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夜追
通天门的人走了，那道跃龙门自然而然便送到了孟澈他们桌子上。
美滋滋吃完这顿河鲜，蘸着店家秘制酱汁，鲜得秦有福差点没把舌头给吞了。吃完饭，小孩就迫不及待上楼去跟他娘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秦霜降刚吃了城里大夫给开得退烧药，此时正昏昏欲睡，不愿意搅了自己儿子兴致，强撑着听完了事情的全过程。
“小柔这么厉害啊。”
“算不上厉害，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点的。”百里柔被小豆丁从头夸到尾，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若不是中了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说得上次，便是在陇溪城受伤那次。
“你可还记得那伙儿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孟澈问她，胆敢下药抓人，不管是武林盟的人，还是流寇，都要付出代价。
“没注意。”女孩摇摇头：“我只记得是两男一女，听说我是天山派的人，就非要拽着我去吃饭，我没有拉扯过他们，就被拽去了，谁知道他们会在饭菜里下药。”
“吃饭的时候，都问了你些什么？”男人继续问。
“大多是关于玲珑尊的，问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使用，其中包含了什么秘密。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却不相信。”
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天山玲珑尊上面去，在场除了什么也不知道，只趴在阿娘身上打瞌睡的秦有福外，都在思索接下来如何才能接近天山玲珑尊。
“定安郡主说过，她与聚宝斋的大掌柜相熟，到了京城后，可否拜托她？”提议的是百里柔。
“京城不必陇溪城，恐怕没那么好见到定安郡主吧。”秦霜降抱着小福这么个大暖炉，有靠着软枕，舒服的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瞧着她这昏昏欲睡的模样，孟澈起身走到床边，将秦有福抱起来：“此事待快到京城再说，天色不早，又赶了一天路，百里姑娘先带着孩子去休息吧。”
“好。”扶着秦霜降躺下，又帮她掖好被角，两个人退出客房，回了各自的房间。
药力汹涌，极困之下，秦霜降甚至不再在意骨头缝里传出的疼痛，只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
她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山洞，洞壁上排着烛火，一路延伸到山洞的最深处。她随着洞口往里走，再次看见那个穿着红衣背对她的姑娘。
“你是谁？”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福需要你。”对方这次没有转身，背对她说道：“快回去吧。”
“小福怎么了？”
“回去吧！”
猛地睁开眼，秦霜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打斗声，还有孩子的叫声。
儿子！女人的心凉了下来，不管头是否还晕着，手忙脚乱的下了床，披上外衣就往外冲。
孟澈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端，他跑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秦霜降，两人一起推开百里柔的房间，只看见一屋子的狼藉，和倒在屋子里的几个人。
“小福”女孩状况不对，虽未受伤，可明显不对劲，她指着大开的窗口喊了一句，孟澈便察觉身边有微风带过，女人已经不见了。
平日里随便跑动一番，就会引发呕血。
孟婆说过，若是她能好好养着，即使体内残留这余毒，也有颐养天年的机会。
但从拔毒之后，她几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自己要死了，可儿子不能出事。
这个信念支撑着秦霜降，她飞快的跑到后院牵出马，也不管自己曾经会不会骑，爬上去，想也没想就朝着刚才看到的掳走小福那伙人急奔的方向追去。
小福不能出事，秦有福一定不能出事！胸口憋着一口血，连药都来不及吃，女人使劲催马狂奔。
替他们赶马车的是匹老马，平日里很稳，速度却跟不上那些年轻的家伙。
索性对方是用两条腿跑的，很快秦霜降就追了上去。
“站住，把孩子还给我！”纵马拦在那伙人前面，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让他们逃进了林子里，到时候马进不去，她又不熟悉地形，恐怕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小福了。
“滚开，别碍事！”扛着孩子的大汉挥动手里的大刀：“坏了爷爷的好事，我立刻就送这孩子去见阎王。”
“你们为什么抓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有六岁！”从马上下来，女人一步步逼近这帮人：“我认识当今怀王，定安郡主与我姐妹相称，大理寺少卿沐泽深是我妹夫，只要把孩子给我，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呸！”他们一起行动的人总共八个，在天山派小娘们的房间里折损了五个，不替弟兄们报仇，他们怎么也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这孩子是那个天山派小娘们的，有他在手，不愁对方不屈服。”
“不，这孩子是我的，我们不是天山派的人。”原来是冲着百里柔来的吗？秦霜降开始后悔为什么孩子要让百里柔带：“那个姑娘不过十六岁，我这孩子都已经快七岁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九岁的时候生孩子啊。”
“老巴，别跟这婆娘废话了，要是天山派那娘们追上来怎么办。”
“是啊，他们同行的还有个男人呢。”
被唤作老巴的男人又回头看一眼，而后举起手中的大刀，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朝秦霜降砍去。
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躲过的，她眼见着刀一点点落下，而后她一个侧翻就躲闪开来，趁着男人没回过神的空档，冲上去想抢孩子。
“他妈的。”白日出现过的年轻人见秦霜降来抢孩子，提刀就要往孩子身上砍：“这孩子就是弄死也不给你！”
“不要！”血已经不受控制的从她嘴角溢出来了，女人只觉得脑袋一空，耳边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剩下下一阵尖锐的嗡鸣。
刀落下，血花溅出来。
提着轻功追上来的孟澈看着眼前这一幕，瞳孔紧缩，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一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了的作者想做个简单的文末小调查。
小仙女们还喜欢这种十几年前的武侠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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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这么厉害啊。”
“算不上厉害，自保的本事还是有点的。”百里柔被小豆丁从头夸到尾，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若不是中了药，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她说得上次，便是在陇溪城受伤那次。
“你可还记得那伙儿人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孟澈问她，胆敢下药抓人，不管是武林盟的人，还是流寇，都要付出代价。
“没注意。”女孩摇摇头：“我只记得是两男一女，听说我是天山派的人，就非要拽着我去吃饭，我没有拉扯过他们，就被拽去了，谁知道他们会在饭菜里下药。”
“吃饭的时候，都问了你些什么？”男人继续问。
“大多是关于玲珑尊的，问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使用，其中包含了什么秘密。我说我也不知道，他们却不相信。”
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天山玲珑尊上面去，在场除了什么也不知道，只趴在阿娘身上打瞌睡的秦有福外，都在思索接下来如何才能接近天山玲珑尊。
“定安郡主说过，她与聚宝斋的大掌柜相熟，到了京城后，可否拜托她？”提议的是百里柔。
“京城不必陇溪城，恐怕没那么好见到定安郡主吧。”秦霜降抱着小福这么个大暖炉，有靠着软枕，舒服的一闭眼就能睡过去。
瞧着她这昏昏欲睡的模样，孟澈起身走到床边，将秦有福抱起来：“此事待快到京城再说，天色不早，又赶了一天路，百里姑娘先带着孩子去休息吧。”
“好。”扶着秦霜降躺下，又帮她掖好被角，两个人退出客房，回了各自的房间。
药力汹涌，极困之下，秦霜降甚至不再在意骨头缝里传出的疼痛，只想就这么一觉睡过去。
她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山洞，洞壁上排着烛火，一路延伸到山洞的最深处。她随着洞口往里走，再次看见那个穿着红衣背对她的姑娘。
“你是谁？”她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福需要你。”对方这次没有转身，背对她说道：“快回去吧。”
“小福怎么了？”
“回去吧！”
猛地睁开眼，秦霜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打斗声，还有孩子的叫声。
儿子！女人的心凉了下来，不管头是否还晕着，手忙脚乱的下了床，披上外衣就往外冲。
孟澈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端，他跑过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了秦霜降，两人一起推开百里柔的房间，只看见一屋子的狼藉，和倒在屋子里的几个人。
“小福”女孩状况不对，虽未受伤，可明显不对劲，她指着大开的窗口喊了一句，孟澈便察觉身边有微风带过，女人已经不见了。
平日里随便跑动一番，就会引发呕血。
孟婆说过，若是她能好好养着，即使体内残留这余毒，也有颐养天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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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信念支撑着秦霜降，她飞快的跑到后院牵出马，也不管自己曾经会不会骑，爬上去，想也没想就朝着刚才看到的掳走小福那伙人急奔的方向追去。
小福不能出事，秦有福一定不能出事！胸口憋着一口血，连药都来不及吃，女人使劲催马狂奔。
替他们赶马车的是匹老马，平日里很稳，速度却跟不上那些年轻的家伙。
索性对方是用两条腿跑的，很快秦霜降就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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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他们一起行动的人总共八个，在天山派小娘们的房间里折损了五个，不替弟兄们报仇，他们怎么也咽不下心里这口气：“这孩子是那个天山派小娘们的，有他在手，不愁对方不屈服。”
“不，这孩子是我的，我们不是天山派的人。”原来是冲着百里柔来的吗？秦霜降开始后悔为什么孩子要让百里柔带：“那个姑娘不过十六岁，我这孩子都已经快七岁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九岁的时候生孩子啊。”
“老巴，别跟这婆娘废话了，要是天山派那娘们追上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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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老巴的男人又回头看一眼，而后举起手中的大刀，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朝秦霜降砍去。
女人不知道自己怎么躲过的，她眼见着刀一点点落下，而后她一个侧翻就躲闪开来，趁着男人没回过神的空档，冲上去想抢孩子。
“他妈的。”白日出现过的年轻人见秦霜降来抢孩子，提刀就要往孩子身上砍：“这孩子就是弄死也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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