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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4.状元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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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渚从安涵身边走过, 安涵连正眼都没瞧她一下。

  夏云渚翻了个白眼, 只见那导演指着她喊道:“那个谁!”

  “我叫夏”

  “啊,那个小夏, 你先去车后面躲一会,等记者走了再拍你!”还没等夏云渚报完名, 那导演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夏云渚只得悻悻地走到安涵那豪华房车后面, 透过玻璃窗偷偷看过来。

  外面取消封锁消息的闸门一开,娱乐记者们一窝蜂地冲了进来,长焦短距地对着安涵一顿狂拍起来。

  安涵套着那威压, 在绿幕面前摆了几个p一se,嘴角微笑弧度完美。

  夏云渚忙掏出手机, 刷了下微博, 果然娱乐版最热门头条:“娱乐记者探班年度大戏《明月剑》拍摄现场, 当红小花旦安涵超级敬业,武打戏亲自上阵,直言不惧吊威压。”后面还附带了一张安涵刚刚在绿幕前摆的p一se,姿态妖娆, 眼神妩媚。

  夏云渚呵呵冷笑三声, 又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不服不行。

  “小夏, 快吃饭了, 你在这干嘛呢?”这整个剧组里, 唯一能跟她说两句知心话的, 怕只有这管茶水的林姐了。

  夏云渚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指了指绿幕那边。

  “哟,这么多采访的啊,安涵还真是火啊!你别看她演技在业内风评不好,但架不住人家会炒作啊,你看人家在机场穿哪件衣服,某宝上第二天立即就变爆款,哎,你看微博上吐槽她演技的那篇毒舌文了吗?”林姐的面上已经掩饰不住,八卦两个字大大地写在她脸上。

  林姐掏出手机,打开微博滑了两下屏幕,扑哧一声没忍住笑,把手机递给了夏云渚。

  夏云渚点开那大图一看,也没忍住笑了出来,那是前一阵子某网络小说改编的古装剧截屏,安涵不管在剧中喜怒哀乐,都瞪着个大眼睛,面上没一丝其他表情,简直是神演技。

  林姐接过手机,又滑了几下屏幕,指着另一条微博说道:“你看看这条,咱们这戏最起码除了特效打戏,大多都还是实景拍摄的,安涵上一部剧可倒好,全靠p图!”

  夏云渚无奈摇了摇头,叹息道:“林姐,你说咱们这陆导,怎么会看上安涵跟张雨辰配戏呢?张雨辰可是业界有名的新生代演技派,搭上安涵这拖后腿的女主角,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娱乐圈为了赚钱,哪还顾得上那些,什么有演技没演技的,自带流量有票房才是硬道理!谁管你豆瓣上评分多少,是不是良心剧呢!这年头,良心剧能当饭吃吗?”林姐白了她一眼,继而说道:“不过这陆导还是挺聪明的,这戏本来就是个大男主戏,不找安涵这样自带流量的花瓶,还找谁啊?安涵就负责站在张雨辰身边美一美就行了,那些动作戏,不全都是你在给她做替身!不过话说回来,小夏,你这明明也可以靠脸吃饭,为毛要去做那危险系数那么高的武替呢?就算剧组给你上保险了,可万一要是有个什么意外”

  “呸呸呸林姐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夏云渚没好气儿地挑了个眼:“姐姐我这辈子靠的是才华!”

  “给你根杆儿你还顺着往上爬了!”林姐双手抱在胸前,呲了一句。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扯了,我呀,这也就是暑假出来打打工,我本业是学西班牙语的,将来可是要做翻译官的!不过是从小习武,当做业余爱好,有这个底子,怕平时疏于练习荒废了,这不找个活来活络活络筋骨,顺便赚点学费。”夏云渚把手搭在林姐肩膀上,笑着说道。

  “你这个业余爱好还真是特别行了,不跟你扯了,过一会记者走了,就快开饭了!”林姐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便悻悻地走了。

  这边记者采访完,又被清场出去,那助理导演蛮横地把威亚套回夏云渚身上,人家安涵大小姐呢,早就坐到一边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打王者农药去了,旁边助理早就把水杯递了过来,又为她举着一把小风扇,化妆师也忙凑上前来替她补妆,人家安大小姐可倒好,又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雨辰今天在b组拍摄,夏云渚一整天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对,没错,她就是张雨辰的迷妹,从张雨辰拍第一部起,他所有的剧她都看过,跑来剧组打工,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遇见张雨辰,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正好撞见《明月剑》剧组招武替,她本来就长的漂亮,身段也跟安涵差不多,助理导演一见她身手不凡,就立马定下了她。

  不过据她这几日的观察,张雨辰在剧组作风就像个退休老干部,每日必是第一个到片场化妆,没有他的戏时要不就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剧本,要不就是在看书,看的还是什么尼采,黑格尔之类的,果然是男神啊!!能沉得下心来,气质就是不一样!

  原来微博上传言张雨辰为了一部戏打的逼真,特地去拜师学艺,后来练到参加全国武术比赛,还拿了第一名。如今看来,这消息肯定不是传言,张雨辰真不愧是她心中爱了这么多年的男神!这敬业的态度,也是令她刮目相看。

  拍了一整天戏,倒是没安涵什么事,就是拍拍她的大头照,但夏云渚可是在威亚上飞了一天啊,不过这点运动量对于她这个习武之人来说,都是小意思,这会她正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美滋滋地喝着果汁,脑补着张雨辰能走过来牵着她的手,深情告白

  怎想到没等到张雨辰,却见张雨辰的助理没好气地从大堂里往外轰人,这下可倒好,她被当成狗仔队的了。

  惹了一肚子气,夏云渚闷闷不乐地往停车场走去,只见张雨辰匆匆而过,全副武装地戴着黑帽黑墨镜黑口罩,穿着连帽衫,低头往他那辆特斯拉跑车走去。

  张雨辰见一小姑娘呆呆站在那里,也愣了一下,不过旋即便认出了她,只见他按了下手中的车钥匙,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对夏云渚说道:“上来吧,还愣着干嘛?”

  夏云渚还是没反应过神儿来,又是呆立了几秒,竟腿脚不听使唤,不知不觉间已坐到了张雨辰副驾驶的位置上。夏云渚在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两句没用的东西,这人家叫你上车你就上了,若是人家叫你上床,你上不上?

  上!必须上啊!

  夏云渚正在那儿呵呵傻乐的时候,张雨辰已经踩了一脚油门,飞驰出去了。

  夏云渚这才回过神儿来,好奇问道:“刚才看到你的经纪人在轰狗仔队,是不是有人偷拍你了?”

  张雨辰又猛踩了一脚油门,愤恨道:“你自己看看微博吧,那女人想绑我炒作,真是无聊!”

  夏云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头条,竟然是安涵夜里到访张雨辰酒店房间,房里笑声不断经纪人出面回应:只是在讨论剧本

  夏云渚顿时觉得头上冒了三条冷汗无语不得不佩服,这安涵的确是一把炒作的好手!

  张雨辰车上摆了个奇怪的玉珏,夏云渚看了看,又看了看,觉得这人真是奇怪,人家别人那都放瓶香水,他为毛要摆个玉珏呢?

  张雨辰余光见她一直在盯着那玉珏,便娓娓说道:“夏小姐喜欢可以拿起来看看,这玉珏是去年我去五台山时

  等等后来发生了什么?

  夏云渚浑然不知,只知道她再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样她变成了一个六岁假小子,夏家大小姐

  后来人家告诉她,这里是明朝弘治年间,她爹是个在锦衣卫当差的百户,只是那原本在手中的玉珏,却不见了踪影。

  一晃竟在明朝待了快九年,如今那玉珏终于现身,张雨辰竟然也一同出现了,可眼前这人,却说他不知道张雨辰是谁!他们明明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难不成张雨辰在穿越的时候失忆了?

  朱厚照看着夏云渚腰间的玉佩,想的却是另外一档子事儿

  这玉佩,分明就是他六岁时,亲手送与一个人的,那年上元灯节的偶遇,至今他仍是忘不了,他这些年一直在寻的那个人,此刻竟然出现在他面前,只是

  “大人何故要这样压着小的?莫非大人有龙阳之好?”朱厚照的喉咙被那绣春刀抵着,确实是不舒服的很,不过面前这个小锦衣卫长的却是眉清目秀,玉肤如雪,只可惜是个男的,要是个女子,定是个能勾走人魂魄的主儿

  “少在那里胡扯!说,你到底是谁?为何假扮锦衣卫,夜闯北镇抚司?”夏云渚并未被他言之所动,又紧了紧手中绣春刀。

  朱厚照并未理会她,只是嘴角一歪,突然发力,反手抓住夏云渚的胳膊,一道力劲儿便反压她在身下,嘴角的笑竟有一丝邪:“有大人这么审问人的吗?我还未问大人,为何要去偷周太皇太后的陪葬品?”

  夏云渚反抗挣扎了两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谁?我并不是偷,那玉珏本来就是我的!鬼知道怎么就跑到周太皇太后的棺材里去了!”

  朱厚照顺手牵走了夏云渚腰间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这也是你的?看来你是个惯偷啊,锦衣卫指挥使莫不是瞎了眼?”

  “还给我!你这无赖!你才是惯偷!这本来就是我的玉佩!”夏云渚欲要起身夺他手中那玉佩,两人竟在床上来回上下的滚了起来,直搞的那床帏嘎吱嘎吱直响

  不明情况的人听了这动静,估计定会脑补一段香/艳大片

  正当两人纠缠不清之时,房内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那黑影身形极快,刚一闪进屋,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夏云渚毕竟是锦衣卫中人,此刻她已有所察觉,便用手捂住了朱厚照的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她拿起手边绣春刀,悄声走出床帏,黑暗中只见那人突然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夏云渚手中绣春刀终于在月光之下出鞘。

  莫非这人也是冲着玉珏而来?

  夏云渚在李广私盐案中一举成名,初入仕途便升到了总旗的位置,后来又因李梦阳的案子与周氏一族外戚被私盐案所牵连,如若不出意外,来年过了正月十五,便可晋升到百户。

  而这畿内皇庄民变骚动案,涉及到皇亲国戚,确实是不好拿捏分寸,皇上既然下令要锦衣卫查案,锦衣卫也确实需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只是皇上想看到的结果,并不是真的要牵连此案涉及到的皇亲国戚,锦衣卫必须明白这一点,才好将这案子了结。

  当年永乐皇帝设立皇庄,本意是为了赈济大内开支,减轻四方纳贡。但自成化以来,皇庄管庄内官多有假托威势,逼勒皇庄方圆周边的平民百姓。

  此事在成化年间即已经成风气,如今弘治年间更是愈发严重,管皇庄的太监们更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他们占土地,敛财物,稍微与之争辩一二,便被诬奏,这些人颠倒黑白,恶人先告状,弄得周边百姓民不聊生,民心伤痛入骨。

  弘治皇帝朱祐樘是个对自己极其节俭之人,但对自己的儿子却是极其溺爱,自太子年幼时起,便过着无与伦比的奢华生活,有些地方甚至超过了太子应有的规格。

  太子年仅七岁的时候,弘治皇帝便忙着为太子设立官庄,而自成化年间起,皇庄,官庄与平民百姓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激化的程度,朱祐樘本人不是不知道大肆设立官庄是施政之大忌,但由于对自己的儿子太过溺爱,明君也会难免一错再错。

  夏云渚一个初涉世事的小官,当然是拿捏不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的。

  她抬首望了望李东阳,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拿捏不准这其中的分寸,只得欲言又止。

  李东阳已全然明了夏云渚所虑之事,只见他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风轻云淡道:“夏大人心中所虑之事,老夫只能奉劝四字: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九年了,夏云渚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可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将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

  “大人”李府的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打断了夏云渚的思绪。

  “何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有贵客在吗?”李东阳面上忽然变的严肃起来,斥责道。

  “回回大人的话,又又有贵客至府中来了。”那小厮颤抖着禀报道。

  “到底是何人,让你如此这般冒失?”李东阳心想,莫不是弘治皇帝微服出巡了?

  “回大人的话,是太子殿下亲自到府上来了”那小厮慌张禀报道。

  “呵呵,太子殿下亲自登门,实属稀客,夏大人,莫不如陪老夫去一探究竟?”李东阳倒是面不改色,毕竟已是历经三朝之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到过。

  夏云渚心中倒是纳闷,莫不是这该死的家伙,还未撤了他在夏府门前的眼线,要不然他无缘无故,跑到李府来做什么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碰上这么一个冤家。

  跟着李东阳走到府门前,但见一个穿通白银色曳撒的少年,在李府门前背着手,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夏云渚不禁皱了皱眉,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纨绔子弟,当时一定是脑袋被门挤过,要不就是精神错乱了。

  少年身后却跟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头上戴着缎面披云巾,微胖的身躯被一身青布道袍包裹着,他面色苍白且无须,眼小却又不呆滞,看上去老成持重却又心机颇深,只是那溜肩膀,又配着那缺少男子气概的脸,让他面相活脱脱地像个中年妇女。

  如若没猜错的话,此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刘瑾了

  李东阳走上前,面上堆笑躬身一辑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寒舍,微臣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先生客气了,快请起,学生今日来此,是听闻令郎得了一把绝世好琴,想要来一探究竟,学生来的冒失了,还请先生见谅。”朱厚照忙上前来,将李东阳扶起,边扶还边向夏云渚挤了个眼色。

  那表情真是让人烦透了。

  夏云渚回瞪了他一眼,这细微的表情正好被刘瑾瞧在眼里,敢瞪太子殿下!你这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刘瑾欲要上前,却被朱厚照拦了下来。

  这时只见李兆先与夏云轩匆匆从书房赶了过来,见到太子殿下,忙施了一个躬身礼。

  朱厚照目光落在夏云轩身上,心中霎时一惊,这世界上,竟有与他的云儿长相一模一样之人,只是这人,拄着双拐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这下心中已是全部了然,为何夏云渚会女扮男装犯下欺君之罪。

  回过神来,他转向李兆先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李公子吧,还不快把你那宝贝古琴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太子殿下吩咐的是,在下这就去拿琴来。”李兆先语毕,便立即吩咐下人与自己一道去书房取琴了。

  众人众星捧月般将太子迎到厅堂之上,夏云渚却在人群后面,扶着夏云轩慢慢往前走,夏云轩见妹妹神色异常,便悄声询问道:“云儿可是不舒服?”

  “没有,大哥莫要胡思乱想。”夏云渚将手扶在哥哥手上,柔声安抚道。

  众人在厅堂之上已经等了片刻,仍不见李兆先人影,这去李兆先莫不是舍不得把他那把绝世好琴,拿给众人来看?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突然从内宅跑出来了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跪倒在李东阳面前,颤声道:“大大人,不好了,公子刚刚在书房,本来还好好的,突然就抽搐昏迷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这样?你速速派人去寻大夫来!快去!”

  杨慎身上倒是有那骨子文人的酸腐傲气劲儿,并未想得与她这个粗野武夫搭话,不过是面子上的功夫做足罢了。夏云渚心中虽不快,但也并未直接在面上表现出来,她自知自己才学上确是与人家比不了,但她也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武人。

  只见这会正当的功夫,却从众人身后传来一阵大笑声,慧明掀起车帘,看到那笑声而至,当下便是会意一笑。

  只见那人走上前来,未先与众人打招呼就直接没好气地酸道:“夏大人又不是一姑娘家,干嘛要倾慕一个大男人!”

  众人被那人不着调的一句话逗的皆是捧腹不已,夏云渚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自是不示弱道:“你!臭无赖!谁说倾慕了!我刚刚说的明明是仰慕!”

  那人却抬杠道:“众人给评评理,刚才夏大人说的是倾慕还是仰慕!”

  慧明见状,忙放下车帘,将头缩回马车中,用帕子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同车而坐的黄姑娘却是甚为不解,不知道那后来的男子是何身份,竟敢睁眼说瞎话。

  张仑也不敢搭话,只是转过身去捋着爱马的毛,心中却暗暗想着,这太子爷小祖宗说东,谁人敢说西啊!

  杨慎却是不识得朱厚照的,只是转过头去,嘴里不屑的嘟囔道:“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估计又是一个混世魔王,无趣!”

  朱厚照见冷场了,便觉这些人太没意思了,他走上前来欲要再调侃些什么,可猝不及防间,竟被夏云渚狠狠踩了一脚。

  “你!”还好刚刚众人视线都没在这里,以至于他没有太丢人,可这脚踩的真狠,他碍于面子,却又不敢大叫,只得咬着牙,憋着气儿,眼眶都红了。

  夏云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也没敢放声大笑,哼,你这小混世魔王,死太监,今日看来是来搅局的,行,老子就先给你一个下马威。

  今日这踏青的阵容,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能把文臣,武将,勋戚和太监凑齐,怕是只有英国公府能有这面子了。

  待众人一到了郊外,张家那几个孩子便撒欢似的风一般就跑的没了影,张仑今天本是来当家长的,便赶紧追了上去,那几个孩子在湖边开始放起风筝来,边跑边闹,很是开心。

  慧明和黄姑娘都是自幼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由于出身名门,也算得上是这京城中一等一的才女了,自然是与那杨公子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朱厚照在一旁靠着树干,嘴里叼了根草,看着两个女孩都围在杨慎身边,有说有笑,心中甚是憋火,他可是那个从小众星捧月的人物,怎能忍得了风头都被别人抢了去!

  夏云渚却在一旁笑个不停。

  “喂!你笑什么!”朱厚照见夏云渚笑的邪恶,便没好气地问道。

  “你啊你,谁让你偏得要跟着来的,现在可倒好,人家姑娘都围着杨慎,根本没人搭理你,不过也是,你一个太监,也犯不着去嫉妒人家杨公子吧除非你看上人家杨公子了!”夏云渚试探问道。

  怎知朱厚照把口中那根草一吐,伸手便把胳膊搭在了夏云渚肩膀上:“怎么,我看上杨慎,你吃醋了?”

  夏云渚一脸嫌弃,拇指中指一捏,拎着他袖子把他手拿开:“做梦吧你!”

  “慧明不喜欢杨公子,怎么也笑的那么开心?”朱厚照见池塘中波光粼粼,阳光映衬在慧明脸上,她笑颜如花,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怎么那么肯定慧明就一定不喜欢杨公子?”夏云渚见他分明就是在嫉妒杨慎,便故意挑衅。

  “我说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赶紧想个法子,整整那个杨慎,我看着他就一身不爽!”朱厚照一想到今天他明明就是来作弄杨慎的,这么这会又变杨慎的主场了?

  “切,你一个小太监,凭什么命令我?人家杨公子饱读诗书,博学多才,你哪样比得过人家?”夏云渚上下打量他,一脸嫌弃道。

  “哼!我就不信他文武双全,比骑马射箭,他比得过我?再说了,就算是比诗词歌赋,他也未必就能赢,你别小瞧人!”朱厚照歪了下头,一脸的不忿。

  夏云渚心中暗笑了下,这小太监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敢跟大明第一才子比诗词歌赋,太不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了,嘴里自然便冷哼了一声。

  朱厚照见她瞧不起自己,心中当下便是心生一计:“喂!你要是能想出个绝妙的整人点子,我就把那玉佩还给你!”

  “一言为定?”夏云渚狐疑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朱厚照向她保证。

  夏云渚笑着指指他,摇摇头:“就你还君子?”

  “那也比你这小贼强!”朱厚照双手抱在胸前,白了夏云渚一眼。

  夏云渚邪魅一笑,当下便是心生一计,用手指在他眼前勾了勾,朱厚照便将耳朵凑了过来。

  夏云渚与他耳语了一番,朱厚照抬头,眼神放光,不过嘴里嘟囔道:“计是好计,只不过出卖色相这事你去!我可不去!”

  “早知道你就是个无赖!你要是不去,那我可走了!”夏云渚假意威胁道。

  “哎,等等!”朱厚照拽住她:“要去一起去!”

  去就去,老娘前世可是个演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别的不会,演技总比安涵之流强吧!

  只见两人并肩走上前来,强行尬聊,硬挤到了杨慎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黄姑娘还一脸懵逼,慧明却已是用袖子遮住唇,哧哧笑个不停,眼波流转,还不忘给她的太子哥哥放个电。

  只见二人一个把手放在了杨慎腿上,一个把胳膊搭在了杨慎肩膀上,开始不安分起来

  朱厚照怕夏云渚入戏太深,心中不免发酸,便越过杨慎,拨开了夏云渚搭在杨慎肩上的手。

  夏云渚不明他意,怎么刚才说的好好的,这会你不好好演戏,还管起别人闲事来了。

  夏云渚搭,朱厚照拨,夏云渚再搭,朱厚照再拨,杨慎怒起身负气而走

  黄姑娘忙起身追了上去,慧明再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仪态,已经快笑晕趴地。

  “说好的搭档演戏,你凭什么拨我的手?”夏云渚站起身,双手叉腰质问道。

  “你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动动手而已,你凭什么拿眼神勾搭人家?”朱厚照见明明是夏云渚不对,她倒好意思恶人先扑。

  “你懂不懂什么叫演戏,什么叫表演艺术!跟你这种无知之人谈艺术,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夏云渚见与他说不通,便转身向栓马的地方走去,反正今天也是不欢而散了,自己只要拿到那玉佩,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哎,你等等,等等,你说谁不懂艺术呢!喂!你给我站住!”朱厚照见夏云渚头也不回,自觉自己被驳了面子,也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得好好的一个相亲大会,就这样一哄而散了

  夏云渚策马前行,在闹市中下马,穿过一个胡同,却见两伙人在闹市中大打出手。

  其中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明显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只见他指使手下人道:“打,给我狠狠地打!”

  夏云渚出于锦衣卫的本能,正欲要拔刀向前,却被身后一人拽了回来。

  那人把她拽回了胡同,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夏云渚推开他,没好气儿道:“小受子,怎么什么事儿,你都要管啊!”

  朱厚照先是嬉皮笑脸地笑了一下,转而又严肃地指了指那打架斗殴的两伙人:“这事你管不了,即使是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出面,也管不了他们俩。”

  “哦?这两伙人,到底是何来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市中斗殴?”夏云渚见他表情严肃,怕是这两伙人,大有来头。

  朱厚照指了指那一身绫罗绸缎的公子哥儿:“就那个,穿的极其花哨,长的就不像好人的那个,那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国舅爷张鹤龄,那可是当世出了名的恶霸!”

  “张皇后的弟弟?倒是听说过,向来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不过你一个东宫伺候的小太监,也敢对当今国舅爷不满?”夏云渚疑惑问道。

  “如今这世上,谁人不知张皇后那两个弟弟作奸犯科,连当今圣上都不管,你道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总旗,就敢往刀口上撞?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朱厚照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叫夏云渚一时间不知所措。

  其实朱厚照对他那两个舅舅,心中已是颇多不满,恨只恨父皇都管不了那两个纨绔舅舅,他一个太子,此刻又能做什么呢

  “那另一伙人呢?另一伙人怕是也来头不小吧?”夏云渚见他已没有了顽劣时候的样子,看来这小魔王,也有认真的一面。

  “看到那白衣男子了吗?”朱厚照抬手指道:“那人便是已逝周太皇太后家的孙辈,总之那寿宁伯张鹤龄见周家失势,便侵占了人家的田产,可那周家人也是皇亲,曾经极尽荣宠,怎能任由张家欺负,你看着吧,这事,怕就是闹到御前,皇上都有可能解决不了!”朱厚照说话间,手竟不知不觉搭在了墙上,正好将夏云渚围在了手臂中,再一回头,两人离的那么近,差点没亲上了

  夏云渚面上涨的通红,好你个死太监,原以为你一本正经的分析案情,居然是想着占老娘的便宜,信不信我让你那挨过一刀的地方,再来个二次伤残!

  终归还是心一软,算了,旋即便是又狠狠的踩了一脚

  就在那太监掀开老鹰面罩之际,怎知朱厚照出于好奇,却一把将夏云渚手中的篮子夺了过来,自顾自地逗着那小鹰。

  在鹰房里玩了一圈之后,朱厚照觉得无聊,又缠着夏云渚让她给他讲航海探险的故事,两人只得又回到了东宫,西偏殿中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次日晌午,太子下了课,谷大用早就笑嘻嘻地在那里候着了,见太子一行人过来,就上前谄媚道:“今日天气极好,殿下下午去遛遛鹰吧?”

  朱厚照抬头望了望,湛蓝色的天空飘着白云朵朵,确实是个适合遛鹰的好天气,便与谷大用会心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就你小子识趣!”

  谷大用带出来的鹰,是那只已经训练了多年极其听话的鹰,待到放鹰处,训鹰人便将鹰放飞了,并放了一只兔子在草地上,等着那鹰冲过来捕猎。

  朱厚照骑在自己的爱马上,笑嘻嘻地看着那鹰在天空中翱翔,夏云渚倒是第一次见人遛鹰,这玩意在二十一世纪,可都是什么迪拜土豪才能养得起的宠物。

  如今看看眼前这人,要是把他放到二十一世纪去,那还不要跟迪拜小王子争个谁是世界第一纨绔公子哥儿什么欧洲皇室,那不是段位太低了些

  想着想着,夏云渚不禁痴痴傻笑了会,只是今日这鹰奇怪的很,为何总是围着太子脑袋顶上转来转去呢?好像对那只兔子完全不感兴趣。

  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随着一阵急促的风声呼啸而逝,那鹰突然俯身冲了下来,速度如迅雷般极其之快,根本叫人来不及反应。

  夏云渚没有片刻多想的时间,唯有在这千钧一发之刻跨马而上,绣春刀护头,强行将太子护在了身下。

  伺候在一旁的谷大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那鹰几次俯身冲击,已将夏云渚胳膊与后背抓的血迹斑斑。

  还没等谷大用回过神儿来,只听得“嗖”的一声,一支利箭不知从何而出,正正当当地射穿了那只鹰的胸膛。

  鹰随箭落,夏云渚已疼的没了知觉

  耳边只有模糊的声音在回荡:“快叫太医来!”

  夏云渚不知昏迷了多久,再醒来之时,却已是身在夏府之中。

  刘妈妈见她微微睁开了眼睛,已是老泪纵横:“二哥儿可醒了。”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刘妈妈已起身出了房门,换了太子殿下进门。

  “云儿,你怎么样了?”朱厚照一进了门,便急匆匆地坐到了她的榻边,握住了她的手,心疼道:“你怎么这么傻还好张永那一箭射的及时,不然若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一人如何独活?”

  夏云渚挣扎了下想起身,但怎奈背上与臂上的伤口撕裂着剧痛,一时没撑住,差点又倒下,幸得朱厚照扶的及时,让她轻轻倚在自己身上,这样会舒服一些。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只鹰好端端的,为何会突然发狂?”夏云渚微微动了动惨白面色上毫无血色的唇,额上还透着些许细汗。

  “我已吩咐张永派人去查了,有人在将那鹰动了手脚,把原本的那只老鹰换成了昨日你见到的那只新鹰,那新鹰野性子还未脱,昨日那训鹰的太监,故意将装有小鹰的篮子塞到你手中,就是利用了鹰报复心理强这一特点,准备加害与你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就在他回身之际,我将那篮子夺了去”朱厚照扶了扶她肩膀,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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