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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是老宋回来了吗?”

  杨凡道:“晤!不错。”

  日里答应,探手人怀,扣了一枚三棱源,举步向小山坡走去。

  皆因那车道阻塞处,正好在山脚下转弯的地方,杨几只能听见那人的声音,却看不见那人藏身何处?

  谁知他刚刚踏上斜坡,那人突又喝道:“站住!你真的是老宋?”

  杨凡漫声道:“难道还有假冒的不成?你若不相信,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那人道:“你先报出今夜的口令,说对了再过来1”

  杨凡一怔,答不上话来,忙回头望望苗飞虎。

  苗飞虎也知道无法再搪塞下去了。举手一挥,示意众人都准备暗器,待机出手。

  杨凡笑道:“自己人要什么口令,见面就认识,何必故意刁难……”笑声中,身形一闪,掠过了斜坡。

  他身形甫动,对面山脚下也同时飞起一条人影,显然,那人已经发觉情况不对,准备逃走。

  杨凡低喝一声:“打!”

  身未落地,三棱镖已抖手打出。

  他一出手,后面四五十人也紧跟着动了手,刹那间,满天暗器,密如飞蝗,都向黑暗中shè去。

  那人一声闷哼,凌空一个筋斗由树上翻落下来,急急循着前面车道,拔足飞奔。

  苗飞虎挥手道:“追!”

  一声令下,三十六寨高手立即由斜坡绕过了山脚,潮水般疾迫下去。一那人踉跄奔逃,就在前面十丈外,一边跑,一边不住回头张望,燕山群雄虽然衔尾疾追,却始终追赶不上。

  转过几次弯,竟失去了那人的踪影。

  杨凡停步道:“此人轻功十分高明,不像受了伤的样子,莫非是对方故意派来诱敌的?”

  苗飞虎沉吟了一下,摇头道:“咱们一路昼伏夜行,应当不至于泄露了行迹,何况这条车道并不像新近开辟的,霍宇寰若有意诱敌,又何必将车道截断……”

  正说着,突见前面林子里shè起一道磷光号箭。

  欧一鹏脱口道:“那厮定是受伤跑不动了,才躲在林子里施放号箭,向同伙告警。咱们快追吧!”

  苗飞虎狠狠一跺脚道:“事已如此,好歹要跟霍宇更见个高低,决不能空手回去,大家沿着车道快追。”

  欧一鹏见苗飞虎居然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里一高兴,顿时精神抖擞,抢先向前奔去。

  又追了一程,前面火光掩映,竟远远望见了一座木栅门。。

  欧一鹏大喜,振臂高呼道:“伙计们,到了地头啦,要发财的跟我来吧!”

  其实,不待他喊叫,燕山群雄也已经看见了那座木栅,而且,更看见方才追丢的那人,正慌慌张张奔进门内,木栅随即掩闭。

  欧一鹏倒提着戒刀,当先冲近木栅前,忽听弓弦声响,一排劲矢,迎面shè到。

  别看欧一鹏xìng子急躁鲁莽,一身武功确也高明,庞大的身躯向后一个翻滚,戒刀挥起,寒光展处,当场将十余支箭管全部震飞。

  木栅内的弓箭手眼看抵挡不住,连忙抛了长弓箭壳,纷纷逃散。

  欧一鹏飞身冲上前去,手起刀落,砍开了木栅门,后面大队立即一涌而入。

  苗飞虎拔出乌金双朝,大声道:“听说这牧场只有一条通路,大家乘胜追进去,体给他们喘息机会。”

  燕山群雄,齐声呐喊,争先恐后地,追进了山谷。

  绕过谷口密林,果见铁莲姑手提长剑,正督促着两名壮汉,抬着一口铁皮箱,向木屋后面匆匆逃去。

  欧一鹏登时红了眼睛,厉喝道:“贼婆娘,哪里走,把箱子给佛爷留下来!”

  铁莲姑等理也不理,加快逃去。

  待大伙儿连到木屋后面,却不见了铁莲姑等人影子,只听一阵隆隆之声,由后院猪栏内传过来。

  欧一鹏举目四望,诧异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一名燕山寨主奔到猪栏前,探头一看,忙道:“这儿有条地道……"苗飞虎顿足道:“糟糕!谷里一定另有秘密出口,快下去瞧瞧。”那名寨主想必对机关消息有些研究,急急越过猪栏,进入地道。不旋履间,又退了出来,回报道:“底下果然有一条秘密而道,修筑得十分宽大,设有铁门,由机关cāo纵……”

  苗飞虎截口道:“铁门已经关闭了没有?”

  那寨主答道:“尚未关闭。南道内隐约还有火光和脚步声音。”

  欧一鹏急道:“一定是那贼婆娘押着箱子,尚未远去,咱们不追还等什么?”

  说着,飞身便向地道人口冲去。

  杨凡伸手拦住,道:“不可鲁莽,用道内可能设有机关埋伏,这样追进去太危险……”

  欧一鹏没让他把话说完,早已不耐烦道:“咱们是干什么来‘的?岂能够眼睁睁地由她把箱子带走?你若害怕,尽可留在这儿,咱可是非追下去不可了。”不由分说,推开了杨凡,俯身冲进地道。

  苗飞虎似乎怕欧一鹏会独吞宝箱,举手一挥,道:“下去!”

  第十四章 元凶现形

  苗飞虎亲自率领着三十六寨高手,一齐都追入雨过去了。

  杨凡无奈,只得也跟了进去。

  大伙儿拥进市道,果见前面隐隐有火光闪动,而且有纷乱的脚步声响。

  欧一鹏奋勇当先,迫了半里路光景,那火光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分明就在前面不远了,只因甫道曲折,无法一眼望到尽头。

  现在,连杨凡也不禁心动了,脚下一着力,立时加快了步子。

  欧一鹏深恐功劳被别人抢去,活吸一口真气,接连三次腾身,向前飞蹿了十余丈,来到一处转角的地方。

  当他飞步转到转角处的石壁,眼睛一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儿仿佛是间石室,南道至此,忽然分为三条岔路,壁上chā着明亮的火炬,室内有一群山羊所谓脚步声,正是羊群互相挤擦移动的声音。

  但欧一鹏的发笑,却是为了羊群中那口高大的铁皮箱子。

  苗飞虎等人也随后赶到了,大家见了铁皮箱,都为之怦然心动,对那些羊群何以出现在南道中?却无人再去费心推敲了。

  欧一鹏迫不及待地驱散了羊群,大步上前,便想开箱取宝“慢着!”苗飞虎大声喝住欧“鹏,正色说道:“此地是在山腹之内,箱中如盛着zhàyào,,一旦触发,后果不堪设想。’”

  欧一出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辞了嘴唇,笑道:“老爷子太多疑了,咱们亲眼看见那贼婆娘押着箱子进来,如果里面藏着zhàyào,难道那贼婆娘就不怕死?”。

  苗飞虎道:“不管怎样,东西既已到手,早晚都是咱们的,现在且把它带走,等出了市道,再开也不迟。”

  杨几点头道:“老爷子顾虑得很对,大伙儿身在险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先离开南道要紧。”

  欧一鹏耸了耸肩,冷笑道:“现成的珠宝都在箱子里,索xìng大家早些分了,岂不省事,带着个大箱子多累赘!”

  苗飞虎不理,回头对两名亲信寨主道:“你们先把这箱子抬去牧场,小心看守,大家分头寻找路径,继续往前追赶!”

  那两名寨主同声应诺,举步向铁皮箱走去。

  欧一鹏不悦道:“老爷子,这箱子里全是价值连城的珠宝,在场的人,都有份儿,就这样jiāo给他们二位带走,只怕不太妥当吧?”

  苗飞虎脸色一沉,道:“阁下这话,敢情是信不过我苗某人?“欧一鹏冷笑道:“老爷子德高望重,我自然信得过,但这两位贵属……"苗飞虎截口道:“他们是苗某人的属下,我信得过他们,阁下为什么信不过?”

  欧一鹏忿然道:“可是一"

  杨凡见两人面色都不善,急忙拦住欧一鹏道:“欧兄只管放心吧,既有苗老爷子作主,还怕出什么事?老爷子统率燕山三十六寨,威重令行,知人善任,他说jiāo给谁,自然是最可靠的了”

  一面又向苗飞虎道:“老爷子也不要误会,其实。欧兄是一番好意,只不过,他和诸位寨主不太熟悉,言语太直爽,老爷子多担待些。”

  苗飞虎冷哼了一声,道:“打开天窗说亮话,论旁的,燕山三十六寨不敢夸口,论人手,咱们可用不着再求别人,苗某人若有意独吞这一笔财物,当初尽可以不邀请诸位加盟,犯得着现在才弄手脚吗?”

  杨凡赔笑道:“老爷子这话太重了。咱们若有此心,岂不成了好歹不分,恩怨不明,那还算是人吗?”

  苗飞虎冷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苗某人做事,一向不肯勉强朋友,谁若想拆伙,现在开口还来得及…”

  杨凡忙道:“没有这话,咱们盼望追随老爷子还怕迟了,谁转过这种念头……好啦!话越说起远了,别耽误了正事,两位寨主,请偏劳吧!”

  亏得他嘴甜,好说歹说,总算劝得苗飞虎气平了。

  欧一鹏心里虽然不服,但目睹燕山所属人多势众,杨凡又只顾趋势附炎,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也只得忍气吞声,低头退到一旁。

  两名寨主走过去,各握着铁皮箱一只耳环,用力提了起来。

  只听“哗啦”一声响,箱底忽然脱落……

  众人都以为是zhàyàobào发了,纷纷掩面倒退,那两名寨主更是心胆俱裂,忙不迭弃了破箱,抱头倒地翻滚,裤裆里屎尿齐流。

  过了许久,没听见bàozhà声音,而道也没有倒塌,大伙儿这才敢抬起头来,偷眼窥望,待看清楚真实情形,都为之哭笑不得。

  原来箱子里既非zhàyào,也没有珠宝,竟是一箱子烂草石块,外加一份大红拜帖,和一封信。

  拜帖由“旋风十八骑”具名,并附“纸刀”标记;信中写着

  “承蒙远道莅临,无以为敬,特奉上山羊十五只,聊充干粮之不足,分割而食,旬日内可以无饥。唯两端铁门阻隔,难以为继,务求节省,切勿贪饱。而道长而雄伟,倘枯坐无聊,不妨结伴漫步其中,既堪排遣时日,亦可享探幽之乐也。”

  苗飞虎看罢纸笺,连连跺脚道:“糟了!糟了!”

  杨几道:“事到如今,追悔无益。不如赶快退回人口处,设法撞开铁门……”

  苗飞虎摇头长叹道:“铁门若能撞得开,霍宇寰就不会耗精费神把咱们引诱到这里来了。”

  杨几道:“咱们有四五十个人,只要大家协力同心,有这十来天时间,一定可以破门而出,然后再找霍宇寰算帐。”

  苗飞虎惨笑道:“就算能够脱困,十天之后,霍宇复早已远走高飞,再要找他?谈何容易!”说罢,一声长叹,转身退出了石室。

  众人紧随在苗飞虎身后,仍循来路,急急奔回地道人口.起初,大家对退路还抱着万一希望,待到证实入口铁门,果然已经封闭,一个个才都傻了眼。

  南道本来很宽敞,这时,在众人眼中,却好像越看越狭窄,越看越yīn森,挤压得人人喘不过气来了。

  事实上,它已经不再是一条南道,而是一口特制的石棺材,装着四十多个等死的人。

  二十九日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天上只有几颗稀疏的寒星,阵阵山风,吹动着老鸦岭上的树枝野草,也卷起了喇嘛庙前的红土浮泥。

  今夜的情形,与月窟山庄那一夜依稀相似,不同的是,应战者是“纸刀”霍宇寰,挑战者也是“纸刀”霍宇寰。

  时间已近午夜,岭上却没有燃火,只有惨淡星光,映着庙前一条魁梧的人影。

  霍宇寰全身劲装,背chā“鱼鳞宝刀”,脸上仍然蒙着一方面纱,正山峙岳立般站在废庙空场中央,背东面西,目光炯炯地望着那条唯一山路。

  子时正刻,山路上果然出现了一条黑影。

  来人身披厚毯,头戴阔沿笠帽,帽缘低压,地去了大半个面孔,显得十分yīn沉而神秘。

  只见他一登上山头,身形略为停顿,似乎在观察附近有没有埋伏,然后才举步向度庙走来。

  行到庙门前,又停住脚步,缓缓伸出右手,拉了拉帽沿。

  这是罗永湘和霍宇寰事先所约定的暗号,见面时,以右手拉拉帽沿,就表示来人是罗永湘所假扮的。

  霍宇寰会意,冷冷一哼,开口道:“阁下倒很准时。”

  罗永湘也冷冷一哼,答道:“朋友你也没有迟到呀。”

  霍宇寰道:“在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罗永湘转头四顾,道:“这么说,朋友想必在此地早有布置了?”

  霍宇寰道:“笑话!纸刀霍宇寰是施诈的人吗?”

  罗永湘傲然道:“纵有埋伏,我堂堂纸刀霍宇寰也不惧怕。”

  霍宇寰怒道:“朋友,你若自认是个人物,为何如此厚脸,一再冒用霍某的名号?”

  罗永湘大笑道:“我也正要请问阁下,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假冒我霍某的名号?”

  霍宇寰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谁不知道在下就是纸刀霍宇寰.”

  罗永湘道:“你用面纱这着脸,行为鬼祟,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处处拿霍某的名号作幌子。”

  霍宇寰似已怒极,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咱们总有一个是假冒的,今夜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了。”

  罗永湘接口道:“说的是,空口无凭,不如手底下见真章,谁要败了,虽真亦假、谁若获胜,,虽假亦真、”

  霍宇寰点点头道:“这办法很公平,不过,霍某有个条件。”

  罗永湘道:“什么条件?”

  霍宇寰说道:“咱们在动手较量之前,大家都把本来面目,显露出来,你摘掉笠帽,我也除去面纱。”。

  罗永湘迟疑了一下。说道:“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霍宇寰道:“咱们既然都自认是真正的纸刀霍宇寰,就没有再隐蔽面目的必要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也很想在动手前。看看我的真正面貌,不是吗?”

  罗永湘好像很狐疑,游目四顾,没有回答。

  霍宇寰道:“放心吧!此地周围百进内,只有你我两人,绝无第三者偷看。”

  罗永湘问道:“是你先取下面纱?还是要我先摘下笠帽?”

  霍宇寰道:“为了公平,咱们不妨同时动作,谁先除去了掩遮之物,谁就可以先发招出手。”

  罗永湘望望那座倾塌的废庙正殿,仿佛仍有些不放心,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