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这倒是个好办法
手机是西奥多将军的，接电话的却是将军的助理，做为将军指派联系人，马同并不喜欢这位傲慢的中校。中校正在车上，通话时隐隐约约能听到柔和的音乐。
“请西奥多将军听电话。”马同说。
“他在开会。”
“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现在不可能，他不方便接电话。”电话里的嗓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中校好像根本没打算叫将军，再要啰嗦半句，就会惹怒他，他长官没工夫搭理你。
马同深吸一口气，以免说出过激的话，他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情绪，不会因为一两句的话不投机毁了彼此的关系。
“我跟将军说好了，”马同冷静地说，“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为我配备车辆和人员。”
“这件事我知道，将军交待过。”
“那好，您能办吗？”
“我来安排。”
一会儿，马同接到谢度拉来电。
“马同先生，听候您的吩咐！”谢度拉先自我介绍，然后说。
“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少校。”马同态度诚恳，语气不容置疑，“十五分钟后，我在报业大厦等你。”
“这么急？”
“我已经出门了，你呢？”
“马上。”
马同按掉手机，简单整理了房间和要带的东西。他知道，政府提供的安保人员对将军领导的情报部门缺乏了解，并且充满好奇和畏惧。他迅速放弃了携带步枪的想法，拿起手枪退出弹夹，换上橡皮子弹。他把手枪插入肋间的枪套，抓起消音器别在后腰，穿上外套，急速下楼。
在前往报业大厦的路上，马同走得四平八稳。他准确地控制着时间，既不想迟到，也不喜欢强迫自己等待太久。
在约定的时间，马同来到报业大厦铸铁大门外。天气有点冷，寒风刺骨，飕飕的。马同缩紧身体，立起衣领。
过了不到两分钟，通向报业大厦冰雪覆盖的柏油路上，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轿车贴近马同停下，后座车窗降下，露出谢度拉的脸。他着便装，外表看不出军人的迹象，很像一个乡巴佬，或者从事拾荒业务的流浪汉。
马同被让到前排副驾位置。他把手伸向操作台上塑料百叶上，因为那里有汽车空调吹出的暖风。
“天冷得像阴曹地府。”
手心稍加暖和，马同伸手问候。
谢度拉说，他就是谢度拉。
“你们带枪了吗？”马同问。
“手枪。”谢度拉答，拍了拍左肋。
当然没有消音器，马同想，但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制造紧张气氛。他需要将军的人，只是为了顺利进入大剧院，然后只能靠自己。
“我听中校说，你原来不打算用我们的人——中校听将军说的。”
马同没搭理，说：“去大剧院。”
“在哪儿？”
“大剧院很多吗？”
“七个，都去吗？”
“国家大剧院。”
汽车小心翼翼地启动。
车上，马同表示，不喜欢任何人提出任何问题，除非有谁愿意为此承担责任。所以，一路安静。
当汽车开到离大剧院不远时，马同转身对谢度拉说：“你们只负责与剧院方面的协调沟通，保证我畅通无阻。”
“成交！”谢度拉笑了，表示满意。
轿车在剧院正面门前广场停下，旁边还有几辆政府安保人员乘坐的中巴。
马同和谢度拉刚下车，车前就冒出个大汉。他穿着黑色帆布棉制服，露出内衬白毛里，气势汹汹地要证件。马同侧倒一旁抽烟，谢度拉上前交涉。那人仔细验过证件，带着他们走向大剧院。
马同曾多次领教过政府安保工作的运作，很专业，很威风，也让人感到他们很傲慢，好像他们享有人类至高无上的特权。但是，在情报人员面前，这种傲慢变得异常珍稀，被他们谨慎地收藏起来。
一位身高两米的小伙子，站在门里看门。黑衣人跟他说了几句，他向马同和谢度拉做了个通过的手势。通过的是安检门。
安检门上的红灯闪烁，发出嘟嘟的警示音。
“身上带着什么？”大个子问。
马同和谢度拉都撩起衣襟，露出手枪。
“放在里面。”大个子指着安检门旁的托盘说。
两人照做，又走了一遍，红灯照闪，警示音照响。
“手机c手表，把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和金属物都掏出来。”
两人仍照做。这次谢度拉通过，马同又被叫住。
马同拔出了消音器。
“为什么带着消音器？”
马同不说话，看着谢度拉。
谢度拉愣了一下，还是说：“不需要像你解释。”
“你们等等！”大个子用对讲机向他的上司报告。
简单的通话过后，两人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包括消音器。
进入了剧院，程序就变得顺畅。先是谢度拉出示证件徽章，然后是马同询问一番。询问的内容无非是剧院的构造和功能分区。最后，两人得到允许，可以随便看看。
舞台上紫红色的大幕拉着，演出大厅半明半暗，空旷偌大的空间，回荡着两人的对话。
“你会选择什么位置？”马同问。
“位置很多，但没有一处十全十美。”谢度拉环顾四周，认真作答。
“为什么？”马同明知故问。
“在这里行刺等于自杀，无路可退。”
“说得对。”
马同跟在谢度拉身后仔细观察，他很快就发现大厅两侧有各有两处安全出口。左边第一个门，通往贵宾接待室，第二个通向侧厅的休息区，休息区一端是一面艺术玻璃隔断，后面是卫生间。
“也许，卫生间是一条逃跑路线。”谢度拉说。
“我也会想到，谁都会想到，马库尼更会想到，所以，他不会这样选择。”
“是的，对一个杀手来说，从这里逃跑的确很难，我认为，他不会在这里行动。”谢度拉发表自己的看法，“还是把重点放在其它地点吧？”
“既来之，则安之。再看看，我想他不可能傻到混在人群里行刺，兴许还有别的手段。”
“什么手段？”
“我问你，如何才能做到在观众席上开枪，再挤出人群逃跑？”
“制造火灾，求上帝赐给大地震，引起关注恐慌，借机射击，趁乱逃脱。那时，所有的大门都会打开，畅通无阻。”
“这倒是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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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西奥多将军听电话。”马同说。
“他在开会。”
“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
“现在不可能，他不方便接电话。”电话里的嗓音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中校好像根本没打算叫将军，再要啰嗦半句，就会惹怒他，他长官没工夫搭理你。
马同深吸一口气，以免说出过激的话，他不会让任何人影响自己的情绪，不会因为一两句的话不投机毁了彼此的关系。
“我跟将军说好了，”马同冷静地说，“在我需要的时候，可以为我配备车辆和人员。”
“这件事我知道，将军交待过。”
“那好，您能办吗？”
“我来安排。”
一会儿，马同接到谢度拉来电。
“马同先生，听候您的吩咐！”谢度拉先自我介绍，然后说。
“我非常需要你的帮助，少校。”马同态度诚恳，语气不容置疑，“十五分钟后，我在报业大厦等你。”
“这么急？”
“我已经出门了，你呢？”
“马上。”
马同按掉手机，简单整理了房间和要带的东西。他知道，政府提供的安保人员对将军领导的情报部门缺乏了解，并且充满好奇和畏惧。他迅速放弃了携带步枪的想法，拿起手枪退出弹夹，换上橡皮子弹。他把手枪插入肋间的枪套，抓起消音器别在后腰，穿上外套，急速下楼。
在前往报业大厦的路上，马同走得四平八稳。他准确地控制着时间，既不想迟到，也不喜欢强迫自己等待太久。
在约定的时间，马同来到报业大厦铸铁大门外。天气有点冷，寒风刺骨，飕飕的。马同缩紧身体，立起衣领。
过了不到两分钟，通向报业大厦冰雪覆盖的柏油路上，驶来一辆黑色轿车。轿车贴近马同停下，后座车窗降下，露出谢度拉的脸。他着便装，外表看不出军人的迹象，很像一个乡巴佬，或者从事拾荒业务的流浪汉。
马同被让到前排副驾位置。他把手伸向操作台上塑料百叶上，因为那里有汽车空调吹出的暖风。
“天冷得像阴曹地府。”
手心稍加暖和，马同伸手问候。
谢度拉说，他就是谢度拉。
“你们带枪了吗？”马同问。
“手枪。”谢度拉答，拍了拍左肋。
当然没有消音器，马同想，但什么也没说。他不想制造紧张气氛。他需要将军的人，只是为了顺利进入大剧院，然后只能靠自己。
“我听中校说，你原来不打算用我们的人——中校听将军说的。”
马同没搭理，说：“去大剧院。”
“在哪儿？”
“大剧院很多吗？”
“七个，都去吗？”
“国家大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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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谢度拉笑了，表示满意。
轿车在剧院正面门前广场停下，旁边还有几辆政府安保人员乘坐的中巴。
马同和谢度拉刚下车，车前就冒出个大汉。他穿着黑色帆布棉制服，露出内衬白毛里，气势汹汹地要证件。马同侧倒一旁抽烟，谢度拉上前交涉。那人仔细验过证件，带着他们走向大剧院。
马同曾多次领教过政府安保工作的运作，很专业，很威风，也让人感到他们很傲慢，好像他们享有人类至高无上的特权。但是，在情报人员面前，这种傲慢变得异常珍稀，被他们谨慎地收藏起来。
一位身高两米的小伙子，站在门里看门。黑衣人跟他说了几句，他向马同和谢度拉做了个通过的手势。通过的是安检门。
安检门上的红灯闪烁，发出嘟嘟的警示音。
“身上带着什么？”大个子问。
马同和谢度拉都撩起衣襟，露出手枪。
“放在里面。”大个子指着安检门旁的托盘说。
两人照做，又走了一遍，红灯照闪，警示音照响。
“手机c手表，把身上所有的电子设备和金属物都掏出来。”
两人仍照做。这次谢度拉通过，马同又被叫住。
马同拔出了消音器。
“为什么带着消音器？”
马同不说话，看着谢度拉。
谢度拉愣了一下，还是说：“不需要像你解释。”
“你们等等！”大个子用对讲机向他的上司报告。
简单的通话过后，两人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包括消音器。
进入了剧院，程序就变得顺畅。先是谢度拉出示证件徽章，然后是马同询问一番。询问的内容无非是剧院的构造和功能分区。最后，两人得到允许，可以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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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选择什么位置？”马同问。
“位置很多，但没有一处十全十美。”谢度拉环顾四周，认真作答。
“为什么？”马同明知故问。
“在这里行刺等于自杀，无路可退。”
“说得对。”
马同跟在谢度拉身后仔细观察，他很快就发现大厅两侧有各有两处安全出口。左边第一个门，通往贵宾接待室，第二个通向侧厅的休息区，休息区一端是一面艺术玻璃隔断，后面是卫生间。
“也许，卫生间是一条逃跑路线。”谢度拉说。
“我也会想到，谁都会想到，马库尼更会想到，所以，他不会这样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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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来之，则安之。再看看，我想他不可能傻到混在人群里行刺，兴许还有别的手段。”
“什么手段？”
“我问你，如何才能做到在观众席上开枪，再挤出人群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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