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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3.第六十三章

  孙项龙猛一吸气,刚恢复点正常的面色又涨红起来,“好!——我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没等孙项龙说完, 走廊上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听起来为数不少的人走了过来。

  “”

  孙项龙面皮一紧, 嘴唇动了动, 但没说出什么来,一双小眼倒是立刻盯向了门口。

  须臾之后,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赫然是《醉江山》剧组的众人,为首的正是导演赵生勤。

  孙项龙憋了一半的气顿时一松,回过神来他笑得狞恶——

  “这就是你搬来的救兵?!”

  杜文瑾还没什么反应, 赵生勤等人却是面色微变。

  看着孙项龙那副模样,显然杜文瑾已经将人得罪得不轻。

  “文瑾——”

  赵生勤走进来, 给杜文瑾使了个眼色, “你是怎么开罪孙总了?还不敢给人道个歉?”

  “道歉?!”

  孙项龙的声音猛地提了起来, 眼珠子都仿佛要瞪出眼眶了——

  “我他妈弄不死他!还道歉?——他今天跪下给老子舔鞋都没用!”

  “”

  赵生勤脸色一沉, 一旁喊了众人来的康云云更是小脸煞白。

  杜文瑾却笑了。

  如晚风拂开月梢上挂着的那点云翳, 纤密的眼睫一掀,露出来的琥珀色眸子里光华潋滟。

  “你要弄死我?”

  “我告诉你——”孙项龙伸手指着杜文瑾,点了点, 眼睛通红, “今天, 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我他妈不把你玩/残废了我就不——”

  “你要碰谁?”

  孙项龙话音之间, 兀然插/进来一个低沉冷淡的声音。

  房间里的众人一齐望去, 唯独杜文瑾眼都未抬,懒洋洋地轻哼了声。

  三秒之后,房间里还瞧好戏的再没一个坐得住的了——

  “方总?!”

  孙项龙身材矮胖,又被挡在众人后面,此时听了声音,正气得脸红脖子粗——

  “哪个方总敢管话年娱乐的闲事?!”

  屋里面不知道谁吸着气挤出来四个字——

  “环业集团。”

  孙项龙粗着嗓子:“环业集——”

  话音刚到一半,他就像是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眼睛都要脱了框似的傻在了那里。

  其他人比他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房间内这些人,都是娱乐圈里混饭的,可就算圈内的影帝影后他们认不出来,也有一些人是化了灰他们都得死死地烙在脑子里的。

  方之淮大概就算是其中最靠前的那一部分。

  以这人的身价,他们能见着一回——还是在这么私密的场合——都觉着像是做了梦似的不真实。

  他们觉着不真实,杜文瑾倒是真实得很。

  刚听见男人声音的时候,他便没什么动作,到这会儿屋里安安静静,他更不着急了。

  可惜有人急。

  方之淮直接经过赵生勤等人身旁,进了房间里面,第一眼就落到了杜文瑾身上。

  见杜文瑾毫发无伤地站在那儿,望过来的眸子里还沾着凉薄笑意,方之淮心里一松,只不过下一秒就微蹙了眉。

  “瑾儿。”

  这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赞同的口吻,但更多的还是不需仔细体会就能觉出的无奈和纵容。

  而这亲昵的语气,也成功让刚回过神来的众人再一次表情微滞。

  “”

  杜文瑾却凉飕飕地瞥了方之淮一眼。

  ——他熟知这人的劣根性,像是生活在原始森林的某种兽类,凶狠之外,最喜欢的就是护食和划地盘。

  而从很久以前,他就极厌烦对方这种刻意在外人面前往自己身上贴标签的行为。

  给他感觉,跟糊上“这根骨头是姓方的了”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过去和现在的区别就是,以前他会跟他讲道理要求私人空间,现在

  杜文瑾就跟没听见那句“瑾儿”一样,转头瞥了呆滞的孙项龙一眼。

  修长的食指往方之淮身上一点——

  “这是我债务人,短时间内还听我的,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他勾唇一笑,眼角泪痣微熠。

  “跟他谈吧。”

  说完话后,他转身往房间外走。

  方之淮眼神冰冷地从孙项龙身上划了过去。

  呆滞的孙项龙猛地醒神,只觉着像是一把锐利到开封见血的刀刃从他的意识里冰凉地拖过去。

  矮胖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哆嗦了一下,他点头哈腰地看着男人,笑得比哭还难看——

  “方总我c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

  方之淮却懒得跟他废话,沉冷如墨的眼瞳一顿,记忆从进来前听见的孙项龙的叫嚣里掠过。

  片刻之后,他唇角轻掀,弧度令人寒栗。

  “话年娱乐?”

  孙项龙又一哆嗦:“”

  “好。”

  男人抛下这个字后,也不复再多落一个眼神,转身循着杜文瑾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刚出到门口,他的脚步顿住。

  ——

  杜文瑾就半蹲在门旁,手里正拿着块递出去的方巾。

  旁边瘫坐在那儿的女人泣不成声,妆容花得吓人。

  似乎是认出他的脚步声了,半蹲在那儿的青年头也未回,声音轻懒。

  “这位刚刚被里面那个姓孙的欺负过,之后无论如何,别让话年娱乐的人再拿她出气。”

  方之淮应了一声。

  这会儿,屋里莫名有些尴尬的赵生勤等人都走出来了,神情颇是复杂地在这一站一蹲的两人之间掠过。

  斟酌着用词,赵生勤刚试探性地想要开口,就见杜文瑾站起身来了。

  方之淮立时抬步,走了过去。

  “瑾儿,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杜文瑾闻言却是哼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撩起眼皮来,两点冰灼的眸子把人盯着。

  “方之淮,你别得寸进尺。”

  毕竟刚亲上一口,就被甩了一巴掌然后贴着鼻尖摔上了门那表情铁定是不会好看了。

  也真是敢啊。

  周渊保持着自己的面瘫脸,心里却忍不住慨叹——

  刚刚听见那“啪”的一声脆响,别说是司机愣了半天,连他都傻了一秒才陡然回过神来。

  把从后掏出来的危险物品又塞回去时,周渊仍旧不禁暗自咋舌。

  ——他是真没想到,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能c且敢,对着他们方总摔耳光?

  周渊在那儿心里担忧地看了好一会儿,生怕方总动怒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结果从他把视线落过去开始,就只见着他们那个一贯冷得像座冰山似的方先生,托着刚甩了自己耳光的人的腰,把那人抵在门上亲。

  ——而且还不是亲嘴,是特别没骨气地在亲那人打得发红的掌心。

  “”

  周渊叹了口气。

  看到那儿他就把脸转回来了。

  实在没眼看下去。

  容易让他对自己的忠诚度产生怀疑。

  等到那别墅的门砰地一下被人甩上的时候,周渊才没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

  ——他们方先生背对着路边,正对着那看起来离着他鼻尖不到三公分的门。

  周渊没看见脸色,但他估计,应该挺黑的。

  周渊就这么又站了一会儿,等到身后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他心里呼出了一口气。

  周渊转回头去,快步到车前开了车门。

  “方先生,回主宅?”

  方之淮神情平寂地瞥了他一眼,弯腰进车。

  “去侧宅,‘拜访’一下秦女士。”

  “”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凛冽气息,周渊腰板一挺,转身绕去了副驾驶侧车门。

  一一一一一一

  到了侧宅外面,周渊下了车,挥挥手让前后跟着进来的保镖车退了去。

  他给方之淮开了车门,等着男人走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侧宅正门。

  迎上来的安保一见走在最前的周渊,便先低头喊了一声“周哥”。

  周渊点了点头,沉声:“方先生要进去看看,你们开门吧。”

  站在后面的四人应声,各自拿出了一把钥匙,插到了密码门内,解锁之后,一道输入密码的小窗露了出来。

  之前上来喊周哥的那人走了过去,另四人自觉拔了钥匙回避,那人对着密码窗按了几下。

  门打开了。

  “方先生。”

  周渊先一步在前,将方之淮请了进去。

  这两人刚进来了一步,跟在后面的两个保镖却被拦了下来。

  周渊转头看了过去。

  为首那安保人员站了出来:“抱歉,周哥,为了方先生的安全——您可以不搜身,他们不行。”

  周渊又转回来,看向方之淮。

  这男人在这儿,他自然不敢越权发话。

  方之淮幅度极轻地点了下头。

  “无规矩不成方圆。”

  门外两保镖遂是被卸了一身家伙,这才得以进了门。

  而此时侧宅内,听见了动静的佣人早就在玄关站了一排——

  “方先生。”

  能被留在席前山的,都是方家精挑细选过的,履历上没有任何瑕疵。

  她们对于这宅子真正的主人,自然也是早便知晓。

  方之淮没在意,抬眼。

  “秦雪茹在哪儿?”

  佣人中为首那一个管事的,闻言站了出来。

  “秦小姐在书房,有专人看护。”

  方之淮点头:“带我过去。”

  管事佣人应了,转身示意了几句,其他人也就散去。

  一行人这便往书房走去。

  周渊推门踏入的时候,秦雪茹正窝在沙发里捧着本书。

  那女人一袭深黑色的波浪卷发,脸蛋小巧白净,穿着一身丝绸睡裙,雪白的手脚都露在外面,屈起来踩在沙发里的脚趾甲上,还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她抬起头望过来的时候,即便有了一定心理准备的周渊,还是没忍住怔了一下。

  无论怎么看,这女人都年轻漂亮得不像是三十多岁,更何况还有一个已经十七岁的孩子。

  管事的佣人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方之淮走到了女人对面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周渊站到了旁边,两个保镖则是分立后方两侧。

  “秦女士,好久不见。”

  方之淮主动开口,波澜不惊地望着对面沙发上的女人。

  秦雪茹怔了很久,似乎到此刻才回过神来。

  抹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一勾,带起复杂的笑色,她妩媚地垂下头颅来,侧趴到沙发上,眼波暗转地望着对面的男人。

  “方之淮,你可终于回来了。怎么,伤都好了?”

  sela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你也算是能耐——从几年前方之淮还在国外,媒体就想扒他的桃/色/新/闻,可惜那人洁身自好得跟带发修行似的,没一个得逞过;结果这回国不到一个周,先栽你手里了——你怎么就没把你这能耐放在别处呢?”

  “sela小姐,你这样说我就很冤枉了。”

  杜文瑾笑得漫不经心,伸手点了点报纸的照片上,方之淮握着顾静的手臂。

  “你看,明显我只是那个被牵连的。”

  “你被牵连?”sela像是听了个笑话,对着杜文瑾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是又好气又好笑,“我早就跟你说过,顾静不是个省油的灯,你非去招惹她——别人不清楚内情,我还能不知道?”

  杜文瑾挑起眼角来望她。

  sela回瞥他一眼,“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夜未央’遇见方之淮了?”

  “”

  听见那人名讳,杜文瑾眼角轻轻抽了一下,淡褐色的泪痣也跟着一颤,过了会儿,见sela不放过地瞧着他,杜文瑾才点了点头。

  他声音里带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拖长了声调:“是——我做什么都逃不过女皇陛下的法眼。”

  “女皇”是圈里给sela这个金牌经纪人的外号,只不过敢当着面喊出来的,大概也只有杜文瑾了。

  sela难得没恼。

  “我跟你说过,遇上你们世交圈子的事情,不要带她们一起——你以为在娱乐圈里,有几个不想攀着高枝网上爬?尤其顾静这种情况,拿了次影后,但卡在了演艺瓶颈期,又没什么大后台,年纪上也耗不过年轻艺人——这时候她见了方之淮,能不动心思?”

  这话让杜文瑾一默,安静了几秒之后他才点头。

  “我的纰漏。”

  少见杜文瑾这么顺服,sela神色也稍缓,又看了报纸一眼。

  “ant一向是业界的滚刀肉,老板又是个不怕死的主儿,这种报道公司里拦都拦不下来——所以你近期还是给我老实一点,万一真被ant的人盯上了,你以后都不用想着消停。”

  “盯我?不会的。”

  提及这一点,杜文瑾似笑非笑地瞥了报纸娱乐版的那张照片一眼。

  照片采光有些暗了,但角度偏生合适得很,硬是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拍出一副黑白侧颜硬照的模样。

  杜文瑾没忍住,伸出手去,素白的指尖顺着那凌厉清俊的侧颜轮廓慢慢摩挲过。

  “”

  他眼眸一沉,唇角微挑,骨干修长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有这么一位镶着金边的大佛在,哪里轮得到我被盯梢?”

  “你也知道那是大佛?”即便没瞧见,sela也知道杜文瑾说的是谁,她描得细长的柳叶眉一拧,“环业集团如今愈发坐大,几年前就开始进军娱乐界,如今即便算不上老资历的行业巨头,前景也不可小觑——你这次把人得罪得这么狠,有机会还是跟那位道个歉。”

  “别。”

  杜文瑾眼神一冷。

  他把视线从报纸上扯下来,转身往里走,尾音撂在身后。

  “我怕我忍不住跟他干一架那到时候ant可就又有新素材了。”

  sela眉一皱:“你们以前还真有什么过节?”

  “‘过节’?——没有过节。”

  杜文瑾步伐蓦地停住,像是个被人抽走了发条的娃娃,背影僵硬苍白。沉寂了许久之后,他才哑着嗓音低笑了声,就着那个角度侧回脸来——

  “只有仇,血海深仇。”

  眼角那颗漂亮勾人的泪痣,伴着他的声线,一起轻微地栗然。

  sela蓦然有些失语。

  她从没见过杜文瑾这么凌厉而脆弱的神态——

  像是把打磨得极薄的刀刃,危险得令人心惊,但又仿佛下一秒就会伤了自身然后折个粉碎。

  “啧,这是当真了?”

  杜文瑾眼底戾意蓦地一收,他笑吟吟地转回身去,“看来我演技又有提升,问鼎明年影帝角逐有望,sela小姐开始准备庆功宴吧。”

  “”sela回神,翻他一眼,“就你在圈里这个人缘?这辈子都别想了。”

  杜文瑾浑不在意地低笑一声。

  便在此时,沙发旁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sela瞥去一眼,微怔:“未知号码?”

  她看向杜文瑾。

  往这儿走来的杜文瑾闻言脸色一变。

  “你知道是谁?”sela挑眉。

  “还能是谁?”杜文瑾走到沙发前,俯身去拿话筒,“肯定是家里的太上皇又得了信儿,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

  卡着尾音,他接起电话。

  “兔崽子!——又在外面丢人现眼!你今天上午立刻给我滚回家里来!”

  “”

  隔着半米,sela都能听见杜家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吼。

  “好的,”杜文瑾揉眉心,“爷——”

  话音停住。

  “怎么了?”

  sela面色微妙地问道。

  杜文瑾放回了话筒,无奈地耸了下肩:“估计宅子里电话又被摔了。”

  “杜老爷子这样的脾气,加上你这样惹是生非的本性——难得你还能活到这么大。”

  听了sela的奚落,杜文瑾站直了身,“你以为我从小到大挨得还少么?”

  “呵,”sela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这么说,你还抗揍一流?”

  “那倒没有。”

  杜文瑾已经转身往楼上走了。

  “那时候,刚好有个人护着罢了。”

  余音清淡,听不出丝毫情绪来。

  杜文瑾目无焦点,眼眸发虚地迈步上楼。

  只可惜,后来那个人就把他扔掉了。

  像是扔掉个废物。

  毫不留情。

  一一一一一一

  “二少爷。”

  杜文瑾一下车,旁边站着的杜家的下人就忙问了礼。

  杜文瑾点了点头,本来想直接抬脚就走,但犹豫了下,还是压低了声音问那人——

  “老爷子今天心情怎么样?”

  侍候的这下人算是杜家的老人了,向来熟知这爷孙俩的脾气不合,听了杜文瑾这话,叹了口气。

  “二少今天说话还是小心些,别气着老爷子。”

  “”

  杜文瑾顿时就觉着后背凉飕飕的了。

  不过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临阵脱逃是不可能的,杜文瑾在心里替自己点了柱蜡之后,也只能认命地往里走。

  杜文瑾这一路向着杜老爷子平常最喜欢待的茶室走,经过的下人都有点意外地跟他作礼。

  整个杜家上上下下无论主仆都清楚这么一点——杜家这二少爷素来是浪荡不羁日天日地的个性,谁也管教不听,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个能让他忌惮上几分的,大概也就是杜老爷子了。

  而此时见着八百年不着家的二少爷乖乖地就回来了,下人们奇怪了几秒之后,心里也就门儿清——

  毫无疑问,肯定又是二少爷在外面犯了什么事儿,被老爷子给拎回来了。

  ——这种事情,在杜家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且按照以往经验来说,杜少进到茶室里面约莫一刻钟之内,就会被杜老爷子拎着龙头拐追得满宅子跑。

  一想到这儿,下人们都有点同情地看了杜文瑾一眼。

  于是杜文瑾一路承接着那些复杂的目光,走到茶室门口的时候,都觉着自己身后已经缀了一排长长的白蜡了。

  想到后面又会是一场狂风骤雨,他抹了把脸,耷拉着眼角扣了扣门,然后走进去。

  ——只盼老爷子看在他这副被甩了的憔悴模样上,待会儿下手能轻点。

  茶室内,敲门声后,和杜老爷子对面而坐的方之淮望过去时,就见着前两天还像个小老虎似的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人,这会儿却成了只蔫巴巴的小狐狸——连那双漂亮勾人的桃花眼都微垂着——若是有只毛茸茸的尾巴,大概此时也是灰溜溜地拖在身后。

  被自己的臆想引得眼神一暗,方之淮不做声地用目光描摹着杜文瑾的身形。

  而伪装得蔫巴巴的狐狸进门走了没两步,头还没抬起来,就先觉着脖子后面一凉。

  一种近乎生物本能地被什么盯上之后的危机感,让杜文瑾警惕地抬起眸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正接。

  看见那双睁得有些圆的桃花眼警惕而错愕地看着自己,方之淮心情前所未有地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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