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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创尚在其饮,最重的是内伤,尤其是黑衣人的鹰指伤,皆倒在床上,行动不便。

  所幸,外伤业经包扎,内伤也服下伤yào,情形尚称稳定。

  徐不凡亲自将灵丹妙yàojiāo给二老八骏,各服一粒,待大家精神稍振后,这才开口说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天叟丁威说道:“公子去后的当天晚上,黑衣人便领着一大群四衣卫,找到停放血轿的山里去,双方一言不合,随即大打出手,黑衣人的鹰指功实在太霸道,惭愧我们二老八骏没有一个人能接下他的三招,jiāo手不到顿饭工夫,大家便相继重创而倒,眼睁睁的看着四衣卫将公子的躯体架走,却无能为力。幸好上官姑娘适时赶到援手,不然,我们这十条命早已埋骨荒山。”

  地叟毛奇接着说道:“老奴等护驾不力,殃及少主贵体,请公子严惩。”

  八骏个个忠心为主,也纷纷自请处分,徐不凡道:“大家快别这样说,老魔功深技高,神鬼莫测,连不凡都不是他的对手,诸位何罪之有?快将创伤养好,一场更惨烈的搏斗,可能正在等着我们呢。”

  从王石娘、高天木的口中,得知徐不凡的躯体,目前仍安然无恙,大家这才稍觉宽心,一齐盘膝打坐,运功调息,以期早日复原,迎接即将到来的新挑战。

  伤势实在太重,连吕洞宾的灵yào亦难收速效,足足过了一个对时,翌日午时过后,二老八骏才陆续的大致复原。

  血轿修好啦,也抬回来了,万事齐备,就等待钟雪娥的通知,却始终没见钟雪娥找上门来。

  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一个时辰如一日一年。

  千企万盼,当天的傍晚,终于等到一个金衣使者。

  金衣使者当门而立,声粗气壮:“徐不凡,你听着,时间、地点已经决定了,准备赴约。”

  徐不凡的声音道:“在什么地方?”

  “十里坡之东的断魂桥畔。”

  “什么时间?”

  “明日午时之前。”

  “好,我会准时到达断魂桥,但不保证一定跟你们jiāo换。”

  “你非jiāo换不可,除非不想要那一具臭皮囊。”

  话已传到,不再停留,金衣使者身形一闪便不见了。

  血剑屠龙

  第十四章  断魂桥上断魂人

  血剑屠龙

  第十四章  断魂桥上断魂人

  十里坡,是一条长达十里的长坡,长坡的尽头,便渐渐进入崇山峻岭。

  四骏抬着血桥,另四骏护在轿旁,王石娘、高天木在前开路,二老殿后,正行在一条松柏参天jiāo抱,不见天日的林荫山道上。

  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谁都不愿想jiāo换的事,却又不能不想,想来想去,结果还是想不出一个圆满的解决办法。

  毕竟,血书、血剑太重要了。

  褚鹏举的文件、书信是老魔祸国最直接的有力证据。

  但是,书、剑,文件再重要,归根结底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当然是徐不凡的生命。

  石娘娘实在憋不住了,首先打破沉默:“主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究竟作何打算,应该及早有所决定。”

  徐不凡的声音,在轿内说道:“保护血书,血剑、文件、书信的安全第一,我个人的生死存亡第二。”

  天叟丁威紧走几步,上前说道:“老奴斗胆直言,应以公子的安全为第一。”

  徐不凡以坚定的声音说道:“国家存亡事大,个人生死事小,绝不能因为我个人的贪生怕死,而将前人的宝物拱手送人,让老魔湮灭证据,消遥法外。”

  王石娘悲声说道:“文件、书,剑固然重要,但总有失而复得的机会,主人的贵体一朝被毁,就可能永无回复之日。”

  “没有关系,我宁愿永远飘浮寰宇,神游太虚,也绝不能让老魔称心如意。”

  “兹事体大,希望主人慎重。”

  “我心意已决,你们都不必再多言。”

  徐不凡心意坚决,大家的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前面的松柏也更加繁密,山路渐行陡峭、狭窄。

  走在最前面的高天木,忽然返回来说道:“主人,钟雪娥找你。”

  徐不凡一怔,道:“她?找我作甚?”

  “钟雪娥说有重要的事跟主人谈。”

  “她在那儿?”

  “就在左前方山腰的一棵大松树上。”

  徐不凡沉默了一下,道:“好吧,大家在此歇着,我去会会她,看她又在变什么花样吧。”

  飘出血桥,飞向左前方,果然有一棵大松树的粗桠上发现钟雪娥,她正手托香腮,斜倚树干,作沉思状。

  徐不凡无声无息的落在她一侧,登时为她丰满的体态,沁人yù醉的少女香气迷住,此刻,二人近在咫尺,如想掀起她的绿纱,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可谓易如反掌,可是,徐不凡乃谦谦君子,却不屑为。

  钟雪娥似乎下意识的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大对,道:“喂,徐不凡,你到底到了没有?”

  徐不凡的声音说道:“不敢劳姑娘久等,在下早来了。”

  听声音,就在面前二尺之处,在感觉上似乎已闻到少男身上特有的气味,钟雪娥吓了一跳,拉紧面上的绿纱,惶声说道:“你真坏,来了也不说一声,差点把人家吓死。”

  “你的胆子挺大的,怎么可能把你吓死?”

  “才不呢,小时候见到老鼠,我都会全身发抖。”

  “起码,你今天的勇气够大,在这节骨眼上,还敢约我相见。”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我有成见。”

  “不是成见,是事实。”

  “什么事实?”

  “抢去伪诏,就是事实。”

  “我不抢先,很可能落在别人手中,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和我谈条件。”

  “抢夺血剑,如何解释?”

  ‘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想看一看,并无抢夺之意。”

  “今日断魂桥之会,最初传话的人就是你,又如何自圆其说?”

  “这是奉命行事,在金衣使者的陪伴下,我只好照实传话,未敢多置一词。”

  “掌劈巧云姑娘也是奉命?”

  “我恨她!”

  “你与上官家有仇?”

  “凡是喜欢你的女人我都恨。”

  “钟雪娥,别死心眼,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

  “当你有求于我时,就会有结果。”

  “我宁愿不要伪诏,放弃从你口中查出老魔的身份来历,也不会接受你的敲诈勒索。”

  钟雪娥换了一个站立的姿势,移动一下枝桠上的位置,娇滴滴的说道:“不凡,今天约你来,可不是为了跟你吵架,别谈这些伤感情的事好不好?”

  “那要谈什么?”

  “谈谈今天的事,你作何打算?”

  “我还没有决定。”

  “希望你接受我义父的条件,把你自己的身体换回来。”

  “是老魔叫你来当说客?”

  “完全是我自己的一片善意。”

  “善意?哼,你真会选字眼,我信不过。”

  “我义父手段dú辣,说一不二,得不到血书、血剑,文件,书信,他百分之百会将你的身体毁掉。”

  “就算肝脑涂地,我也不会屈服在他的yín威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

  “我来是想取老魔的xìng命。”

  “他神功盖世,天下无双,你不是他的对手。”

  “还不曾认真打过,鹿死谁手,尚在未定之天。”

  “唉,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固执的可爱复可恨,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盼能三思而行,勿将xìng命当儿戏,我走了。”

  跳下大松树,没入密林中。

  徐不凡望着她逸去的方向,心头一片迷蒙,是敌?是友?是情人?还是冤家?jiāo往越久,越是摸不透她,聪明如徐不凡,竟也弄不懂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回到原处,继续前行,群山夹缝中,一道急流飞泻而下,水势湍急,浊浪排空,声如百猿齐鸣,势若万马奔腾。

  溪畔双峰对峙,相距十丈有余,上有吊桥一座,jiāo通两岸,桥面甚窄,仅可容二人擦肩而过。

  将血轿停在桥头,徐不凡飘忽而出,道:“这大概就是断魂桥了,好一个天险之地。”

  高天木上前说道:“奴才已查问过附近樵夫,这正是断魂桥。”

  “四衣卫的人怎么还没有到?”

  到了,徐不凡的话甫出口,对岸已有了动静,黑衣人依旧黑巾蒙面,走在最前面,依次是钟雪娥、二名金衣使者、四名银衣使者、八名铜衣使者,人数不算多,却是四衣卫的精英。

  另外还拖来一副黑漆棺材,棺材头上chā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以及很多画有符咒的封条。

  黑衣人当桥而立,洪亮的声音震dàng群山:“徐不凡,看不透你还是个信人,果然依时赴约。”

  徐不凡同样声洪气壮:“与人约,言而有信,这是我徐不凡一贯的作风。”

  “东西带来没有?”

  “不带来如何赴你的约?”

  “哼,谅你也不敢不带来。”

  “我的臭皮囊在那里?”

  “棺材里。”

  “好地方,人活百岁,最终还是要进棺材,你拖过来吧。”

  “没那么容易,jiāo换的地点预定在这边。”

  “我不吃这一套,除非你过来,否则免谈。”

  “徐不凡,你不过来老夫就将棺材推下断魂河。”

  “你不会,你还想钓大鱼,敲竹杠,赎回你的罪证,不然早下手了,何须等到现在?”

  徐不凡聪明绝顶,早将他的心态摸得一清二楚,心意坚决,寸步不让,黑衣人纵有满腹诡计,却也奈何不了他。

  双方漫天喊价,就地还钱,经过一番争执、折中,最后将jiāo换的地方定在断魂桥的中心点。

  黑衣人,带着一名金衣使者,拖着棺材,上了断魂桥。

  徐不凡,领着王石娘,提着一口皮箱,也上了断魂桥。

  双方在相距不到一丈的地方停下来,黑衣人双目电转,寻来寻去,始终没见到徐不凡的踪影,一脚踩住棺盖,道:“徐不凡,你在那里,棺材内外皆有禁制,旁门左道绝对走不通。”

  徐不凡道:“我就在你对面,不近也不远,偷鸡摸狗的勾当还从来没有干过。”

  “哼,你要是敢乱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脚上加力,整座吊桥立即摇晃不止,令人动魄惊心。

  徐不凡道:“上有危桥,下有急流,你倒真会选地方?”

  黑衣人干咳两声,yīn侧恻的笑道:

  “断魂桥上yù断魂,断魂河中水呜咽,天鹅不渡,天鸭不游,这是老夫为你特选的葬身之地。”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好风水应该留给自己奇怪,怎么没见你的干儿子钟玉郎呢?”

  “他昨夜酒醉,至今未醒。”

  “我想起一件事来,你干儿干女姓钟,你也应该姓钟才对,却想不起普天之下,有那一位姓钟的,足可以权倾天下,左右朝纲?你是褚鹏举的叔父,是姨表?还是姑表?”

  “一表千里,别扯得太远,血书、血剑等在哪里,先让老夫瞧一瞧。”

  “瞧瞧可以,但徐某不保证一定跟你jiāo换。”

  命王石娘打开皮箱,血书、文件,书信全部在一起,黑衣人不由自主的向前冲两步,王石娘关好皮箱,蓄势以待,徐不凡横剑桥中,以防万一。

  黑衣人沉声说道:“怎么少了一把血剑?”

  呛!呛!徐不凡拍拍剑鞘,道:“血剑在徐某手中。”

  “老夫为何看不见?”

  “剑未出鞘持在幽灵手中,你自然看不到。”

  “拔出来,老夫不见兔子不撤鹰。”

  “血剑一出,无血不归,还是不看为妙。”

  “不见血剑,你就休想还魂复活。”

  “好吧,死在血剑下,你也许会觉得体面些。”

  铿锵!银虹一闪,剑光如血,高悬在断魂桥的上方,阳光照shè之下,光芒四shè,宛若一串明珠,黑衣人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剑!”

  徐不凡振剑在空际划了半个圆弧,道:“阁下,我那具臭皮囊你也该亮亮相了吧?”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连说:“那当然,那当然。”

  退后两步,与金衣人合力打开棺木,金衣使者动作好快,一支剑以闪电的速度,抵住棺中人的心口。

  黑衣人右手五指箕张,抓住棺中人的脑袋壳,立即抬头场目,见血剑仍在丈许之外,这才大放宽心,道:“徐不凡,看清楚,一条命换四样东西,你一点也不吃亏。”

  王石娘凝神注目,一看,再看,三看,明明是钟玉郎,那里是徐不凡。

  徐不凡怒喝一声,血剑平举,遥指着黑衣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你的狼儿子来鱼目混珠?”

  黑衣人最怕的就是棺木一开,徐不凡乘虚而入,是以一抓住人头,先看血剑的方位,根本没有看清楚棺中人是谁,经徐不凡这么一说,低下头来看时,果不其然,躺在棺中的真的是烂醉如泥的钟玉郎。

  这事太出人意表,齐皆目瞪口呆,黑衣人没有理由,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徐不凡如果找到自己的躯体,早巳还魂复活,又何必玩掉包的把戏,大家面面相觑,如坠入五里雾中。

  黑衣人怒气冲天的大声喝道:“这是谁干的?”

  断魂河上,朗朗空际,传来一个祥和爽朗的声音:“是我,无根和尚。”

  无数道眸光,循声望去,山腰突出一石如盘,石上生一蟠龙老松,无根大师就在松下打坐,飘飘若仙。

  黑衣人马上说道:“你把徐不凡的臭皮囊弄到哪里去了?”

  “在这儿!”

  随着这一语声,山石之上丢下一个人来,黑衣人反应敏捷,当即冲天而起,双手十指如钩,鹰指功早已叫足了十成劲,迎着徐不凡的躯体冲上去。

  可是,他再快也快不过幽灵,二人相距三丈时,徐不凡已还魂入窍,血剑俯冲而下,直贯天灵。

  这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刻,一冲一迎之间快如电闪,仅仅一霎眼的工夫,双方便已互拆了十好几招。没有人看得清二人是如何出手进招,更无法分辨谁胜谁败,好像纠结在一起的两条龙,难分难解。

  彼此势竭飞回断魂桥,徐不凡左肩头一片殷红,被鹰指功伤了皮ròu,黑衣人右边的袍子少了一大块,是血剑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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