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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在看不清的暧昧游戏里身陷囹圄前抽身而退

  晚霞照射在窗台上时,她看见了那个挺拔的背影,他站在花园里,手中拿着喷壶在给花浇水,挽起的袖子里露出洁白的肌肤,汗毛在晚霞下显得几乎没有。她冥的就朝那人喊道:“快回来,太晚了。”

  郑恺阳似乎并没准备听从对方的呼喊,他拿着喷壶不停地朝花圃中浇着,鲜艳欲滴的花儿毫无准备的迎接了过多的养分显得有点吃饱的不满,充足的展开枝叶朝着主人示威。郑恺阳无精打采的从花圃中摘了一朵粉色小花,进门交给了希晨。

  这是在距离他们吵架后的五个小时后的事。

  在这之前,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当郑恺阳说出那句话后,希晨便觉得他又在讽刺自己,不仅是讽刺,更多的是一种嘲笑,好像是在说她的愚蠢暴露无遗,而她全然不知。阴阳怪气的郑恺阳救赎有这种能力,他的反讽一次比一次厉害,让人招架不住。她回想那句话却怎么也不能说服自己是因为他的不爱,他只是在生气,所以把气撒在自己的身上,他只是嘴巴有点毒却不是想要伤害自己。

  但是不管在怎样去为他开脱,他说出的话却一再的伤害自己,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希晨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她的性格也只会造就她被伤害时选择逃避,所以每当郑恺阳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她都只能当做没听见,不停地告诉自己其实对方是太爱自己了。这种强制性的灌输让她有了依赖性,不管郑恺阳在怎样说话,她都不会在与对方争论了。

  受到这种回应的郑恺阳反倒有点不知所措,在说出那句话后,他以为自己又赢了,他以为希晨会跟之前一样与他辩论让他收回这无礼的言谈。但让他觉得反常的是希晨非但没有无理取闹反倒还像往常一样,态度并非一二。这让他有点失落。

  “希晨,你喜欢吗?”不自觉得说出讨好的话让郑恺阳有点被人使劲扇了一巴掌的错觉。他认为自己现在是在讨好对方以此缓和他们现在僵持不下的氛围。希晨点了点头,顺势把花插进了花瓶中,转身进了厨房。郑恺阳伸出手想拉住对方的时候却被意外地躲开了。他茫然的望着空荡荡的手陷入了沉思。

  很不对劲,对方的反常和自己的讨好都不太对劲,此刻的俩人像换了一种身份地位,这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让郑恺阳焦急万分。他在客厅呆了片刻就尾随希晨进了厨房。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切。”“不用”再次被拦截的话无疑是给对方心中又开了一条口,郑恺阳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好让火气压下来。头次被拒绝的这么彻底,还真是让人不难发火。

  他悻悻然出了厨房。

  当郑恺阳前脚刚踏出门时,希晨就长吁了一口气。她似乎一直憋着,从刚才于对方的交谈中便可知,这并非平时的她,这次的她有点强势,占了上风。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她变得不那么怯弱只有她心里知道。

  那个电话,是的,就是那个电话,让她有了想要反抗的思想,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黎明朗都不会伤害她,她信任他,一直如此。而他马上就要过来了,自己又将与他重逢,是多么大的幸福。在这异国他乡,恐怕只有黎明朗可以温暖自己了。

  她并非是要移情别恋,只是她真的受不了对方这若有似无的温柔,时好时坏的郑恺阳让她很痛苦,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摆脱这种痛苦。而黎明朗的出现无疑是最好的良方,他定可以化解自己所有的不满。对,是这样的,她就是如此依赖他,依赖到就算全世界都不要她,只要黎明朗还要她,她就可以厚着脸皮活下来。

  太可悲了,这种想法。

  那么现在是只要等着他来迎接自己,然后顺理成章的跟他回去吗?那自己是以什么身份跟他走,是他的朋友,还是一个陌生人。何况他们也许久未见,是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跟对方走?那郑恺阳呢?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想到此,希晨才发现原来自己需要的是郑恺阳,但是如果有了黎明朗,他的存在便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如果没有黎明朗,即使有了郑恺阳,她也不会快乐。

  想到这的希晨头一次没有反驳自己,这血淋淋的事实已摆在面前了,孰多孰少已经不用说的那么明确了。但是这仅仅只是告诉自己黎明朗比较重要,但如果他更重要,为什么当黎明朗和郑恺阳在一起时,她头也不回的选择了郑恺阳。

  希晨已经混乱了,她竟不知自己已把自己绕到了一个圈中,摆脱不掉。

  颤抖的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的希晨走出了大门,她站在庭院里拨给了黎明朗。

  不出意料的电话被快速的接起,这次希晨并没准备让对方先开口,她决定先发制人。“嗯,请问是。”话未说完,她竟发现她的眼泪已滴落在了手机上,她捂住嘴,不让对方听出她的声音。电话那边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接着就听见“对不起,用户繁忙。”的占音线。希晨咬紧下唇,蹲下身痛苦起来。

  她不知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对方并未接电话还是因为委屈,总之她特别难受,也许只有哭泣才能引发她长久以来的痛苦和压抑。在这个环境中,没人会冷漠的问自己“你为什么哭泣?”没人会给自己手帕,没人会安静地陪着自己倾听自己的痛苦,甚至没有人会跟自己说“我只有在乎你。”他是那么那么冷漠的人,却每次都会让自己觉得温暖,不会再去害怕黑夜,因为她知道他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想失去他,到这一刻,希晨才发现,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感情,不敢太靠近,不敢对对方说爱,不敢去爱,不敢告诉他自己有多害怕,都是因为怕失去。

  她有多希望对方可以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小秘密,有多希望他拿那双大手轻拍自己的头告诉自己其实她不要害怕,他会一直在。她有多希望在她离开的那刻听道他说“不要走,你是我的。”但这种种,她知道,黎明朗都不会做,他只会在她摔到时快速扶她起来,在她难过时让她回来,这些她都不想要,这么模棱两可的答复她都不想要,她只想明确的听他说来我身边不要走。

  希晨讨厌现在的自己,她好似一个想要被宠爱的孩子却迟迟得不到爱。

  电话在宁静中拉开声响,希晨却反倒被惊吓到似的,匆忙按了接听键,这一按,她就知道自己再次中了蛊。

  沉默的时间依旧漫长,希晨的脸却红的像血一样,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她快速的说完一串话,匆匆挂了电话。她知道她说了什么,她甚至记得很清楚。

  “我想你了,你要不要来看我?”

  说完这句话的希晨快速把手机关了机,她很害怕对方有激烈的反应。比如删她号码;给郑恺阳打电话;或是从此不在联系?她突然开始后悔,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打这个电话,现在不仅让对方尴尬不已,甚至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不敢开机的希晨惶惶不安起来,她现在万分后悔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如果可以,她根本不会打电话给对方,甚至说出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她知道,冲动已经让她把对方越推越远了。

  在卧室看书的郑恺阳已停止了看书,他抬头望了望墙上的钟,显示的是八点整,可是希晨却仍没回来。郑恺阳掀开被子走去了客厅,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十分落魄,没有人气的空间宁静的让人害怕,他试探性的又叫了两声对方的名字,受到的却是无人回应的空气。

  郑恺阳突然紧张起来,他的汗毛瞬间张开,他冲进每个房间大叫着希晨的名字,他恍然以为她会消失不见。那一瞬间,他感到无可抑制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她。当希晨把灯打开的时候,郑恺阳一把把她拥进了怀里。

  失而复得欣喜让郑恺阳有种见到失散多年的爱人的错觉。他紧紧搂着她,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放开我,疼。”希晨的抗拒让郑恺阳恢复了神智,他稍微拉开与她的距离,紧紧牵着她的手。希晨不知为什么郑恺阳变得这么小心翼翼,她只能稍微推开他,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希晨,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冷漠的对我?”望着伤心欲绝的郑恺阳,希晨还是不愿在与之亲近分毫,他变化无常,让人捉摸不透。“不是,我没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快速躲回房间的希晨锁住了房门,郑恺阳在门外呆了片刻便离开了。

  亲耳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希晨把自己摔入了床垫上,陷入了睡眠。她并不困,只是因为想到可以见到黎明朗那份没由来的安心,这种安心让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早上七点。

  手机闹钟响起时,希晨匆忙按了静音键,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匆匆洗漱出了门。门“啪嗒”一声响时,郑恺阳也醒来了,他也顺势洗漱完尾随对方出了门。

  这么匆忙的希晨是有原因的,黎明朗昨晚跟她发了信息让她去机场接他,这让希晨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仅仅就只是说了一句,本以为他没放在心上,却不知他竟做出这种举动,让她又感动又兴奋。

  她没有想过黎明朗会因为她小小的一句话就做出这么大的举动,自己的几次撒娇他都通通接纳,这是为什么呢?她现在已经有所感觉自己是喜欢对方的,但是她并不敢确定对方是不是也如自己一样喜欢呢?他从没说过,却一次又一次做着暖心的举动,这到底是因为爱还是因为他人好?

  希晨不敢幻想,当她知道自己或许是喜欢对方的时候还是因为郑恺阳对她的反复无常而引起的另一种寄托,这或许可以说是喜欢。因为她一直与他相处的很好,也习惯了双方的相处模式,但她不确定的是这种喜欢是她的自我扩大还是她过于自信而引发的。更可能对方也只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妹妹或是朋友罢了。

  不想太过于自信,也不想让对方感到负担,希晨只能告诫自己见到他时只要平静地说你好就行,其余的都不要说,说太多会显得做作,不说会让人觉得尴尬。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希晨来到了机场。

  第一次接机的她有点摸不清头脑,她甚至不知要在哪个口接机,她只能给黎明朗发了信息,可是短信也迟迟未回。生怕错过班机的希晨变得急躁起来。周围的人都一一与亲人相聚,唯有希晨孤零零的站在接机口左顾右盼,生怕看丢一个人。

  这时,希晨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孩走了出来,他戴着棒球帽反扣在脑袋上,胸前的白衬衫挂着一幅眼镜,黑色的裤子让她的双腿显得修长万分,运动鞋更让他显得潮气蓬勃。一眼就看出了是谁,希晨却不敢上前去接他,她猛地转过头,想逃跑时,黎明朗叫道了她的名字。

  “希晨”

  “希晨”

  “希晨”

  这两个字一直环绕在她耳边,她却仿佛双腿被定住一般动不了,她背对着黎明朗说道“hi”。

  那双大手摸到她头发的那刻,希晨再也克制不了,她转过身,紧紧抓着他的衬衫,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那一瞬间,她宛如听到了黎明朗剧烈地心跳和她的心跳融合在一起,引起了强大的轰鸣。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拉开对方,他的手慢慢地往上移直到来到她的头顶,他轻轻地拍了两下,把希晨拉开,往前走去。希晨见黎明朗已走,立刻擦干了自己的泪水,随着他一起离开。

  郑恺阳躲在了机场的柱子后,他亲眼目睹了他们的一切,他们像是许久没见的情侣,甜蜜的让人嫉妒。他拿起手机拨给希晨时,只听见了电话关机的声音。郑恺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遭遇了劈腿,这将是多么大的讽刺。

  希晨并没问黎明朗要带她去哪儿,她很放心的跟他走了,她没有跟郑恺阳报备,因为她根本无暇顾及他了。从见到黎明朗的那刻起,希晨的心跳就没有停止过,她站在他的左边,可以清晰的闻到他的味道,那么清新,那么干净。她突然很想触碰他,但当自己伸出手时又怯弱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不知该如何与他搭话,总之,她现在有点六神无主。

  黎明朗在下飞机的那刻就看见了希晨,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这日思夜想的女孩拥进怀里,而当她正准备如此做时,对方竟抢先要跑,这让他哭笑不得。他只能喊住她,当她转过头时,黎明朗的心早已柔成一滩水,如果这时希晨让他亲亲她的小脸,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回应对方。但他并没想到的是希晨竟扎进了自己的怀中,那种幸福瞬间冲击了大脑皮层,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已不能停止。当时他多么想抬起她的小脸,捏捏她漂亮的脸蛋亲昵几下,但他压抑了自己的内心遵从了理应做的事。

  他并不后悔,因为希晨此刻就在自己身边。

  “我我们去哪?要不要先去。”希晨紧张的舌头打结,看在眼里的黎明朗只觉得可爱万分,他平静地回了两个字“吃饭”。“嗯”羞红了脸的希晨很想跟他说说话,但她发现就算不说话,只要呆在他身边自己就很幸福了。正在幻想的希晨突然觉得脑袋一紧,她顺着头就往上摸去,黎明朗的棒球帽正“光明正大”的扣在自己的脑袋上。紧张地快要不能喘息的希晨羞红了脸,把头压的低低的,不在说一句话。

  她知道为什么黎明朗要把自己的棒球帽给她,他们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太阳有些大,接连几天的雾霾和朝气被这太阳刺激的不敢在反抗分毫,她因为太过激动竟忘了这么一档事。紧紧压住帽檐的希晨把自己越缩越紧,害羞和激动已经让她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她的心跳频率大的让人震惊。

  当他们来到餐饮店时,希晨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又看黎明朗,他甚至有点泰然自若的过分。轻松的点了餐就端了上来,震惊之余的希晨这才发现原来黎明朗也有着一口流利的英文。

  那种崇拜之情油然而生,此刻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孩是那么的“伟大”,与往常一样安静地氛围让希晨感到一种熟悉,俩人相安无事的吃着面前的餐点并不交谈。希晨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堪,她甚至放纵自己的思想开始不停回想与他的那些匆匆过往。

  那些过往浸透了陈旧的美,泛着潮湿与明亮,清晰如同此刻正划过耳畔的时光。

  很多时候,希晨都会觉得与他的相识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明明俩人仅仅就住在相差一条街的距离,并且他的父亲还是自己父亲的主治医生,病人家属和医生家属这种身份地位一旦让人说起,只会引起诟病。但是在现在看来,希晨或许是觉得幸运的,如果不去医院,可能不会与他相识。

  人们常说缘分,这是不是就是那所谓的缘分。当她听到他说“你要来吗?”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吸引,从那么冷漠的人口中说出这不经意的话语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从一开始,她就被套牢了。

  是的,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思绪的无限扩大让希晨的内心逐渐丰满起来,她吸了一口奶昔,正准备抬起头擦嘴时,恰好便收到了那束目光。

  灼热的,炙烤着皮肤的目光。

  他就如此火辣辣的注视着自己,手上还拿着吸管的希晨被这目光弄得不敢做任何动作,她停止了搅拌,坦诚的迎接了他的眼神。

  很,那种强度会让人皮肤温度陡然上升,在夸张点或许会像潮湿的被子晒在阳光下可以闻到螨虫尸体的味道。

  这种眼神她未曾见过,这种好像野兽遇到它心爱地猎物般的神情。紧张的希晨咽了口唾沫,她可以清晰地听到唾沫从喉咙滑下去的声音。

  “拜托你,不要这么看我。”异常紧张地气氛让希晨不知如何是好,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向了卫生间。“我去上下洗手间,等一会。”压抑的感觉让她心跳频率直线上升,她执起卫生间的水使劲往脸上扑去,通红的脸颊像过敏症状一般,让她难受不堪。

  她头一次觉得黎明朗的眼睛会说话,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读到了对方的内心,那么且饱含的眼眸让她沦陷了。她甚至怀疑对方在向她示爱。太离谱了,这种臆想简直是笑话。

  从见面的那刻起感觉就很怪,刚开始她或许不愿承认是一种错觉。因为时间真的隔得太久了,单单只是拥抱和拍头都不是朋友间应做的,她应该是更加激烈的互动。但这互动,希晨却又害怕过分,仅仅只是被他如此注视,自己也会觉得十分尴尬。

  匆匆整理好自己的希晨回到了餐桌,她意外地发现自己面前沙拉和牛排还有薯条都已被人分好,分别放置在小碟上,变成轻易下口的份量。这还用多说吗?不是黎明朗做的还会有其他人吗?希晨尴尬的说了谢谢便开始用餐了。这次的见面很怪异,怪异的让人觉得又舒服又不习惯。且不说有点嘻哈的穿着还那么体贴的动作都让人认为不是一个人,面前的人不是黎明朗。

  “那个,你为什么要过来?你不在那边工作了吗?还有你过来要干什么?”“吃饭”对于希晨的问话,黎明朗还是用剪短的话回答了。但是好奇的人并没那么快放过他。

  “黎黎明朗,你要呆多久,你到底过来做什么,还有唉,洒了。”用力过猛的希晨本想站起来问他滑,谁知把桌子碰到,酒一下就洒了出来。黎明朗见此迅速用纸巾把酒擦干净,让她换到了另一边。

  这样一来俩人就同座一侧了,中间窄小的空隙让希晨更加尴尬。从刚才的谈话中她明显感觉到对方只是想成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谈话者。她瘪了瘪嘴,继续说道。

  “我现在在跟恺阳住,额,不,是住在一起,嗯,我有在自己上学,但是那个学校不太好,恺阳他在上班我不太清楚他的工作,就是有时候我。”“够了,闭嘴。”终于讲话的黎明朗反倒让希晨松了口气,她并没准备闭嘴,反而更加喋喋不休。“我不知道你要在这呆多久,而且来的时候也只是跟我说要我去机场接你,你没问我过的好不好,甚至也没跟我说,说你要来看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说让你来你才来的,你。”

  希晨的这段话是控诉,如果没人加以制止,或许她还会变本加厉的说下去,还可能列举更多的事来攻击黎明朗。被无端指责的黎明朗感到很奇怪,他基本上没有听明白对方说这话的含义,从字面意思上好像大致上是在说她的生活然后也想让自己对她说自己的生活?

  “吃饭,睡觉,上班,写材料大致如此。”“什么?”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的黎明朗让希晨停止了控诉,她“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跑了出去。太傻了,本以为他会理解,本以为告诉他自己的生活他会安慰自己让自己放心,本以为自己走了后她会难受。但都是假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告诉自己“你要关心我,黎明朗,你要关心我。”

  跑到墙角的希晨蹲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好像又做错了事,她又开始要求别人了,做错的事又将重演,黎明朗不会追过来,不会告诉她让她不要难过。不能在奢求了,他对自己已经够好的了,不能在让他看出自己的内心了。

  那么庞大的感觉是不是压抑不了了,憋不住了不是吗?

  这才是现实,他的好,他的温柔都是不存在的。所谓的现实就是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事物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但是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说法,她觉得他,她,她们的感情像是一场妖娆而难以自拔的幻想,宁可死在幻想里,也不要醒来,不然该多么惨烈。

  这次也将一样,当自己发泄心中的不满时,对方也根本不会在意分毫,甚至还会觉得是在发神经嘲笑自己。对了,是这样的,哪一次不是自己发完火在去道歉,又有哪一次他会追上来告诉自己“其实没有关系”。

  已经失望的希晨不想再去强求了,就这样吧!随便好了,他喜不喜欢自己都哭,只要,只要呵呵,我在哭是不是?我哭什么啊?怎么回事?。“我真的很想你。”说话的主人站在面前的那刻,希晨猛地抬起了头,她看见在阳光余晖下的黎明朗紧张地神情,他的脸上有细微的汗液,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疲累一览无遗。这一刻,她不能在发出一句话。

  “走!”对方的邀请很直接,但希晨并不想那么快就妥协。黎明朗见她不允理睬,只好站在她面前陪着她。僵持不下的希晨从地上起来,走进了小巷里,黎明朗紧随其后。小巷很狭窄,没有什么人,路边是建筑物,希晨走的异常缓慢,跟随者也是如此。

  但是接下来希晨的举动让黎明朗的心脏再次承受了打击。

  她猛地一回头时,黎明朗吓得站在了原地,他蹙着眉想看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他清晰地听到对方叫他,但这声叫喊却像一把刀直刺进了心脏。

  女孩饱满的唇发出这个声音的刹那,黎明朗像猎豹一般扑向了她,他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的命令她不要说那个词。希晨并不应,使劲扑腾,甚至用嘴去咬他的胳膊,黎明朗吃痛,一只手擒着希晨,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防止她乱动。

  “哥哥”就是这个称呼,让他瞬间想到了黎和,望着这张与黎和完全不一样的脸,黎明朗竟抓住了她的下巴,疼痛的目光望着她的瞳孔时,希晨仿佛看见鲜血从里流出,那滚烫的岩浆全数倒入她的唇中,疼得她疯狂地挣扎着。但就是这么哀伤的目光,她却还是感觉到了那种疼。

  在一片沼泽中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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