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杨柳絮亭
第十七章杨柳絮亭
季杓辰回以肯定答案。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明白，梁碧莲那时候为什么会现身无人岛。
“所以你怀疑梁碧莲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男人拥她更紧，因回忆被揭开，父亲惨死的样子再度浮现眼前，心头一哽。
“当年我父亲没有离开前没有向任何人比提起他的行踪，甚至是步行去的，按理说是没有人知道的。”
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强忍内心的酸涩，不忍让她看到脆弱的自己，只想在她心目中留下可以无时不刻保护她的形象。
良久，从她怀中起身，双手攥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陪我去个地方。”
即便是一瞬间的异样，可虞玖九还是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淡淡忧伤。
到底是什么地方竟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忧伤的神情。
与他乘坐在同一辆车，而那个萦绕在她心口的疑惑在一座寺庙面前彻底解开。
进门前，看到有几个在门口扫地的和尚对季杓辰双手合十，呈祈福状，而季杓辰回以同样动作。
动作熟练，不像第一次做的手势。
季杓辰来到虞玖九身边，笑了笑，牵着她走进寺庙。
微扬起头，望着眼前被金光笼罩的佛像，双手合十，虔诚的在蒲团上跪下，薄唇无声蠕动着，旁人听不清。
饶是他说话再小声，虞玖九还是听清了。
那是佛经。
学着他的动作在佛像前跪下。
因她不会念佛经，只能静静陪在他身边。
“季施主，这是杨施主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请收好。”
耳边听见陌生的声音，她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了一住持在同季杓辰低声交流着什么，将一个荷包和平安符交到他手中。
季杓辰眷恋的抚摸着那个荷包，指腹下布料丝滑。
他知道这个荷包是母亲在他年幼时当着他的面织的，不想，会在这个地方自住持手中收到这份迟到的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神志渐渐变得不清楚了，甚至认不出他是谁，却唯独记得他们兄弟俩的生日。
想到那个一直对他们兄弟和颜悦色的母亲，心底仇恨在逐渐扩大……
一直观察季杓辰的虞玖九清楚看到了他额头暴跳的青筋，轻声叫了他一声，试图将他从戾气中拉过来。
她的声音传进季杓辰的耳中，将他的理智由奔溃边缘拉了回来。
侧头朝她微勾唇角，却不知这种笑容在虞玖九看来比哭还难看。
这笑容的背后有多苦涩她不是不知道。
离开佛堂，顺着斜坡，虞玖九和季杓辰来到一座四角亭。
放眼望去，凉亭四周皆是勿忘我，几乎形成了一片花海，这在寺庙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是很罕见的。
高大柳树静静屹立在凉亭旁，柳絮纷飞。
而凉亭的名字是化柳絮亭。
季杓辰独自一人来到柳树下，仰视头顶眼前这棵有了十五年历史的柳树。
十五年了，这棵树已由最初的树苗成长为苍天大树，原本系在树干上的红丝带却不知去向，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棵由他亲手载重的柳树下向我母亲求婚的。”
他的嗓音比平时更加暗哑，带着不属于他的沧桑在他的面容中。
而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讲述他的过去，莫名的，虞玖九有了继续听下去的渴望。
与他一同站在树下，两人肩与肩相贴，近到她能够隐隐感觉到身旁男人骨子里的浓浓忧伤。
侧头，看着他皱起的眉毛，情不自禁的抚平他的眉毛。
习惯了他冷漠的样子，竟不习惯他皱眉，面露忧伤的样子。
还不待她抽手，季杓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啃咬着，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他不曾将自己的私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可那个人如果是她，他愿意破一次例。
“父亲深知母亲信佛，便在这座亭子亲手搭建了这亭子，就连名字也采用了母亲的名字，就是希望透过这个亭子告诉我母亲无论她身在何处，他都会成为他的避风港。而勿忘我，是我母亲喜欢的花，知道这点的他便亲手在这里栽种了满满的勿忘我。我父亲死后，母亲她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每天的日子不是在佛像前为那些死在我父亲手中的人的亲人祈福就是每天照顾花，将花当做她生命的一切，甚至臆想父亲出现在花海里。可是某天深夜这片花海忽然成为一片火海，待火被扑灭，所有的花都烧光了，失去对父亲唯一念想的母亲，当着我和弟弟的面在这里咬舌自尽，临死前，还唱着我父亲当年唱给她听的愿得一人心。”
虽没有看到当年场景，可虞玖九却想象得出她母亲唱那首歌的样子。
失去所爱之人，绝望当下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更何况自杀。
愿得一人心的下一句就是白首不分离。
如果两人还活着，说不定真的能够见证四世同堂的画面，毕竟两人是那么的恩爱。
而眼前这片花海怕是有人重新栽种的。
她不会安慰人，只能像现在这样静静陪在他身边。
目光在流转间发现树干上刻着一行字。
“这里有字。”
“我不喜欢全世界，可我只喜欢你，絮儿。”
虞玖九一字一句慢慢的念着，季杓辰周身陡然一震，眼中有笑痕划过。
这是他父亲的字迹，而这个絮儿想必就是母亲了。
父亲真的很爱母亲。
“这句话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
虞玖九看着季杓辰眉宇间的愉悦，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勉强。
对子女而言，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父母相亲相爱了吧。
原来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
驻足树下良久，季杓辰笑着将平安符塞在虞玖九手中。
似猜测到她可能将这个还给自己，郑重开口。
“我送你的礼物，你必须收下。”
他的眼神再认真，可虞玖九却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
二话不说的将平安符塞回他手中。
不想，平安符再度塞回自己手中。
如此反复，最终她还是率先败下阵，斗不过他，认命般接过平安符。
离开寺庙，两人并没有立刻回别墅，而是来到了墓园。
季杓辰一手捧着刚买来的白菊，一手牵着虞玖九朝墓园内走去。
走走停停，在一块刻有季国雲和杨柳絮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牵着她的手上前将手中白菊轻轻放在墓碑上，动作由为小心翼翼的将墓碑上的尘土一并抹去。
凝视着黑白照片中的父母。
很想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说自己已经找到幸福了。
也希望能够让他们看见自己成家立业的样子。
一切念想终在那件事过后变得天方夜谭。
“爸，妈，我今天带我老婆来看你们了。”
攥紧她的手，暗示着什么。
虞玖九立刻会意，同他喊了声爸妈。
可在说到妈字，却喊得十分别扭。
照片中的男人面庞冷峻，眉宇间的温度却叫人动心，像极了季杓辰。
女人面带微笑，虽长得不是那么出众，却能够让人过目不忘。
“她叫虞玖九，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耳边只听到带这句话，虞玖九只当这是玩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说给他逝去的父母听而已。
甩开他的手，在墓碑前鞠了个躬。
“爸妈，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无论他富有还是贫穷都不会离开他。”
她的声音很轻，却传进了季杓辰的内心深处。
不离开他……是吗。
这小女人竟然说了结婚时夫妻要许下的誓言，那他如果不配合他岂不是很无趣？
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附和道。
“爸妈，你们在天之灵就放心吧，如果她敢逃——”
话说到一半刻意停顿，瞄了眼身旁的她，唇角微勾。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抓回来将她困在我的身边。”
字字句句如磐石般压在虞玖九的心口，令她不由得深信不疑。
不择手段的确符合他的作风。
不过她是走是留岂是他季杓辰能够决定的。
回别墅后，虞玖九像来时般一言不发，即便身边季杓辰再怎么叫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恍若未闻。
只是闭着眼睛，如同一个哑巴。
见此，季杓辰依旧不死心，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冷漠的侧脸。
装哑巴是吧，他有的是方法让她开口。
唇缓缓靠近她芳香耳畔，轻轻啃咬她的耳朵。
不知何时起，啃咬她的耳朵竟成为自己的一个习惯，
“你在墓园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眼神如火焰般炙热，令虞玖九想起她在墓园说的话，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
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杓辰也望向房门，目光渐渐转冷。
他知道房门外偷听的人，不如交给她好了。
虞玖九收回目光，一改往日冷漠，将身边男人推倒在身后的床榻。
不急不缓的坐在他身上，纤细长指在他硬如磐石的胸膛上弹奏着，自胸膛一路向下，指腹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动作娴熟，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渐渐地，季杓辰呼吸由一开始的平稳变得粗重。
她的手指微凉，弹奏的动作不仅没有减缓他的不适，相反更加难受。
猛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向下……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季杓辰回以肯定答案。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明白，梁碧莲那时候为什么会现身无人岛。
“所以你怀疑梁碧莲跟你父亲的死有关？”
男人拥她更紧，因回忆被揭开，父亲惨死的样子再度浮现眼前，心头一哽。
“当年我父亲没有离开前没有向任何人比提起他的行踪，甚至是步行去的，按理说是没有人知道的。”
说着说着再也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
强忍内心的酸涩，不忍让她看到脆弱的自己，只想在她心目中留下可以无时不刻保护她的形象。
良久，从她怀中起身，双手攥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陪我去个地方。”
即便是一瞬间的异样，可虞玖九还是恰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淡淡忧伤。
到底是什么地方竟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忧伤的神情。
与他乘坐在同一辆车，而那个萦绕在她心口的疑惑在一座寺庙面前彻底解开。
进门前，看到有几个在门口扫地的和尚对季杓辰双手合十，呈祈福状，而季杓辰回以同样动作。
动作熟练，不像第一次做的手势。
季杓辰来到虞玖九身边，笑了笑，牵着她走进寺庙。
微扬起头，望着眼前被金光笼罩的佛像，双手合十，虔诚的在蒲团上跪下，薄唇无声蠕动着，旁人听不清。
饶是他说话再小声，虞玖九还是听清了。
那是佛经。
学着他的动作在佛像前跪下。
因她不会念佛经，只能静静陪在他身边。
“季施主，这是杨施主要我交给你的东西，请收好。”
耳边听见陌生的声音，她微微睁开眼睛。
看到了一住持在同季杓辰低声交流着什么，将一个荷包和平安符交到他手中。
季杓辰眷恋的抚摸着那个荷包，指腹下布料丝滑。
他知道这个荷包是母亲在他年幼时当着他的面织的，不想，会在这个地方自住持手中收到这份迟到的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神志渐渐变得不清楚了，甚至认不出他是谁，却唯独记得他们兄弟俩的生日。
想到那个一直对他们兄弟和颜悦色的母亲，心底仇恨在逐渐扩大……
一直观察季杓辰的虞玖九清楚看到了他额头暴跳的青筋，轻声叫了他一声，试图将他从戾气中拉过来。
她的声音传进季杓辰的耳中，将他的理智由奔溃边缘拉了回来。
侧头朝她微勾唇角，却不知这种笑容在虞玖九看来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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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佛堂，顺着斜坡，虞玖九和季杓辰来到一座四角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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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柳树静静屹立在凉亭旁，柳絮纷飞。
而凉亭的名字是化柳絮亭。
季杓辰独自一人来到柳树下，仰视头顶眼前这棵有了十五年历史的柳树。
十五年了，这棵树已由最初的树苗成长为苍天大树，原本系在树干上的红丝带却不知去向，就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当年，我父亲就是在这棵由他亲手载重的柳树下向我母亲求婚的。”
他的嗓音比平时更加暗哑，带着不属于他的沧桑在他的面容中。
而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讲述他的过去，莫名的，虞玖九有了继续听下去的渴望。
与他一同站在树下，两人肩与肩相贴，近到她能够隐隐感觉到身旁男人骨子里的浓浓忧伤。
侧头，看着他皱起的眉毛，情不自禁的抚平他的眉毛。
习惯了他冷漠的样子，竟不习惯他皱眉，面露忧伤的样子。
还不待她抽手，季杓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啃咬着，深邃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他不曾将自己的私事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可那个人如果是她，他愿意破一次例。
“父亲深知母亲信佛，便在这座亭子亲手搭建了这亭子，就连名字也采用了母亲的名字，就是希望透过这个亭子告诉我母亲无论她身在何处，他都会成为他的避风港。而勿忘我，是我母亲喜欢的花，知道这点的他便亲手在这里栽种了满满的勿忘我。我父亲死后，母亲她患上了严重的臆想症，每天的日子不是在佛像前为那些死在我父亲手中的人的亲人祈福就是每天照顾花，将花当做她生命的一切，甚至臆想父亲出现在花海里。可是某天深夜这片花海忽然成为一片火海，待火被扑灭，所有的花都烧光了，失去对父亲唯一念想的母亲，当着我和弟弟的面在这里咬舌自尽，临死前，还唱着我父亲当年唱给她听的愿得一人心。”
虽没有看到当年场景，可虞玖九却想象得出她母亲唱那首歌的样子。
失去所爱之人，绝望当下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更何况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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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人还活着，说不定真的能够见证四世同堂的画面，毕竟两人是那么的恩爱。
而眼前这片花海怕是有人重新栽种的。
她不会安慰人，只能像现在这样静静陪在他身边。
目光在流转间发现树干上刻着一行字。
“这里有字。”
“我不喜欢全世界，可我只喜欢你，絮儿。”
虞玖九一字一句慢慢的念着，季杓辰周身陡然一震，眼中有笑痕划过。
这是他父亲的字迹，而这个絮儿想必就是母亲了。
父亲真的很爱母亲。
“这句话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
虞玖九看着季杓辰眉宇间的愉悦，那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勉强。
对子女而言，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父母相亲相爱了吧。
原来他与其他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男人。
驻足树下良久，季杓辰笑着将平安符塞在虞玖九手中。
似猜测到她可能将这个还给自己，郑重开口。
“我送你的礼物，你必须收下。”
他的眼神再认真，可虞玖九却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
二话不说的将平安符塞回他手中。
不想，平安符再度塞回自己手中。
如此反复，最终她还是率先败下阵，斗不过他，认命般接过平安符。
离开寺庙，两人并没有立刻回别墅，而是来到了墓园。
季杓辰一手捧着刚买来的白菊，一手牵着虞玖九朝墓园内走去。
走走停停，在一块刻有季国雲和杨柳絮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牵着她的手上前将手中白菊轻轻放在墓碑上，动作由为小心翼翼的将墓碑上的尘土一并抹去。
凝视着黑白照片中的父母。
很想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说自己已经找到幸福了。
也希望能够让他们看见自己成家立业的样子。
一切念想终在那件事过后变得天方夜谭。
“爸，妈，我今天带我老婆来看你们了。”
攥紧她的手，暗示着什么。
虞玖九立刻会意，同他喊了声爸妈。
可在说到妈字，却喊得十分别扭。
照片中的男人面庞冷峻，眉宇间的温度却叫人动心，像极了季杓辰。
女人面带微笑，虽长得不是那么出众，却能够让人过目不忘。
“她叫虞玖九，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
耳边只听到带这句话，虞玖九只当这是玩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说给他逝去的父母听而已。
甩开他的手，在墓碑前鞠了个躬。
“爸妈，我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无论他富有还是贫穷都不会离开他。”
她的声音很轻，却传进了季杓辰的内心深处。
不离开他……是吗。
这小女人竟然说了结婚时夫妻要许下的誓言，那他如果不配合他岂不是很无趣？
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附和道。
“爸妈，你们在天之灵就放心吧，如果她敢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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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抓回来将她困在我的身边。”
字字句句如磐石般压在虞玖九的心口，令她不由得深信不疑。
不择手段的确符合他的作风。
不过她是走是留岂是他季杓辰能够决定的。
回别墅后，虞玖九像来时般一言不发，即便身边季杓辰再怎么叫她的名字都没有回应，恍若未闻。
只是闭着眼睛，如同一个哑巴。
见此，季杓辰依旧不死心，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冷漠的侧脸。
装哑巴是吧，他有的是方法让她开口。
唇缓缓靠近她芳香耳畔，轻轻啃咬她的耳朵。
不知何时起，啃咬她的耳朵竟成为自己的一个习惯，
“你在墓园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眼神如火焰般炙热，令虞玖九想起她在墓园说的话，几不可闻的冷笑一声。
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无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几乎是同一时间，季杓辰也望向房门，目光渐渐转冷。
他知道房门外偷听的人，不如交给她好了。
虞玖九收回目光，一改往日冷漠，将身边男人推倒在身后的床榻。
不急不缓的坐在他身上，纤细长指在他硬如磐石的胸膛上弹奏着，自胸膛一路向下，指腹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
动作娴熟，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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