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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4 一击毙命

  [第3章第三卷]

  第12节44一击毙命

  44一击毙命

  和芭比告别的时候,芭比恐惧地抱着许阳,她大概也意识到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你会回来吗?”她反复问。

  许阳不想骗她,当着她的面对科西嘉说:“不管多长时间,我一定完成我们的约定。不管多长时间,我一定会回头找菲尔德,那儿有一笔账要清算。芭比是我的女奴,请你记住。”

  芭比激动地在许阳脸上一阵亲吻。

  科西嘉听出许阳语含威胁,摸摸自己的大胡子。“我会听到你的好消息。”

  “芭比,我答应送你回家,一定做到。”

  芭比恋恋不舍。“你也答应我是你的女奴。”

  许阳将背包背到身上,背包里是“短号”导弹装置。他上了科西嘉为他准备的吉普车。

  芭比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放,眼里含着泪水。这一刻,许阳想起死去的凯蒂,她临终前,也想拉住他的手,芭比的手和她一样弱小,他更坚定了把她送回家的决心。

  科西嘉把许阳送到边境,是为了避开菲尔德的武装。二号已经提前潜伏在这里。两人很快接上头。二号此时的打扮像个阿族的山民,嘴上还贴了两撇胡子,那把枪被他伪装成锄头,看上去很滑稽。

  简短交流后,许阳弄清楚两点,第一是科索沃一侧有不少阿族地方武装,他们对北约毕恭毕敬,对自己的同胞塞族人却是对抗姿态,联合国在被北约抽了一个耳光后,正委屈地在这片土地上,按照北约的意见维和;第二是加洛德有个情妇,他每周会在固定时段绕过山区与情妇幽会,北约如今在这里是太上皇,有生杀大权,养成加洛德张狂的德性,出行都不带保镖,干掉他轻而易举。

  “得手以后,坐火车回马其顿。”二号说。

  行动地点在科索沃一侧,得手后快速进入马其顿,即使对方察觉,一条国境线也会拦住他们,马其顿不是北约成员国,等双方交涉手续具备,对方入境时,他们早已离开了。

  许阳原来以为不可能做到的事,在二号看来却很简单。

  两人连夜穿过边境线进入科索沃。二号轻车熟路,带着许阳一路往北,进入一片山区。这里有一些零星的原住民,靠贫瘠的土地种植农作物为生,他们对周边的一切漠不关心,避开他们非常容易。

  二号在山里找到他留下的标记,从地下挖出几个牛肉罐头,这是他提前埋在这里的。

  有充足的食物,二号很悠闲,吃了就睡,一点不着急赶路。许阳清楚他在等特定时间,也不过问。

  两人在山里等了两天,继续往北走,天亮前进入另一片山区,到达预定位置。两人潜伏在树林中,二号为自己也为许阳化妆,脸上涂了一道道彩条,手被抹成褐色。

  化妆完毕,二号取出“短号”导弹部件,熟练地将发射筒c三脚架c瞄准和触发装置安装在一起,总装完毕后,他检验直瞄制导系统,激光束瞄着一棵树查看修正指令。

  两小时后,他们潜伏到山腰处,二号拿着导弹上了盘山道旁一棵树,在树枝上固定三脚架。许阳后退一些藏身在一块石头后面,手里端着“巴雷特”。

  “下手前不能动。”二号特意交代。

  许阳躲在石头后面,打量眼前的山貌。这片山看着不高,盘山公路弯弯曲曲,绕着山势盘旋,他的下方是下山的坡道,绕着弯延伸到对面,对面的山道相距约有两百多米,中间一无遮挡。二号选择了一处视线良好易于阻击的地方。

  等待很折磨人,许阳趴着一动不动,身上钻进虫子,痒得难受,他咬牙坚持。山道不时有车辆行驶,空中时而有直升飞机掠过,许阳见二号蹲在树叶里,像一尊雕塑般没有气息,不由敬佩,这个姿势,自己绝然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一直等到日头偏西,目标还未出现。许阳身上钻了无数虫子,啃噬他的肌肤,他不怕噬咬,但钻心的痒让他剧烈颤抖,他默默用信念支撑,自己现在不做,将来安小云会做,这是为她做的。

  日头到了三点位置,下面驶来一辆吉普车,车上有四个阿族武装成员。吉普车驶到他们下方突然熄火,驾驶者重启了几次都不灵,四个阿族武装骂骂咧咧下车,一边说着什么一边检查车辆。

  这意外出现的情况让许阳陡然紧张,他这个位置能听见对方说话,看不到他们,二号却几乎在他们头顶,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他朝二号看去,二号纹丝不动,整个人和大树融在一起。

  下面的人鼓捣一阵,大概没修好,有站有座,在路边等待。许阳看不清情况,心里暗暗焦急。

  过了半个时辰,远方传来车辆引擎声,是两辆车。这两辆车很快开过来,许阳听见下面的人在用蹩脚的英语打招呼,两辆车停下来,许阳听见有人用英语问:“有什么情况?”

  许阳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听出说话人一口标准的美式英语,绝对不是阿族人或塞尔维亚人。

  阿族人用一分英语九分塞尔维亚语解释了半天,才大致说清他们是巡逻,车坏了。

  二号能看清下面所有情况。加洛德坐在后面一辆车内,他此时很危险,有两个北约士兵在下面撒尿,小声说着什么,只要他们抬头,就可能发现他。

  提前到科索沃摸底期间,二号曾悄无声息地和加洛德照过两次面,这家伙总是张狂地不带卫兵,没料到这次有了防范,有卫兵再加上几个阿族民兵,这次行动会有巨大风险。他必须选择打还是不打,只有一次机会。

  加洛德下了车走上山坡,离许阳藏身的石头只有十几米远,他戴着帽子和眼镜,目空一切地朝四周巡视。

  趴在石头后面的许阳认出来了,这人正是他要索命的加洛德。他的心嗵嗵跳,此时只要扣动扳机,他肯定能干掉这个浑蛋,但二号没动,他不能打乱他的计划。

  加洛德看了一会,退下山坡,下面传来车辆引擎声和打招呼声,两辆吉普车驶了过去。

  许阳死死盯着弯道,两辆车进入视野,前后相距约三十米,前面一辆车上有三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加洛德坐在后面一辆车的后排,这辆车的车头插了一面蓝色北极星小旗,这是北约的旗帜。

  眼见两辆吉普车驶到正对面,坐在后排的加洛德突然发现自己被激光束锁定,惊异地转过头来。

  二号出手了,导弹在一秒之内扑到加洛德面前,许阳听到一声巨响,加洛德坐的那辆敞篷车被炸得四分五裂,轮胎飞到空中,一扇门撞在山壁上,又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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