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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7 章

  一些端倪的兔儿神,没眼力见的问道:“这狐狸难不成跟王瑞好过?”

  王瑞想吐血,斩钉截铁的道:“没有!”

  “那何云一为什么对他那么凶?”兔儿神想不通:“他对别的妖怪好像都没这样。”

  王瑞心说,那你是孤陋寡闻,你才在我们身边待几天?事实是他对每一个接近我的妖魔鬼怪男人女人都充满了敌意。

  不想何云一这时直白的道:“无论是谁,但凡对王瑞图谋不轨,我都这个态度。”

  他俩已经名正言顺了,再不需要遮遮掩掩,他现在底气满满。

  手搭在王瑞肩头看着他想,你以后再有烂桃花,来一朵,我掐死一个,你信不信。

  王瑞这才意识到,以前他俩没确定关系,何云一吃醋多少还是收敛的,如今他手持拜堂礼成这块令牌,可谓理直气壮。

  他低头呷了一口茶,以后自己是彻底没法出去浪了。

  第134章 木头人

  兔儿神暗暗的抖了个激灵, 以后可得跟王瑞保持距离,万一被误会就惨了, 虽然有很多事情他不了解, 但是求生的本能他还是有的。

  这时王瑞站起来提议:“姻缘簿是取回来了,但咱们也得询问那狼妖的下落,走吧,去四楼。”

  何云一早就发现了,王瑞一旦对眼下的局面无话可说就会换话题, 于是他顺水推舟:“嗯,咱们走吧,四楼, 是吧。”

  往四楼走的事情,王瑞发现整个茶楼不剩几个人了, 到了四楼,敲响了白鼠所在的窗口, 好半天才听里面传来胆寒的声音:“谁啊, 今天不做生意了!没发现这里有状况吗?”

  兔儿神要将那狼妖扒皮, 怎么可以不营业,将王瑞手里的骨突子拿过来,直接用yào杵开了那个关闭的小窗:“这个给你, 你告诉我们狼妖黎氏的下落。”

  白鼠露出一张长着数根胡须的长嘴:“你、你不是人间的妖物, 刚、刚才楼下的释放灵力的莫不是您?”

  “你快点告诉我们狼妖的下落,听说你要报仇,这个骨突子够不够?”

  白鼠忙道:“够了够了。”伸出细长的爪子将骨突子取走了。

  不一会就递出一张纸:“黎氏的洞穴在这里, 到这里就能找到它了。”

  兔儿神瞄了眼上面的位置,道:“我去收拾它,这个你们就不用帮忙了,我自己就行。”

  对兔儿神的武力,王瑞倒是不担心,主要是怕对方智取:“狼也很狡猾的,你多留个心眼。”

  兔儿神信誓旦旦的道:“我都不跟她说话,上去就是一yào杵,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摇身一转,离开了。

  剩下王瑞跟何云一留在这里等他,重新来到二楼喝茶,唱曲的跟其他茶客都跑光了,王瑞则跟何云一享受了个包房待遇。

  一盏茶的功夫,兔儿神就回来,手里拎了一个布袋,往桌上一放:“黎氏的脑袋拿来了,跟赵家也算有jiāo代了。都是因为我丢了姻缘簿,否则赵安仁也不会被觊觎姻缘簿的狼妖咬死。”

  王瑞掀开布袋的一角,瞥到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狼头,光獠牙就有手指般粗细长短。

  “既然事情办完了,咱们也该走了,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这颗狼头你们拿回去吧,我找到了姻缘簿得先回去复命了,这次抓到了玉蟾,任务圆满完成,姻缘簿丢失这件事上面又不知道,嘿嘿,如果顺利,我很快就能重新下界了,先暂别几日。”

  何云一巴不得他离开:“那你快点回去吧。”

  王瑞也没理由挽留他,同意这个安排:“那么,后会有期。”

  兔儿神最后检查了一下姻缘簿,确定在身上,便飞身一跃,离开了。

  希望你下次来的时候,长点心:“还真是风风火火的,咱们也走吧。”说着去拽桌上装狼头的袋子:“嗯……没想到还挺沉的。”

  何云一抢过来,提在手里:“以后这种事都放着我来。”

  “好吧,我把文弱书生做到底。”

  何云一笑着轻吻了下他的额头:“走,咱们回去。”就势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搂,从原地消失了。

  等他们走了,从旮旯的桌下钻出来个茶博士,抹了把额头的虚汗:“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有两个神仙降临。”

  赵家人把赵安仁的尸体认领回来,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谢中条的三个子女都说,是他们的继母变作了大灰狼咬死了父亲和叔叔,还开口跟他们说话。

  乍一听有点像孩子被吓傻了之后的胡言乱语,但是因为有王瑞跟何云一之前说明过情况,因此两方的说辞相互印证,赵家人不得不相信自己儿子jiāo友不慎,被谢中条给拖累了。

  不过,王瑞带回了狼妖的首级,算是告慰了赵安仁的在天之灵,如果有的话。

  赵安仁虽然不成器,但也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ròu,因此赵大舅一家沉浸在悲伤中,夫妻俩每日以泪洗面。

  于是赵氏偷偷的找到王瑞,向他打听能不能也给赵大舅求一个儿子,补偿他的丧子之痛。

  他岂不是成了送子书生了?

  “不可能的,碧霞元君送给咱们一个儿子都是卖了很大的面子了,没道理再去求她。我大舅的情况可比咱们好多了,除了安仁表哥外,他还有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呢,没有断香火的忧虑。”

  赵氏一想也是,失去的孩子的痛苦不是这么弥补的。

  于是,她又怪起了死去的赵安仁:“唉,真是的,他死了,倒是轻松了,留下活人替他痛苦。”

  其实王瑞觉得赵安仁死了也未必轻松,这会八成在阎罗殿受审呢,早年做过的坏事都要抖落出来。

  赵家这个年,几房欢喜几房愁,欢喜的是三房,因为女婿特别有钱,还会吐钱,虽然数目不大,但这辈子吃穿不愁了。

  而忧愁的则是大房,因为儿子被狼妖吃了,飞来横祸,一家人凄凄惨惨的熬过了新年。

  不过,三房的高兴也是暂时的,赵绣雯看不惯父亲的做法,正月十五之前大吵过几次,也闹到的动静很大。

  而他爹的战斗力也很强,元宵节晚上做蛇羹给“女婿”吃,将刘禾源惊吓的打翻了碗筷,又是一场不愉快。

  王瑞听妹妹说这件事,不由得撇嘴,这个蟾蜍精以为抱得美人归就结束了么?

  恰恰相反,一切刚刚开始,由此可见,哪怕是妖怪也不能逃离翁婿问题,垂涎美女的时候,也要考虑美人的父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微得意,不过,找王家的人,就没这个顾虑。

  我们人好,对待“女婿”更好,就没这个问题。

  出了正月,开了春,王家决定动身回阳信县老家去,毕竟在垣宁府打扰的足够久了,风头也避过去了。

  而且赵家不消停整日闹吵吵的,待着不舒服,于是天气一暖和,王永德就决定回老家去。

  王瑞跟何云一先回去打了个前哨,发现冰雪消融,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而一打听,什么女变男什么金佛什么法术,统统不记得。

  王瑞来到江殊家院外,看到她身段窈窕,正在树下纳鞋底,虽然表情看起来满腹的怨气,但还是老实的做着女红。

  回来的路上,巧遇了霍柯,双反皆是喜庆的一愣。

  霍柯见了王瑞,上去握紧拳头照准他肩头捶了一下,笑道:“你去哪里了?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们全家都消失了,要是有仆人泄露你们窜亲戚去了,我们又要找人了。废话别说了,请客吧!”

  王瑞跟何云一便请了霍柯吃酒,细聊之下,越发确定他们关于陶钰那段混乱的记忆全被清理掉了。

  反而残留记忆的他,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嗯……说起来,咱们县里,最近做奇怪梦的人很多,有人梦到路过一个全是恶狗的山岭,有人梦到了高高在上的判官,还有什么孟婆喝汤乱七八糟的。”霍柯摸着下巴:“而且感觉日子过得飞快,还怎么着呢,冬天竟然就快过去了。”

  王瑞试着问道:“月亮上出现奇怪的文字,这件事你知道吗?”

  霍柯眨眨眼:“什么月亮,什么文字?”

  可见王瑞在月亮上胡闹那会,阳信县的父老乡亲还没在地府过筛子没醒来呢。

  王瑞觉得很可惜,如果家乡的父老乡亲没被月亮的文字的洗礼过,如何接受他跟何云一呢。

  他叹气的时候就见何云一脸色也不好。

  霍柯这时压低声音神秘的道:“对了,王瑞,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去外地求学?我爹说咱们这县城的风水不大好,整日里怪力乱神,文气都被稀释光了,不养人。他想让我过几日去金陵找我弟弟,到他现在所在的书院求学,你呢,你去吗?我撺掇马萧了,他也有这个意向。”

  王瑞与何云一互递了一个眼神,这个主意不错,家乡呆腻了,去大城市,对他们的接受度更好,还能游山玩水。

  霍柯怕王瑞不动心,继续游说:“要去咱们就一起去,韦兴贤去年十月份就走了,剩下咱们几个在这里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王瑞当即拍板:“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我爹一定同意。”

  “你呢?何云一?”霍柯捎带着将他也算作了大家的一员,毕竟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王瑞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霍柯舒心了:“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就是嘛,大家就该在一起。”顺便让自己的离去更合理,不忘记憧憬下金陵的教育水平:“金陵才子多,咱们去了好好用功,明年的秋试必有斩获。”

  说得王瑞也有自信了:“说得极对!”

  何云一“冷眼”看他们,你们这都是幻觉,自己不好好读书,总以为换个书院换个先生,自己就能行了。

  不过,他就喜欢王瑞不好好读书吊儿郎当的样子。

  招待完霍柯,打听完情况,王瑞跟何云一便回到了垣宁府,通知家人可以回归了。

  赵氏有孕在身,不能承受车马的劳顿,暂时和青瑗留在赵家,等到王永德和管家家丁们回到家里安顿好了,再由何云一用瞬移把她们带回来。

  其实王家的所有物资人员都用何云一搬运也是小事一桩,但王永德低调做人,不想让自己有法术高强的女婿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免得三天两头上门骚扰,不是要学艺就是要拜师的,那样就没法过清净日子了。

  于是众人将行李打包整齐,坐上马车往家乡回了。

  赵三舅看着王家大包小裹的财物又从赵家搬离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唉,如果王瑞这个外甥不是断袖就好了,可以将女儿嫁给他,那么王家的钱岂不是就是自己的钱了,两家亲上加亲,和和美美。

  不过,现在也不差,这个蟾蜍女婿丑是丑了点,但好歹也很富裕,经营着几个蛙神庙,除了吐钱外,后续有供奉吃。

  想到这里,释然了许多,看着王家的车队,站在门口摇手告别。

  王瑞坐在车上,掀开帘子,回望了眼赵家的大宅,似乎听到了铜钱落地的叮咚作响的声音。

  蟾蜍啊,祝你好运吧。

  天上下着淅沥沥的小雨,道路泥泞,陈如兰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拎着yào包,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脚下的水洼,以免湿了绣鞋。

  进了自家的胡同,道路好走了些,她便一边跺着脚甩掉泥水,一边往家门口走去。

  快要到自家小院门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江湖术士的人从自家走了出来。

  这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圆脸八撇胡,手里拿了个算命幡子,瞧见陈如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但发现陈如兰不满的眼神后,赶紧低下了头。

  像陈如兰这样年轻貌美的女子,被外男多看几眼是很寻常的。

  她走来这一路就收获了不少这样不善的目光。

  “娘,怎么又招这种人上门?”陈如兰对着送术士出门的母亲说道,语气有点冲。

  陈母道:“你爹的病总是不好,我叫人给算算,顺便也给你问问姻缘。”

  陈如兰将怀里捧着的yào材亮出来,郁闷的道:“我这前脚去抓yào,后脚你们就又找人算命。我爹得的是病,得吃yào,怎么能靠算命养病呢?!他们都是骗子!”说完,提着yào材直接进了门,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

  陈母摇头:“这孩子,真没礼数。”然后将包好的酬金递给那术士:“多谢了,您慢走。”

  江湖术士接过酬金,点了点头,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等陈家关了门,他因为肥胖被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露出了一丝yīndú,幽冷的光。

  陈如兰对母亲请算命先生的行为很是不满,赌气的自己进厨房开始给父亲熬yào。

  父母就是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父亲本来是小病,却拖着不看大夫,听邻居所谓的偏方喝符水,不禁没好,反而病得更厉害了。

  结果呢,一点不吸取教训,趁她出去抓yào的功夫,又把莫名其妙的江湖骗子弄到了家里来。

  陈如兰气鼓鼓的用扇子扇着yào罐下的火苗,不时因为冒出的烟熏,轻咳几声。

  期间母亲来看过她一次,她因为“耍脾气”,冷淡的应了几声,便再没说话,陈母摇摇头回去照顾生病的丈夫去了。

  陈如兰熬着yào,不是不觉间再抬头,发现天竟然黯淡了下来。

  而她的脚心开始发满,渐渐麻到了大腿,她以为是熬yào久坐的关系,试着动了动,捶了捶,却发现麻木的感觉向上到了双臂处。

  她身子摇晃,栽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身子也能动了。

  “娘……”她慢慢起身,想要去告诉母亲,但等她推开了门,看到眼前的情景,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房屋周围被一波黑水湮没了,只有一条细线似的小路,通向远方,而在这条小路的尽头,有一个黑豆似的人影正慢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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