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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3热带迷情

  v33热带迷情

  小米不知道该说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筋短路了,或者她实在太渴了,她拿起水果叉子,恨恨地插了一片火龙果,塞到了嘴了。

  她腾地起身,可身子却软了下去。

  陷入黑暗前,她再度听到了那让她想撕碎的轻笑:“我说水果没毒,可没说叉子放没药啊,真是个笨蛋!”

  小米在晃晃悠悠中醒来。眼睛迷蒙地张望四周,她似乎是在一个马车里一般,四周帷幔轻飘飘地随风飘舞,那上面的流苏顺着风向舒展开来,帷幔上都是些带有热带风情的花纹,空气中飘来一股檀香的味道。她不经意间触到了岩憨那似笑非笑的脸。

  “醒了?真不好意思,刚才要过边境,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委屈夫人睡了一觉。”岩憨慢悠悠地解释。

  小米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却发现自己的泳衣早就被换下,身上穿着一件紧身衣,下身却是类似灯笼裤的裤子。凉爽还包裹严实。

  小米心中一凌,看向岩憨的目光多了些不快。这家伙不会趁着自己人事不知吃自己豆腐了吧?看他那对桃花眼,一看就是个风流人物

  看到小米目光中的敌意,他也不恼:“没事,放心,那药没副作用。”他摊双手:“而且你的衣服也不是我换的。”

  岩憨那惊人的洞察力,让小米心里有些吃惊。不过她没因为这个就怎么样。她直接不理他,扭头看四周。不看还只是觉得摇晃,一看是被吓了一跳,原来自己居然坐在大象身上。确切的说是坐在安置在大象上的一个台子上。

  这大象的身形很大,这个台子装饰豪华,岩憨居然能在她对面坐下。那场景小米在电视上看到过,还真像是盛大聚会中国王和王后巡查民众

  她前后看去,只见庞大的大象前后左右排成一队一摇一摆地向前,她坐在大象背上的感觉就是随着大象一摇一摆的走,人就一前一后来回颠簸。感觉不像是在平地上,等遇到小山坡的时候,人的感觉就是往后倾斜,但还好,是绝对是安全的,不会从象背上摔下去的。

  她现在才发现坐在象背上的滋味远没有想像的巡视一般那么舒服,加之山路崎岖,时而爬小山坡,从高高的象背上往下一看,生怕自己掉了下去。不过还好坐得高,沿途的风光倒是可以尽情欣赏了,特别是小米适应了这份颠簸以后发现赶象人跨在大象的脖子上,用脚尖轻踢大象左耳或右耳给大象指明前进的方向,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只有大象才能听明白的各种指令,大象就乖乖地按照主人的指令前进。身后的那些大象就紧随着前面大象的步伐缓缓前进。那场景和前后摇摆的放松感受,还真是享受。

  如果小米不是被挟持了,她甚至觉得有些享受。不过心里的惊扰很快就笼罩住了她。岩憨费劲力气把他弄来,就是为了引纪萧现身。看他的样子,虽然目前无害,可小米却心知如果他是友,一定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纪萧。那从对立面来说的话,他把纪萧引出来的话,那极有可能对纪萧不利。纪萧既然选择了避世,那自己要怎么样才能让纪萧明白,避开危险呢?

  小米陷入了沉思。

  “很奇怪纪萧怎么会得到你出事了的消息吧?”岩憨忽然出声问。

  小米现在已经对他能读心有七八分信了。因为他似乎次次都说对了她的想法。不过她不想让这人太得意,所以索性什么都不说。

  “呵呵。”岩憨干笑两声,也不恼。这个进山的路,还漫漫无期,如果同伴太无趣了,那样他也觉得没意思。

  “你既然不关心那个问题,那我也就不和你说了。”岩憨慢条斯理地掉她的胃口。

  小米还是一言不发。

  岩憨只好妥协:“好吧,我换个话题,你想知道我和纪萧是怎么认识的吗?”

  这个有点意思。小米转头看着岩憨。

  岩憨脸上又挂着那种让小米看了有种冲动想伸手撕碎的笑容,讲故事一般开始说了。

  他再度耸耸肩,随着大象的摇摆舒服自得地晃着身子,目光看着身旁那一晃而过的景致,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你应该知道罂粟花吧。罂粟花在怒放,古柯叶在摇曳是种什么场景,见过吗?”

  小米摇了摇头。她也就在百度里看过罂粟花的图片,哪里有机会见到!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看着她的眼睛:“花开的时候,非常美丽。我觉得它是地球上最美丽的植物。”

  看到自己的靠近,让小米往后缩了缩。他退后一些:“它在为人们治疗疾病,让人忘却痛苦和恐惧的时候,也能使人的生命在麻醉中枯萎,在迷幻中毁灭。有人曾经思考这一种从“快乐植物”到“魔鬼之花”的嬗变,是罂粟花的不幸还是人类的悲剧?“

  他摇头晃脑,知识渊博的样子:“你们中国《本草纲目》里说罂粟功极繁茂,三四月抽花茎,结青苞,花开则苞脱,大如爷盏,罂在花中,须蕊裹之。花大而艳丽,有大红c桃红c红紫c纯紫c纯白色,一种而具数色。花开三日即谢,而罂在茎头,上有盖下有蒂,宛然如酒罂,中有白米极细。又名米囊花c御米花。倒是说得很详细。”

  随着岩憨越说越多,小米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她的脸色苍白,手紧紧地抓住了固定在大象台子上的扶手。

  他还不打算放过她:“罂粟茎干及叶含少量生物碱,成熟枯干后切成菸草吸食;未成熟蒴果割裂取其乳汁,干燥凝固后,就成了鸦片原体”

  “够了!”小米脸色苍白:“你要说什么请讲重点!”

  他笑了起来。那笑声里,小米听到了真真切切的嘲讽:“想到纪萧居然和毒品曾经有关系,受不了了?”

  小米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扶手,连脸上都带了些狠绝之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愤怒之至。

  他好脾气地笑了笑:“就算你再发脾气,也改变不了曾经的事实。”

  小米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是啊,他刚才还说要讲和纪萧认识的事,都没切入正题呢,自己怎么就能翻脸?”

  她坐正了身子:“就算有关系,那也要分是哪种关系,对吧,岩憨老板?”

  岩憨赞赏地鼓掌:“不错,有胆识,我喜欢!”

  他脸上带了种怜悯的表情:“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你这位曾经的丈夫,可是和我在一起摸爬滚打了不少时间哦!”

  他似乎陷到了回忆中:“说句真心话,这纪萧倒真是个汉子!他说他是孤儿,来这边讨生活。上上下下无人不说他好的,他还有极强的语言天赋,来了不到半年,就能讲一口地道流利的当地话。如果不是长相和这边的人有些差异,大概谁都会以为他是当地人。做事能吃苦,能打,还能处好各种关系,我要不注意到他都难。”

  他耸耸肩膀,表情有些落寞:“也算是英雄惜英雄吧。”

  小米没答话。他似乎也不需要她配合,自顾自地像陈述一般往下说。

  “后来我们也算是混成了兄弟。我妹妹,多可爱漂亮的一个姑娘,居然慢慢地喜欢上了他。当时,我居然还想着,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他,帮他娶个媳妇,让他在这边安家扎根!就因为他说他是孤儿,而我把他当兄弟!”

  他摇摇头,自己嘲讽地笑:“他拒绝了,说他受过伤,那方面不行。不想连累谁。我居然也信了。”

  对着小米这样一个陌生没熟识的人,他毫不顾忌地把男人间的那些事说了出来,还表情自然。倒是小米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信了他。我妹妹则落寞地和我说:‘哥,他就算不行,我也爱他!只是他不要我嫁,我就不嫁!但我要守着他!’我那痴心的傻妹妹啊,几年如一日,像他的女人一般关心他,照顾他的生活!我则继续把组织上的事情交给他,还不断地让他接触到组织核心业务。”

  他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笑,可是小米能感觉到他的苦涩:“我妹妹先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居然没想着先告诉我这个大哥,而是求他放手,给我们一条生路,她告诉她,只要他放手,会对他会不离不弃,和他永远在一起。可他狠着心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住了我妹妹,在我们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我们的基地遭到了炸弹袭击。受到了重创,我们几条通往各大洲出货的线,同时被包抄。说没有内鬼那谁都不信。”

  那时候基地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就没剩下了几个。那种末日一般的场景,让人叹息。包括,我那可怜的妹妹也在这场袭击中不幸身亡!

  而他,居然拿枪指着我的头!那个我把他当做兄弟一般的人,你的男人!”

  岩憨说话的声调拔高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愈发平静,平静得诡异,让小米觉得就像那风暴前的海洋:“他还好意思和我说,兄弟一场,让我去自首,为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去承担责任。

  真是笑话!我这样的人出去自首!那完全是死路一条,还要上世界各地的头版头条,我都知道记者们会怎么写,什么大毒枭自投罗网,什么死罪当诛,遗臭万年!诸如此类。

  可是我不甘心!我就做个毒品生意,怎么了?我愿卖,别人愿买,我难道强买强卖了吗?那些吸食毒品的人,自己难道不清楚吸食了会有什么下场吗?为什么他们的选择要我来负责!真是可笑!比起那些贪污枉法,在黑暗里做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人,我比他们干净得多!至少我的东西是明白白的,可有的人,悄无声息地没了命,难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你老公怎么说吗,他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他有责任把伤害堵在源头!他说他见多了那些吸食毒品的家破人亡的惨样,他说比起那些不知自控力的人来,我要可恶得多,罪恶得多!”

  说到这里,岩憨笑了笑,是那种冷入骨髓的冷笑,他冷冷地看着小米:“你现在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了吧,不过怕你不清楚,我给你重复一遍,他是军方派到我这里的卧底。他真行啊,蛰伏了那么多年,滴水不漏。骗取了我的信任。”

  小米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岩憨斜睨着她:“你别以为你男人干了什么正义的事情。我的保镖拼死命把我救走后,我才发现,你男人居然把我给妹妹保管的,基地在瑞士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一起带走了。那是我在刀尖上茹毛饮血挣来的钱!

  他不但害死了我妹妹,还骗走了她的东西!

  小米脑海中的那根线慢慢串了起来,她恍然大悟,原来纪萧去世后,大强到家里寻找的,就是这个东西。

  岩憨似乎也把有些东西压在心里很久了,恨不得一吐为快:“纪萧就那么消失了。我知道,他们部队里对卧底的人会有一整套的保护措施。我派人去查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他的消息。不过我和他之间的事情,那肯定是还没结束。

  一次偶然的机会,程川和我们做生意的下家,在和我们的人接触时,偶然提起说在孤儿院里有一个很有语言天赋的人。当时这个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我震动了一下。我派人去查了。去的人拍回了照片。是你和他在一起的。”

  他看看她,唇角上又是那种似乎把她身上衣服都撕碎的笑容:“纪太太,我其实认识你很久了。你还真是上相。”

  小米冷哼了一声。

  他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我们的人发现,纪萧警惕性极高,身边也有不少护卫的人。本来我们的人到你们的地盘上,就有些引人注目。所以大家也不敢贸然行动。他们也不是没打过你的主意,可纪萧那狡猾的家伙,在你身边派了人不说,暗中都有人护着。简直是动你不得啊。”

  我们的人正字啊寻思着怎么找突破口,哪知道,就传来了纪萧出事儿的消息。纪太太,要知道,你老公虽说是身手了得。可却是被人逼停了车不说,还撞下山崖的话,那他就实在是太菜了。

  现场传回来的照片,我看了很久。我当时只有一种直觉,你男人一定没死。他只不过金蝉脱壳了而已。

  事实上,后来新闻上的报道确实让我心里一震,因为据说你男人经营的公司,居然被一个政界要员牵连,要被查封!

  听到这个消息,我笑了很久。狐狸再狡猾,尾巴也未必能藏好。这个是个裸地重新更换身份的老桥段嘛。只有那张弛园林的破产,我看是人为破产吧,你男人那么精明的人,估计早把公司转移空了,拿个破产来掩人耳目而已。这种小手段,你们局中人各个被唬得一楞一楞的,你还流了不少伤心泪吧,哪知道被骗得真是帮人数钱呢。”

  “我不许你这么说纪萧!”小米有些恼了。他自己做的不法勾当,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地出来谴责纪萧对不起他!末了还想给纪萧抹黑来拉拢她!这个居心,也太叵测了。

  “哈哈哈!你们女人还真好骗!”岩憨大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连小米都觉得坐着的台子都摇晃起来。她再度扶紧了扶手,煞白着脸看着岩憨。

  从他刚才的描述中,既然涉及到了性命,小米心里已经有种预感,这家伙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难说会拿自己给妹妹报仇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横竖估计都没什么好结果。小米觉得自己也不用有所畏惧。

  她大胆地迎着岩憨的目光:“他骗不骗我是他和我的事,何况现在你只是猜测他还在人间,就这样大费周章把我拿来当人质,如果他真的不在了呢,那你打算怎么办?”

  岩憨看看她的脸,目光再上下在她的身上穿梭:“你这么说还真是。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不打紧。我看你长得还过得去,身材也还不错,那就勉勉强强地收你做压寨夫人吧。”

  “你!”小米下意识地双手抱胸,似乎那样就可以阻止他那双变换多样的桃花眼穿透似的。”

  看着她那想护住自己,可明显不堪一击的摸样,岩憨哈哈大笑起来。

  大象在一个像是村寨的地方停了下来。前方有高声的当地人说话的声音。放眼看去,漫山遍野的香蕉树。大象停住后,没了行走的风,只感到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小米忽然感觉身下一沉。原来是俺大象居然屈膝跪下,让他们下去。

  岩憨敏觉地跳了下去,伸手来接她。

  小米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正在犹豫间。他正色说:“快跳,这大象一天就跪这一次,到时候你要是想下来就麻烦了。”

  小米第一次坐大象,还真不了解这规矩,被他说得发憷,只好闭上眼睛,自杀一般往下跳。

  一跳就跳入了他的怀中。岩憨表情严肃:“d杯?”

  小米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正放着自己胸前,这才恍悟他为什么这么说。她差点伸手甩他。可惜他抱她的姿势,居然让她动弹不得。他挑挑眉毛:“不错,手感很好。压寨夫人应该可以胜任。”

  小米真想给他一耳光。哪知道他放开她,避开,脸上又是那种她有着想撕碎冲动的笑容:“你们女人,还真好骗!”

  说罢大笑着离开了。就留下小米一个人,站在大象旁,差点跳脚。

  不过还好,有个当地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双手合十,帕瓦迪卡地和她打招呼。这个是泰语你好的意思。小米也依葫芦画瓢,会了礼。妇女示意小米跟着她。

  人生地不熟的,小米没有其他选择。她挪动脚步,脚上是当地人喜欢穿的一字拖,也叫夹脚拖鞋。她平常没有穿那鞋的经验,穿起来真不习惯。才走了几步,脚大拇指间已经磨得生生的痛。再这么走下去,硬是要气泡不可。

  小米踉跄着跟在那妇人的身后。感觉没走多久,可脚上居然起了泡。真真是太脆弱的脚

  妇人把她带到了一个竹楼前,那里有一个竹子围起来小棚子。妇人用手势给她比划,还给她拿来了衣服和毛巾。

  小米明白了,是要她洗澡。

  她有些赌气地想,就算是要逃跑,也需要机会,何况现在的坏境,她完全不熟悉,真逃出去,热带雨林的种种危险,她又不是没从动物世界里看到过,她现在真不具备冒这个险的条件。她得先把力气养足,观察好地形再说。

  何况,这潮湿又热的天气,她已经全身汗湿,腻在身上,是无比的难受。先洗洗好了。

  那很随意地搭起来的一个棚子,围住了四周,顶头居然是空的,里面是一个大缸,装满了凉水,这就是淋浴室。都是凉水,还真应了冲凉这句话。不过还好,天气燥热,凉水冲上身上,应该很舒服。小米四处打量,估计无人能偷看自己洗澡,才放心地动手洗起来。

  小米擦拭着湿答答的毛巾,慢慢走上了竹楼。刚才夹脚拖鞋磨出来的水泡,是空前的疼。她一步一步像拖了镣铐一般行走。

  露台前,坐着岩憨,两个水嫩嫩的少女正给他打着竹扇。

  岩憨看到她,皱了皱眉,那一直笑得像发哥的桃花眼,居然没一点笑意。他忽然起身,还碰落了那打扇的姑娘手上的扇子。姑娘慌不迭地躬身去捡,而他却朝着小米走了过来。目光中有着一丝小米完全看不懂的决绝。

  小米还没想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哪知道那岩憨伸手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小米瞪大了眼睛,天哪,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现在就要把她当成压寨夫人了?

  停停停!她可是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

  我派人去找你家里找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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