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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教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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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用身子顶住门，上气不接下气地跟我说着“诈尸了”。我马上打着火用来照亮，有了光胖子立刻手一抬又往左一摆把门插上了。

  诈尸了？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胖子说:你就先别问了，这屋子窗户太高咱们逃不到外面，赶紧找家伙，一会儿它来这边就完了！

  我说:你自己去找趁手的家伙吧！我先顶着门。太重的我现在也拎不动，这个酒瓶就够了。打火机给你……

  胖子没要的我打火机反而掏出半颗蜡烛在火上引燃了，胖子端着蜡烛在屋里东翻翻西看看最后找出来一捆绳子！看绳子的粗细有小拇指大小，灰白色，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胖子又把蜡烛摆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使其火光最大限度照亮屋子里面。

  胖子伸手又从背后摸出一把长30公分左右铁锤拎在手里，胖子让我待在屋子里把门关好，听到动静也不要出去。

  结合实际情况来看，现在以我的体格如果在教堂里乱跑的话肯定会成为胖子的拖油瓶，如果真的是诈尸那东西又像外面那黑影一样吓人，我想我还是不要出去送死的好，目前这个屋子里暂时还算安全！

  胖子把门打开探头出去小心翼翼地窥望，透过门缝我发现原来走廊里面是有些许的亮光的，好像是停电后走廊里的应急装置发出的照明灯光，在走廊的侧上方间接排列。

  胖子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或者奇怪的响动，身后拖着那个铁榔头就从门缝里溜去了。

  我把两扇门关的死死的，插好门闩，又把桌子顶到了门后，这才放心的猫起来。

  顷刻，门就被人砸的砰砰作响，那人一边砸门一边喊救命。我察觉是神父的声音，便推开桌子想要开门，刚刚走到门前眼珠还没从转到门闩的上，就听来一声“嘭”的闷响，眼前门板上长出两条胳膊！很明显那是从门外撞进来的，门板上也被破了两个大洞！门外的神父的惨叫也让听到人胆战心惊。

  我猝不及防那胳膊一穿进来，我便往后一跳屁股撞在了桌子上但是并没有摔倒，接着还没等到我用酒瓶砍杀那死人的胳膊，它就缩到了门外。

  快点摁住他！好像是胖子的喊叫声。

  我听闻则马上把门打开，门外有些许光亮，我能看到一个身穿紧身黑色衣服的人，横尸在门前，眼珠子往上翻着，前胸插着一把刀子，不少的血被蹭的到处都是。

  这死人被胖子用绳子从背后勒住脖子，下半身被神父从前面抱住大腿了，一条线下来形成了类似拔河的状态，好比死人做媒介，神父趴在地上拔大腿，胖子半蹲往后使劲拔脑袋。这死人半躺在地上好不服气，上半身发了疯似得挣扎，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抓挠，好像要去抓住神父的头颅。

  来不及多想我直接抡起手里的酒瓶就朝死人的头部砍过去，谁知道死人来回摆动又加上我手一哆嗦酒瓶直接打空了，把手臂缩回来的时候竟然被那死人咬住了小臂的袖子。

  我硬拉不住，又怕被死人的爪子抓到只好手臂顺着长袖子往里缩，扯来扯去直接把袖子拉断了，我失掉重心朝着后面一仰摔了过去。

  胖子的绳子好像跟我袖子同时被拉断，因此那死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来，朝我胸口扑过来，幸好神父还紧紧地抱着那个死人脚。至此死人身体往前一扑脚却还留在原地所以直接“啪”一声，砸到地面上。

  我见状自然是捣动大腿颤颤巍巍地急忙往后退去，死人爬在地上像被切断了身子的毒蛇，一面搅动挣扎还一面要置我于死地。

  没想到胖子凌空跳起直接来了一个千斤坠，小两百斤的大肉屁股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那死人的颈椎处。倏忽，咔嚓一声脆响就听着什么东西断了，胖子就地打滚从死人身上下来，顺势抄起地上的绳子，来到死人切近，一丢便套在那死人的脖子上面，在用力一拉。

  我本以为这样胖子用力一拉然后就能用绳子绕在死人的脚踝上，这样一来死人的脖颈和脚踝都被绳子控制在了背后，死人就无法动弹了，即使手臂还能动但是没办法在继续做害了。

  胖子也是这样想的，却不料手里面一使劲绳子从死尸脖子上脱下来了！仔细一看死人的头已经歪斜的不成样子，虽然死人趴在地上但是面部已经快扭到后背了，应该是脖子上没骨头了，绳子又勒不紧下巴，死人还一直在动所以绳子直接脱掉了！

  我也没闲着就腿上还有点力气还用腿蹬踹死人的手臂和头部，有句话不是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吗？我可能又错了！我的大腿没能拧过死人的胳膊，我被那死人抓住了小腿，缩不回来，我怕被托下去边抱住了旁边的桌子腿。

  还弄不死你！胖子一声大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瓶，酒瓶砸的很准直接开了死人的面部，酒瓶质量还挺不错竟然没被胖子打碎，但是仔细一看胖子打的也有点偏，打着死人的下颚了，颚骨好像被打断，那死人嘴裂的巨大，红色的舌头在嘴里颤动像条被剁下壁虎尾巴。

  胖子，烧了它！烧了它！我在一旁大喊。

  听了我的话胖子也是恍然大悟，拧开酒瓶，把酒一股脑浇在死人的身上从头到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很奇怪，也很有意思。胖子倒完酒，火根本还没落在死人身上，死尸抽搐几下竟然没了动静。

  不知道嘴巴里是不是灌进了白酒的关系，冒出来一团白气，白气散完死人就彻底死了，不管怎样拳打脚踢也不会有反应了！

  我踢掉被死尸的手把小腿缩回来，胖子弯腰做到地上笑了说了句结束了！神父也松开自己的抱着死尸的胳膊，往地上一翻躺在地上闭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我还听到他轻语念到的“阿门”二字。

  我头靠着桌子腿闭目休息了会，听到胖子问神父:神父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在那边书房地上看到一摊血！

  神父说:是小偷，我不是有意的。他自己撞到刀子上面的，这是你们来之前不久的事情，我不敢动尸体看到血心里有些怕怕，就去教堂里面祷告，所以后来才看到你们俩的。把你们安排好我本来要回去继续祷告，尸体在西走廊的屋子里我不敢过去，就来回走东边走廊，也就是背你过来的那条走廊。之后我绕回来去旁边屋子上厕所，发现你们屋子里灯亮着就进来看看，谁知道你们都不在这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说:当时我俩发现屋里的地面上有一只猫带进来血迹，我跟胖子怀疑你出了意外，胖子就去找你了而当时我就躲在门后。

  胖子说:我顺着西走廊的血迹找到那个房间，发现地上一片血渍，屋子里却没人，所以又返回到这里，然后又听韩愈说在这里看到一个人像是神父！我这才又出去找神父你的，谁知道还没出门所有的灯就熄灭了！我看外面有应急灯就又顺着西走廊一直找到礼拜堂前面可是也没找到神父，不过我发现自己后面好像跟着人，我以为是韩愈，没想到是具尸体！

  神父说:当时停电了我就去教堂东边屋子里看看是不是电闸跳了，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就听到有人打架的声音，我跑出来一看吓我一跳，尸体居然复活了！看尸体的样子好像要杀人的样子我就拿着工具过去帮忙，谁知道一转眼这个胖子不见了！跟那个死尸周旋一番我体力不支，就趁机跑回这里看有没有人，结果门还上锁了，差点被掐死。

  胖子说:我回来找家伙，顺着西边走廊一直跑回礼拜堂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担心神父跑这里来了，就从东走廊跑回来，这才看到神父被死尸插到门上。

  我说:原来你们俩都死心眼，一个认准了东廊走，另一个认准了西廊找，白白饶了几圈子！

  胖子看着门外顺着门外招手，我看了看原来门外站在那只猫！

  喵！

  胖子说:过来，过来，是不是吓到你了？胖子拍了拍地面，那只猫没反应，却只把头蹭了蹭躺在地上的神父，我恶狠狠地蹬了它眼，那只畜生却撞邪一样逃了！

  神父说:小喵？

  胖子脸上黯淡说:唉？不对呀！这里面有猫腻，是不是它把死人弄活了！

  神父说:不可能的，只有黑猫跳过尸体才能让死人诈尸的。

  胖子说:这可不对，这不是黑猫白猫的事情，你想想黑猫白猫花猫或者加菲猫不都是猫吗？

  我也说:其实我也一直在怀疑那只猫了！听人说人死的时候，有时胸口里面还残留着一口气，如果被猫狗鼠什么冲了就会假复活，动物灵魂附体到尸体，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诈尸！

  神父说:哪怕你们说的很对，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小胖帮我把尸体搬到教堂里吧！明天我会找人来处理的，天亮了你们就走吧！

  胖子变得警觉起来他说:等一下！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说:就是下雨声呀！

  神父竟然也一机灵从地上爬起他做出安静的手势好像还用耳朵仔细听着什么，转瞬神父就用手指了指东廊。

  我也竖起耳朵努力去汲取周围传来的声音波动，倏尔果然有动静，蹦蹦蹦地像是在拍皮球。仔细听则是人双脚落地有跳起的声音！

  关门！也不知是谁大叫一声。

  随后地上死尸往两侧一拖，门一关，门闩一插，桌子也顶了过去。

  我们仨依偎在门后默不作声，胖子耳语道:别喘气！

  少时，窗外风雨交加雷鸣不断，房内烛火摇曳酒气横凶，三个人的影子也都悄悄地屏住了呼吸揣测着一门之隔外的动静！

  不知不觉过了能有一分钟多钟的样子，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就把手放下来了！

  我问:干嘛憋气？

  神父的脸都已经憋的发青了，在憋一会儿估计神父直接就自己爬到天堂了！看我放下手他才敢喘气，想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胖子放下捏着鼻子的手说:常识！刚刚觉对不是有人在拍皮球吧！有僵尸还不憋气？！

  我问:谁告诉你是僵尸了？教堂怎么可能有僵尸？有僵尸憋气就管用吗？

  胖子说:管不管用不试试怎么知道？

  突然神父说到:我想起来了！好像还有一个。

  胖子说:什么，还有一个什么？

  神父说:还有一个小偷，当时跟我打斗的是两个小偷，一个死了！另一个开门跑了。咱们来回这么一通折腾，小偷可能根本就没出教堂，可能在什么地方躲起来了也说不定？哎呀！我这脑袋一蒙，却忘记这茬了！

  我说:那个小偷不会也死了吧？

  神父说:应该没有吧！我也不清楚。

  胖子说:它女乃女乃的，今天胖爷我豁出去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神父你教堂里面还有白酒吗？诈了尸的死人好像怕这个东西。

  神父说:没有了！我不喝酒教堂里其他地方没有了！那瓶酒是我炒菜用来调味的。

  胖子说:这样吧，我先出去看看，是那个小偷还是又僵尸！刚刚听声音是从东廊传过来的，我去东廊看看，你俩找点家伙事。

  我说:胖子你小心点！

  神父从口袋摸出一个小手电交给胖子:小哥你拿着这个！

  胖子接过去点点头，把门打开一条缝再次留了出去。

  我跟神父说:你觉的要是还有一个复活的死尸咱们三能真的能行吗？一个老头，一个胖子，我算半个残疾人。

  神父却说:黑夜虽然很长但黎明迟早还是要来的。不用担心，而且你自己也说了诈尸不是得需要条件的吗？死尸，猫，还有猫正好跳过死尸，你赶紧这种概率很大吗？

  我说:概率或许很小，但是我感觉教堂里面的那只猫很奇怪？是你养的吗？

  神父说:那只猫不是我养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堂里的，平时也看不到我就偶尔喂过几次吃的。

  我问:你喂那只猫吃什么？

  神父说:生肉。喂它面包它不吃的。

  我有些吃惊这只猫竟然吃生肉，便重复问:生肉？

  神父说:没错！生肉。

  我不住地揣测那只猫曾经是否也吃过人肉。接着问说:你见过那只猫舔食人血吗？

  神父还未作答，我们便听到一声惨叫，那音色很熟悉是胖子的叫声，错不了就是他，胖子出事了？我暗自焦虑且心急如焚。

  两三下撕开门脑袋一热什么也顾不得直接窜到了东廊去寻胖子。

  胖子！胖子！胖子！我连声大喊。

  快去找酒！瞬刻我听到了胖子回声。

  神父拉着我的手说:这边，快点跟我来！

  我跟着神父从东廊跑到西廊，最后寻到西廊的厨房里面。神父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摸出火柴点着厨烛台里的蜡烛，我不去考虑为什么教堂各处都存放这蜡烛，在厨房视线富裕之后我唯一想要找的东西就是白酒。

  我翻了所有的瓶瓶罐罐结果没有一瓶是白酒，料酒到找到两瓶！神父也在一旁不知道翻腾这什么东西，我把料酒递给他的时候他手里反正拿着一个锅子，也不知道他能用锅子干嘛？

  我对神父说:你先拿着料酒找胖子试试，我马上就过去。这个你也拿着(我把在厨房里寻到的一把钢制菜刀递给他)。

  神父说: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走了！

  说完神父端着锅子跑去东廊了！

  厨房里我再也没寻到什么有力的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但是我盯着眼前桌子上的两盒火柴打起了注意！没错，我感觉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发光又可以发热，创造一切又可以毁灭一切。敢问有什么东西不怕它呢？电影里面再嚣张跋扈的僵尸最好还不是葬身火海？

  之后我便从西廊拎出来了一桶食用油。

  这时我发现胖子跟神父已经都跑到礼拜堂的大堂里面了，还好大堂里安装了几个应急灯，大家不至于变成瞎子。

  我看到和胖子纠缠在一起的也是一具死尸，死尸的脖子好像被撕破了很多血从里面流出来，死尸身上也有很多的被刀子砍伤的痕迹，其中一只胳膊都已经露骨了！五六公分的皮肉当啷在外面，用手使劲一撕感觉整个手臂的肉皮就都能被扒下来了！看得出来这都是胖子用那把钢刀砍出来的，而且那两瓶料酒好像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胖子因为跟死尸近身肉搏的关系，脸上身上到处也都是沾的血迹斑斑，不仔细看特别像他自己身上淌下来的血一样！

  我看地上还有绳子就丢给胖子:胖子你们捆住他，我这里有油！

  胖子可能理解了我的意思，但他正被死尸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硬撑着，顶着上面死尸。

  他吼道:神父捡绳子，把他捆到柱子上！

  神父从地上爬起来，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去捡绳子，他直接扑到死尸身后用手臂做绳子自己抱住死尸用双手一锁，锁住了死尸的胳膊。

  胖子趁机从死尸下面逃出来，先用绳子在死尸头上饶了两圈，又把绳子绕过大堂的柱子使劲一拉，神父手一收往身旁一滚，死尸离柱子不是很远绳子一拉脑袋直接撞到了柱子上，身体摔在地上，神父随即帮助胖子拉绳子。

  而我也早就趁机把那个锅子捡起来，把一大桶油倒全部进去，用力端起锅子朝着死尸泼过去。

  手里的锅子还未出手突然间绳子居然断了！死尸直接从柱子上飞出朝我撞来，哐当一声，锅子打翻在地我也被撞出了四五米远。

  死尸身上沾到了不少油！大部分都是从地上蹭到的，我眼看死尸就在我旁边，马上就要跳过来。我来不及起身，直接就地打滚躲到了长椅后面。

  胖子跟神父趁机用绳子把死尸勒住，死尸出去半坐的姿势，绳子勒到死尸的腹部，地上有很滑，胖子跟神父一人拉绳子一端，大喊一声拉，绳子一蹦就往柱子那边跑去。死尸屁股抹了油直接从地板上溜了过去，胖子神父在左右围着柱子绕圈，死尸就彻底被困在柱子上了！

  我怀疑胖子用的那根绳子名字不叫绳子，而它的真名叫“断断乐”。

  没错，死尸挣扎了两下绳子直接就绷开了！死尸攻击人向来是用扑的，加上脚底下柱子的助力。死尸像一颗出了枪膛的子弹，直接趴在地面上来了一个低空飞行，Duang一声死尸的脑袋扎了锅子里面。

  我趁机弹出一颗火柴，火柴冒着白烟旋转着划出一道弧线“咚”一声落在锅子上面。

  小火苗顺着锅子变成一条小火蛇从上往下缠绕住了那具死尸，死尸变成一具跳舞火尸左摇右摆，火尸跳累了就倒在地上了，很快淹没在噼里啪啦的火光中。

  由于怕教堂因此失火，见死尸倒地不起了！神父就用灭火器熄灭了大堂里面的火。

  教堂的大门被神父打开，外面的天还是墨一样的黑，雨也下个不停，但是从门外吹进的那一阵清风到是让人感动前所未有地放松和舒服，我想那就是劫后余生愉悦吧！

  至此我才干平躺到地面上，踏实地睡去就像一具真正死亡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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