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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线索

  彤琳不太喜欢钮祜禄氏麻木的表情和呆滞的眼神,便也不再多同她说话,只是跟四福晋又聊了一会儿。

  等到四福晋告辞,彤琳去看了看弘旺,见他正在习字,彤琳便也没走,在弘旺的小书房里坐下想着心事。

  过了大半个时辰,弘旺才将笔搁下,他拿起自己今日写得最好的一张字递到了彤琳手里,“额娘看看,儿子的字可有进步?”

  “已经很了得了,你还小,别累到,手腕酸了吧。”彤琳看着已略有风骨的一张大楷,轻轻地放到一旁的炕桌上,转而握住弘旺细弱的手腕帮他按摩着。

  弘旺依偎到彤琳的身边,“额娘是为了什么事儿而发愁?”

  “被你看出来了。阿玛c额娘过些日子跟你皇玛法去塞外,你玛母却要留在紫禁城里。你也知晓你十九叔前些日子不太好,如今虽说养回来了,可额娘到底不甚放心。还有你们兄妹四个,额娘放不下心来。可今年不同以往,你阿玛领着内务府署理总管的名头,上赶着攀交情的蒙古族老亲王怕也有几个,额娘得跟几个老王妃周旋一二,实在不能不随着他一同去塞外。不然额娘无论如何也不会留你们四个在府里。”

  弘旺仰头问道:“额娘别担心弟弟妹妹,我会替阿玛额娘照顾好他们的。我倒是听阿玛提过,十九叔是被人下了药,额娘是不是担心那凶手还会动手?”

  “弘旺真聪明。你玛母是个慈悲的性子,这回密嫔也随着你皇玛法出去,你玛母就会少了个臂膀。宜妃娘娘自然会多加照拂,可敌人在暗处,总是防不胜防。额娘很是担心。”

  弘旺皱起眉头细细想了一会儿,“儿子没能想到办法。阿玛c额娘走了以后,我轻易也不会出府,况且我人小言轻,即便想要照顾玛母,怕是也不会有很多人听从。我也想不到究竟谁要害十九叔,完全没有道理。”

  “你小小年纪,别想这么多。何焯是个有大才的人,你听他讲解书经,可还明白?”

  “额娘放心,便是有不懂了,我也会问明白,再说阿玛每日里都会考校我。阿玛说过,额娘每日里操心我们兄妹几个,已经是费心劳神,儿子的功课您千万不要挂心,儿子不会辜负了阿玛的期待。”

  彤琳将弘旺紧紧搂在怀中,“你能如此,额娘怎会不放心。现在多辛苦些,日后才不会后悔。你阿玛有大志向,额娘知道你也对此有期盼,所以苦了累了都要自己承担起来。只是看你小小年纪就这样用功,额娘还是心疼你。”

  “我每日都很开怀,额娘也该开心才是。谁人不想高高在上?阿玛为了我使尽了万般手段,我若是扶不上墙,可就对不起阿玛手染的血腥。”

  “是啊,为了当皇帝,谁不是阴谋诡计齐齐上阵”彤琳说着说着,突然就顿住,她总觉得十九阿哥被下药c钮祜禄氏形容枯槁,似乎和那个男性玩家有些牵扯,若是那个玩家真的想要谋求皇位,他若是有皇室血统还罢,若不是,他会用什么手段?

  弘旺看额娘目光微闪,便知晓额娘在想事情,他也不多言,只趴在额娘的怀中闻着额娘身上的香气,竟然眯瞪了过去。

  彤琳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弘旺的后背,细细想着:她已经好久没能见过十四阿哥一面了,如果那个男玩家附身在十四阿哥身上,那么他费尽心机想要纳了钮祜禄氏也说得过去,毕竟钮祜禄氏可是生了未来的乾隆帝;也可能是四贝勒才是那个男性玩家,只是四贝勒纳了钮祜禄氏之后还如此宠爱弘时的生母李氏,似乎也说不过去;可无论是这对兄弟里的哪一个,他们为什么要对十九阿哥下手?

  彤琳眉头更加皱紧,似乎历史上的十九阿哥就是死在了今年,难道那下药之人只是为了顺应历史的走向?这样的理由也太过莫名其妙了吧。维护历史进程的男性玩家,难道他想要四贝勒顺顺当当地继承皇位?那将钮祜禄氏的名声搞得人尽皆知又是为了哪般?

  彤琳脑子里打了结,怎么都理不顺,便将这事儿放到脑后。彤琳低头看着已经睡熟的弘旺,轻轻抱起他让他躺在沿炕上,头枕着自己的双腿。天气炎热,弘旺的额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彤琳掏出帕子轻柔地帮他擦干,然后拿起炕桌上的扇子轻轻给他扇着风。彤琳虽然已经是四个孩子的额娘,可她与八贝勒一样,最看重的就是弘旺。

  弘旺是他们的嫡长子,先不说身份有多尊贵,只说这是两人的头一个孩子,他们曾经亲自带大他,彤琳更是亲自奶了他许久,这份情分就不一般,也是其他三个孩子不曾享受过的。彤琳小时候就知道会嫁给八阿哥,她也想过用心经营,可到底两人的结合代表着利益的连接,以彤琳的精神洁癖来说,她曾经悲观地想着日后许是不会有两情相悦的一天。

  可突然有一天,小舅舅成了八阿哥,彤琳还记得她那一日是如何地欢喜,如何地期待,只等着成为小舅舅的新娘。心想事成之后,很快两人就有了孩子,这孩子从入胎开始,便是她和小舅舅心头至宝,可以说,弘旺是奇迹,他的诞生让彤琳终于相信这一切的美好都是真实不虚的,都是切实存在的,都是可以让她尽情享受的。

  彤琳低头看着弘旺斜长的眼眸,飞扬的眉毛,跟小舅舅很像,也许跟八阿哥也像。小舅舅曾经不止一次感叹过,若不是因为八阿哥跟他长得像,妞妞儿绝不会选择他作为婚嫁的对象。

  弘旺突然喊了一声“额娘”,让彤琳醒过神来,她看着刚刚睡醒的弘旺通红着一张小脸儿,又看着自己的食指正在拨弄着弘旺的眼睫毛,彤琳尴尬地笑了笑,收回了手,“弘旺长得跟你阿玛真像。”

  弘旺撅了撅嘴,像也不能玩他的眼毛啊,把他当成阿玛一样调戏,很让人不好意思。

  彤琳看着弘旺难得的羞怯表情,乐了,“你现在这样才像个小孩子,平日里太老成了些。好了,你阿玛再过不久就回来了,额娘先回屋去了。”

  “儿子恭送额娘。”

  彤琳回到屋子里觉得身上黏腻,便洗了个澡,泡在浴桶了,彤琳心依旧不静,还在想着那个潜在的敌人。会不会是太医?毕竟能够做出了不得的药粉,又能够指使动良贵妃身边的宫人。一想到太医,彤琳仿佛思路放宽了些,药剂师的职业,在这个网游里,最适合的也许是大夫。京城里的大夫,跟钮祜禄氏有过联系的大夫,这个范围一下子小了很多。

  八贝勒这一日回府又是大饱眼福,他亲自帮着彤琳搓了背,然后黏糊了一番,两人将浴室地面弄得四处是水渍,彤琳最后是被八贝勒抱回了卧室里。

  第二日,八贝勒去内务府之前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开始探查跟四贝勒府新纳的钮祜禄格格相关的人,八贝勒手底下的人刚听说的时候,还有几个劝道:“主子,福晋虽说脾气大了些,可到底出身安王府,且已经给您生了两个嫡子,您实在不应该听了几句闲言闲语就将目光放在了钮祜禄格格身上。”

  八贝勒倒是好脾气地解释道:“我今生只有福晋一人足矣,你们不用担心,是福晋对钮祜禄格格有些怀疑。”

  这下子,八贝勒的门人才半信半疑地开始调查起钮祜禄格格来。满人家的贵女,即便是庶女,虽说也偶尔去庄子上跑跑马c去街上逛逛,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守规矩的,这个钮祜禄氏除了父兄之外唯一接触过的男子也只有她的一个表哥。

  那表哥考过几次都没考出个秀才的名头,几年前被邻居气得晕过去,醒来之后再不提科举,反而学起了医术。

  还别说,表哥有那么些个天赋,医术倒是学得有模有样,被家乡的师父引荐入了京,又记起有个姨妈嫁到了钮祜禄府上做小,他便厚着脸皮登门,寄居在了凌柱府上。

  钮祜禄氏就这样跟她表哥有了些来往。

  这些信息实在不算什么机密,只一天就查了个清楚,八贝勒想着这么一个会医术的男人,难道就是妞妞儿怀疑的那个人,他是怎么给宫里头的十九阿哥下药的呢?

  八贝勒回了府上跟彤琳说了说,彤琳也觉得疑惑:“这个人是个大夫,这倒是跟我的猜测差不多,可就像你怀疑的那样,他哪来的本事给宫里头的小阿哥下药?”

  “可要我找人再查查他的底儿?我如今一听说谁人经历过大病c落水c晕倒,醒来之后性情大变,就怀疑那人是不是被附身了。这钮祜禄氏的表哥张怀安也是如此,本来是一心一意要考个功名的,甚至因为邻里的嘲笑而气晕,若是一般来说,他醒了之后不该更加苦读好证明给世人看?他却偏偏去学了医术,更有趣的是竟然颇有天赋,难道这不奇怪?”

  彤琳看着八贝勒嘴角的嘲讽,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张怀安前后转变得太快。再说了,哪个读书人愿意当大夫的?”

  “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叫人再去张怀安的老家细细查探一下,看有什么漏掉的细节没有。也多亏你仔细,能够想到从钮祜禄氏这边下手,怎么,钮祜禄氏心如死水就表现得这么明白?这不是摆明了惹四贝勒厌弃吗?”

  “那有什么不好?”彤琳轻描淡写道,“四贝勒看得出钮祜禄氏不甘不愿,再联想到十四阿哥曾经求取过她,你安排下去几个人,若是有一天四贝勒起了疑心,也好推波助澜一番。”

  八贝勒瞬间懂得了彤琳的意思,“可惜了,凌柱品级太低,他的府邸里从来没有咱们的人,只能现收买了。不过有了这段时间的安排,日后若是四贝勒真从凌柱府里下人那儿询问什么,他必定会知晓钮祜禄氏曾经跟十四阿哥私相授受。妞妞儿,我觉得你也太看得起钮祜禄氏了。”

  彤琳瞪了八贝勒一眼,“你是忘了还是不当回事儿?那个死而复生的张氏不是告诉过你,日后钮祜禄氏会给四贝勒生个儿子。她那儿子日后可是宝亲王,除了玉玺什么叫做‘宝’?可惜张氏死得早,不然她许是就知晓最后雍正皇帝是不是传为给了宝亲王。”

  八贝勒挑眉一笑,“我根本不会让四贝勒有机会上去,你又何须在意他儿子?好了好了,你也别对我瞪眼睛,我明日就安排下去。”

  彤琳踮起脚尖捏了捏八贝勒的耳朵,“别小瞧任何一个人,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若是下药一事真是张怀安做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若是连钮祜禄氏好生养c福气大的话也是张怀安传出去的,他又在图谋什么?”

  “知晓你的担心,放心吧,我派人去他老家查探,后日就该有回报。若不是担心打草惊蛇,我都想将张怀安杀了了事。”

  两日后的傍晚,调查张怀安的人径自去了八贝勒的书房,请安之后禀告道:“爷,这张怀安不能留。奴才此行去了他的乡里,发现他的邻居都莫名得了重病而亡,便是他的生母也一早缠绵病榻,说是入京的路途上就死了。张怀安既然医术不错,怎会不尽心照顾母亲。”

  “你是怀疑这些人都是张怀安所杀?”

  “奴才不得不有此猜想。”

  “可还发觉了他的某些异样?”

  “那张怀安仔细得很,奴才去他老家仔细收过连一张纸都不曾找到,还是从他之前的先生那儿找到了他曾经做的文章,还有,这张是张怀安给人开的药方子,主子您瞧。”

  八贝勒接过两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心下明了,这张怀安也是换了魂的,字迹大为不同。

  那下人也是个胆大的,他继续说道:“主子,奴才觉得张怀安这人应该是晕倒之后就死了,至于是哪个孤魂野鬼上了他的身便无从知晓。主子可是要奴才安排人做了他?”

  “暂且不用,让跟着他的人仔细这些别露了行藏,这个人我得亲自见见。”无论这人是不是害十九阿哥的凶手,八贝勒对他都起了十二分的防备,准备翌日带着彤琳去会一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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