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第一滴血(四)
“怎么会这样?”我瘫软坐在原地,什么叫做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这个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沈媛转身走向窗户边,“什么叫不公平?”
“为什么!”我站起身对着背着我的沈媛大声的说,“这算什么公平,为什么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凭什么!”
“你问我!”沈媛转过身看着我,“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这就是炎龙的规则,这就是岳家的生存法则!”
“什么狗屁身存法则!”我生气的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沈媛冷冷的看看我,走到我面前扶起我踢翻的茶几,自己反而坐在那里,“你觉得我们的身份已经被发觉了,我们还能活着走出炎龙吗?现在不连累岳睿渊都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还给了我们一个选择不是吗?两个可以活一个!”说着她用袖子擦掉了眼泪,“我知道,我身为夏廷的细作来炎龙,就没有活着回去的可能,可是,我想不到,居然,这么早”说着就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
“沈媛!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我蹲下身看着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还有我们不用死的办法对不对!”我拉住她的袖子,“你知道对不对?”
“我?”沈媛冷冷一笑,“如果我知道,那么多年前,她就不会死了!”
沈媛这句户似乎是对我最后的宣判,心中一丝丝的侥幸也应为这句话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手抱住膝盖,眼泪就止不住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嘉年,你不是说你就在我身边吗?我快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我和沈媛就这样保持坐姿好几个小时,似乎是要把自己凝结成一尊雕塑一般,“我们现在还没有死,”沈媛突然来了一句,我抬头看着她,沈媛站起身走到一边用现成的开水和茶泡起茶来,然后倒了两杯端了过来放在我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就像是在将军府一样怡然自得的喝着茶,片刻之后,“既然还没有死,就不要把日子过得和死人一样,我们越像是死人,那个人就会越开心,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开心!”
“沈媛”我看了半晌之后笑了笑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似乎茶香瞬间就驱散了心里小小思绪的纠缠,打开门对着站在外面的侍女微微一笑,就连那些侍女都愣住了,怕是她们已经知道我们是将死之人,居然还会对着她们笑,相比我们的笑容,我相信她们更愿意听见我们哭吧!“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最好再热一壶酒送过来!”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再拿一把琴过来!要最好的!”说着我就再次坐了下来喝起茶。
“看来,我们有的时候还是很像的!”沈媛微微一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拿起茶杯敬了她一下就一饮而尽,蓦地嗓子就被烫住了。一阵干咳,“怎么这么烫啊!烫死我了!”
“哪有人这样喝茶的!要是唱曲儿的,非把嗓子折了不可!”说着沈媛就开始笑了起来,整间房子都回响着沈媛的笑声,似乎之前所有的阴郁都烟消云散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原本的逆境,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我和沈媛就着菜喝酒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慢慢空气微醺,沈媛的脸颊已经变的红彤彤的,而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但也大概知道我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啊!要不是我每次都帮你,哪儿有那么顺利啊!”沈媛放下酒杯认真的说。
“好!好!好!都是你帮我好了吧!”我给她的酒杯添上了酒,“你是怎么认识熬嘉年的啊!”
“大胆!”沈媛娇憨的拍了一下桌子,“居然直呼王爷的名字,真是该诛九族!”半晌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你是他老婆,你当然可以叫他名字了!”之后突然就变得饿很难受,几乎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真是体会了什么叫做变脸比变天还快!“我就不行!我就不行!我就不能叫他熬嘉年!”说着就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耿菲琳,我不怕告诉你,我其实很想和你一样直呼王爷的名字,至少让我觉得,我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一定要当他的女人啊!”我叹了一口气,“岳睿渊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沈媛说着就哭了起来,“除了王爷我最喜欢的人呢就是他了,可是,他喜欢你!他喜欢你!”说着就要趴在桌子上了。“耿菲琳,你到底是哪里好了,所有男人都喜欢你,都喜欢你!”
“不!我确定,岳睿渊爱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留在王宫的时候岳睿渊有多担心你妈?他真的很在乎你!是非常在乎的那种!”我拉住沈媛的手,“我进宫的时候他要我告诉你,你要活下来,他就带你去过你要的生活!”
沈媛抬头看看我,“真的吗?睿渊真的这么说?”我点点头,“他是骗我的!”说着沈媛就哭了起来,“他觉得对不起我,因为他没有爱过我,所以他觉得我如果死在他们岳家人的手里,他就更对不起我了,所以,他只是怕他自己内疚!”
“那你觉得谁不是骗你的?”我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着我,“爱你的人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说他是在骗你,那你觉得谁不是骗你的!谁才是真正爱你的!”
“没有人!没有人!”沈媛推开我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很多年前我在漠北街边要饭的时候,是王爷救了我,王爷把我带到他的府上给我好吃好喝的!我以为王爷至少是关心我的,可是王爷最后却要把我送来炎龙当细作,我没有选择你知不知道!王爷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王爷的,王爷要我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命不由我!到了炎龙,一起来的好姐妹,为了保护我,死了,嫁给大将军,我以为我的日子就可以好过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退了婚的角耳官家小姐,就算我是夫人,又怎么样!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小姐嫁给王爷了,他喝得烂醉,怎么劝都劝不住,我呢!我能怎么办!王爷成亲了!将军心里没有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最可悲的人!”说着就推翻了桌上的酒杯哭了起来。
“沈媛!”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沈媛轻轻按住我的手,“王爷选择你,是因为你才是能助他大业的人!将军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我见过最贵重的女子!”说着她敛了哭声小声的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以为了王爷去争首王妃的位置,你会为了王爷策马面对百万敌军,你可以为了王爷甘心到别的国家做俘虏,你知不知道,我最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我摇摇头,“你不会因为你遇见了什么事儿,嘴里一直念叨着王爷!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我嘴上没有念叨他,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把他骂千百遍呢?”
“这就是你最聪明的地方,不挂在嘴边,才不会让人发现弱点,才会长身毅力!不像我,最大的弱点就那么一个!你抓住了,就足以要了我的命!”沈媛拉住我的手,“琳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陪着王爷,王爷有太多的背负和秘密,你一定要照顾好王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王爷是错的,你也要坚定的相信他好不好!”
“沈媛,你”
“你答应我!”沈媛不让我说下去。
“好,我答应你!”关于熬嘉年,沈媛到底知道多少?突然想起了绣色里的商队名单,“沈媛,你知不知道麻衣是谁啊?”
“麻衣?”沈媛蓦地抬起头,坐起身子,擦掉了眼泪,“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你知道的是不是?”我跟随着麻衣转身的方向,“告诉我,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很可能跟我们这件事儿有关!”
“你是说,麻衣可能是那个细作?”沈媛皱了皱眉毛,还没等我点头她立即又说,“不可能!麻衣绝对我不会做这种事儿的!”说着就一只手撑着脑袋靠着桌边状似要睡着的样子。
“不论可不可能,你知道麻衣是谁对吧!告诉我!”我紧紧盯着她。
沈媛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淡淡的说,“麻衣其实就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干脆就在听不见了,我推了她几下都没有反应,睡着了?我暗自嘀咕,改天一定找机会问清楚这个麻衣到底是谁!我找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看着月光下的那一把古琴,慢悠悠的走过去双手抚在琴弦上,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是琴身本来就冰凉,这琴弦现在竟让我有种触手生凉的感觉,我轻轻勾了一根弦,琴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响,我干脆就着琴坐了下来双手放在琴上,作势要拂动琴弦,墙角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声响,“谁!”我警觉的对着墙角大喝一声,没有回复,我慢慢的向墙角挪动,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那个男人决定今晚给我们一个痛快吧!“啊!”还没有喊出声音来就已经被一只手遮住了,接着就是一个人影压了下来,紧紧的抱住我。
“放开我!”我拼命的打着那个人的后背,用被捂住的嘴巴不清楚的咕囔着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那手轻轻抚着我的脑袋,那一瞬间我的脑袋断档了,似乎想起了一个不可能的人。“红拂,我一定救你出来!”这一句之后我终于明白不可能终究还是不可能!
“月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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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公平的?”沈媛转身走向窗户边,“什么叫不公平?”
“为什么!”我站起身对着背着我的沈媛大声的说,“这算什么公平,为什么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凭什么!”
“你问我!”沈媛转过身看着我,“你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这就是炎龙的规则,这就是岳家的生存法则!”
“什么狗屁身存法则!”我生气的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沈媛冷冷的看看我,走到我面前扶起我踢翻的茶几,自己反而坐在那里,“你觉得我们的身份已经被发觉了,我们还能活着走出炎龙吗?现在不连累岳睿渊都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他还给了我们一个选择不是吗?两个可以活一个!”说着她用袖子擦掉了眼泪,“我知道,我身为夏廷的细作来炎龙,就没有活着回去的可能,可是,我想不到,居然,这么早”说着就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
“沈媛!还有办法的对不对!”我蹲下身看着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对不对!还有我们不用死的办法对不对!”我拉住她的袖子,“你知道对不对?”
“我?”沈媛冷冷一笑,“如果我知道,那么多年前,她就不会死了!”
沈媛这句户似乎是对我最后的宣判,心中一丝丝的侥幸也应为这句话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手抱住膝盖,眼泪就止不住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吗?嘉年,你不是说你就在我身边吗?我快要死了,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我和沈媛就这样保持坐姿好几个小时,似乎是要把自己凝结成一尊雕塑一般,“我们现在还没有死,”沈媛突然来了一句,我抬头看着她,沈媛站起身走到一边用现成的开水和茶泡起茶来,然后倒了两杯端了过来放在我面前,自己也坐了下来就像是在将军府一样怡然自得的喝着茶,片刻之后,“既然还没有死,就不要把日子过得和死人一样,我们越像是死人,那个人就会越开心,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他开心!”
“沈媛”我看了半晌之后笑了笑也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似乎茶香瞬间就驱散了心里小小思绪的纠缠,打开门对着站在外面的侍女微微一笑,就连那些侍女都愣住了,怕是她们已经知道我们是将死之人,居然还会对着她们笑,相比我们的笑容,我相信她们更愿意听见我们哭吧!“去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最好再热一壶酒送过来!”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再拿一把琴过来!要最好的!”说着我就再次坐了下来喝起茶。
“看来,我们有的时候还是很像的!”沈媛微微一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拿起茶杯敬了她一下就一饮而尽,蓦地嗓子就被烫住了。一阵干咳,“怎么这么烫啊!烫死我了!”
“哪有人这样喝茶的!要是唱曲儿的,非把嗓子折了不可!”说着沈媛就开始笑了起来,整间房子都回响着沈媛的笑声,似乎之前所有的阴郁都烟消云散了,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原本的逆境,换一个角度思考问题,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我和沈媛就着菜喝酒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聊着天,慢慢空气微醺,沈媛的脸颊已经变的红彤彤的,而我虽然看不到自己的,但也大概知道我好不到哪里去!
“什么啊!要不是我每次都帮你,哪儿有那么顺利啊!”沈媛放下酒杯认真的说。
“好!好!好!都是你帮我好了吧!”我给她的酒杯添上了酒,“你是怎么认识熬嘉年的啊!”
“大胆!”沈媛娇憨的拍了一下桌子,“居然直呼王爷的名字,真是该诛九族!”半晌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笑了起来,“你是他老婆,你当然可以叫他名字了!”之后突然就变得饿很难受,几乎眼泪都快掉了下来,我真是体会了什么叫做变脸比变天还快!“我就不行!我就不行!我就不能叫他熬嘉年!”说着就笑着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耿菲琳,我不怕告诉你,我其实很想和你一样直呼王爷的名字,至少让我觉得,我是他的女人!”
“为什么一定要当他的女人啊!”我叹了一口气,“岳睿渊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沈媛说着就哭了起来,“除了王爷我最喜欢的人呢就是他了,可是,他喜欢你!他喜欢你!”说着就要趴在桌子上了。“耿菲琳,你到底是哪里好了,所有男人都喜欢你,都喜欢你!”
“不!我确定,岳睿渊爱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你留在王宫的时候岳睿渊有多担心你妈?他真的很在乎你!是非常在乎的那种!”我拉住沈媛的手,“我进宫的时候他要我告诉你,你要活下来,他就带你去过你要的生活!”
沈媛抬头看看我,“真的吗?睿渊真的这么说?”我点点头,“他是骗我的!”说着沈媛就哭了起来,“他觉得对不起我,因为他没有爱过我,所以他觉得我如果死在他们岳家人的手里,他就更对不起我了,所以,他只是怕他自己内疚!”
“那你觉得谁不是骗你的?”我拉住她的手示意她看着我,“爱你的人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说他是在骗你,那你觉得谁不是骗你的!谁才是真正爱你的!”
“没有人!没有人!”沈媛推开我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很多年前我在漠北街边要饭的时候,是王爷救了我,王爷把我带到他的府上给我好吃好喝的!我以为王爷至少是关心我的,可是王爷最后却要把我送来炎龙当细作,我没有选择你知不知道!王爷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王爷的,王爷要我怎么样,我就要怎么样!命不由我!到了炎龙,一起来的好姐妹,为了保护我,死了,嫁给大将军,我以为我的日子就可以好过了,可是那个时候他心里只有退了婚的角耳官家小姐,就算我是夫人,又怎么样!他看都不看我一眼!那小姐嫁给王爷了,他喝得烂醉,怎么劝都劝不住,我呢!我能怎么办!王爷成亲了!将军心里没有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人!最可悲的人!”说着就推翻了桌上的酒杯哭了起来。
“沈媛!”我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不怪你!”沈媛轻轻按住我的手,“王爷选择你,是因为你才是能助他大业的人!将军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我见过最贵重的女子!”说着她敛了哭声小声的说,“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很欣赏你,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以为了王爷去争首王妃的位置,你会为了王爷策马面对百万敌军,你可以为了王爷甘心到别的国家做俘虏,你知不知道,我最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我摇摇头,“你不会因为你遇见了什么事儿,嘴里一直念叨着王爷!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
我微微一笑,“我嘴上没有念叨他,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把他骂千百遍呢?”
“这就是你最聪明的地方,不挂在嘴边,才不会让人发现弱点,才会长身毅力!不像我,最大的弱点就那么一个!你抓住了,就足以要了我的命!”沈媛拉住我的手,“琳儿,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陪着王爷,王爷有太多的背负和秘密,你一定要照顾好王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觉得王爷是错的,你也要坚定的相信他好不好!”
“沈媛,你”
“你答应我!”沈媛不让我说下去。
“好,我答应你!”关于熬嘉年,沈媛到底知道多少?突然想起了绣色里的商队名单,“沈媛,你知不知道麻衣是谁啊?”
“麻衣?”沈媛蓦地抬起头,坐起身子,擦掉了眼泪,“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你知道的是不是?”我跟随着麻衣转身的方向,“告诉我,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很可能跟我们这件事儿有关!”
“你是说,麻衣可能是那个细作?”沈媛皱了皱眉毛,还没等我点头她立即又说,“不可能!麻衣绝对我不会做这种事儿的!”说着就一只手撑着脑袋靠着桌边状似要睡着的样子。
“不论可不可能,你知道麻衣是谁对吧!告诉我!”我紧紧盯着她。
沈媛打了一个呵欠,然后淡淡的说,“麻衣其实就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声音干脆就在听不见了,我推了她几下都没有反应,睡着了?我暗自嘀咕,改天一定找机会问清楚这个麻衣到底是谁!我找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看着月光下的那一把古琴,慢悠悠的走过去双手抚在琴弦上,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还是琴身本来就冰凉,这琴弦现在竟让我有种触手生凉的感觉,我轻轻勾了一根弦,琴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响,我干脆就着琴坐了下来双手放在琴上,作势要拂动琴弦,墙角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声响,“谁!”我警觉的对着墙角大喝一声,没有回复,我慢慢的向墙角挪动,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那个男人决定今晚给我们一个痛快吧!“啊!”还没有喊出声音来就已经被一只手遮住了,接着就是一个人影压了下来,紧紧的抱住我。
“放开我!”我拼命的打着那个人的后背,用被捂住的嘴巴不清楚的咕囔着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那手轻轻抚着我的脑袋,那一瞬间我的脑袋断档了,似乎想起了一个不可能的人。“红拂,我一定救你出来!”这一句之后我终于明白不可能终究还是不可能!
“月皓!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暗暗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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