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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章 滚

  剧痛让李桑的声音不再具有磁性,他让着手想减少承受压力,然而无济于事,只得音调扭曲地求饶:“川少,川少这是怎么了,您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名字。”乔远川钳制得更加用力,逼近他疼到龇牙咧嘴的脸。

  “李李桑,我叫李桑,有什么问题吗,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不明所以的望向乔远川,之前才接收到邀请的暗示,分秒之间这位爷就变了脸色,带着一身要将人抽筋扒皮的戾气。李桑手掌的关节处濒临错位,不夸张的说,他疼得想哭。

  乔远川的气焰降了下来,默默地松开攥紧的手,目光晦暗不清。听错了原来是听错了是真能轻易混淆,还是因为至始至终都记挂着

  李桑捂住自己轻伤的手掌,试着动了动五指,还好,没有大碍。他观察乔远川的神色,谨小慎微地端起桌上的酒,别说没受重伤,即便今天在这流了血走出去,也不能较真,他较真不起。

  “川少,”讨好的笑容分寸不改,“喝口酒消消气儿,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按您的方式来,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接过面前的酒杯,乔远川喝了一口,道:“下去。”

  没明白意思,李桑靠近问:“您说什么?”

  伸出两根手指,撑开面前那具过近的身体,乔远川不耐烦地说:“从我身上下去。”

  李桑的两瓣唇抖动了会,哑口无言,稍有不甘心,但只能乖乖照办。

  身边这位脾气不定的爷还敞着衣服,李桑双眼上下瞄探,整整精神,又贴过去,手指专往敏感的地方蹭。

  “是我太着急了,咱们重新来,我给您道歉,别生气。您是不是不喜欢我这名儿啊,我改,早就觉着自个儿的名字难听了,不然您帮我换个?”

  李桑虽识趣,也有眼力劲儿,可他看不穿乔远川的想法,抱着献媚心态,想以改名换姓的举动去巴结对方。失算的是,本应就此打住的话题持续谈及,那就相当于朝枪口上撞,不但无功而返,反倒弄巧成拙,把某人的暴躁顺势挑起,再没法儿往回拉。

  捏着酒杯的手指握得泛白,隐藏在袖间的内腕隆起筋络,乔远川张嘴只有一个字:“滚。”

  充满硝烟的怒意仿佛一记巴掌,狠辣地扇在李桑脸上。

  首个反应是道歉,“对不住,伺候不周,我”

  乔远川使劲握了握酒杯,怒火爬据额头,扬手将酒杯砸向地面,玻璃渣飞溅得到处都是,他峻厉地暴吼:“滚!”

  喧闹放纵的氛围被瞬间打断,众人震恐的目光集中于乔远川,屋内鸦雀无声,没人敢有所行为,也没人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碎裂的玻璃残骸已经看不出酒杯的原形,一片混杂地摊在红褐色的液体中,骇心动目。

  一伙人里,陈鸣最先反应过来,他推开怀里的女人,站起来驱赶那些男男女女。

  “都给我走!”

  姑娘和小伙子还杵在原地,不敢动弹。

  陈鸣急躁,提高音量发起火:“滚啊!听不懂人话吗!赶紧滚!”

  人们这才找回神,抓起自己的衣服,缩头缩尾地离开了包厢,有些人衣服脱了一半也没来得及套上身,都争相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包房内呈现清静,圈里的哥们儿面面相觑,对眼前突如其来的景象感到疑惑和畏怯,从没见过乔远川如此无故的勃然大怒,他们没太足的胆子上前询问。

  向其他人使了个别多话的眼神,陈鸣绕开地面的玻璃碴子,小心坐到乔远川身旁。

  迟疑良久,终于开口:“川儿,怨我怨我,这回找的人太次,个顶个都乌鸦变的,聒噪得不行,吵着你了吧,你看你刚一回来,就闹了不愉快,我给你赔不是。”

  陈鸣抄起桌上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多年的兄弟了,心里都有个底,乔远川因何翻脸虽然不明,但绝不是由于嫌地方吵闹,他并非待不惯这种场合的人,也没必要为了赏脸而勉强自己前来。陈鸣之所以说那些话,完全是意在缓和气氛。

  隔了许久未见,陈鸣对乔远川的事也所知不多,有空都是电话短信聊两句,当面的相处少之又少,尤其是吴冕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俩几乎断了联系。陈鸣也和其他人一样,弄不明白乔远川的心思,不过那杆子戒度他理得清楚,这种情况不能多问,越去糊弄越好。

  喝到第四杯,乔远川压下陈鸣的手臂,眉角不见舒展,但情绪已然安稳,“别喝了。”

  “我顶得住,”陈鸣无所谓的轻笑,“我的酒量你还没数儿么,今天的责任全在我,必须要赔礼赔痛快。”

  摆摆头,静气道:“不在你,在我,我自己心里不舒坦。”

  “再不舒坦也是我鼓捣的,难得见面,其实该找个少人的地儿,上来就乌泱一群人,你肯定不自在,毕竟小两年不参与了,难为你还陪着过来。”

  陈鸣预备接着喝,乔远川夺走他刚拿起的酒杯,一口闷干净。

  “没心情了,我先回去。”

  丢下空杯,乔远川拎着外套抬脚走向包间门口,门打开,又关上。

  “川儿!我送你。”

  陈鸣在后头大喊,抓紧跟了出去。

  小跑至乔远川身边,穿起外套,“川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喝了酒,还送我回去?”

  “我这才多少杯,几十分钟的事儿,转眼到了。”

  见乔远川不走,陈鸣揽过他胳膊就往前带,“犹豫什么,真没关系,以前你可不这么墨迹。”

  出了会所,满眼的灯光接连交织,观望得久了,让人感到晕眩和迷茫。可乔远川觉着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享乐的激情只存在一时,大起大落的滋味相当空虚,他突然想到了林商的笑容,温暖c开朗。

  车开到面前,陈鸣招手,“上车。”

  从商圈到学校有十几公里的路,白天堵到骂娘,晚上还挺畅通。车速保持着平稳,两人没有说话,陈鸣偶尔从后视镜里窥几眼乔远川,欲言又止,后座的人打上车起就一直侧视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头的街道闪现c掠过,重复无休,风灌进车内引起巨大的轰鸣,乔远川闭上眼,心情吹散在尘土飞扬的夜景中。

  再度睁眼时,车已经停在了学校正门。

  “谢了。”乔远川准备下车。

  “川儿。”陈鸣叫住他。

  看向驾驶位,“怎么。”

  “你变了不少,记得以前,我这么叫你的时候,你会抽我一脑瓜子。”

  这一点,忠叔也说过,乔远川淡淡地笑,某只妖精爱这么称呼,别人那儿,跟着就宽容了许多。

  “不光这方面,”陈鸣敲了敲方向盘,终归点起颗烟,“谈吐c举止,包括整个人散发的感觉,都不太一样了,骨子里的稳重多了些别的东西那叫什么来着”

  抽了三四口烟,陈鸣琢磨出要表达的意思,“对就是平常人该有的情绪,七情六欲,哈你原来没有这些。”

  乔远川笑出声,“合着我原来是块木头。”

  陈鸣的烟呛在嗓子眼儿,陆陆续续的从鼻管和嘴边飘出,“不是,咳咳哪儿有可比性呐。我只是想说,先前你的喜怒几乎不受影响,也难有变化,就算有,那都压根不表现出来,活得挺不像个凡人。”

  “现在呢。”

  “现在比较真实,”陈鸣转头,“问句掏心窝的,是不是谁改变了你。”

  改了性子乔远川脑中再度晃过林商的笑容。

  试探地追问:“吴冕?”

  “不是。”毅然决然的否定。

  自知说出的那人不讨乔远川待见,陈鸣圆场似的笑了笑,“嗐,我也不过问了,反正你记着,咱俩再怎么不见面,情分都在,别看我仍然吆五喝六的,但正事上绝对不含糊,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说出来,甭整天憋心里自个儿担着。”

  回笑,“行,记着了。”

  “那改天咱们再约?单纯的喝喝酒c聊聊天儿,说点知心话,起码得告诉我们你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乔远川点点头,算是定下了。

  回到寝室时,郑景刚和对象通完电话。

  “这才十点,你怎么就回来了?”

  “嫌早?”

  “哪是早,简直太早了!你不是和陈鸣一块儿么,还以为今晚你不会回来。”

  在部队那会儿,架不住郑景的连番打探,乔远川和他说过一些有关陈鸣的交集,当然,包括俩人共同干的荤事,比如今晚这种局。按道理,郑景认为他们得闹一宿,才和林商有了不愉快,能看出乔远川的疲惫,指不定该怎样豁出去地排解,没想到,十点就回来了。

  乔远川脱下沾满烟酒味的衣服,丢在凳子上,“不回来作什么,你以为我干嘛去了。”

  “我以为嘿嘿”郑景贼溜溜地笑,“没给下边儿解解乏?”

  “解你大爷。”

  “是没碰上合意的,还是宝刀生锈了?”

  懒得搭理,乔远川褪去长裤,拽上毛巾和内裤去洗澡。

  厕所里传来水声,郑景走到门口,叩叩门,朝里头嚷嚷:“我知道了,你是提不起‘性’——趣!除了那孩子,你面对谁都没劲儿。”

  门被骤地拉开,乔远川拿脸盆浇了郑景一身水,末了把盆扣在他头顶,随后关上门。

  拿下脸盆,郑景甩甩头发,笑叹:“这家伙提到林商就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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