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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婆媳不合,我讨厌那个疯疯癫癫的婆婆,那老太太双目失明,疑神疑鬼,污秽不堪,但是柯山对我不薄,尽量周旋协调。我病了,他背我去医院,同时家庭困难,他总是偷偷地塞给我零花钱。我来例假时,他总是买最好最贵的卫生纸给我用,生怕我受什么委屈。他的父亲是中共地下党的头头,后来不知去向,他蒙受着叛徒嫌疑子女的冤屈,入不了党,升不了职,只是辛苦地工作。如今也不知他怎么样了,估计他那老妈也疯死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白薇轻轻地拉开被子,看到龙飞赤luǒ着瘦骨伶伶的身体,失去了往日健康的肤色,伤心地伏在他的身上嘤嘤地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白薇猛一抬头,看到龙飞两个眼角淌下了热泪。

  她欢喜若狂,用手去抹他的眼泪,热热的,温温的。

  她又惊又喜,看到南云还伏在那里没有醒来。

  她想去叫医生,又怕暴露了自己,于是脱掉白大褂,把它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走出病房,来到护士台前。一个值班的小护士正在本上记着什么。

  她对小护士说:“龙飞醒了,你快去看看……”

  小护士听了,合上本本,站起身来……

  龙飞果然恢复了脑意识,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南云被小护士叫醒,一个值班医生正在床前观看医护监测仪。另一个护士手托医yào用品盘尾随其后。

  值班医生惊喜地叫道:“真是奇迹,他真是坚强,终于醒过来了!”

  南云发狂地扑到龙飞身上。

  “老龙,你终于醒了!”

  龙飞望着南云,眼角里淌着泪花。

  南云抬起脸,深情地望着他,“龙飞,你吓死我了……”

  龙飞苏醒后,还需要疗养一段时间,局里的人奔走相告,都为这个侦察英雄奇迹般地好转感到欣慰和高兴。

  南云没有悟到她的水杯里的含量,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是白薇的出现和呼唤,才鬼使神差地使龙飞苏醒过来,大脑恢复了意识。

  这两天凌雨琦高兴得睡不着觉,几次去医院探望龙飞,她向局里请示替换南云,让南云彻底休息几天,局里同意了凌雨琦的请求,同意南云休息一周。

  肖克听到龙飞苏醒的消息后,也非常高兴,他让夏一琼多炒了几个菜,求她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宫保鸡丁,又买了一瓶二锅头白酒,与夏一琼对酌,庆贺龙飞的苏醒。

  晚上,皓月当空,初春的空气弥漫着桃花、杏花的芳香。肖克喝得兴起,对夏一琼讲了他的身世。

  “我是山东人,家住荣成县的天尽头。一琼,你知道什么是天尽头吗?”

  夏一琼摇摇头,说:“什么是天尽头?”

  “就是天的尽头。”

  “天哪里有尽头?无限的空间和事件才组成了宇宙。”

  “就是江河入海的地方,传说如果是皇上到了那个地方就会遭殃。秦始皇当年到了那里,还留下石碑,回来路上就病倒了,死在山东德州。”

  夏一琼疑惑地问:“这有点迷信吧?”

  “信不信由你,迷信、迷信,迷迷糊糊就信了。我父亲是县城里的修鞋匠,只雇了一个小伙计。”

  夏一琼说:“哦,那算是小业主。什么鞋都修吗?”

  肖克点点头。

  夏一琼又问:“那女人穿的绣花鞋呢?”

  肖克说:“应该能修。”

  夏一琼又问:“高跟鞋呢?”

  肖克笑了笑,“那是个穷地方,哪里有时髦女人穿的高跟鞋?没有时髦女人,一般都是穷苦人,平底鞋,老头鞋,一般都是布鞋,连皮鞋都很少见。龙飞是浙江人,南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我们那地方穷,靠着海,连空气里都是海腥味儿,咸咸的。我八岁那年,父亲给一个日本军官修理马靴,最后在马靴上不小心淌了几滴汗。那个日本军官不由分说,照着我父亲胸口狠狠踢了一脚,我父亲回家后不久就断气了。以后后妈拉扯我长大,后妈毕竟是后妈,有一次过年,我没有钱买鞭pào,就到富人家门前捡放过的花pào。我把几个花pào放到兜里,回到家,没想到那些放过的花pào,有的还有火星,烧了起来,我穿的小棉袄冒起了火。后妈朝我身上泼了一桶水,才把火扑灭。后妈拿起炉台上烧红的火筷子,朝我的后背戳了一下,至今还理由伤疤……”

  夏一琼说:“我看看。”

  肖克撩起后衣襟,在他的后背果然有一个碗口大的伤疤。

  “真可怜。”夏一琼叹道。

  “建国后,我考进了公安学校,毕业后当了一名公安人员。”

  “你后妈还在吗?”

  “她在1956年得病死了,她也不容易,她是一个屠夫的独生女儿,屠夫酗酒死了,她就嫁给了我的父亲,那时我的母亲因为难产,死了有两年了。我把后妈埋在父亲的坟旁边,左边是我母亲的坟,右边是她的坟。”

  “你也是尽了心了,你真是个苦出身。”夏一琼又给他斟满酒。

  肖克举着酒杯,“一琼,老龙缓过来,我比谁都高兴。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密战友。脑袋都挂在裤腰带上。老龙待我不错,把我当兄弟,我也把他当大哥。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没有多少文化,不像老龙肚子里墨水多……”

  夏一琼见他喝得有些多,于是劝道:“老肖,喝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吧。”

  “见什么好?”肖克眼睛一瞪。

  “我这刚喝了六成,我能喝,你信不?我喝的酒都从脚底下流出来了。”说着,肖克脱下鞋,只见他的袜子都湿透了,泛出一阵阵异常的味道。

  夏一琼耸了耸鼻子。

  肖克笑道:“有味吧?对不住了,我这是汗脚。”他穿好鞋,又端起酒瓶。

  夏一琼去夺酒瓶,肖克摇晃一下,酒瓶被她夺过去。

  “我没有醉……今儿个高兴,高兴,冰雪遮盖着伏尔加河,冰河上跑着三套车……”肖克摇摇晃晃,唱起了俄罗斯民歌《三套车》。

  夏一琼扶住肖克,把他扶出门,朝后院走来。

  “哇”,肖克嘴一张,胃里的食物残渣吐在了夏一琼的身上。

  夏一琼忍住了,她一步步把肖克扶回后院的房间,扶到床上。她找来脸盆、毛巾,帮助肖克收拾干净,然后来到厨房,在灶上烧了一锅开水,在浴室里的大木盆里兑好温水,然后褪尽衣物,跳进木盆洗浴。

  这时她才感到一阵放松,温热的水扑到她的身上,暖融融的。她用沾满香皂沫的毛巾在身上轻轻地擦拭着……

  忽然,停电了,一股凉风袭了进来。她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猛然间她被一个男人抱住。

  第26章 扭曲的爱(1)

  夏一琼的身体在下滑,她拼命地挣扎着,喘息着……

  抱住她的是一个强劲有力的男人,身穿冰冷的皮夹克;他的身上泛出一股腋臭和酒气。

  她终于摸到了放在盆边的利剪,她抄起利剪,猛力朝对方扎去……

  对方大叫一声,推开了她,夺门而逃。

  夏一琼跨出浴盆,摸黑来达到门前,关上门,穿好了衣服。

  她来到院里的电闸前,合上了闸门。

  电灯恢复了光亮,浴室里淌着血滴,鲜血染红了浴盆里的水。

  夏一琼手握利剪,巡视了各个房间,最后来到肖克住的房间。

  肖克烂醉如泥,呼呼大睡。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呢?

  是哪一路的敌特?

  她有些迷惑不解。

  那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看了看表。

  凌晨一时。

  她把浴室收拾干净,拿着手电筒沿着血迹来到后院那棵树旁;那个男人是翻墙进入另一条胡同,他一定也是从那里进院的。

  她有些后怕,不看再到二进院的卧房去睡觉,于是走进后院肖克的房间,拽过一把椅子,放到肖克的床前,半倚住椅子,悄然睡去。

  醒来时,阳光融融。

  她发觉自己躺在肖克的床上,肖克不见了踪迹。

  她坐了起来,回想着昨夜里情景。

  肖克围着她的围裙走了进来。

  “实在对不起,因为老伙计龙飞脱险,我多贪了几杯,睡得太死。今天中午我做饭。”他笑着走到她的面前。

  夏一琼把夜里遇到的险情对他叙了一遍。

  肖克听了,大为吃惊。

  “喝酒就是误事,看来我该戒酒了,险些让你遭坏人暗算。”肖克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夏一琼站了起来,“我想他是为了瓦西里的航母情报来的,至于骚扰我是顺手牵羊。可是我总觉得那个男人的手似乎在哪里见过,当时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肖克说:“我为你烧了一个黄花鱼,焖了米饭,咱们可千万不要喝酒了,喝酒误事。”

  夏一琼笑道:“我不会告你的状,你放心。”

  两个人来到厨房,夏一琼看到肖克都盛好了米饭,一盘干烧黄花鱼,一盘豆腐干炒芹菜。

  两个人吃起来。

  夏一琼忽然停住了筷子,说:“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可能是苏联大使馆的尤金!”

  肖克说:“尤金?”

  夏一琼点点头,“他身上有一股腋臭,一般苏联人都会有这种味道,上次就是他欺负了我……”她不愿意说下去了。

  肖克听龙飞讲过她的这一经历,苏联驻华使馆武官尤金是克格勃军官,又是白蕾的情人。尤金从那个神秘的寺庙劫走了夏一琼,躲进苏联驻华使馆,凌辱了她,致使她怀孕。后来白蕾因为吃醋,救了夏一琼,把她送回家。

  肖克说:“白蕾昨天夜里也可能来了,他们一般形影不离。”

  夏一琼说:“我一定扎伤了他,不知扎伤了他什么部位了,要是扎死这头北极熊就好了,正好解我心头之恨!”

  肖克说:“菜都凉了,先吃饭吧。”

  夏一琼和肖克正在吃饭,凌雨琦来了。

  “雨琦,有什么事吗?”肖克问。

  凌雨琦神情严肃,她说,“老肖,根据掌握的新情况,敌特有了新的部署,李副部长让我通知你赶快回局里开紧急会议,我开车接你走。”

  肖克放下筷子,站了起来,说:“那咱们走吧。”

  夏一琼说:“老肖,你饭还没吃上几口。”

  肖克说:“军令如山,我先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注意安全,有事及时打电话。”

  肖克和凌雨琦走了。过了一个时辰,夏一琼听到门铃响,于是来到院门口。

  “谁呀?”她问。

  “我们是房管局的,定期检查房屋,快到雨季了。”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夏一琼开了院门,门口出现一男一女,都穿着工作服,工作服上沾着尘土。中年男子扛着一个木梯,斜背着工具袋。那个青年女子长得俊俏,背着一个工具袋,两个人的工作帽上都有尘土,洗得有些褪色。

  “你们是建国门房管局的吗?”夏一琼打量着这两个人。

  中年男子说:“是区里的,这次任务挺重,有好几百户人家呢,要抓紧时间。”他一挥手,那青年女子转身去推一个小推车,车上堆有几个麻袋。

  夏一琼指着那几个麻袋问:“这里是什么?”

  中年男子回答:“是房瓦、白灰,都是料。”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院。

  青年女子把小推车靠到墙边,中年男子开始检查房屋和院墙。

  中年男子来到二进院背面房屋前,指着一道缝说:“你啊可能,这墙都漏缝了,一下雨,危险哪。”

  他朝青年女子一招手,说:“小李,合点泥,我把这缝儿溜上。”

  青年女子从手推车上搬下一个麻袋,打开麻袋,倒出了一些土。她问夏一琼:“水管子在哪儿?我需要水,再给我找一个水桶。”

  “跟我来吧。”夏一琼带着这个青年女子来到厨房,找来一个水桶,递给她,指着一个水龙头说:“这是自来水。”

  青年女子打了一桶水,来到院里开始合泥。

  夏一琼见中年男子架了木梯上了房,正在检查房顶的质量,于是说:“我去给你们做点水,你们想喝什么茶呀?”

  中年男子正在二进院北房聚精会神地检查者,似乎没有听见她的问话。

  青年女子擦了擦汗,放下铁锹说:“大姐,来点花茶就行,你不用那么客气。”

  夏一琼走进厨房,在灶上烧了一壶开水,沏了一壶花茶,从屋里又搬来一个小木凳,把茶盘放在木凳上。

  “师傅们,喝茶,歇一会。”她招呼道。

  中年男子还在房上忙乎着,青年女子走过来,倒了一杯花茶。“啊,还真烫,烫我舌头了!”

  夏一琼劝道:“慢点喝,这水是刚开的。”

  青年女子坐在台阶上。

  夏一琼问:“你们走了多少家了?”

  青年女子回答:“有三四十家了。”

  夏一琼说:“北京城老房子多,一下暴雨,就有一堆房子遭殃。”

  青年女子说:“可不是,俗话说,东富西贵,宣贫崇穷。解放前,东城上人多,西城贵人多,玄武穷人多,崇文贫民多。宣武、崇文两个区房屋质量更差,尽是大杂院,咱们东城还算好一些。尽是小打小闹,大工程少。”

  “小师傅,您干这一行多少年了。”

  “没多少年,我从技校毕业干这一行已经有两年了。”

  “我听您口音,好像不是北京人。”

  “我祖籍山东,父亲在广东做小生意,我小时候在南方长大大的。”

  “要不然怎么这么细皮嫩ròu的,南方水土好,山清水秀,是鱼米之乡。”

  青年女子脱下工作帽,把工作帽当扇子,左右摇着。

  “什么鱼米之乡?你看纯种广东人,都是小矮个儿,高颧骨,一个个长得跟大眼灯似的。特别是女人,没几个好看的。不像北京人,南北jiāo流,四通八达,海纳百川,好多女的长得跟水葱似的,要鼻子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