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交易
华灯初上，灯火璀璨，虽然寒风呼啸，夜市依旧热闹非凡，一副太平盛世之景。
牧云睡了数个时辰才醒来，叫小二打来一桶热水梳洗一番，一扫这几日的疲倦，带上全部家当飘然离开了客栈，一副富家公子的扮相，似乎要夜游玩耍一番，倒也并未引起人注意。
客栈本就位于幽静之所，牧云出了客栈更往窄巷里走，小道昏暗，曲曲逼仄，可牧云却越走越快，待到一处寂静无人处，快速闪进一处黑暗处，快速脱下一生华服，露出一里面一身灰黑色的破旧夹袄来，戴上粘帽，脸上摸了些药粉，原本清秀的少年郎顿时面黄肌瘦，活脱脱一副穷苦人家的小孩。
牧云易容后更是一路小跑，窄巷小道四处穿行，他对这西城区异常熟悉，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在巷子里顺利穿梭不会迷路，整个西城区的地图早就深深映入他的脑海中。
走到西城区外围，停在一处屋舍，院子子不大，略显陈旧，套上一张人皮面具，又从新穿上一身锦衣，顿时形象大变，那面具套上后顿时变得容貌清秀，连微笑皱惟妙惟肖，难看出破绽。
整理一番，敲门道：“娟姐，是我！”
“少爷！？”屋内油灯亮起，一个高胖黝黑女子推门而出，睡眼惺忪，衣裳凌乱，外面披着见棉袄，对于牧云的造访很是惊讶，衣裳都来不及穿好便赶忙迎了出来。
“少爷，怎么这么晚来此，外面天冷，赶快进屋！”娟姐提着如豆的油灯为牧云引路。
牧云一进屋开门见山说道：“娟姐，你将西厢房收拾干净，我这几天要暂住于此！”
此地是他这几年准备的后手，当年假意将服伺多年的娟姐赶出牧家，其事为自己留条后路，这几年为他在外城卖些自制的药液，汇聚些平民窟的孤儿为他所用。
娟姐闻言满是惊讶，牧云每次来此不过停留个把时辰，从来不多待片刻，好奇问道：“少爷，可是要炼药？可要我打下手？”
“不忙！我只是暂住几日罢了。明日再说。”
“少爷有几日未来了，这些灵石是上月买药所得，您点点。”娟姐递过一个钱袋。
”辛苦娟姐了，不过这些灵石您先拿着备用，按着清单采买，事关重大莫要遗漏！”牧云并不接钱袋，又递过一张清单。
“这么多东西！”
娟姐惊呼道，只见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列着一大串，单是药材便有好几十种，还有各种工具，连衣物食品都有”
“嗯，此处所需东西甚多，莫要引人注意，特别是药材要分开采买！这些灵石你拿着!”说罢抛出个钱袋。
“上月我们所买药剂赚了几十枚灵石，少爷不用再给我灵石！”。
牧云摇摇头道：“有几样药材需要中品灵石，你那些下品灵石是不够的！”
“中品灵石！”娟姐顿时哑然，顿时乖乖接过钱袋，小心放在衣内。这两进院子也不过花了五个中品灵石，几样药材就要一袋的中品灵石，炼药果然烧钱！
“药剂还剩多少未出售？”
“还有几十瓶。”
牧云所练药水多是伤药，止血药，还有些调理身体的药剂，外城的人多是看不上这种廉价药剂的宁愿花大价钱买丹药。只有穷苦之人愿意买这廉价的东西。
“买完这些便停下来吧！”
“为什么？！”娟姐不解问道，这可是他们的钱袋子，安身立命的本钱。
“平民窟的也不要再买了，让那些孩子这些日子里安防些，这些日子有大事发生！”
“少爷，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可是要离开青川？”娟姐好奇问道，她心心念念便是能离开这青川，和牧云去那雍州城安居。
“有这打算，以备不时之需吧！”牧云也希望清老那边能顺利进。
”对了，还有一事，前日外城有出现藤草的暗记。你连日没来，也未来得及向少爷汇报。“
牧云一愣，点头示意，暗道这来的也真是时候。
“我这就准备厢房。”
”不必了，我睡在密室便好，“说罢便走进一间隐秘的地下室，此地才是这几年的心血所在，虽然在地下，丝毫不见阴暗潮湿，地下室摆满了琉璃瓶，里面各种药剂，各种野兽尸体解剖的残缺都泡在琉璃罐中，看的有些森然。高大是药柜子上上百个药格，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的名字。
此地他才有些许安全感，连日来惊魂未定，神经紧绷，总算有个安全之所可令他安睡，此时他只想倒头便睡。
牧云一觉便睡到次日未时，出门时又换一身寻常布衣，一副奴仆下人的样子，下城中人流稀松，牧云在路边寻了些小食垫垫肚子，便冲忙赶到东城区一处清馆，见到院门上写的寻雨莳三个秀美大字的牌匾时，心中一阵腹诽，东西两城区相差十来里，单是走到此地都发了一个时辰。
这清馆地处幽静，小桥流水，杨柳依依，风景秀丽，庭院虽不大，却精致。少了奢华多了一份清雅。
此时不过下午，门庭半掩，到了夜间此地就热闹了！
牧云推门而入，只见一个龟奴靠在门柱旁打瞌睡。
“小哥！小哥！”牧云轻轻推醒龟奴。
“啊！现在还没开门迎客，可有香熟的姑娘！”鬼奴被惊醒，睡眼惺忪的说道。
“我找我家少爷，牧振华少爷！”
“振华少爷在落花小榭，小的这就带你前去”听见牧家来人，顿时醒了过来。
“麻烦小哥前面带路！”
“你随我来！”鬼奴前面小心带路，心中暗道这次牧家家仆何时如此和善，以往每次来人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他们呼来喝去的
行走花间小路，只觉这清馆虽是不大，却内有乾坤。每间阁楼，庭院，水榭，星罗棋布的镶嵌在这方寸之地却不嫌得突兀，每间都有一种不同的风情，全部网罗在这方寸之间。
“到了，那小的就告退了！”
牧云正要敲门，门内却传来声音：“你来了，进来吧！”
牧云一愣，推门而入，只见香檀木的大床侧躺着青年男子，胸膛半露，容貌秀雅，肌肤皙白，一双丹凤眼似乎有种摄人魂魄之感，若是女子必定是极美，可却都生在一个男人身上，男生女相。这要是身在寻常人家，只怕要被抓去做鸾童，可他生在牧家，却成了风流阔绰。
牧云又四处张望，并未见到有清倌人相伴。
“不用看了，清倌人我已经打发了。你一进门我变下了禁制，可放心！”
“我可对你望眼欲穿啊，你可知我在此等你两日了！你一靠近此地，那一身的药味我便知道你来了”牧振华说的暧昧，柔情似水的看着牧云。
牧云被他那双媚眼如丝看着一阵鸡皮疙瘩：“你是属狗的！说找我何事！”
“好歹我们也是老相好了！怎么如此无情”：牧振华戏谑的看着牧云说道。
“跟你不熟，有事快说，我很忙，没空和耽搁！”
“我要你帮我准备几张人皮面具，还有几瓶见血封喉的毒药！”牧振华站了起来，正色说道。
“为何！你准备跑路？”
“这几张是我要你制作人皮面具的头像！”牧振华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给牧云。
“尤氏要拿你开刀了？”
“哼，我这后娘时时刻刻巴望着我这人体大药成熟呢！好给我那二哥做炉鼎呢”
牧振华目露寒意，面若覆盖冰霜又道：“牧振霆要回来了！”
“你大哥要回来了！何时回来？”牧云惊讶道，尤氏那毒妇有两亲子，大儿为牧振霆，小儿牧振宇，牧振华是小妾所出，抱在尤氏身边养着。
“应该就是进几日内道，要说我最害怕的人便是他了！若如他回来，我这些年装疯卖傻，放浪形骸，暗地里的所做之事说不定都要被他看穿！”
牧振华一阵寒颤，他这大哥太过可怕，少年天才，才智双绝，幼年就被发现身具特殊血脉，被青云宗收入门下，一入门便进内门弟子，听说现在已经快要踏入中元境。算是牧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白狐一脉能崛起也是他在背后出了大力气。
“以你的能力，这面具和毒药叫人去买便是了！何必要我做！”
“不一样，你的手艺也只有百宝斋的老匠师才能媲美，制作的人皮几经完美，至于炼药，其他人不晓得我还会不晓得吗？寻常药师根本无法比。还有那迷烟弹也给我做几个！”
“你何时走！”
“明日便走。”
“这么着急！”
“那牧振宇现在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吞了，而且青云宗直接改在太荒山外围进行选拔，正要明天出发，我正好借机从太荒山脱身！”
“太荒山！？以往不都是擂台赛吗？”牧云惊讶道，这是要将发动人海战术寻出仙家禁地吗？
“不知，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好事，正好浑水摸鱼。”
“糟糕！那我柔姐和源弟呢！”
“这你放心，他们两人都弃权了！还算机敏，否则我那后娘的心狠手辣，他们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太荒山。怎么有和不妥吗？”见牧云神色惊异，牧振华不解问道。
牧云听他所说，顿是松了口气，深深看了一眼“你若信我，奉劝一句，不要进太荒，半路便借机开溜！”
“为何？”
“有危险！”
牧云岔开话题道：“我也要向你求几样东西！”
“所求何物？”
“你这几年所准备的据点，想来也不少，借我几个用用！”
“你到是狮子大开口，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这些退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吗？”
“我只希望与你共享一下而已，青川周边村镇想必你必定密布疑阵，雍州沿途你也必定多有准备，区区几个你不一定用得上的据点给我，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哼！说的轻巧！那你怎么不去置办下这些据点？”
“我若是有你的修为何必在此小打小闹，你是存心气我吗？两年来我也给你不小的帮助，若非如此你会有今天！”
牧振华嗅觉灵敏，通过他身上的要味机缘巧合发现了牧云的伪装，看破了他的准备，才也受其启发，明里留恋妓院，暗中却培养手下为他做事。
“当年若非我，你也早就死了！根本不用尤氏那毒妇动手！”
“你不是一直觊觎我那清风醉吗？而且我这已经改良过了从麻药换成毒药，中元境之下中毒必死无疑，用我这压箱底的药方和你交换可好？”
“好！成交！不过你也要先帮我准备两套！”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想要东西，这毒雾无色无味无烟，弥漫在空气中根本感觉不出来，以他的灵敏嗅觉都中招。
“我身上便带了两套，先均你一套，我留一套防身，”说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来。
“琉璃瓶是毒雾，还有两颗解毒丹，你现在写据点，我写配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成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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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娟姐不解问道，这可是他们的钱袋子，安身立命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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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可是要离开青川？”娟姐好奇问道，她心心念念便是能离开这青川，和牧云去那雍州城安居。
“有这打算，以备不时之需吧！”牧云也希望清老那边能顺利进。
”对了，还有一事，前日外城有出现藤草的暗记。你连日没来，也未来得及向少爷汇报。“
牧云一愣，点头示意，暗道这来的也真是时候。
“我这就准备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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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过下午，门庭半掩，到了夜间此地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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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小哥！”牧云轻轻推醒龟奴。
“啊！现在还没开门迎客，可有香熟的姑娘！”鬼奴被惊醒，睡眼惺忪的说道。
“我找我家少爷，牧振华少爷！”
“振华少爷在落花小榭，小的这就带你前去”听见牧家来人，顿时醒了过来。
“麻烦小哥前面带路！”
“你随我来！”鬼奴前面小心带路，心中暗道这次牧家家仆何时如此和善，以往每次来人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对他们呼来喝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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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我们也是老相好了！怎么如此无情”：牧振华戏谑的看着牧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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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要回来了！何时回来？”牧云惊讶道，尤氏那毒妇有两亲子，大儿为牧振霆，小儿牧振宇，牧振华是小妾所出，抱在尤氏身边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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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荒山！？以往不都是擂台赛吗？”牧云惊讶道，这是要将发动人海战术寻出仙家禁地吗？
“不知，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好事，正好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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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放心，他们两人都弃权了！还算机敏，否则我那后娘的心狠手辣，他们绝对不可能活着走出太荒山。怎么有和不妥吗？”见牧云神色惊异，牧振华不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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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是狮子大开口，你知道我这些年为了这些退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吗？”
“我只希望与你共享一下而已，青川周边村镇想必你必定密布疑阵，雍州沿途你也必定多有准备，区区几个你不一定用得上的据点给我，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哼！说的轻巧！那你怎么不去置办下这些据点？”
“我若是有你的修为何必在此小打小闹，你是存心气我吗？两年来我也给你不小的帮助，若非如此你会有今天！”
牧振华嗅觉灵敏，通过他身上的要味机缘巧合发现了牧云的伪装，看破了他的准备，才也受其启发，明里留恋妓院，暗中却培养手下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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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想要东西，这毒雾无色无味无烟，弥漫在空气中根本感觉不出来，以他的灵敏嗅觉都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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