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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怒吼声划破了一切的寂静,传遍了整个空dàngdàng的北京,响彻了寂静无声的上空,空气中充满了来自于舒梁怒吼的恐怖。

  车开进了海淀分局,刘庆和政委走下车的时候,就有无数同事瞬间围了上来。

  “政委!您回来啦!”

  “刘庆,你们去哪了?”

  “快去告诉局长,政委他们回来了!”

  “政委您没事吧?”

  政委和刘庆俩人就像明星大腕儿似的,没有任何回答,一脸疲惫的挤开了围在周围的人群,向办公楼里走去。

  大家都围着政委和刘庆一起走进了大楼,政委一边走一边摆手,刘庆对大家解释说:

  “大家别着急,回头会告诉你们的,现在政委着急去局长那。”

  “你们没什么事吧?”

  “政委脸色不好!”

  “你们小心点啊!”

  刘庆一一点头,跟着政委上了楼。大家停止了跟随,目送着他们上了楼,两个人走在楼梯上,还不时的有同事经过时问一些问题,或者干脆就投来奇异的目光。

  局长的办公室在二层,经过拐弯处的时候,政委没有转过去,而是继续向上走向三层,他的办公室在三层。

  “政委,您不去局长那里啊?”刘庆急忙追上去问着。

  “不去!”政委的回答仍然很冷漠。

  “那。。。。。。那!”

  “那什么那,我光着脚怎么去啊!”政委很丧气的说着。

  刘庆低头一看,政委的两只脚都只穿着袜子,左脚的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给扔了。刘庆没有再继续说什么,默默的跟着政委上了三层。

  走进政委的办公室,刘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去,政委的脾气这会儿非常异常,刘庆有些害怕。

  政委走在前面,打开办公室,回头看刘庆没有进来的意思,回头就说:

  “你干什么呢?”

  “啊?我没什么。”

  “愣着干什么!进来!”

  “哦!”

  刘庆跟着政委走进了办公室。

  舒梁没力气了,他躺在马路上,舒梁仰望着寂静的天空,耳朵贴着地面,他感觉不到一点大地的震动,他回想起《万物生》的歌声。

  起来吧,舒梁没脾气了。

  舒梁一直低着头,向海淀黄庄的方向走去。

  梵文版的《万物生》,舒梁竟然的发现,自己竟然会唱了。舒梁因为这首歌而感觉到一丝清凉,一丝安详,一丝平静。

  忽然,舒梁觉得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急忙回头去看,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就是看不到人,舒梁茫然的面对着这无形的恐惧,一阵风似的,舒梁被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力量将舒梁推出去了好几步,低头一看,影子!

  自己的影子。

  耳畔又一次响起了《万物生》的歌声。

  舒梁猜测,是《万物生》把自己的影子叫回来了。

  倒数第五天,12:00之前。

  舒梁的耳畔又一次响起了《万物生》的歌声。

  他猜测,是《万物生》把自己的影子叫回来了。

  《万物生》这首歌也是当时舒梁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百度上搜寻出来的,这首歌的歌词深深的吸引住了舒梁。

  前半部分写的是自然界的生生息息,后半部分写的是尘世间的缘灭缘起 ,所以叫万物生 。好像是一个人春游时对人生的感悟吧“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是河水里流着鱼和山鹰的影子,“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应该是河水的冰冷吧,也是心里的感受,“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应该是河水溅落到人们身上。灰是劫后余烬,但又何尝不是新生?真正的生命不是溅落到人们身上的河水,而是天空中的山鹰。“咸的河水”大概是泪吧,“一片河水”是瀑布,“山鹰的灰”是天葬后残留的一些东西吧。这都是舒梁曾经设想过的一些假设,《万物生》太神秘了。

  《万物生》也出生在一个让一切失落的时代,当人们“合上双手,愿意做尘埃”的时候,却峰回路转,万物涅磐重生。《万物生》满载着东方原始气息,洗涤着在浮躁世间“惹尘埃”的心灵。古筝流水般律动,展现着边陲古国异域的壮阔辽远,一切又是那么华美与灵动,如哈达飘于天际,载歌载舞着幻化在缤纷奇幻的高山之巅。音符跌宕,配合着藏传佛教的质朴虔诚,在电子乐元素烘托下,更加突显了音乐骨髓里的东方特质。歌词可以说是歌曲意境营造的另一重要元素,近乎白描的勾勒,使高原上,无论自然还是人文的景色,都在音乐中愈加清晰,又渐渐缥缈、融合。萨顶顶的演唱,更是身心合一,物我两忘。而听者则在此时醍醐灌顶般陶醉亦觉醒,胸襟豁然,神游情动。

  《万物生》是一面神秘的镜子。当你听到神秘的万物生的时候,你首先是被她独特的音韵吸引,然后你便想去学唱,当你发现了它诗一般的歌词的时候,你开始琢磨它的意思.。可是当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你迷惘但却好似处于一种世外桃源的境界。你还是不得其解,可当你继续闭目聆听《万物生》的时候你忽然对它有了点点破译的感觉,最后当你分析完后你可能会惊讶的发现你之前是在对你自己的心境做了一次透视!万物生可谓是仁者见仁的作品,它不就是一面镜子吗?也许这就是博大精深所产生的蔓延xìng吧。所以,舒梁就把他选定为噬魂岛的背景音乐。

  舒梁的太阳穴跳动了几下,他忽然恍惚间回忆起来,这几天之前每次登录噬魂岛的时候,都没有听到过《万物生》的歌声,难道是谁把背景音乐给改动了设置了吗?不得而知。直到今天凌晨,当这首歌在玄灵村响起的时候,自己才想起来。

  伴随着脑海中的歌声,舒梁的脚步越来越坚定,没有了刚才的惶恐和紧张,踩着影子的感觉真好,有影子的日子真好。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唱梵文版的《万物生》,舒梁觉得继续探究已经无所谓了,会唱不是挺好吗,能怎么着?!

  政委回到办公桌后面,打开了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干净的袜子,又从底下拿出一个鞋盒子,警察这工作经常不回家,所以单位里都会存放一下这些物品。

  政委脱下脏袜子,刚想扔进垃圾篓,又收住了手,他拿了一大张报纸,使劲的把脏袜子团在报纸里,然后狠狠的扔进了垃圾篓里,看了看,似乎不满意,又拽出了一张报纸,同样的团成一个大团,扔进了垃圾篓,盖在那团报纸上面。

  “你换不换袜子,我这还有!”政委问刘庆。

  “那谢谢您,我也换一换吧,好几天了。”

  “你宿舍里有换洗衣服吗?没有的话,就从我这拿吧,咱俩身量差不多。”

  “我有,我就是没袜子,我要不也回宿舍一下,换完衣服马上再回来。”

  “行,你去吧。”

  刘庆转身想门口走。

  “站住!”

  刘庆听见后,急忙回头,迎面飞来一双崭新的没开封的袜子!

  刘庆谢过之后,走出了政委的办公室,门口早就拥挤了一大帮人,看到刘庆出来了以后,一下子簇拥着刘庆。

  “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

  “是啊,听说你们都见鬼啦!”

  “你看见什么鬼了啊?”

  “刘庆,你小子前几天开走的那桑塔纳哪去了啊?”

  “你要干什么去啊?”

  大家乱哄哄的问着,刘庆根本就无法走动。

  忽然,政委办公室的门开了。

  “都滚蛋,谁敢打听,我抽谁!”

  大家一哄而散,刘庆终于可以去宿舍了。宿舍也在三层,在走廊的尽头,刘庆走在分局大楼里,非常踏实,更何况这里人来人往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宿舍。

  宿舍里有几位倒班的同事看到刘庆进来了,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

  刘庆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床上,找出了全套的里里外外的一大堆衣服,旁若无人的吧自己脱的一干二净。

  “哎!我说,你和政委搞什么鬼呢?动不动就消失?”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刘庆搪塞着回答。

  “什么没什么啊,这大案子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还没什么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要知道早就破了啊。”

  “那你们消失到哪去了?”

  “行了,少废话,里面还能洗澡吗?”刘庆开始打岔。

  “可以,你去吧。”

  刘庆端着盆,拿了几件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热水冲下来的时候,刘庆浑身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舒展的感觉,好几天都没有洗澡了,浑身上下一种玄灵村的诡异感觉,刘庆很畅快,但是转念又一想,舒梁现在还不知道去向呢,这种畅快瞬间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胡乱的擦干了全身,换上干净衣服,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宿舍,返回了政委的办公室。

  政委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的,刘庆推门进去,看到政委在桌子后面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政委仰着头,张着嘴,鼾声微起。

  刘庆轻轻的关上了门,锁好了,蹑手蹑脚的走到办公桌前,悄悄的坐了下来,让政委睡一会儿吧。

  政委累了。

  舒梁走在街道上,已经经过了人民大学西门,顺着海淀南路正走向海淀分局。一路上,舒梁还是尽量走在马路的正中间,避开街道两侧的树木和建筑,不关怎么样,舒梁看到道路两侧的房屋建筑,总有一种感觉,那里面应该充满了未知的恐怖。

  远远的已经看到了海淀分局的大楼了,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子。

  舒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足以让他顿足捶胸,那就是殷月给他的那两个日记本,应该放在那辆车的后座里,不知道政委他们是否发现,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那只能在烛光下才能打开,如果他们发现了,并且打开了,那就一切都消失了。舒梁想到这里心里已经开始火急火燎的了,他认为日记本里一定有什么秘密,一定会有答案,可是现在却有一种yīn阳两隔的绝望。

  舒梁的内心又一次陷入了极度的惶恐之中,一种前功尽弃的遗憾充满了舒梁的胸中,难以平复的遗憾。

  海淀分局的楼就要到了,舒梁看着大楼,也是异常的寂静无声,他也回忆起那天自己像小石子一样的在大楼里奔跑,而只有那一个警察可以看到他,惊悚的经历之后,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舒梁却有一种预感,这个警察现在就在大楼的某个角落注视着自己。

  舒梁不寒而栗。

  倒数第五天,13:00之前。

  海淀分局的大楼下,刘庆开的那辆警车停放在车场。在警车的后座上,有一个塑料袋,那就是殷月给舒梁的那两本日记。

  正午时分,天气虽然有些冷,但是阳光透过车窗,照进了车里,车里却是暖洋洋的。塑料袋安静平躺在后座上。

  海淀分局的警车是公用的,这辆车也不是属于刘庆专用的。有两个警察朝这辆车走了过来,迅速拉开车门,两个人都上了车。

  塑料袋在后座上,就像融化了的冰一样,一点一点的消失了,没有任何痕迹和声音。塑料袋去哪里了呢?

  也许它怕被别人看到,离开了这个世界。

  它是不是找舒梁去了呢?

  希望是这样吧。

  舒梁的脚步越是接近分局大楼,就越是放的缓慢。他在害怕什么,自己都说不清楚,总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舒梁开始神经质的寻找周边的一切参照物。

  右后方二十米左右,有一个垃圾箱,舒梁不记得刚才经过的时候,它的盖子是掀起来的,现在的盖子是掀起来的,但是没有任何摆动,盖子掀起的角度很不符合力学原理,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的人一直在那里托着垃圾箱的盖子,但是舒梁看不到。

  左后方十几米的地方,地面上的井盖是被支起来的,舒梁也不记得井盖儿是不是扣着的了,可是这井盖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被支起来呢,而且支撑井盖儿的就是一个很细的棍子,是不是刚刚被支撑起来的,要不然早就折了啊,但是舒梁没听到任何声音。

  左前方大约五六米的地方,一棵杨树伫立在那里,树干上有几道很明显的划痕,很清晰,很深的划痕,站在五六米之外都能看清楚,舒梁走过去看了看,用手去摸那些划痕,甚至还有潮乎乎的感觉,难道是刚刚有人划开的口子吗?舒梁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的痕迹。

  站在树下,舒梁看到与自己平行的位置,大约四五米的地方,地上有一张A4纸大小的废纸,白色的,有没有字看不清,此时总有阵阵风吹过来,地面上的碎叶子,随着风势被吹的到处飘散,可是这张废纸却纹丝不动的在地面上,就好像被人用脚踩住了一样,可是舒梁却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

  舒梁走了过去,去看看那张废纸,走到废纸面前的时候,却恰到好处的来了一阵风,将这张纸吹起来,在空中飞舞着,飘舞着离开了舒梁的视线。

  回头去看,舒梁惊讶的后退了好几步。

  垃圾箱的盖子严严实实的盖上了,刚刚还是掀起来的。支撑井盖儿的小木棍儿也不翼而飞了,井盖儿也是严丝合缝的盖上了。

  舒梁急忙回身去看那棵杨树,划痕还在,但是有几道非常非常新鲜的划痕,历历在目,刻在树干上,像一张扭曲了的笑脸,在嘲笑着舒梁。

  风仍然在身边吹动着,舒梁下意识的一扭头,那张纸又慢悠悠的飘落回了自己身边,雪白的纸,正反面一个字也没有。

  舒梁有些害怕了,他觉得自己身边全是人的影子,可是现在却什么也看不到,自己并不是孤独一人的,这时候的这种感觉最能使自己产生极度的恐慌,他不再觉得自己想小石子一样不引人注意了,而是像一个怪石一样,摆在广场的正中间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