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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什么曾经与他饮酒论剑的大师兄,会在出了那样的事后,一点都不信任他是无辜的呢?

  百里海纳偏头看向永远后他一步的师弟,他眼底浮现一抹痛苦之色,忙转头看向别处做掩饰,宽袖下掩藏的手紧握成拳,压下心中多年的悲愤,他无奈苦笑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我儿女都这么大了,当年旧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师兄,你始终不信我。”沈玄说完这句话,便满身悲凉的转身离去了。

  快二十年了,可当年的误会,他解释了无数遍,师兄依旧是不信他。

  也许,等他们都百年归老后,埋进黄土之下,他依旧还是无法解释清楚这个误会吧!

  那就埋葬吧,把所有一切都埋葬了,他们也就能忘记今生的爱恨情仇,到下一世两个相见不相识的陌生人了。

  百里海纳其实早就信了沈玄的解释了,可信了又能如何?许师妹已经是沈玄的妻子了,而他当年年少付出的一腔热情,也在这些年里全都冷却了。

  他如今和他的夫人很好,他也有个令他骄傲的儿子,沈玄也已妻妾成群儿女无数,他们也都是几十岁的人了,难道翻清楚旧账后,还要再将当年之事,重提起再闹一场吗?

  不能!哪怕事情再解释的清清楚楚了,他们彼此也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与其这样,倒是不如不要再提当年之事,永远不要再揭开那块他们彼此都痛的伤疤。

  百里秋霖在后面抱着昏睡的沈灵雁,他并没听到前方父亲和沈师叔的谈话,只因他们的距离拉的太远了。

  可瞧沈师叔那般背影落寞的离去,想来是又与父亲闹不愉快了吧?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和沈师叔的关系,似乎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

  有时候他也会感到疑惑,明明父亲和沈师叔很关心对方,为何总让人感觉他们间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呢?

  也许是他太年轻了,才会看不懂他们长辈间的相处习惯吧!

  阑东院

  宫景曜在等百里海纳他们走了后,他才伸手自后拉她小手一下,把身子不平衡一下子倒在他怀里的小女子,给抱坐在腿上,在她耳边坏笑道:“你这般为我着想,可是心疼我了?”

  肖云滟在那狼爪爬上她胸上前,先是一手拍出,再是脚后跟一脚,然后迅速起身,转身又对着他小腿踢一脚,怒瞪他一眼,便提裙向着卧房走去了。

  这回她还真不跑了,她准备关门赶人。

  宫景曜被她那两脚伺候的,真是甜辣滋味皆有之吧。嘶!这小女子可下脚够狠的,也不知道他脚背肿没肿?回头一定要找她算账,不把她吃了,也要啃她几口消消这口气。

  含雪和红萼早已下去,反正她们就是知道,只要景公子和云姑娘单独的时候,她们最好机灵点消失,不然看到什么让人脸红的事儿,可就太不好了。

  肖云滟是进去后没多久,便拿了件斗篷出来披上,脚步有些急匆匆的向着东院月亮门走去。

  “你去哪儿?不是说了近日不许出门吗?”宫景曜在身后喊根本没有,那个小女子竟然无视他的跑出去了。

  肖云滟是担心阿良啊,一顿饭过去了,阿良还是没再来。她不相信,阿良会没听到沈玄带沈灵雁登门道歉之事。

  可出了这样的大事,阿良都不曾露面,这不由得让她心里恐慌的很,总觉得阿良最近的改变,是代表阿良要出事的前奏。

  宫景曜在后,紧几步便追上了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臂,拉她正面对着他,他不悦的冷脸色道:“你这跑出去又是去找阿良?”

  “是!”肖云滟看着他点头承认,面上有毫无掩饰的担忧之色:“我真的很担心阿良会出事,因为他最近的行为太奇怪,我总觉得心里很不安。”

  宫景曜对于她这样在他面前,好无掩饰的关心另一个男人的事,他真的是满心的怒火,恨不得伸手去掐死她。可理智告诉他,她还不懂男女之情,在她的眼里,他和阿良都是一样的,只是她jiāo心的朋友。

  肖云滟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以往如个浪dàng公子般轻挑爱笑的人,此时却是双眼泛着红血丝看着她,她肩上颤抖的那双手,让她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他内心深处的愤怒。

  可他没有伤害她,哪怕是双手颤抖五指扭曲,他也没有伤害她一丝一毫。

  宫景曜缓缓的将双手从她肩上移开,无力的垂下双手,双脚跄踉的向后两步,低头垂下眸,对随侍伺候的龙远吩咐道:“带她去找阿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许秋水山庄任何人靠近她。”

  “是,主子。”龙远这声应下,也沉重了不少。

  肖云滟斗篷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刺痛她掌心,她深呼吸后,咬了咬牙,对龙远说:“你去把阿良找回来,我……我不去了。”

  她知道她之前伤害了阿良,所以,她不想在这一日中,再多伤害一个人了。

  “是,小人这就去。”龙远精神一振奋,笑应了声,便立刻提剑腿脚麻利的去寻人了。

  只要云姑娘知道心疼他家主子就好,这样才是好兆头,绝对的好兆头。

  宫景曜也惊讶于她会为他留下来,他抬头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胸膛微震的笑了起来,笑着走上前两步,伸手拉住了她微凉的小手,心情甚好的拉着她向阑东院走去。

  肖云滟在后望着他背影,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因她一句话而悲伤,因她一句话而喜悦。可她心里此刻却没有半点感动,只觉得心里沉闷的难受。

  她凭什么让姓景的这样的人物,因为她的一言一行,而忽悲忽喜的?

  她何德何能,能害人家两个一瞧就是不凡人物的男子,为她这般模样?

  她现在就是唾弃她自己,因为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讨厌。

  感情这个东西,就是会让人变得软弱,她来到这里后,就是因为感情这东西,才变得越来越不像那个快意恩仇的她的。

  烦死了,世上为什么要有爱情这个东西存在?男女间又为什么不能有纯粹的友谊?

  她多想扬天怒吼一声,问问老天为什么总喜欢捉弄人。

  宫景曜拉着肖云滟回了阑东院,他心情好啊,所以就在送他家小滟儿回卧房后,他一个人去了西院的小厨房,做了一回洗手作羹汤的好男人。

  含雪和红萼在一旁诚惶诚恐的打着下手,话说她们至今也不敢置信,这位一瞧就高雅贵气的景公子,竟然还会厨艺这种东西,太让人感到惊奇了。

  肖云滟独自坐在房间里,回想来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似乎在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东奔西跑的寻答案,如今得到答案了,她也想安心的在这里适应着过日子了。

  可谁知,少了一事,却又多了一件更让她头痛的事。

  如今她是左右为难,心愁难解,只因这二人,她没有一个是有那种感觉的。

  除了因为姓景的死皮赖脸的轻薄举动,闹得她心里有点乱以外,她真觉得她拿他们都是当朋友的。

  可这两个朋友,却都是拿她当女人看待的,这就尴尬了。

  而就在肖云滟独自胡思乱想的时候,龙远已经到了红梅小筑,在红梅小筑外,他看到阿良放飞了一只金眸飞鹰。

  阿良没想到龙远会这个时候来找他,更是没想到他的一些秘密,就这样被龙远发现了。

  龙远站在院门外,望着院子里伫立的英武男子,他抱剑拱手一笑道:“原来是南诏的贵客,龙远之前多有失礼之处,还请阁下见谅。”

  阿良很讶异龙远竟然会直言戳破他的身份,而不是彼此装糊涂,让这事就此揭过。

  龙远看向阿良的眼神有点淡冷,言语极尽客气道:“南诏臣服明月国多年,如今阁下来此也算是两国友好邦jiāo。就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阁下您?”

  阿良自知无法再在龙远面前隐瞒身份下去,他双眼微眯一下,眼神变得凛厉冰冷,启唇淡冷报出姓名道:“炎阁,南诏国大王子。”

  龙远虽然在看到阿良放出金眸飞鹰时,他已猜测出对方出自南诏国王室,却没想到阿良的身份,竟然是这般的尊贵。他拱手低头,言语算得上恭敬道:“见过炎阁王子殿下!”

  阿良对于龙远这一番行礼,他又是一阵讶异,不懂龙远到底此举何为?

  龙远抬头垂下双手,望着对方神情严肃道:“炎阁王子殿下是南诏王最钟爱的儿子,如同我明月国太子一般的身份,小人自是要给予王子殿下您无上的尊敬。”

  阿良闻言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恐惧,他很怕龙远会去告诉肖云滟他的身份,他怕肖云滟在得知他是南诏国王子后,会与他就此更疏远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肖云滟很不想与达官贵人结jiāo,更不会想要接触他们这些皇室中人。

  龙远看出阿良的担忧,他面上一片肃然道:“炎阁王子殿下放心,只要您的嘴巴够严,小人也会把今日之事忘掉。”

  阿良微眯眸看向龙远,他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炎阁王子殿下,云姑娘很担心您,还请您随小人回阑东院,在离开秋水山庄前,便只能委屈您一起暂住阑东院了。”龙远言语间极尽恭敬,却也淡冷疏离的很。

  他在知道阿良的真实身份后,便也猜到,阿良定然也已知道他家主子的身份了。

  作为jiāo换条件,阿良不道出他家主子的身份,他自然也不会把阿良的真实身份bào出来。

  阿良听龙远说肖云滟担心他,他心里刚开始是很开心的,可后面却疑惑的皱眉问:“她怎么没亲自来找我?”

  龙远拱手微低头,眼底闪过一抹恶劣的笑意,他声音依旧极尽严肃恭敬道:“回王子殿下您的话,云姑娘是想亲自来寻您,可我家主子吃醋不高兴了,她怕主子伤心,便留下去陪我家主子了。”

  他就不信这一刀下去,阿良还不死心。

  阿良闻言便是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可当他看向龙远时,便又稳住了心神,只是冷哼一声,便出了院子门,向着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道路上走去。

  龙远在后大为失望,这个阿良的心智果然不凡,这样也骗不了他,唉!不过,他说的也算实话,云姑娘真的是因为怕他家主子伤心,才没有丢下他家主子一个人跑来找阿良的嘛。

  阑东院

  阿良一到来,便先往西院里跑,可先去了西院房门紧闭的卧房,推开门没找到肖云滟,而后他又去了隔壁书房,书房里也没有人。

  之后他又去了冒着炊烟的小厨房,结果就看到宫景曜挽起袖子,在炉灶前手拎大勺,正在做饭。

  宫景曜一看到阿良就心情不好,冷哼一声,便低头继续熬他的ròu糜粥,才懒得理会这个yīn魂不散的讨厌鬼呢。

  阿良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

  宫景曜在阿良走后,他握着大铁勺的手背上,便有青筋隐现,本是俊美无俦的脸上,此时也好似覆了一层yīn云,眼神yīn鸷带着冰寒冷意,周身散发出森寒杀气。

  含雪和红萼皆是吓得忙低下头去,摘菜的手都在忍不住的发抖,这位景公子还是没怎么变,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可怕。

  宫景曜也就是气一会儿,稍后便又继续熬粥。因为他想过了,阿良不是他,不会敢对肖云滟举止放肆,最多就是和肖云滟坐在一起说会儿话,这醋虽然他也吃,可好歹不会太酸的他受不了。

  阿良在离开西院后,便去了东院,在推开卧房的门时,果然看到肖云滟坐在外间的围子床边,似乎失神的在想些什么,在他推开门后,她便抬起了头,他看到她的笑容,心里便是一暖,之前再多的委屈,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阿良……”肖云滟喊了阿良一声,便起身脚下急切的走了过去,当走到阿良面前后,她又忽然顿住步子,望着阿良一如既往的温柔目光,她想说的千言万语,都一瞬间全卡在了喉咙中,怎么也吐露不出来一个字了。

  阿良心里本就因为被龙远发现真实身份而心虚,此时被她这样盯着一看,他更是有几分眼神躲闪的微勾唇笑说道:“我没事,就是回红梅小筑了。”

  “哦。”肖云滟垂下眸子,忽然觉得和阿良无话可说了。可见,一旦有些事戳破了,谁都会变得不能再自然了。

  阿良伸手想去拉她手,他想再感受一下她手的温度,只因太怕以后没机会了。

  “良公子,请先入内,小人好为您斟杯茶解解渴。”龙远及时端着茶盘出现,阻止了阿良对云姑娘伸出魔爪。

  阿良眉心蹙一下,不得收回手,回头眸含杀气看了龙远一眼,才侧身让开路,让龙远这个讨厌鬼进去斟茶倒水。

  肖云滟觉得阿良和龙远间有点问题,因为他们二人的气场,明显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龙远端着茶盘走进去,将茶盘放在罗汉床上的小茶桌上,翻开两只青瓷小茶盅,左右桌边角上各放一个,提壶倒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随之放下那青瓷竹叶纹茶壶,他转身笑弯腰低头行一礼,便一个侧身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阿良一瞧龙远往一旁一站立,摆明是不会离开了,他不由得气的暗咬牙,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养的下人。

  肖云滟虽然觉得龙远今儿举止很为怪异,可阿良既然回来了,她也是懒得再理会这对主仆的怪异行径了。

  阿良随着肖云滟一起走向正堂靠墙摆放的罗汉床,他在右边坐下,对面左边坐着他心仪的女子,可他们中间却隔着一个茶桌,犹如隔着一条跨不去的长江,只能彼此在对岸遥遥对望,却怎么伸手都触碰不到对方。

  肖云滟被阿良这样盯着看的很为不自在,她伸手端起那只青瓷茶盅,抬手将茶送到红唇边,微低头垂眸浅啜了口,手在面前稍顿一会儿,她才抬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阿良,红唇轻启,带着淡淡忧伤问了句:“阿良,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