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上有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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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乙赶走那只可恶的大黄狗,走到老头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百步远的地方老林戛然而止,突兀的立着一座山峰,据他目测,那山峰也就五十米左右,但是它几乎垂直上下,以他现在的体力,若是真爬起来,十有仈jiu是爬不上去的,想到这里,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大黄狗一眼,别说这样你也能爬?
“不会让我接着爬这个吧?”古小乙问道。
果不其然,老头点点头,气得古小乙大呼变态,爬完树爬山,爬山还要和四条腿畜生赛跑,这回终于答应他会传授功夫啦,没想到还是爬山,还是爬这种要命的山,真是拿我当猴子啦?
不管古小乙如何做愤怒状,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背着手继续往前走,走到山峰之下,才说道:“爬吧,我在这儿等着。”
“你不上去?”
老头摇摇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爬了。”
“我爬不上去。”古小乙道,说的有些愤怒,这种天气爬这种山峰,纯粹就是谋财害命,好吧,谋财就算了,但肯定有害命的意思。
老头在山峰下找了个能避风的地方窝进去,把烟袋锅子在烟袋里舀了两下,拇指按平,点上火,吧嗒吧嗒得抽了起来,好像古小乙爬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根本不用再ca一心似的。
“旺旺!”这时,那只可恶的大黄狗呲着牙从远处颠颠的跑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根两米多的细长树条,眼中带笑的从古小乙身边跑过,然后把树条放在老头脚下,自己则坐在旁边,望着古小乙。
古小乙站在那儿,盯着大黄狗和老头,真有种回去的冲动,可是想想这一路过来,尽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老林,心底便先怯了几分,“当初真该听三叔三娘的。”古小乙如是想。
古小乙抬头望望山峰,五十米左右,比蛤蟆岭还要矮很多,一眼能看到峰顶有棵松树,歪脖的,似乎不是很大。从这里到峰顶有很多凸起,有大有小,大部分凸起的地方都长了杂草。此时仔细看来,似是有些规律可循,那些凸起好像是一级级向上的台阶。
老头还是窝在那儿抽烟,没有催促的意思。大黄狗眼睛眯起来,可能是被山风吹的有些迷眼,但仍是望着他。
“你们狠。”古小乙决心爬山了,但还是朝那老头和大黄狗吐出一句狠话,然后深深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直到胸肺间没有阻滞的感觉了才停下来。这种爬山前的呼吸方法是他第一次爬蛤蟆岭时老头教给他的,听三娘说这是内功,可是除了长时间奔跑胸口不那么闷了,其余倒没感觉出来,估计是内功中的廉价货。
古小乙走到山峰下,来来回回看了两遍,选在老头窝着的地方靠右一点的地方爬,因为那地方旁边有棵松树,松树不大,但枝桠粗壮,而且有一个枝桠正好伸向山峰,其末端正好止于山峰。以他在树丫上扎马步的本事,走到枝桠的尖端,然后跳过去抓住山峰上凸起的杂草,问题不大。
看着他走向那棵松树,老头眼中神se有些意动,“山顶上有个破茅草屋,床下有箱子,回来的时候带下来。”
“知道了,真啰嗦!”古小乙走到树下,将衣角裤腿扎好,右手五指抓住树干上的纹路,胳膊用力,下身一缩,就上了树。
其实爬树这事儿他以前并不擅长,后来跟着老头练马步,爬得多了就有了些诀窍,此时只见他在树丫间身形腾转挪移,速度极快,七八息的时间便爬到树顶,然后双手腾空,双脚交叉踩在伸向山峰的枝桠,行走跳跃一如平地,直到枝桠末端才缓了一口气,身子微沉,枝桠也跟着向下沉,等沉到底,枝桠弹回来的时候,他也顺势弹起,伸展开身子,犹如一个巨大的猴子扑向对面的山峰。
虽然因为山风较大的缘故,身子比预想的偏了一点,但还是一手抓到了一蓬杂草,一手抓住了一个石头凸起,右脚也踩到一个石头凸起,将身子贴在山壁上稳稳固定住。古小乙歪头向下看,发现距离下面有十米左右高度,高兴之余也有些后怕,若是掉下去,就算活着也得废了。
身处险境不敢停留,古小乙深吸口气,左脚摸索一下,踩在其上方一处稍小的凸起,然后揉身而上,一面摸索着附近可以踩踏抓拽的凸起或杂草,一面慢慢拱动身子向上爬,不时有碎掉的石子掉落下去,然后便听到下面一阵旺旺的狗叫。
爬这样的山峰,更多考较的还是个人的意志,因为不管你力气多大,爬到十米左右的时候手臂都会有酸软无力的感觉,脑子里也会突然变得一片混沌,然后就会有一个恶魔似的东西不停得跟你说,放弃吧,放弃吧,你没有力气爬了,只要手一松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没有人在这种生死时刻愿意放弃,但还是有人下意识的松手,另一些人则咬咬牙使自己保持清醒,直至目标,古小乙属于后者。当他抱住那棵歪脖树爬上去的时候,一下子就摊到在平地上,半天的时间,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小乙睁开眼睛,天se有些暗了,呼啸地山风几乎将他冻僵,活动了一会儿手脚,才慢慢离开山峰,向里面走去。
离山峰二十来步远的地方,确实有座小茅屋。茅屋已经塌了一半,屋门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里面到处都是从屋顶破口和大门处飞进来的雪粒,有的地方已经积得很厚。
茅屋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一个火塘堆在屋子正中,火塘中熏黑的石块依稀可见,一张木床放在屋子东南角上,床上有被褥,但是都已经很破旧。
古小乙在床上坐下,发现床头上有一根竹杖,就拿起来看了看,竹杖青se,有一米五左右,中间位置已经磨得光溜溜的,似乎被他的主人用了很久。
古小乙耍了耍竹杖,一个不小心,被竹杖另一端打在额头上,他摸了摸,竟然起了包,不由有些扫兴,顺手丢在一边。他拍了怕床,然后矮身蹲下,掀开搭在床沿上的褥子,就看到床下真的有一口抽屉那么大的小箱子。
箱子不重,他一只手就拉了出来,放到床上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一口普通的箱子,连个锁都没有。古小乙撇撇嘴,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一本册子,上面勾勾抹抹的好像是字,但他大字不识,对此兴趣缺缺。册子旁边还有一块铁牌,正面绘着一张张着大口的虎头,着实气势十足,背面也是字,他不认识,也就懒得理会。其余便是些笔墨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回箱内,古小乙发现有些饿了,但这山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茅屋里外前后找了遍也没有一点能吃的,只好回到床上,裹着被子躺到床上。天se已经完全黑了,寒风一阵阵的狼哭鬼号,坏了的窗子不停拍打着窗棂,屋顶的破洞也呜呜地叫着,古小乙把那床破被裹得更紧,没多久困意上来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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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小乙赶走那只可恶的大黄狗,走到老头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百步远的地方老林戛然而止,突兀的立着一座山峰,据他目测,那山峰也就五十米左右,但是它几乎垂直上下,以他现在的体力,若是真爬起来,十有仈jiu是爬不上去的,想到这里,他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大黄狗一眼,别说这样你也能爬?
“不会让我接着爬这个吧?”古小乙问道。
果不其然,老头点点头,气得古小乙大呼变态,爬完树爬山,爬山还要和四条腿畜生赛跑,这回终于答应他会传授功夫啦,没想到还是爬山,还是爬这种要命的山,真是拿我当猴子啦?
不管古小乙如何做愤怒状,老头看都不看他一眼,背着手继续往前走,走到山峰之下,才说道:“爬吧,我在这儿等着。”
“你不上去?”
老头摇摇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就不爬了。”
“我爬不上去。”古小乙道,说的有些愤怒,这种天气爬这种山峰,纯粹就是谋财害命,好吧,谋财就算了,但肯定有害命的意思。
老头在山峰下找了个能避风的地方窝进去,把烟袋锅子在烟袋里舀了两下,拇指按平,点上火,吧嗒吧嗒得抽了起来,好像古小乙爬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根本不用再ca一心似的。
“旺旺!”这时,那只可恶的大黄狗呲着牙从远处颠颠的跑回来了,嘴里叼着一根两米多的细长树条,眼中带笑的从古小乙身边跑过,然后把树条放在老头脚下,自己则坐在旁边,望着古小乙。
古小乙站在那儿,盯着大黄狗和老头,真有种回去的冲动,可是想想这一路过来,尽是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老林,心底便先怯了几分,“当初真该听三叔三娘的。”古小乙如是想。
古小乙抬头望望山峰,五十米左右,比蛤蟆岭还要矮很多,一眼能看到峰顶有棵松树,歪脖的,似乎不是很大。从这里到峰顶有很多凸起,有大有小,大部分凸起的地方都长了杂草。此时仔细看来,似是有些规律可循,那些凸起好像是一级级向上的台阶。
老头还是窝在那儿抽烟,没有催促的意思。大黄狗眼睛眯起来,可能是被山风吹的有些迷眼,但仍是望着他。
“你们狠。”古小乙决心爬山了,但还是朝那老头和大黄狗吐出一句狠话,然后深深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直到胸肺间没有阻滞的感觉了才停下来。这种爬山前的呼吸方法是他第一次爬蛤蟆岭时老头教给他的,听三娘说这是内功,可是除了长时间奔跑胸口不那么闷了,其余倒没感觉出来,估计是内功中的廉价货。
古小乙走到山峰下,来来回回看了两遍,选在老头窝着的地方靠右一点的地方爬,因为那地方旁边有棵松树,松树不大,但枝桠粗壮,而且有一个枝桠正好伸向山峰,其末端正好止于山峰。以他在树丫上扎马步的本事,走到枝桠的尖端,然后跳过去抓住山峰上凸起的杂草,问题不大。
看着他走向那棵松树,老头眼中神se有些意动,“山顶上有个破茅草屋,床下有箱子,回来的时候带下来。”
“知道了,真啰嗦!”古小乙走到树下,将衣角裤腿扎好,右手五指抓住树干上的纹路,胳膊用力,下身一缩,就上了树。
其实爬树这事儿他以前并不擅长,后来跟着老头练马步,爬得多了就有了些诀窍,此时只见他在树丫间身形腾转挪移,速度极快,七八息的时间便爬到树顶,然后双手腾空,双脚交叉踩在伸向山峰的枝桠,行走跳跃一如平地,直到枝桠末端才缓了一口气,身子微沉,枝桠也跟着向下沉,等沉到底,枝桠弹回来的时候,他也顺势弹起,伸展开身子,犹如一个巨大的猴子扑向对面的山峰。
虽然因为山风较大的缘故,身子比预想的偏了一点,但还是一手抓到了一蓬杂草,一手抓住了一个石头凸起,右脚也踩到一个石头凸起,将身子贴在山壁上稳稳固定住。古小乙歪头向下看,发现距离下面有十米左右高度,高兴之余也有些后怕,若是掉下去,就算活着也得废了。
身处险境不敢停留,古小乙深吸口气,左脚摸索一下,踩在其上方一处稍小的凸起,然后揉身而上,一面摸索着附近可以踩踏抓拽的凸起或杂草,一面慢慢拱动身子向上爬,不时有碎掉的石子掉落下去,然后便听到下面一阵旺旺的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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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小乙睁开眼睛,天se有些暗了,呼啸地山风几乎将他冻僵,活动了一会儿手脚,才慢慢离开山峰,向里面走去。
离山峰二十来步远的地方,确实有座小茅屋。茅屋已经塌了一半,屋门不知道飞到了哪里,里面到处都是从屋顶破口和大门处飞进来的雪粒,有的地方已经积得很厚。
茅屋里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一个火塘堆在屋子正中,火塘中熏黑的石块依稀可见,一张木床放在屋子东南角上,床上有被褥,但是都已经很破旧。
古小乙在床上坐下,发现床头上有一根竹杖,就拿起来看了看,竹杖青se,有一米五左右,中间位置已经磨得光溜溜的,似乎被他的主人用了很久。
古小乙耍了耍竹杖,一个不小心,被竹杖另一端打在额头上,他摸了摸,竟然起了包,不由有些扫兴,顺手丢在一边。他拍了怕床,然后矮身蹲下,掀开搭在床沿上的褥子,就看到床下真的有一口抽屉那么大的小箱子。
箱子不重,他一只手就拉了出来,放到床上仔细看了看,发现就是一口普通的箱子,连个锁都没有。古小乙撇撇嘴,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有一本册子,上面勾勾抹抹的好像是字,但他大字不识,对此兴趣缺缺。册子旁边还有一块铁牌,正面绘着一张张着大口的虎头,着实气势十足,背面也是字,他不认识,也就懒得理会。其余便是些笔墨之类的东西,对他来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将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回箱内,古小乙发现有些饿了,但这山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茅屋里外前后找了遍也没有一点能吃的,只好回到床上,裹着被子躺到床上。天se已经完全黑了,寒风一阵阵的狼哭鬼号,坏了的窗子不停拍打着窗棂,屋顶的破洞也呜呜地叫着,古小乙把那床破被裹得更紧,没多久困意上来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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