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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反省的时间,今天我放了你大姐,但是看在老同学的情分上,我还是要你三思……”

  白薇说:“我也请你三思,我知道,每在关键时刻,你都不忍心对我下手,为此你收到同事的谴责,其实,我也一样……”说到这里,她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龙飞将手qiāng低垂,说:“白蔷,你走吧。”

  白蔷一纵身,上了房,转瞬即逝。

  龙飞刚要转身,只觉得身后一阵风袭来,白薇也上了房,没了踪迹。

  龙飞回到楼上凌雨琦居住的房间,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情景。

  白薇中dú太深,她从小就受到白敬斋深刻的影响,严格的fǎn gòng教育,在她的身上根深蒂固,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对共产党有很深的误解。党内的路线斗争,一些“极左”的不切实际的宣传,都会造成令人质疑的思想烙印。

  龙飞眼前浮现出十六年前在南京中央大学的校园里,绿树成荫,鲜花灿烂,那个天真活泼、幽默风趣的女同学白薇,当时她清纯可爱、气质斐然、风度翩翩。在她逐步成为梅花党重要成员乃至重要头目的过程中,她变得更加yīn冷、狡诈和成熟,特别是长期潜伏于大陆,饱经风雨和磨难;为了掩护自己,她在山西五台镇与一个教师成婚,栖身五台山脚。她被打成右派后,跳河遁去,造成自杀的假象,逃入五台山寺庙,剃发为尼,在清净的寺院中,在梵音和佛香中混迹度生。1963年蒋介石叫嚣反攻大陆,白薇蠢蠢yù动,纠集旧党,在重庆制造一只绣花鞋案,qiāng杀公安干部。在武汉企图zhà毁武汉长江大桥。在西去列车上企图绑架暗杀我核科学家,盗取原子弹情报。在南京企图暗杀南下视察的máo zé dōng主席。在北京香山碧云寺又企图刺杀回归祖国的前guó mín dǎng上将李正人将军。以后隐居北京荣王府,制造一张美人皮,企图蒙混过关,转移视线,逃之夭夭,将我公安的注意力和外国情报机关转移到金蝉脱壳的一张美人皮上。在北京又策划隐藏在我公安队伍的内jiān,施展美人计,打入凌云飞将军家中,妄图盗取我最新研制的战机情报。如今有指挥梅花党徒千方百计地寻找瓦西里航母研究成果。

  白薇愈变愈残忍、多疑、yīn冷,她就像一只孤狼,疲惫不堪,奔波于雪野之中,露出绿色贪婪的眼睛……

  想到这里,龙飞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这样的人还能改造吗?

  她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她会悔过自新,像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溥仪那样,过一个真正的公民的生活吗?

  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

  连一个双手沾满共产党人、革命志士鲜血的原guó mín dǎng军统头子沈醉都被改造过来,难道白薇是铁板一块吗?

  她有些疑惑和茫然。

  这时,他听到院门前,有人叩门。

  “砰,砰,砰……”

  天色已晚,是谁呢?

  龙飞翻身下床,下了楼梯,来到院门前。

  “是谁?”

  “是我。”传来他的妻子南云的声音。

  他开了远门,身穿白色风衣的南云笑盈盈出现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龙飞问。

  “我不放心,看看你。”南云跨进院门,把门反锁好。

  两个人上了楼,走进房间。

  “晓菲睡了吗?”龙飞问。

  龙晓菲是他们的女儿,正读初三的课程。

  “睡了,明天是星期日,她要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宴会。怎么样?有情况吗?”她警觉地望了一下四周。

  “刚才来了两个,没抓住,跑了。”龙飞说。

  “是梅花党的特务?”

  龙飞点点头,“都是为了瓦西里的研究成果来的。”

  南云望着窗外,“要不然我请示一下李副部长,再派几个人过来。”

  龙飞摇摇手,“不用,人多反而目标大,容易打草惊蛇,让他们来吧,像走马灯一般,到时候一收网,来一个抓一个,一网打尽。”

  “可是这里很危险……”南云担忧地说。

  “没关系,我主要着急的是一直没有找到瓦西里的研究成果。”

  “是啊,局里也很着急,上头催得紧,希望能够在五一前有进展。”

  龙飞颓然坐在床上。

  南云问:“你吃晚饭了吗?”

  龙飞点点头,“吃了,到街上买了几个包子。”

  南云也坐到床上,“吃饭不能糊弄,最后倒霉的是自己。干咱们这一行,没早没晚,风里来雨里去,经常吃上顿没下顿,长久下去可不行。我到厨房给你卧几个鸡蛋……”

  “不用了。”

  龙飞话音未落,南云已经“蹬蹬蹬”地下楼去了。

  一忽儿,南云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走进屋。

  “老龙,快喝,趁热!”她把碗和筷子递给龙飞。

  龙飞接过碗,只见碗内漂浮着三个鸡蛋,香味四溢。

  龙飞吃起来感到分外香甜可口。

  南云说:“这个夏一琼还是没有消息,厨房里就剩这三个鸡蛋了,还有些菜已经烂了,我把烂菜扔进了垃圾桶。”

  龙飞说:“雨琦前几天在这里值班,她有时自己做点饭。”

  南云瞥了他一眼,“她是将军的娇贵小姐,会做什么饭?烂菜也不知道收拾了,就会煮面条,煮成个烂糊糊。”

  “你别背后说别人的坏话。”

  “我这是实事求是,她长得漂亮,又年轻,人又聪明,就是不会干家务。更不会照顾自己,上次在咱们家,把咱们家卫生间都弄脏了……”

  龙飞不耐烦地说:“南云,你换个题目好不好?”

  南云依偎着他,娇嗔地说:“我知道,她是你的学生,你手下的得力干员。”

  龙飞说:“她是一颗好苗子,好好培养,发展下去,肯定是一个优秀特工。”

  南云扬起圆润的脸庞,闪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老龙,你说我优秀吗?”

  龙飞双手捧起她的脸,深情地说:“你当然优秀,你是一个老特工了,要不然怎么做我的老婆?”

  南云扶着龙飞坐到床上,“老龙,你还记得我们相识的那些日子吗?”

  龙飞点点头,“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父亲南振发同志是我的战友,是我和当时的中共南京地下党书记柯原同志的联络人,为了掩护我和更多的同志,他光荣牺牲了。”

  南云眼里噙满了泪花,“事业和命运把我们两个人紧紧地连到一起了,这就是缘分,缘分啊……”

  龙飞的眼前浮现出他和南云相识的情景:

  1948年的南京城,夜,qiāng声。龙飞踉踉跄跄地穿街过巷。背后,军警,特务尾随追来。

  龙飞跑到一个独院门口,用力敲门。

  里面传出低沉的声音:“谁?”

  龙飞说:“为了新中国到来。”

  里应:“时刻准备着。”

  门开了,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戴着一副眼镜,他是南振发,南云的父亲,中共地下党员。

  龙飞进门,南振发将门chā上。

  龙飞说:“南先生,你快走,党内出了叛徒。老柯让我通知你赶快转移。”

  南振发说:“城里认识我的人太多……”

  后面追赶声渐近,qiāng声大作。

  南振发说:“我还有一批文件需要处理,你赶快走吧。”

  这时,西厢房里走出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她红润的面孔,现出朴素的气质。她是南振发的女儿南云。

  南振发说:“这是我的女儿,刚从乡下来。小云,你赶快跟龙先生走。”

  龙飞一阵犹豫。

  军警,特务们在敲门。

  南振发怒喝:“快走!这是党的命令。”

  龙飞和南云向后院跑去。

  南振发跑回屋内,拿出一支手qiāng。又从书房内找出一些文件,燃烧起来。

  军警,特务们撞进门来。

  南振发向敌人shè击。一片激烈的对shè。南振发身中数弹,看到文件已燃尽,露出欣慰的笑容,倒下了。军警,特务们冲进屋内。

  特务头目说:“这个共党好顽固。”

  特务甲说:“他好像还有一口气。”

  特务头目说:“共产党越剿越多,也不用要活口了,把他钉在墙上!”

  几个特务架起南振发,靠在墙上,特务乙找来铁锤和铁钉。

  南振发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特务头目问:“南振发,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说的?”

  南振发义正词严地说:“共产主义是不可抗御的!”

  特务头目冷冷地说:“可惜你看不到这一天了,给我钉!”

  特务乙照准南振发的脑门狠狠地钉着……

  南振发牺牲了。

  小巷深处,龙飞拉着南云拼命地飞奔。

  南云感到一阵不祥的恐惧。她猛地站立,往回跑去,大叫一声:“爸爸!”

  龙飞拦住她,她昏倒在龙飞怀里……

  一切归于沉寂。

  半年后的一天下午,苏北山区一片苍茫烟流,白云飘dàng着,给山峰罩上了神秘的色彩,苍松,翠柏,怪石、庙宇,变得若隐若现,飘飘dàngdàng。

  一个骑在牛背上的小牧童吹着短笛,笛声凄凉、委婉……

  龙飞在迤逶的山路上行走。

  阳光给山峦涂上了一层nǎi油般的黄色,一朵蓬蓬松松的云彩,在天际间浮动,徐徐飘去……稀松的树林中,漏出些倦了的鸟声。

  山间小道上,忽然出现一个红点子,飘飘悠悠而来。

  原来是南云,她身穿红布衫,翠裤,生得亭亭玉立,踏着清脆的步子。她小巧玲珑,白如珠玉的瓜籽脸上,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闪烁不停,鼓甸甸的胸脯一颤一颤儿。她身穿红衫,头戴头巾,如一团红云,仿佛置身云端,轻飘飘的。她那一双黑亮的水银一般的大眼睛,露出令人销魂的笑容。

  龙飞看到她,一阵触电般的颤抖。

  龙飞大声唤着:“南云!南云!”

  南云也发现了龙飞。

  南云喊道:“龙飞哥!”

  两个人两小无猜般的拥抱。

  龙飞拽着南云抡了个半圆形。

  龙飞问:“你到这儿干吗来了?”

  “我采点野花,你呢?”

  龙飞笑道:“姑娘就爱花。”

  南云问:“你从哪儿来?娘在家烙饼子呢,她弄了点咸带鱼,说zhà着吃。”

  龙飞咂吧咂吧嘴说:“太好了,我好长时间没闻着腥味了。”

  南云咯咯笑着说:“我看你呀,是属猫的。这天好热,衣裳都沾在身上了。那边有条小河,咱们弄点水喝。”

  龙飞牵着南云的手,飞也似的跑着。两人来到河边。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河水:“怎么喝呀?”

  龙飞说:“你揪住我,我用手捧给你喝。”

  南云揪着龙飞,将身子探进水,用双手捧着一掌水。

  南云说:“唉,有点像猴子捞月亮。”

  龙飞尽情地喝着。

  南云说:“你这个讨厌鬼,你怎么先喝了?”

  龙飞捧着一掌水,来到地面,说:“喝吧。”

  南云贪婪地喝着。

  南云喝完,龙飞双手紧紧贴在南云柔润鲜粉的脸蛋上。

  南云俏皮地一撅嘴:“龙飞哥,你占我的便宜。”

  “谁叫我是你哥。”

  南云说:“我娘可是你干娘。”

  龙飞笑道:“干娘也是娘。”

  南云说:“龙飞哥,我给你唱支山歌,你爱听吗?”

  龙飞点点头。

  南云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清亮亮的山歌……

  龙飞说:“我一听你唱的歌,就心跳。”

  南云笑了,脸上像绽开了一朵山花。

  南云说:“瞎说!我听听看。”

  南云伏在他的胸前,听着。

  南云望着清湛湛的河水,说:“龙飞哥,这天太热,我想在河里洗个澡。你不许偷看,帮我看着点人。”

  龙飞说:“这荒山野地,哪有什么人?”

  南云说:“万一有个放羊的、砍柴的。你可不许偷看。”

  “要偷看,瞎我的眼睛。”

  南云笑道:“我考考你的功夫,你呀,到那山壁跟前做一个倒立,什么时候我说完了,什么时候你就停止。”

  龙飞点点头说:“好吧。”

  他来到对面山壁前,做倒立状。

  “哗哗哗”的水声。

  南云的声音:“不许偷看。”

  龙飞面红耳赤地说:“我没偷看。”

  水面上浮起南云的脑袋,她快活地戏水。

  龙飞双手有点打颤儿。

  南云的声音:“行了。”

  龙飞已是气喘吁吁。

  南云说:“够意思,今晚我请你喝酒。”

  一抹晚霞斜倚在村子的西侧,河上的老柳歪歪的,梢头挂着点光彩。河里没有多少水。几个光腚的孩子正在戏水;河水发出一些微腥的潮味,河面上漂浮着玉米的小水泡。

  南云家院子很清雅,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温煦的阳光下;三间房的北屋,炊烟袅袅地从屋顶上飘起……

  院内石桌上放着一碟腌黄瓜、几个烧糊了的老玉米、一摞刚烙的贴饼子。

  南云娘正在灶台前忙活儿,灶旁放着一碟咸带鱼。

  南云挎着花篮,龙飞背着一捆柴火走进院子。

  南云说:“娘,我们回来了。”

  南云娘用抹布擦擦手,走出屋。

  南云娘说:“龙飞来了,干娘昨天还念叨你呢!云儿,快弄点水,让龙飞洗把脸。”

  南云撅着嘴说:“娘,你就心疼他,重男轻女。”

  南云娘笑道:“你也是半边天,塌不下来,快,都进屋歇歇,我去zhà咸带鱼。”

  南云娘进屋,来到灶台前zhà鱼。

  龙飞走进两面一间小屋,他喝了一大缸子水。

  南云:“快洗把脸。”

  龙飞来到院里,接过毛巾,洗了一把脸。南云拿来碗筷,麻利地摆好。

  第19章 谍星半殒(2)

  南云来到娘身边,说:“娘,我来帮你。”

  南云娘说:“你弄点老咸菜疙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