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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定情

  第二十九章 定情

  对高汉福而言,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儿子高逸凡与庄子玉的感情升温很快。

  铁山之行让庄子玉对宋青山产生了怀疑,也拉近了她与高逸凡的距离。

  此前,她一直认为是高汉福谋害了父亲,接近高逸凡纯是为了寻找线索。

  她觉得高汉福这个人狂妄,自高自大。做事独断专行,做人不敬天畏地。从另一方面看,他又是个对公司负责的人。工作能力很强,三教九流人脉广。在公司里,他对员工的要求近于刻苛。最不能容忍没有本事混日子的,对完不成指标或者犯错误的单位或个人,即使是自己的嫡系,处理起来毫不留情。

  有一次,废旧分厂副厂长用拆解旧汽车的零件,组装了一辆汽车,送给了亲戚。这个人是他三产办公室时的老人,嫡系中的嫡系。他知道后,不仅扣发半年工资,而且解除了副厂长职务。

  也许是过了青春期的缘故,高逸凡生活上收敛了许多。工作上比以前积极,对自己部门的工作开始认真负责。上下班正常了,找他的朋友也少了许多。

  他要一心一意追庄子玉,这个傲气的女孩越是不让接近,他越想搞到手。

  庄子玉对他态度的转化,让他看到成功就在眼前。

  两个人经常约会,看电影c逛公园,压马路,就是不进舞厅。怕被那些老朋友遇上,怕子玉反感。

  有一天,俩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来到公园的小树林坐下。

  夜色浓浓,虫鸣蟋叫,四周静的出奇。

  “子玉,真的没有接受到我爱情的信号?”

  “我把爱存起来了,等着收利息。”庄子玉故意笑着说。

  “以为是存钱哪!世界上没有爱情银行。存起来的爱只会消耗不会增值。”

  “那可说不定。如果有一天出现个白马王子,那可就发了。”

  “子玉,别等了,嫁给我吧。”逸凡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早就想说的话。

  “嫁给你?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子玉笑着说。

  “我爱你,真的!”

  “你爱我?这句话跟多少个女人说过?”

  “没有!虽然跟我交往的女人不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也不用说,那些人看中的是我的条件,没有感情可言。”

  “为什么对我说?”

  “因为我打心底里爱上你。你的开朗活泼,你的自爱,你的成熟,你的一切,都令我向往。我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轻狂了许多年。现在醒悟了,应该严肃的对待生活。我想做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为事业,为家庭,为自己爱的人活着。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因为你更加努力。”

  “好感动!你的变化我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只是现在还有事情没有着落。在这件事没有明朗之前,我不想被感情羁绊。“

  “啥事?我可以与你一起完成。不相信我?“

  “现在相信了,只是牵涉太多,不想拉你下水,免得以后为难。“

  “我明白了,你指的是父亲去世的事。我也听到传言,说你在调查父亲当年的死因,而且剑指我父亲。不是我这个当儿子的替父亲辩护,我爸这个人很凶,在外人眼里很阴。但是,据我的了解,他凶而不恶。心机多却不害人,做事不讲规则却有自己的原则。当年他与伯父在工作上有分歧,仍然未失尊敬。我经常听父亲在家里念叨庄伯父,说他是钢厂第一好人。虽然自己不检点,却佩服庄伯父的做人。他说如果都像庄伯父那样有原则,那样廉洁奉公,任何单位都能搞好。如果庄伯父的被害真与他有关系,他不会时常提起,更不会有如此高的评价。“

  “我没有说就是你父亲害的,是不是被害还在两可之间。只不过我最近找到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加强了我的怀疑。而且可能另有其人。”

  “你是说有线索了?谁?我帮你一起调查。”

  “暂时还不需要你,这件事牵涉到许多事。我怀疑董事长也是被害的,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没有确凿证据很难下手。”

  “董事长也是被害的?不是说事故吗?”

  “没有那么简单,公司内部有这种险恶的人,啥事都可能发生。”

  “是我们公司的?你怀疑谁?”

  “别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别忘了,我还没有完全排除你父亲。”

  “别以为我还是小孩子,你告诉了我这些等于把我父亲排除了。你尽管放心,即使是我父亲,我也不会和他同流合污。报应这个东西许多时候是不能避免的,欠下的债总要偿还。我担心你一个人孤身调查容易出危险,终究是命案。这种人没有底线,逼毛了会狗急跳墙。你千万要小心!”

  “我豁上了!正上高中的时候父亲离开了,家里的生活一下子跌到谷底。这件事查不清楚,我一辈子心都不安。”

  “你是说找不到凶手就不结婚?”

  “这倒不一定,结婚也不影响追凶嘛 !”

  “那就嫁给我,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

  “只要我父亲的死与你父亲没有关系,还有你以后不能再拈花惹草了。我就嫁给你,这样行吗?”

  “那就说定了,但愿尽快有结果。”高逸凡吃了定心丸一样。

  “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庄子玉说着,身子依偎在逸凡的怀里。

  云彩越来越少,夜空慢慢的亮了起来。星星争相眨着眼,像是祝福这对年轻人。

  “谁?”高逸凡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子玉抬起身子向四周观察。

  “好像有个人影,一眨眼间不见了。”逸凡说。

  “偷窥!真少见多怪,没见过谈恋爱的吧!”子玉不以为然的说。

  高沛珊基本死心了。她了解董志辉,认准了的道谁都拉不回来。她接受了技术科梁波的求爱,准备不久结婚。

  董志辉和项梦茹的感情在不断升温,如胶似漆的经常在一起。刘慕桃不得不接受现实,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董志辉的家在市区与钢厂的中间地带,项梦茹住在市里。每次晚上约会都是志辉开车来接,结束时送到家门口。

  梦茹的爸爸妈妈知道女儿在谈恋爱,却从来没有见过志辉。经常念叨要见见,梦茹总是以还不到时候来搪塞。

  有一天,志辉来接梦茹。在楼下按了按喇叭,算是通知梦茹到了。

  “让他上来,别让人家在外面等。”母亲宋雪萍说了一句。

  “是啊闺女,上来让我们看看。不是不相信你的眼光,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总该让我们认识一下。”项怀礼说。

  “怕吓着您二老。个子矮,长的丑,还是罗圈腿。”梦茹故意开玩笑。

  “他就是武大朗也得上街卖烧饼。常言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女婿更要我这个丈人爹过眼了。”爸爸项怀礼说。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人家男孩子。去!把他叫上来,我给你们准备茶水。”宋雪萍笑着说。

  “那好吧!您二位可要有思想准备,吓晕了咱可不管。”梦茹说着就下了楼。

  志辉以前听梦茹说过住在筒子楼,却没有想到条件这么差。

  几十年的破旧楼房长年失修不说,楼道窄的两个人交会得侧着身子。楼梯层堆满了杂物,防盗门是锈迹斑斑的三角铁焊成的。

  “来了,请参观!”梦茹进门就喊。

  “进来,进来!”项怀礼向董志辉招手。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董志辉,冒昧造访不好意思。”董志辉介绍自己。

  “别不好意思,梦茹这孩子不懂事,多少次到门口不请进来坐坐。”宋雪萍边说边打量着志辉。

  董志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长的帅气,又有气质,项怀礼直点头。

  志辉打量了一下梦茹家的房子。

  五十多平米,两间卧室,一个小客厅。右边和阳台连在一起,显然是厨房。虽然不大,收拾的还挺干净。

  “净跟我瞎说!”雪萍瞪了梦茹一眼,显然指的是她对志辉的描述。

  “还能入二老的眼吧!”梦茹嬉皮笑脸的说。

  “好!好!喝茶!”宋雪萍很开心的样子,催着志辉喝水。

  “阿姨,别把我当外人。您也请坐。”志辉说。

  “志辉家里都有什么人?”项怀礼问。

  “我爸前年去世了,家里只有妈妈。”志辉说。

  “妈妈该退休了吧!”宋雪萍问。

  “别问了,还是我交待吧,省得你们一点点的查户口。他爸爸是董俊哲,爸爸认识。妈妈是刘慕桃,爸爸也认识。他是天龙公司老板的公子哥,我们公司开发部的部长。报告完毕!”项梦茹竹筒倒豆子似的把情况说了出来。

  “老董?你是老董的儿子?”项怀礼吃惊不小。

  “是的伯父,听说你也是咱钢厂的老人。”志辉问。

  “可不是嘛!我离岗的时候,你爸是厂里的副厂长,你妈妈好像在局里干处长。还有你爷爷,以前也在厂里干过,后来调局里了。”

  “听梦茹说你身体不太好,现在怎么样?”志辉问。

  “我当了一辈子的司炉工。炼钢一线工人你是知道的,天天在钢炉前,用铲子向里填煤。温度高,身子烤,还得吃煤灰。后来得了这个病,只好退下来。前几年挺难的,光看病就受不了。现在好了,我这种病被列为职业病,看病吃药全报销。以前是你阿姨打工养活家里,现在全靠闺女。不过生活上没有问题,我们都有退休金。只是没有条件打发闺女,现在许多人家嫁女儿都给小汽车,她妈正犯愁呢!”

  “爸,没有小汽车就嫁不出去了?你闺女有福,倒贴的都排成队。”梦茹插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大小。不买房子,没有小汽车也得负责装修吧。我可不能让人家说咱不重视女儿,你妈怎么地也得跟上一般。”宋雪萍说。

  “伯父伯母,其实这些都不用你们操心。我们还年轻,不能增加父母的负担。我想过了,结婚的时候买个大房子,和伯父伯母一起过。”志辉说。

  “谁答应跟你结婚了,也不害躁!”梦茹笑着瞅了志辉一眼。

  “我们不指望别的,只要对俺梦茹好就心满意足了。这孩子达小命就苦,跟着我们一天福也没有享。只盼着她嫁个好人,过上好生活。”宋雪萍说。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达小命苦没有享福,我是命太好了,有疼我的爸爸妈妈,很满足的。”梦茹说。

  “你妈这个人说话没有分寸,自己的孩子跟着受点苦也没有什么。只要以后的日子过好了就行。不是图的你家有钱,看志辉的样子是个实诚人。现在放心了。”项怀礼接过话说。

  “阿姨以前在那里上班?”志辉问。

  “我一辈子打杂。原来在五金厂,是大集体。后来下岗,啥活都干。糊纸盒c扎花圈,洗衣服,多了去了,什么挣钱就干什么。当时梦茹上学,她爸身体不好,就靠我东跑西颠的挣那几个钱,还得交劳保金。苦是苦过了,也熬过去了。”宋雪萍虽然一辈子艰难,提起这些还有一股骄傲的味道。

  “听说叔叔是西海市的坐地户,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志辉没话找话问。

  “这是真的,老一辈就在城里,很少下乡。小时候偶尔到乡下姥姥家住几天,图个新鲜。”项怀礼说。

  “我奶奶是乡里人,从来没有听您说过。”梦茹插嘴说。

  “有你的时候奶奶早走了。咱们家人丁不旺。我的爷爷五十岁得子,你的爷爷快四十了才有了我。你也是我和你妈妈三十多岁才有的。”项怀礼说。

  “爸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老辈的事,是不是欺负我是女的。”梦茹说。

  “有这方面的原因。咱们国家老传统,儿子是传承人,闺女早晚要嫁到别人家,不能继承香火,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项怀礼笑着说。

  “重男轻女,老封建!我要是不离开家的话,跟儿子也没两样。”梦茹说。

  “那可不成,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你留在家里的话,别人家也是一样孤单。”妈妈宋雪萍笑着说。

  “可以搬到一起住。生两个孩子,一个姓项,一个姓董。”志辉一时忘乎所以,说完后知道不合适,还吐了吐舌头。

  “真厚脸皮!也不害臊,谁答应嫁给你了。”梦茹白了志辉一眼。

  “伯父伯母年龄都大了,该享享福了。我们交往时间不短了,想征求一下叔叔阿姨的意见,是不是找机会两家人在一起坐坐。可以吗”志辉问。

  “干嘛!定亲啊!”梦茹看了志辉一眼。

  “你这孩子,这是应该的事。尽管志辉的妈妈认识你,真要成了的话,程序还是要走的。两家人见面了才算正式定亲,你们俩个再好都不算。”妈妈说。

  “啥年代了还讲这一套。”梦茹显然很开心。

  正是:

  情意绵绵两相知,人间总有安排处。

  众丛寻人千百度,佳人原在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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