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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第七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蔓延开来,一名黑衣男子蜷缩在地上,捂着他的腹部,鲜血却仍然汩汩流出。他蒙着一层黑的面纱,看不清脸,只是那双眼睛,像是黑夜一般深邃。英气的剑眉下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因为痛苦紧蹙着。来青楼却这样的打扮,定不是寻常客人。

  而真正让我害怕的,却是站在床边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他右手持剑,几滴血顺着剑尖滴下来。他就那样定定地矗立在那里,嘴角一丝邪魅的笑。看他的穿着打扮,一身上等绸缎做的素衣,配上翠色镶玉的腰带,头上的发髻玉簪也是色泽通透的上等好玉,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子瘫坐在床上,衣衫都被撕烂了,露出了雪白的肩颈。她埋着头低低地啜泣着,脸上还有五个泛红的指印,想必是被这持刀的男子打的。

  我生平第一次见这样打斗的场景,早已吓得手足无措,只好紧紧地拽着凌云的衣角,缩在他的身后。

  只见那持刀男子一步向前,凌云猛地将我往后一推,我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这厮竟然还有胆子追到这里来。怎么?上次被本王揍得不够惨,又专门送上门来吗?”那白衣男子一边说一边举起他的剑,我只看到剑的寒光紧逼凌云。一时间我什么也来不及想,只知道要冲上前去挡在他身前。反正我白芷已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死一回也无谓了......

  我挡在凌云身前,看见剑锋正指着我的心脏,索性眼一闭做好了受死的准备。却听到那白衣男子发出一声痛哭的□□,睁眼发现他已经倒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根飞镖模样的刀器,鲜血满满渗出来染红了他的素衣。

  原来是那黑衣男子出手相救,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大脑一时运转不过来,脚一软差点摊在地上。凌云却冷不丁地给我一个巴掌,在这鸦雀无声的房间格外响亮,床上那女子都吓得惊叫了一声。

  我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了视线。他竟然打我,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我......亏我还一心想着保护他,早知道就让他死在那个男子剑下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刚刚......你刚刚差点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他摇着我的肩膀,几乎是带着哭腔嘶吼着......我透过泪光,看到他的双眼猩红一片。他这是,哭了吗?我从来没见他这样失控过,哪怕是被老爷打成那样,也没有求过一句饶掉一滴泪。可是现在,他竟然为了我,歇斯底里成这样。原来我在他心里,竟这样重要吗可我刚刚还这样误解他,想到这里,我的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

  他见我哭成一个泪人,以为自己力度太大将我打懵了,又是一阵心疼地将我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在我耳边呢喃着,“对不起,欢儿,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刚刚心急了,我不该打你......"我把头埋在他怀里,任由自己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等下赵泽的手下来了,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那个黑衣人一字一句都说的极其费力,额头上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想必是伤得不清。

  “他说的对,我们得赶紧先离开这个地方,再从长计议。”凌云扶起地上的黑衣男子,“感谢少侠救命之恩,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唤我夜君即可。”他解开了黑色的面纱,急促地呼吸着,说完竟然咳出一大口血。瘫坐在床上的女子也顾不得自己的衣衫破烂,急忙寻出自己的丝帕给他细细地擦拭。

  我看着这个名唤夜君的人,不禁感叹,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妙人。虽然他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但那勾魂的眉眼之下,刚棱有力的高挺鼻梁和完美弧度的唇,说不出的清冷和孤傲。

  “我带你们从后门离开,暂且避一避风头。”这头牌方仪一开口,声音倒是十分清丽,没有丝毫风尘女子的气息。

  虽然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夜君身旁,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却仍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她身着一件白色长裙,零星镶着几朵冰蓝色的小花。头上顶着一个珍珠珠花,看似简单做工却十分精致,如白瓷一样的肌肤吹弹可破,再配上她那柳叶一样的罥烟眉和顾盼生姿的眉眼朱唇,美艳却不媚俗,反倒看着惹人疼。难怪小小年纪,能成为这南城第一婉君阁的头牌。

  就这样,方仪在前面引路,我和凌云扶着夜君,一路观望着,确认没有人跟着。在巷子里面七弯八拐才出了城,在城外不远的地方进了一家农家小院。这小院虽然不大,看着却还干净整洁。我们齐心协力将夜君挪到了床上,又垫了个枕头好让他呼吸顺畅些。

  “这里是奴家用自己的积蓄置办的一所小院,没有人知道,你们两位先在这照料着夜君,我去药铺抓点药过来。”方仪关切的眼神都被我尽收眼底,这姑娘虽出身风尘,却还真是有情有意。

  夜君却忽然招了招手道,“等等,你这身打扮太扎眼,换身衣服再出门......"说罢又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方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时心急,竟忘了自己衣衫破烂,肩颈都还露在外面。待她进里屋换了一件寻常人家女子穿的青色罗衫又褪了珠花,便急急地赶去了药铺。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夜君,心想大事不妙。他早已经失血过多,一脸的虚汗,嘴唇也无半点血色。再不处理伤口,怕是等不到方仪回来,就要咽气了。我看了看房间里并无可用的东西,只有床边绣花的箩筐里放着一把剪刀。

  “凌云,你去找找这院子里有没有酒,我们得立即给他止血。”我吩咐完便把自己穿的黑色长褂脱了,今早出门穿的乃是粗布衣服,不仅不吸水,更是在外面集市沾了一天的灰和细菌,要是用这个包扎伤口感染了就麻烦大了。好在今日穿的里衣料子十分接近医用纱布的材质,我剪掉左手的袖子,又将整块白布裁剪成大小适宜的方块,等下酒精消了毒便可以先包扎了。

  只是左手手臂□□在空气中,忽然觉得寒意逼人。凌云在门外叫道,“欢儿,找到一壶酒,闻了闻应该还可以用。”他提着酒进门,发现我只穿着自己素色的里衣,还少了一边的袖子。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夜君,有些生气地把酒壶往桌上一拍,脱下了自己的外褂就要给我披上。

  “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能在一个陌生男子前,光着手,成何体统!”他一把揽住我,仿佛宣示主权地看着夜君,示意他闭上双眼。

  这个人真是,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这种飞醋。再说了,不就是无袖衫吗?又不是没穿衣服。我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他的衣服上还带着体温和他固有的香气,让我觉得心安。

  我一把抓起桌上的酒壶和剪刀,走到夜君的床前。忽然想到等下要给夜君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还需要热水给他擦身子,煎药也需要开水。

  “你去厨房烧点开水过来,等下要用。”我见醋王还一脸怨气地立在那里,便吩咐他去打杂,毕竟他笨手笨脚也不会包扎。

  我小心翼翼地剪开夜君伤口周围的衣服,伤口血肉模糊,依稀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触目惊心,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我压抑着自己的害怕,可是手还是忍不住地颤抖。他微微眯着眼,表情因为痛苦而显得有些狰狞。我看着手旁的酒壶,蘸了酒精却不忍心动手擦拭伤口,悬在半空中。

  “姑娘,我没事的,你继续......"他气若游丝地说,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他自己。我看着还在渗血的伤口,不能再犹豫了。我心一狠,将蘸了酒精的帕子覆在了伤口上细细擦拭。酒精接触伤口的一刹那,我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的一角,额头上又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可他还是那样微微眯着眼一声不吭。

  我见他手那样用力地攥着被子,青筋都鼓起来几条,却不肯□□一声。真是个要强的人,再这样攥下去,手都要紫了。我伸出左手握住他的手,右手继续给他擦拭伤口。他的手心冰凉,全是冷汗。

  “我知道这有多疼,别逞强了,痛就叫出来吧......”我看见他虚弱成那样却还要强撑,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不管多累多痛,都要留给自己,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好不容易清理好了伤口,要用剪好的布块包扎,却发现一个问题。缠绷带的时候,需要把上衣都脱了才行。可是他虚弱成这样,断然是自己脱不了了。可是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亲,哎,人命要紧,管他这些破规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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