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艳遇·绮梦

  91艳遇

  明天我将挥手离去，

  把山民的仁心终生铭记。

  在人世的每一缝隙，

  都有粪渣和真金美玉，

  切莫因为绵绵阴雨，

  就遗弃那风和日丽。

  诗人扶着摇晃的心宇，

  浓郁的惆怅便灰飞烟灭。

  他返身循影回去，

  比狸猫更轻灵无息，

  刚踏入院落的静寂，

  朦胧的景致凝住了呼吸：

  一个隐隐熟悉的女子，

  亭亭而立，如雕如玉，

  像幽灵又像绮丽的梦迷，

  脸孔朝着他的寄寓，

  似要远离，

  又似要舍身入虎穴。

  哦，就是这个姑娘——

  那个亦真亦幻的形象！

  深更半夜，男女有别，

  她在弄什么太虚幻境？

  要像市侩谋财害命，

  还是别有幽情另有蜜意？

  姑娘轻轻地吐纳气息，

  鬼魅般解下了带衣。

  哦，乌油油的头发，

  让冰肤玉肌丽光闪跃；

  两条圆润修长的腿，

  是割月裁就的珍奇！

  什么用意？什么用意？

  诗人坠入了迷宫鬼域。

  柔美的线条无比和谐，

  无数的圆圆成了一具娇躯；

  哦，被圆套住或套住圆，

  不是进天堂就是下地狱。

  哦，洪流把家园席卷，

  震流把驿站掀翻，

  我们抗争，我们呐喊，

  堤岸弯弯，山道绵绵，

  晨风里多少诗情，

  夜籁里多少浪漫！

  92绮梦

  有时啊，白昼，

  常常戴着黑夜的面具；

  有时啊，黑夜，

  常常穿着白昼的金尼大衣。

  是该逃避，

  还是该附和命运的笑嬉？

  惊涛骇浪卷来了，

  冲撞着大病新愈的岛屿；

  狂风暴雨扑来了，

  撕打着有限的天地；

  仗势欺人的伦理，

  在这夜夹紧了尾巴不敢出气。

  什么是道德？

  什么是法律？

  什么是舆论？

  什么是卑污和高洁

  哦，都是垃圾废屑，

  偎着理智之船沉去，沉去。

  生已无所贵，

  死已无所惜，

  抑郁的烈火骤然窜起，

  只想烧塌天宇，

  把日月星辰，

  全吞到肚腹里去。

  哦，堕落多么甜蜜，

  毁灭多么惬意！

  追求崇高多么荒诞，

  憧憬伟大多么滑稽！

  奉献有什么乐趣，

  占有才是上帝的旨意！

  诗人醉意朦胧，

  呼吸和脉搏都强劲有力。

  他进入了一个新天地，

  嗅到了书香里没有的灵犀，

  看到了白昼里没有的明月，

  听到了婚姻里没有的啭啼。

  哦，那姑娘也加重了呼吸，

  进了他的坡房犹如鬼魅。

  哦，她还会出来，

  还会出来哀叹天意？

  诗人向舞台走去，

  犹如春天旷野的马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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