

  nǎinǎi是个很喜欢自然风景的老姑娘,她没有安全感,所以养了它。

  山间的白雾聚成一团,变成了nǎinǎi的容颜。老姑娘满头银发,褶皱满脸,笑容却美丽地刺眼。

  nǎinǎi说:“你就叫好红吧,你看,日出的太阳多红?”

  它爱nǎinǎi,也爱她身上的味道。

  AK为了司豪,可以守护司茵,守护这方土地的每一个人。

  它的心没那么大,不想去守护其它人,只想为了nǎinǎi的味道,去守护这个姑娘。

  它好累。好累。

  闭上眼的那一刻,它仿佛闻到一抹浓香,是真正属于nǎinǎi的味道。

  它终于明白,小油为什么喜欢老油,AK为什么深爱司豪。

  狗子的心很小,小到,一生只够爱一人。

  第33章 梳头犬

  宠物医院大厅, 被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

  司茵和老油被记者堵在门口,记者一波又一波涌上来, 纷乱的话筒不断往他们脸上杵。

  为了避免AK和小油被踩, 司茵和老油将狗子抱起来,扛在肩上。

  一个瘦弱的老头, 扛着一条健壮的成年黑背。

  一个瘦小的女孩, 扛着一条精干体格却足够大的马犬。

  AK和小油分别趴在司茵和老油肩上,居高临下看四周密密麻麻的人, 记者们不断拿话筒杵它们狗脸。

  两狗对视一眼,满眼无奈, 全程狗脸冷漠。

  它们不会说话, 拿话筒杵它们干嘛!!AK不敢对记者们凶, 怕吓到人被司茵揍,索xìng扬起头,学哈士奇“呜呜呜”地嚎起来。

  小油也委屈。作为一只黑背, 长得凶神恶煞,也不能随便儿对人叫。

  索xìng也学AK, 仰着头“呜呜呜”嚎起来。两条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唱歌。

  司茵呵斥一声:“闭嘴。”

  两条狗同时闭嘴,将嘴筒子搁在主人头顶, 一脸委屈。

  记者采访司茵和老油,“听说是你们带犬从歹徒手里救下陆南,二位是否可以曝光一下营救行动的细节?据可靠消息,是你们的狗咬死了歹徒, 这个消息可靠吗?属实吗?”

  AK咬断了歹徒的脖颈,警察扣押歹徒下山时,失血过多而死。

  歹徒曾应聘过陆南的保镖,但因为有精神病史,被陆南拒绝。陆南已经忘了当时对他说过什么,总之是些不太中听的话,刺激到他,才有了被绑的事。

  司茵笑道:“抱歉,不能。”

  老油笑得满脸褶子,“记者们,你们要拍照呢赶紧拍,想知道细节就去采访带队的警察,别跟我们较劲儿啊。我和丫头还得去医院看病狗,没工夫陪你们搁这儿耗费时间。求求你们放我们走,行吗?”

  记者见他们要走,拉住老油问:“这位小姐是您孙女儿吗?你们是怎样训练出这么优秀的神犬呢?”

  老油袖子被扯住,一脸不耐烦,避重就轻道:“对对对,我孙女。可以让我们走了不?”

  司茵趁着老油被拉住的功夫,抱着AK使劲儿往人群外面拱,终于开辟出一条道。等上了楼,老油总算松一口气,“这群记者太疯狂了,这辈子没被这么堵过。”

  可不是,太疯狂了。司茵也很无奈。

  新闻是直播。

  西郊一所老小区的昏暗租房内,一个男人吃着罐头,直勾勾盯着电视新闻,目光yīn沉。

  他看着老油那张脸,下意识地将罐头捏下一个凹陷。

  有人敲门。

  他警惕地走到门口,消瘦的脸紧贴着铁门,嗓音嘶哑,“谁?”

  门外传来年轻人的声音,“给你打过电话,莫东先生想给你看点东西。”

  手术室外。

  陆南坐在轮椅上静等消息。姜邵靠在墙上,心情也很沉重。

  老虎无精打采趴在姜邵脚边,看见AK从电梯出来,立刻摇着尾巴跑过去,兴奋地与其打成一团。AK没有与它胡闹,无论老虎怎样挑逗,依然是冷静姿态。

  它在陆南跟前停下,用爪子去拍她的膝盖,以示安慰。

  AK这一爪子,让陆南想起好红,她压制了一下午的情绪,忽然就崩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滚。

  好红头骨碎裂,只剩一口气。昨天回到市里,浑身抽搐,由于伤势严重,不能马上进行手术,只能吊水消炎。

  今天一早,时穆同院内其它医生开紧急会议,制定手术方案。

  此刻,时穆正在里面替好红做手术。

  他们在外面大概又等了一小时,时穆从手术室出来。

  陆南推着轮椅过去,问他:“好红怎么样了?”

  时穆摘掉口罩,摇头,“我替它取出了脑内碎片,但是昨天下山过于颠簸,导致好红伤势加重。还有,它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我……尽力了。”

  在医院最恐怖的话,莫过于医生那句“尽力了”。陆南捂着嘴,痛哭出声。

  大家心情都很沉重,谁也说不出安慰陆南的话。时穆拍拍她的肩,“进去见它最后一面吧。”

  陆南擦了擦眼泪,抬眼问时穆:“它还能活多久?”

  “依它现在的情况,挺不过今晚。”时穆表示抱歉。

  陆南没有进去,抓着姜邵的手腕说:“帮我一个忙。”

  姜邵:“嗯?你说,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你办到。”

  陆南说:“送我去蒋家,我想去蒋家取一张蒋楠女士的遗照,让好红看着蒋女士的遗照度过最后几个小时。”

  “蒋nǎinǎi的遗照?”姜邵疑惑,不知什么状况。

  时穆将好红与蒋家的关系解释一遍。姜邵不可思议:“原来好红是蒋nǎinǎi养的那条牛头梗?陆南你放心,我跟蒋家沾点亲。蒋nǎinǎi是我表弟nǎinǎi,我打个电话,让他送张照片过来。”

  司茵想起什么,chā嘴问:“你说的这个表弟,是严科?”

  “对,严科。”姜邵说着去掏电话。

  司茵皱眉。她没想到同样养狗的严科会舍得遗弃nǎinǎi爱犬。

  一个小时后,严科赶到,带着nǎinǎi遗照气喘吁吁冲进宠物病房。他看见司茵“哇”了一声:“小矮子你也在啊!”

  姜邵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没大没小,叫谁小矮子呢?”

  严科莫名被踹,揉着膝盖委屈得不行,“哥你干嘛啊,又欺负我。小矮子是同学之间的爱称,又没有鄙视的意思,小矮子这称呼多可爱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有人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小流氓,我觉得你这称呼一点也不可爱。”

  严科揉着脑袋转身,看见时穆,浑身肌ròu绷紧,吓得一哆嗦,“时……时穆!”他下意识看四周,没看见那只绿毛鹦鹉,松了口气。

  AK仿佛也听懂他叫司茵小矮子,冲着他叫了两声。

  “汪汪!”声音中气十足。

  老虎也来助威。小油见老大和老大的公狗都冲着严科吠,也来帮忙。病房顿时被一片犬吠淹没。

  悲催的严科被三条狗围攻,吓得往后连退几步,贴着墙,哭着求助,“司茵你救我!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小矮子。”

  时穆走到三条犬前面,看着贴在墙上的严科,淡淡问:“那你是什么呢?”

  严科yù哭无泪,“我是小流氓!小流氓!”

  时穆这才作罢,指挥三条狗去门口蹲着。

  陆南将蒋女士的照片放在好红视线正前方,然后去轻声叫它:“好红,好红?”

  好红听见有人呼唤,痛苦地睁眼。它看见视线前方的nǎinǎi,双眼顿时一亮。它喉咙里发出“咕隆咕隆”的声音,身体喘息的起伏也明显变大。

  严科看着此时的好红,眼圈也微红,“nǎinǎi养了它大概有一年。它也很重情义,nǎinǎi走后,一直守在nǎinǎi墓前,差点没命。”

  陆南狠狠瞪了严科一眼。

  司茵也朝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冷冷道:“严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严科一脸懵:“我是哪种人啊?”

  司茵冷哼一声:“我以为你很爱狗,没想到,你会和你的家人一样绝情。”

  严科抱着头:“我冤枉!”

  见表弟被两位美女围攻,姜邵帮忙说话:“小司茵,真不能怪他。他nǎinǎi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家族庞大,而且这条狗和他们一大家人抢家产,那些长辈如何处置狗,他这个小辈还真不能做主。”

  “是啊,”严科噘嘴说,“当年还是我悄悄让弟弟送狗来医院的呢。如果不是我,我弟那小屁孩能把狗安全送到这里?你们今天能看见它?做梦呢吧。你不夸我就算了,还说我绝情!我委屈死了。”

  陆南趴在病床前,看着好红哭得脑仁疼。

  晚上十点。

  好红身体的痛苦渐渐消失,感到一阵解脱。它仿佛回到了出生的那一刻,视线混沌。

  一阵光明乍现后,它看见了nǎinǎi。此时的nǎinǎi,不再是日出云雾间的幻觉,是最真实的nǎinǎi。

  nǎinǎi抱它在怀里。它能真切地感受她的体温,它捡回了失去很久的踏实感。自从nǎinǎi离开,这是它第一次感觉到内心的祥和。

  再见了AK,再见了小油,再见了,陆南。

  ……

  好红被葬在nǎinǎi墓旁。大概对它来说,这是最好的归宿。

  临近春节。陆南因为受伤,所有通告往后推,连春节联欢会也给拒了。

  时穆替爷爷和司茵定了去海岛行程。陆南是孤儿,打算跟着他们去凑个热闹,也定了飞海岛的机票。

  姜邵干脆也不在家里过年了,跟着定了机票,去陪陆南。

  出了那件事,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陆南,于是自告奋勇给陆南当保镖。

  司茵没出过远门,也没坐过飞机,登机后有点紧张。

  前座的姜邵站起来,趴在椅靠上问时穆,“老时,你爷爷飞机已经落地了吧?你有跟他讲过小司茵的事儿吗?”

  司茵好不容易克服第一次坐飞机的恐惧,听姜邵这么一说,心又提到嗓子眼。

  “嗯。”时穆翻看杂志,“你不在家过年,跟我们跑什么?”

  “我给南南当保镖,没假期的。”姜邵冲着陆南笑嘻嘻道:“南南,你说是吧?”

  陆南哼一声:“我可没同意你当我的保镖,别自作多情。”

  姜邵露出两颗小虎牙,笑得一脸灿烂,“别这么无情啊。我身手不错,长得又帅,还带着老虎。给你当保镖你多有面子?对趴?”

  “对你个头啊。”陆南戴上耳机,不再理他。

  ……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抵达海岛国际机场。

  z市还是冬天,零下几度,得穿羽绒服。一下飞机温差巨大,众人不约而同感受到一阵热浪。

  所有人下飞机第一件事,是拖着行李箱去卫生间换衣服。

  来海岛的前一天,时穆陪司茵买了很多适合在海滩上拍照穿的漂亮衣服。

  她换了一条花色复杂的吊带短裙,露出一双玉白纤细的手臂,和足够xìng感的小锁骨,很浓烈的少女时尚感。

  时穆也换上了沙滩裤。见惯了他西装革履,一派正经。见他这么穿,大家还都有点不习惯。

  从卫生间出来,陆南从行李箱里取出两条七彩辫,递给司茵一条,“喏,这个扎头发里,待会去沙滩拍照上镜感更好。”

  司茵从她手里接过七彩辫,对着镜子比划半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