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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了不动。迎面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抬着头看着一张X光片,他没有看到刘庆站在走廊正中间,径直的撞向了刘庆。

  被撞到的时候,刘庆忽然感觉不到有物质碰撞的感觉了,那个举着X光照片的中年男子也没有撞到别人之后的反应。更令刘庆惊奇的是,那个中年男子像影子一样的穿过了刘庆的身体,而刘庆的周身上下就像被云包裹住了似的。当他回头去看那个男人的时候,他仍然举着X光照片在看着。

  刘庆的目光随之呆滞了。

  走廊里的人仍然很自我的穿行着,没有互相躲避的意思。刘庆想找刚才问路的那个小护士,她就在不远处,也在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刘庆分辨不清她是什么了,是影子,是人,还是一团气体。

  刘庆伸手去触碰了那个小护士一下,就在她经过刘庆身边的时候。

  刘庆的手碰到了护士的肩膀,引得正专注走路的护士很强烈的反应。

  “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我,我被撞到了。”刘庆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发现,也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提出自己的问题。

  “你说什么呢?”小护士也十分疑惑,还有一些反感的情绪在里面。

  “我是说,我被人撞到了,可是那个人却穿过饿哦的身体。”刘庆还指向了那个依旧向前走的拿着X光照片走路的男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事吧?”小护士有些怒目而视的样子了。

  显然,这位小护士是正常的人,她看不到刘庆所指的那个中年男子,但是刘庆看到的又是什么呢?

  “对不起,可能是我眼花了。对不起!”

  “讨厌!”小护士悻悻的走开了,不时还回头皱着眉头看几下刘庆。

  刘庆看着护士离开,仍然在观察着周围经过的人们。

  一位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坐在走廊边上的椅子上,她伸出了自己的腿,孩子靠着她似乎是睡着了。刘庆走了过去,故意用腿磕碰了一下那个母亲伸出来的腿。那位木请睁开眼看了刘庆一下,下意识的收回了腿,刘庆道了一声抱歉,离开了。

  这说明她们是正常人。

  一位正在打电话的小伙子在走廊的正中间,一边讲着电话,一边指手画脚的很焦急的样子。刘庆走上前去,用肩膀和那个小伙子的肩膀碰了一下。刘庆感觉到了小伙子的肩膀很解释,碰了一下几乎没动,仍然在打电话,这个小伙子也是正常人。

  一位正在拿着病例在诊室门口张望等候的中年fù女,靠着门框焦急的向里张望着。刘庆走过了,用左手顺势摆动的惯xìng,打到了那个女人的衣襟儿,也许是用力太轻了,刘庆没有什么感觉,而且那个女人也丝毫没有察觉,于是刘庆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挎包,结果刘庆的手穿过了挎包,就像小偷似的伸进了挎包里面。那个女人仍然毫无反应,刘庆木讷的看着这个女人,她,不是人。

  刘庆离开了,他分辨不清到底谁是人,谁不是人。

  直到走到了第一急救室门口的时候,刘庆仍然是四下张望着,表情十分惊恐,但是他发现了,凡是向他头来奇怪的目光的人,都应该是正常人,而对他的一切反应不理不睬的都不是人。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那么多非人类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呢?刘庆觉得这里一定也是什么玄灵村一类的地方,或者说是无瞳怪人造就出的幻想,以迷惑马志和舒梁,最终在这里将他们带走。

  第一急救室就在眼前,门上面的急救指示灯仍然红着,说明里面的抢救仍在进行。刘庆干脆靠着墙,观察每一个经过的人,等着急救室的门打开。

  舒梁在老人的带领下,七拐八绕的才来到了一条笔直的走廊。

  “你顺着这条走廊一直走,顶到头儿就是第四急救室。”老人指向了远处,对舒梁说。

  “好吧,谢谢。”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老人又一次煞有介事的嘱咐了舒梁一句。

  “谁会问我啊?”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老人支支吾吾的。

  “那即使有人问我,我即便想告诉是您告诉我的,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啊?”

  “我?我就是我!你快去吧!”老人有些不耐烦了。

  “好吧,怎么着也得谢谢您。”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诡秘的一笑,看着舒梁,点了点头。舒梁看到这诡秘的笑容,心里有一些不自在,总觉得进到第四急救室里会遇到什么样的风险。

  舒梁转身向前走了,走廊里的空dàngdàng的气氛,说实话对于舒梁来说,已经习惯了,甚至还有些适应了,就像在海淀分局大楼里,舒梁被别人忽视,而只能看到那个被跑的警察一样。舒梁的脚步声自己听不到,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此刻,舒梁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面的第四急救室。

  外面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大雨了,今天天气预报说的最高气温零上四度,可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冷雨一浇,变得彻骨的寒冷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下了薄薄的冰碴子了。西铁匠营医院的门口,很多人都在正门的雨搭底下避雨,门口聚集的人非常多。忽然,门口的人闪出了一条胡同,从医院里面推出了一辆车,车上躺着一个人,白色的大单子整个覆盖住了那个人身体的全部,很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

  门口雨搭下又开上来一辆急救车,护士们把小车上的尸体抬到了急救车上,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夫和急救车上的一个人小身说了一句:

  “这个快点送到区医院,我已经和那边打好电话了,分局的警察也在那边等着了,你路上小心点儿啊。”

  “好了,放心吧!”

  急救车的门都关好了,警笛呼啸着,急救车在冰雨中飞快的疾驰而去。

  门口的人重新围拢,避雨,一片谈论声嘁嘁喳喳的响成了一片。

  刘庆听到了医院大门口的一片声音了,因为第一急救室距离首层门口并不远,也看到了一辆车推着一个覆盖白单子的人出去了。他的直觉指使自己迅速的跑了过去。

  急救车已经开走了,刘庆没有追上。

  但是刘庆迎面看到了刚才那个大夫,刘庆上前问道:

  “麻烦我问您一下,刚才被推走的车是什么人?”

  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庆,有些疑惑,问道:“你是?”

  “我是海淀分局的警官,我有同事送病人来这里。”

  “哦!我知道了,你的同事现在就在病房呢,刚才那是送来的病人。”

  马志死了,刘庆的头一下子就懵了。

  那个大夫拉了刘庆,向一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咱们去病房看看你们那位同事吧,还有好多问题想问你呢。”

  “大夫,你们这医院里也有不少问题。”刘庆也有许多问题想问。

  舒梁的脚步停下了,他距离第四急救室也就一两米的距离了,舒梁回头看看来时的走廊,老人还在那里站着,远远的看着他。

  舒梁听到了第四急救室里传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很耳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哪里听到过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说话,在和一个男人说话,具体说什么也没有听清楚。舒梁向前每走一步,就听得更真切一些。

  忽然,舒梁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像。

  平行线。。。。。。

  倒数第六天,17:00之前。

  刘庆和大夫一起走向医院大楼的后门出口,一路上,刘庆还是一边走一边注视着身边经过的人,他依然在奇怪,难道大夫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他对这么多怪人在医院里来回来去的走动,熟视无睹。刘庆仍然看到了很多不正常的人。

  走出门诊大楼的时候,刘庆和大夫都紧跑了几步,天空依旧yīn郁的样子,冰雨仍然任xìng的挥洒着。

  大夫带着刘庆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示意刘庆进去,大夫转身将门关上。

  刘庆进来后很自然的开始巡视四周,这是他的职业习惯,也是这几天练就的超强警惕。进门后,刘庆看到了墙上悬挂着愈多口号xìng质的标语,还有许多学术海报,和照片。

  “这是哪里啊?”刘庆问大夫。

  “哦,这是院办的办公楼,在二层,一层是教学和试验的地方。”

  “试验的地方?为什么来这里?”刘庆十分不解的看着大夫,难道政委在这里?

  “您的那位同来的警官在一层,他现在的状况很不明朗,我们当时就联系了院长,院长要求把他暂时送到教学楼来,尽量不要让更多人参与。”

  刘庆越听越迷糊了。

  “对不起啊,我打断一下啊,您说我的同事怎么了?他是送病人来医院的,他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是吗?我们要找的人是同一个人吗?我进到急救室的时候,除了刚才推走的那个人以外,还有一个警察也躺在了病床上了啊?”

  “那大夫,你赶紧带我去看看吧。”刘庆说罢就要往里走。

  大夫却没有动地方,满腹狐疑的问刘庆:

  “等等吧,我不确定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院长要求尽量少些人接触那个病人。”

  “没错,我是要找他,你们刚才接了几辆急救车的病人啊?”

  “只有一辆啊!”

  “那就没错,就是他。”

  大夫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刘庆。

  刘庆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又接着说:

  “那位警察大约四十四五岁,黑黑的脸,瘦,大眼睛,对不对?”

  大夫点了点头,说:“差不多。”

  “那就没错,就这么一辆急救车,您带我去吧!”

  说罢大夫引领着刘庆向教学楼深处走去。

  舒梁恍惚了,这里怎么会有平行线的声音出现呢?当舒梁再次回头向走廊的另一端看去的时候,那个老人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条空空dàngdàng的走廊。瞬间,舒梁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无穷重的压力和恐怖,一种难以描述的孤独感要比恐惧更令人难以喘息,舒梁正在体会着这一奇异的感觉。

  当舒梁的手即将触碰到第四急救室的时候,急救室的门却在这个时候自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舒梁的嗓子眼儿里一下子涌上了一股液体状的东西,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想起了那句俗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

  第四急救室里一片漆黑,刚才还能依稀听到的声音也没有了。舒梁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迈步进去,这种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又知道里面确有危险的恐慌是最让人难以选择的。

  站在这里已经足足有五分钟了,就像多少年前,舒梁和朋友们一起去十渡旅游,他站在蹦极的高台上,那时候也足足有十分钟之后才一跃而下。可是这一次和蹦极却截然不同,迈步进去也许就是另一个世界了,yīn阳两隔的选择岂是蹦极可比。

  舒梁想了很多,并不是到底进不进去,而是自己的荒唐经历,也许自己的推断是对的,曾经令自己也唾弃的一夜情之类的东西,也曾经让自己深陷其中,虽然体会到过瞬间的生理快感,和偶尔的男xìng特有征服感,更多的就等到了现在,一一的抱负,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一种恐怖经历,再怎么喜欢恐怖电影也不会有这样的设想。

  舒梁也想起了11月7号的那天中午,在自己家的卫生间里,当他面对着镜子看到另一个自己的时候,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用剪刀剪向了自己的喉咙。舒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好像真的有略微褶皱的刀口似的。但愿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脖子只有从镜子里看到。

  第四急救室里依旧黑暗一片,舒梁决定离开这里,并不是要放弃政委和马志,而舒梁觉得应该会有别的更好的办法,而且这第四急救室里面给人以极为恐怖的气氛,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即使刚才听到了平行线的声音,舒梁也是对里面除了一无所知以外还是一无所知。

  舒梁倒退着,仍然面向急救室的门。

  恐惧和yīn云一直就没有从舒梁的身边散去,即使是倒退着,面对黑洞洞的门口,舒梁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也暗藏着无限的杀机,关键是那个老人去哪里了。

  舒梁一直后退着走着,已经到了走廊要拐弯的地方了,他退到墙边,转头看了一眼另一端,那个老人站在很远处,但是是背对着舒梁,一动不动。第四急救室的门没有关上,舒梁紧张的也不敢挪动了,因为他不知道老人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为什么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另外他也担心从第四急救室里冲出来什么东西,所以,舒梁不敢转身,也不敢继续活动。

  平行线。

  是平行线的声音,虽然是从远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舒梁却听到的一清二楚。

  声音还是从急救室里传来的,是嬉笑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讨厌啊,弄疼我了啊!呵呵呵呵哈哈哈。。。。。。”

  “你到底要搞什么啊?呵呵哈哈。。。。。。”

  这些声音充斥着舒梁的脑海中,就像翻滚的波涛一样,一浪高过一浪,舒梁的双手捂住了头,拼命的拍打着自己。

  忽然,舒梁听到急救室的门轰然的被关上了,他抬头一看,天啊,那是什么啊,如此快的速度,向舒梁这个方向呼啸而来。

  舒梁被震撼的呆滞住了。

  大夫推开了一扇门,刘庆被让了进去,他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仔细一看,果然是政委。

  政委的脸色黯淡无光,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大单子,刘庆掀开白单子,政委的警服还穿在身上,鞋也没有拖。

  大夫也走了过来,对刘庆说:

  “是这个警察吗?”

  “是!不过,他怎么了?”

  大夫看了一眼刘庆,示意他顺着自己的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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