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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刚才在卫生间里,镜子里给出的纸条。”舒梁压低了声音,他怕老陈的老伴儿听到。

  “什么!???!!”政委惊呆了。

  老陈也惊呆了,刘庆也惊呆了。

  除了殷月以外,大家都惊呆了。

  舒梁将刚才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除了陈生的内容,都说给了大家听。

  众人顿时陷入了沉寂。

  “杨兴荣的手机?!”政委自言自语的。

  政委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说道:

  “不好!”

  “怎么了?政委?”刘庆问道。

  “刘庆,你都拿这手机给谁打过电话?”政委问着。

  “给您打过,给舒梁家房东刘大姐打过,还给,还给我们家打过,怎么了?”

  政委突然站起了身。

  “杨兴荣!”

  倒数第二天,18:00之前。镜子里的手。

  “政委,您什么意思?”刘庆也突然站起了身。

  “等等等等!”政委打断了刘庆,他在思索着自己的思路。

  政委的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而且一个又一个的可怕的构思在政委的大脑里不停的闪烁着。无瞳怪人的样子接二连三的用他熟悉的人的面孔衬托着出现。

  “刘庆,你用杨兴荣的手机打过的电话,你现在再打一遍看看。”政委说道。

  “手机没电了。”刘庆掏出了杨兴荣的手机要递给政委,可是政委看到了这部手机之后就像看到了什么异乎寻常可怕的东西。

  “拿老陈家的电话打给你打过的人。”政委抓起了老陈家的座机。

  刘庆接过电话,虽然心里仍然有些迷惑,但是他也决定按照政委的要求去做。

  首先他想的是打给了刘大姐。

  掏出了刘大姐留下的纸条,按着电话号码拨了出去。其实刘庆刚刚才从刘大姐家出来,即使电话拨通了,也都不知道应该再说点儿什么。

  “喂?”是刘大姐的声音。

  “是刘大姐吗?我是刘庆。”

  “哎!我是!你好啊!怎么了?什么事?”

  “没事,就是问问您那没什么事吧?”

  “我这?我这没事!”

  “哦!那我也没事了,再见啊!”

  刘庆迅速挂断了电话,他都可以想象到刘大姐接到了这个电话之后的迷惑的样子和表情,没头没脑的。

  然后刘庆要打给爸爸妈妈,刘庆拨通了自己家的电话,通了,但是半天也没人接。奇怪了,刘庆看了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多,这时候爸爸妈妈都应该在家做饭呢,而且这钟点儿也是应该快吃饭了,怎么会没人接呢?或者是老两口儿都在厨房,没有听见电话?

  “我们家没人?”刘庆很奇怪的看着政委。

  “。。。。。。”政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政委,您的电话我就不打了啊。”

  “哦!好!”

  “政委,您让我打这几个电话是为什么啊?”刘庆问道。

  “那张纸条里的问题啊!”政委说道。

  刘庆又要过来了那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字。

  “快让刘庆扔掉手机,它不会放过你们的!”刘庆自己念叨着。

  政委对大家说道:“我觉得是这样的。这部手机是杨兴荣的,是在他死之前为了和我们联系方便,刘庆的手机当时没电了,就把他的手机给了刘庆。之后杨兴荣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应该是去了枉死地狱,那好,这部手机是不是我们就可以设想它是有灵xìng的,或者手机上有杨兴荣残留的信息,枉死地狱里的人可以通过这部手机找到我们。而后呢,刘庆用这部手机打给过我、舒梁家的房东,还有他爸爸妈妈,那么这三个地方都会被枉死地狱里的人知道。我昨天在医院里就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我和刘庆说起过,我在观察室里,什么人都没有,而其他人却说满屋子的病人;舒梁家房东大姐那呢,刘庆,你不是说他们没有带家门钥匙吗?然后去了饭馆,给了人家带血的冥币,之后在派出所里过了一夜,这也是奇怪的事情;至于刘庆,你父母那里,现在联系不上,我。。。。。。”

  政委突然停止了讲述,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话吓到了刘庆,刘庆霍的一下站起了身,他紧张了,他担心父母的安全了,政委分析的在理,自己父母此时此刻又一直不接电话。刘庆害怕了。

  “政委,我要回一趟家。”刘庆有些慌乱。

  “刘庆,你别着急,别着急。”政委安慰着刘庆。

  “我担心他们。。。。。。”

  “那好吧,你开车回去吧。”

  老陈等人也安慰着刘庆,让他路上小心。殷月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的分析,舒梁坐在殷月的旁边,一边他的手轻轻的搭在了殷月的腿上,另一边他也很关注的在听着大家的分析和讨论。当刘庆起身要走的时候,舒梁轻轻的拍了一下殷月的腿,自己起身走到刘庆面前,说道:

  “刘庆,你小心一点儿,别着急!”舒梁说话的时候,眼睛并不是看着刘庆,而是看着四周,他有些害怕看着刘庆,舒梁担心自己会给刘庆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情,毕竟他来自于枉死地狱。

  “好!放心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快去快回。”

  说罢,刘庆离开了老陈家,下楼、上车、发动、疾驶向自己家。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不少,政委在低头焦虑着。

  老陈去帮着老伴儿准备晚饭去了,童明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殷月只是看着舒梁,舒梁则关注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舒梁,你来!”政委走出了客厅,叫上了舒梁。

  舒梁跟了过去。

  两个人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里,政委拿着纸条问道:

  “你再说一下刚才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

  “恩!”舒梁决定告诉政委关于陈生的事。

  “我刚才之所以和老陈的爱人一起出去,是因为陈生一直在跟着。”

  “陈生?他在哪?”政委大吃一惊。

  “陈生说他从您在医院里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您,因为他觉得您能找到老陈,然后一直就在我们身边。”

  “我怎么看不到,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您看不到,因为我是。。。。。。”

  “没关系,你继续说吧。”政委知道舒梁心里的尴尬。

  “他一路上,我觉得总是想抓住老陈,到了这里他又想抓住他妈妈,所以我就一直跟着,直到刚才买菜回来,我一把就把他拉进了卫生间,我在那里面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说他就是想见一见自己的父母,他们好,他就可以走了。我在卫生间里看到了镜子,镜子里面没有我,我心里非常难过,就向镜子打了一拳,可是镜子没有碎,我的手反而伸进了镜子里,正在我想抽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那里面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我,我使劲挣脱也挣脱不开,陈生这时候告诉我,他要走了,我想他是进入到了镜子里,去帮我挣脱开去了。后来,抓住我的那只手松开了,我抽回来了,陈生在镜子里对我说,他那边一切正常,然后就消失了,等我再看手里的时候,就多了这张纸条。”

  政委听着,心里不停的在盘算着,他在想这张纸条是什么人给的。

  “你觉得那里面的那只手是谁的?”政委问舒梁。

  舒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政委问道。

  “哎!政委,说来话长啊。我在枉死地狱里,知道了我是死了的人之后,什么也不想了,我只想找到殷月,不管在哪里,找到她就行。后来我遇到了童明和老陈,他们居然都是没有死的人,然后殷月就想办法要把他们送回到这里。这几天就是这样过来的。”

  “你在那里还遇到什么人了吗?”

  “没有!”舒梁隐瞒了自己和秦芳之间的事情,一直就没有告诉过政委和刘庆,此时此刻,他毅然想继续隐瞒下去。

  “你说,那只手会不会是杨兴荣?”政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杨兴荣?为什么?”舒梁很吃惊。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上很像。”

  “政委,我再去卫生间看看?”舒梁说道。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卫生间,舒梁在想,为什么自己在哪里,哪里就有通向枉死地狱的通道呢,而这些通道看上去都像是单程的,只能去,但是却回不来;政委也在想,老陈家里怎么会出现了通向枉死地狱的通道呢,难道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这样的通道吗,还是说只要是镜子,就是枉死地狱的通道?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起摇了摇头。

  童明和殷月像两个化外之人似的,与世无争的坐在客厅,没有jiāo流,没有对话,一人一鬼,不是同一条路,却坐在了同一间屋子里。

  重新站在镜子面前的舒梁依旧在镜子里找不到自己的影像。

  “政委,你看你能照到镜子里吗?我不行。”

  “我,我,我可以。”政委替舒梁觉得尴尬,也觉得别扭。

  “我想进镜子里看看。”舒梁似乎是横下了决心。

  “不行!”

  “那还能怎么样看?”

  政委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了手,伸向了镜子,舒梁急忙制止政委,但是政委的手已经摸到了镜子。

  政委摸着镜子,在镜子面上摸出了一道道指纹印记,镜子面是光滑的,却丝毫没有像水面似的样子。

  正在政委奇怪的时候,舒梁也伸过去了手,在舒梁的手触摸到了镜子的时候,镜子面开始了波动。政委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变化,手却一下子伸进了镜子里。

  那里面冰冷,潮湿,看不到自己的手,却能感知到那里面的空间感,里面似乎没有风,这种情形下,任何人都会产生一种极度不安的恐惧感,来源于未知。

  舒梁抓住了政委的手,急忙给撤了回来。

  “那里面就是枉死地狱吗?”政委惶恐间问道。

  “我想是的!”

  “那我们进去了还能回来吗?”

  政委再伸手过去的时候,镜子面上的水波纹还没有散尽呢,可是当政委的手一触摸到镜子的时候,立刻变得硬邦邦的了,还是一面普通的镜子。

  “政委,我只探头过去看看可以吗?”舒梁问道。

  政委看着舒梁,心里极度的矛盾,他很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但是也极度不情愿舒梁去冒这个危险。

  “政委,没关系,您在后面抓住我,有什么危险我马上就回来。”

  “好吧!”政委无奈的答应了。

  舒梁抬腿站上了洗手台,双手按住了墙面,闭上了眼睛,伸头伸向了镜子,在头发和镜子面接触的瞬间,水波纹再次在镜子面上泛起。政委死死的抱住了舒梁的双腿,一眼也不眨的盯紧了舒梁和镜子。

  舒梁的头伸进了镜子。

  倒数第二天,19:00之前。来时的路还在吗?

  刘庆一路上几乎是一直在狂奔着的,警车在大街上呼啸着,警笛宣泄着刘庆内心中的焦急,他恨不得一步就跳进自己家的大门。

  从老陈家到刘庆他们家其实并不远,但是在刘庆看来这一惊相当能折磨自己的心态了。还好,路上并不是特别堵车,很快的刘庆就到了位于京密引水渠河畔的曙光小区了。刘庆的车停在了自己家楼下,他连钥匙都没有拔下来,就匆匆忙忙的上楼了。

  打开了房门。

  “爸!”刘庆喊着,“妈?!”没有人回应。

  刘庆急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发现了床上的被子都没有叠起来,而是胡乱的摊在了床上。刘庆知道,父母是很爱干净的人,而且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摆放的非常整齐的人,像这样被子也不叠好,床还是乱糟糟的,是绝对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离开家的时候是急匆匆的,毫无准备的。刘庆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得父母发生了什么不测。

  正在刘庆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谁?!”刘庆被吓了一跳。

  “是刘庆吧?是我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哎!是刘伯伯啊!”刘庆走到了门口看到了,原来是对门儿的邻居刘伯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刘伯伯,我爸我妈呢?”

  “是这么回事!你爸你妈他们昨天晚上走啦!”

  “走啦?去哪了啊?”刘庆吃惊的看着刘伯伯。

  “至于去哪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说是屋里煤气漏了,这不,今天一早儿,院里就开始停了气儿了,要仔细检查!”

  “您听谁说的?”

  “我是听物业的人说的啊。”

  “好,谢谢您啊!”

  刘庆说罢就要走,关上了门,道别了刘伯伯,他要去物业。

  到了物业才知道,父母报警了,因为家里闹鬼了,这还是物业的那个人好半天才说出来的内容。

  刘庆靠在椅子上,回想着政委的分析,原来杨兴荣的手机果然有问题啊。在得知父母报了警去了派出所的时候,刘庆反而有些放心了,警察的同行,他知道去了派出所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是最好还是要找到父母看一眼。

  舒梁睁开了眼睛,但是他以为自己还是在闭着呢,因为这里面什么也看不到。舒梁应该是很熟悉黑暗的环境的,这一点他在之前的几天曾经疑惑过,可是现在舒梁却什么也看不到,这里面是那种绝对意义上的黑暗。

  这里似乎是静止的,感觉不到任何风的存在。这里是枉死地狱吗?枉死地狱应该是黄昏的样子啊,即使山石的长相略微显得有些奇怪,但是那也是可以看到的世界啊,可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政委在镜子外面使劲的抓住了舒梁的腰带。

  “舒梁!什么情况啊?”政委喊着,其实他不知道,舒梁根本就听不到,舒梁也不知道政委在喊。

  政委见舒梁没有回话,干脆就拍打着舒梁的腿。

  “舒梁!舒梁!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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