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伞下少年
盘山脚下,一间小屋在林间隐着。
一个少年在用斧头砍着柴,头上的汗如雨下,不过砍好的柴没多少,少年笨拙的身形显得有点滑稽,砍柴的动作毫无章法,一通乱砍也不能劈开那在木桩上的柴。
“我不砍了,老头,你的斧头这么钝,就不能磨磨吗?”伞十三撅着嘴说道,并把斧头扔下,坐到地上,看着坐在院子石桌旁的老人。
“十三,你的心不静,斧头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的心。”老人用叹息了一声,然后有点失望的说。
“昌黎老头,我想去摇动石上嘛,为什么鱼十二就能去那里,而我就只能在这里砍柴,不,准确说在这里受折磨。”伞十三用愤懑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昨天已经去过了嘛,而且十二比你懂事多了,他昨天挑了十缸水,今天才可以去摇动石的。”昌黎无奈的说道,“你砍柴都砍不好,还想去摇动石!”
伞十三愤怒地拿起那把斧头,对着柴一顿乱砍,让你不然让我去,让你夸鱼十二,让你伞十三心中抱怨,昌黎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想着谁又在暗中骂他。
伞十三一直砍到半夜,才砍完当天需要砍的柴,伞十三累的不行,不过心里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然后他偷偷去庖屋引了一团小火,然后跑进昌黎的房间,用火烧了他的一撮胡子,昌黎转了个身,伞十三赶紧轻轻走出去,走到屋子外边,屋里的人苦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下意识摸了一下胡须。
伞十三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用手支着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手大致算了一下,应该过子时了。
鱼十二的影子缓缓走进院子,然后人也跟着进来,然后走到伞十三旁边坐下,坐在他对面。
“鱼少爷回来啦,今天坐在摇动石上感觉怎样。”伞十三用戏谑的语气说道,眼神中看不出来有任何期待的意味。
“小伞,你今天砍柴比前天早了很久,前天我这个时候回来你还在砍柴,”鱼十二认真的说道,并没有回答伞十三的问题。
“哼哼,听说你昨天挑了十缸水,很厉害嘛,”伞十三有点赌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在摇动石上什么感觉。”然后又追问了一句。
“我忘了,不记得了,”鱼十二眼神中有点迷茫,“每一次你都要问,我真是懒得说了。”
伞十三不再说话,走进自己的屋子,鱼十二看着伞十三的背影摇摇头,然后也走进自己的小屋。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院子,把院子里的梧桐树照的金黄,雾气被阳光穿透驱散;盘山上一颗石头随风摇动。
昌黎把鱼十二伞十三叫起来,伞十三嘟囔了几句,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起床了,走到院子时,鱼十二已经坐到石凳上了。
昌黎示意伞十三坐下,然后一人给了一本书,就不再理他们,走出院子,一个人悠闲走着。
“这老头又这样,十二,我们一起偷偷去悬灵峰吧。”伞十三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鱼十二没有理他,坐直身体,一页一页慢慢翻书,
书呆子,伞十三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也随意翻着书。
中午时分昌黎从外边回来,把书收走,然后就让伞十三去摇动石。
伞十三心中暗喜,立即狂奔出去。
“先生,这样宠着十三好吗?”鱼十二无奈的说道。
昌黎先生缓缓说道:“这个孩子背负太多,我想让他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你们今年都十四了吧。”
“我前些日子已经十四了,十三还有一个月十四。十月二十八是他的生辰。”鱼十二不加思索地说出口。
昌黎摸了一下鱼十二的头:“你这孩子,从小就比小十三懂事,他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放心他了。”
“十三他”鱼十二还没说完就被昌黎打断,“这孩子我了解,你不用替他说什么话。”昌黎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鱼十二也跟着沉默,然后就拿起木桶去不远处的月溪打水,今天他要打十一缸水。
伞十三跑了好久才跑到悬灵峰,心中还在想昌黎那个老头糊涂了,今天没有提问书本内容,不禁笑了出来,跑一路都不觉得累。
悬灵峰,二千一百一十八米,为盘山最高峰,摇动石在悬灵峰最高处。
伞十三在山下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爬山,每五百米休息一次,过了一个时辰,终于爬到了最高处,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摇动石,他用手推了一下,石头自然摇动,玩了一会他就坐到石头上,意识开始模糊,双眼闭上。
火,无尽的火,令人窒息的火,伞十三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摇动石上,伞十三有点害怕,便赶紧跳下石头,缓了缓神。
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今天这么可怕,伞十三看着山下的风景思考着,不过平时秀丽的风景这时在他眼中已经不是多么好看了。
伞十三一直呆到子时也没有下山,月亮很亮,好像离他很久,伸手就可以摸到,可是又好像理他很远,一辈子也摸不到。
爬上山走到伞十三身边的鱼十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呢,十三。”
“啊,没什么,月亮太美了,忍不住盯着看,”伞十三两个食指勾在一起。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食指就会勾到一起,”鱼十二坐到他的旁边,“昌黎先生让我来找你,以前他可从来都不会允许我们同时上来。”
“那个老头臭规矩多,还都是无聊的规矩,”伞十三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个笑脸说,“我们回去吧,有点冷了。”说着便站起来自顾自下山,鱼十二跟在他身边没有打扰他。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昌黎坐在院子中间,看见他们两个便指着旁边,示意他们坐下。
鱼十二伞十三都很乖巧的坐下了。
空气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小十三怎么了,这么安静呢。”昌黎摸了摸伞十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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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在用斧头砍着柴,头上的汗如雨下,不过砍好的柴没多少,少年笨拙的身形显得有点滑稽,砍柴的动作毫无章法,一通乱砍也不能劈开那在木桩上的柴。
“我不砍了,老头,你的斧头这么钝,就不能磨磨吗?”伞十三撅着嘴说道,并把斧头扔下,坐到地上,看着坐在院子石桌旁的老人。
“十三,你的心不静,斧头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的心。”老人用叹息了一声,然后有点失望的说。
“昌黎老头,我想去摇动石上嘛,为什么鱼十二就能去那里,而我就只能在这里砍柴,不,准确说在这里受折磨。”伞十三用愤懑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昨天已经去过了嘛,而且十二比你懂事多了,他昨天挑了十缸水,今天才可以去摇动石的。”昌黎无奈的说道,“你砍柴都砍不好,还想去摇动石!”
伞十三愤怒地拿起那把斧头,对着柴一顿乱砍,让你不然让我去,让你夸鱼十二,让你伞十三心中抱怨,昌黎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想着谁又在暗中骂他。
伞十三一直砍到半夜,才砍完当天需要砍的柴,伞十三累的不行,不过心里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然后他偷偷去庖屋引了一团小火,然后跑进昌黎的房间,用火烧了他的一撮胡子,昌黎转了个身,伞十三赶紧轻轻走出去,走到屋子外边,屋里的人苦笑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下意识摸了一下胡须。
伞十三走到石桌前,一屁股坐到石凳上,用手支着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手大致算了一下,应该过子时了。
鱼十二的影子缓缓走进院子,然后人也跟着进来,然后走到伞十三旁边坐下,坐在他对面。
“鱼少爷回来啦,今天坐在摇动石上感觉怎样。”伞十三用戏谑的语气说道,眼神中看不出来有任何期待的意味。
“小伞,你今天砍柴比前天早了很久,前天我这个时候回来你还在砍柴,”鱼十二认真的说道,并没有回答伞十三的问题。
“哼哼,听说你昨天挑了十缸水,很厉害嘛,”伞十三有点赌气,“你还没有告诉我今天在摇动石上什么感觉。”然后又追问了一句。
“我忘了,不记得了,”鱼十二眼神中有点迷茫,“每一次你都要问,我真是懒得说了。”
伞十三不再说话,走进自己的屋子,鱼十二看着伞十三的背影摇摇头,然后也走进自己的小屋。
第二天清晨,阳光照进院子,把院子里的梧桐树照的金黄,雾气被阳光穿透驱散;盘山上一颗石头随风摇动。
昌黎把鱼十二伞十三叫起来,伞十三嘟囔了几句,伸了个懒腰,不情愿的起床了,走到院子时,鱼十二已经坐到石凳上了。
昌黎示意伞十三坐下,然后一人给了一本书,就不再理他们,走出院子,一个人悠闲走着。
“这老头又这样,十二,我们一起偷偷去悬灵峰吧。”伞十三低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鱼十二没有理他,坐直身体,一页一页慢慢翻书,
书呆子,伞十三心中暗骂了一句,然后也随意翻着书。
中午时分昌黎从外边回来,把书收走,然后就让伞十三去摇动石。
伞十三心中暗喜,立即狂奔出去。
“先生,这样宠着十三好吗?”鱼十二无奈的说道。
昌黎先生缓缓说道:“这个孩子背负太多,我想让他有一段快乐的时光。你们今年都十四了吧。”
“我前些日子已经十四了,十三还有一个月十四。十月二十八是他的生辰。”鱼十二不加思索地说出口。
昌黎摸了一下鱼十二的头:“你这孩子,从小就比小十三懂事,他要是有你一半好我就放心他了。”
“十三他”鱼十二还没说完就被昌黎打断,“这孩子我了解,你不用替他说什么话。”昌黎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鱼十二也跟着沉默,然后就拿起木桶去不远处的月溪打水,今天他要打十一缸水。
伞十三跑了好久才跑到悬灵峰,心中还在想昌黎那个老头糊涂了,今天没有提问书本内容,不禁笑了出来,跑一路都不觉得累。
悬灵峰,二千一百一十八米,为盘山最高峰,摇动石在悬灵峰最高处。
伞十三在山下休息了一会就开始爬山,每五百米休息一次,过了一个时辰,终于爬到了最高处,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摇动石,他用手推了一下,石头自然摇动,玩了一会他就坐到石头上,意识开始模糊,双眼闭上。
火,无尽的火,令人窒息的火,伞十三突然惊醒,发现自己还在摇动石上,伞十三有点害怕,便赶紧跳下石头,缓了缓神。
以前不是这样啊,怎么今天这么可怕,伞十三看着山下的风景思考着,不过平时秀丽的风景这时在他眼中已经不是多么好看了。
伞十三一直呆到子时也没有下山,月亮很亮,好像离他很久,伸手就可以摸到,可是又好像理他很远,一辈子也摸不到。
爬上山走到伞十三身边的鱼十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发什么呆呢,十三。”
“啊,没什么,月亮太美了,忍不住盯着看,”伞十三两个食指勾在一起。
“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食指就会勾到一起,”鱼十二坐到他的旁边,“昌黎先生让我来找你,以前他可从来都不会允许我们同时上来。”
“那个老头臭规矩多,还都是无聊的规矩,”伞十三强打着精神挤出一个笑脸说,“我们回去吧,有点冷了。”说着便站起来自顾自下山,鱼十二跟在他身边没有打扰他。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昌黎坐在院子中间,看见他们两个便指着旁边,示意他们坐下。
鱼十二伞十三都很乖巧的坐下了。
空气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小十三怎么了,这么安静呢。”昌黎摸了摸伞十三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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