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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0章:伴君如伴虎

  “给准备文房四宝,本宫得给父皇报告一下打探的结果。”太子朝侍卫们挥了挥手。

  其中一个侍卫立刻去找掌柜的要了文房四宝,太子很快便草拟了信笺,绑在了自己带来的信鸽上,让信鸽把信笺带回去。

  翌日,在京都皇宫御书房又是只有皇上跟左右丞相三人,他们再一次的,在书房商议有关轩辕族的事情。

  “太子有捎回信息来,他说在那边打探了两日,却发现那边十分平静,跟以前一样安静,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皇上眉毛耸动,虽然听到这个消息让他松了口气,但却有点不放心太子的办事能力。

  太子这人太好高骛远,一心只博取功名,只怕他也没有怎么认真的去打探情况,就随便的发来这信息来应付他,他不能全信太子。

  “皇上,这怎么说也不会有空穴来风的事儿啊,都说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动乱的消息,那应该也不会有流言传出来,依老臣看,还请太子多多打探清楚一些,切勿掉以轻心。”左丞相上官泓皱着眉头,收到。

  “上官爱卿说的对,朕也觉得这事既然有传出来,就不能掉以轻心。”皇上点了点头,赞同了左丞相的说法。

  上官泓不禁泪奔,这么久来,自从这司马毅小子成为皇上的宠臣之后,皇上就很少接纳他的建议了,而现在皇上终于能够赞同他的说法,让他赫然有种老天开眼的激动感。

  “司马爱卿,你觉得如何?”皇上朝一直沉默着的司马毅问道。

  司马毅朝皇上拱了拱手,对一旁上官泓挑衅的眼神视而不见,他肃穆的回道,“下官觉得上官大人所言极是,确实要打探清楚才行,小的就怕,这放出来的流言是敌国放出来的,所言一定得严肃对待这事。”

  “嗯,司马爱卿说的没错,那朕再让太子多打探清楚才是。”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还要不要再派些人手到轩辕城打探消息?”上官泓问道。

  “你是在怀疑太子打探消息的能力吗?”皇上眉心一蹙,不悦的问道,“或者是,你在觉得朕派太子去轩辕城打探消息是一件错误的决定?”

  “不不不,臣不敢,请皇上恕罪。”上官泓一看到皇上脸上的不悦,连忙诚惶诚恐的噗通一声跪在了皇上身前。

  这伴君如伴虎,皇上本来因为有司马毅的出现,就对上官泓冷淡了许多,要是皇上因为这事借故降他官位,那他真的是冤死了,上官泓低垂着头跪在皇上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

  “起来吧。”皇上脸上不悦的神情稍微缓了下,他挥了挥手,让上官泓起了身。

  “谢皇上。”上官泓起了身,便再也不敢开口了,一场下来,都是皇上在跟司马毅在谈论国事,而对于上官泓的沉默,皇上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像是故意冷落的上官泓似的。

  这商议了整整两个时辰,这重大的国事才商议完毕,而上官泓,就完全像是陪衬似的,完全没有插上一句话。

  “好了,今日国事就商议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皇上站起身,朝司马毅跟上官泓道。

  “是,臣告退。”上官泓松了口气,再待下去他真的会僵掉,他明明心里恨意漫天,但却不得不佯装着笑脸做陪客,以前商议国事有自己参与他不觉得时间难过,而现在自己完全当了陪衬才觉得这时间过得真是慢。

  司马毅跟上官泓到了书房,而这次,上官泓没有颐指气使的跟司马毅说话,而是一出御书房门口,就朝外头走去,步履匆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背后有什么猛鬼追着一般。

  看着上官泓步履匆匆的模样,司马毅微微一笑,黑眸微闪,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也朝出口踱去。

  话说上官泓一回到左丞相府,就怒极的摔碎了几个珍贵的古董花盆。

  怒气冲冲的左丞相让下人噤若寒蝉,不敢过来碰到火枪口上,以免左丞相迁怒了自己,让自己没好日子过。

  在花园暗处跟一个小丫鬟鬼混的上官堂听到大厅里传来的声响,不禁脸色变了变,一把从丫鬟身上起了身,穿戴整齐后,便走出了假山处,独留衣衫不整的小丫鬟在那边。

  上官堂走向大厅,看到自己向来深沉稳重的父亲在愤怒至极的砸东西,忍不住一惊,连忙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爹,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生气?”上官堂避开满地的碎片,急声问道。

  “太可恨了,这伴君如伴虎,堂儿,爹怕迟早有一天会在伴君时丢了这性命。”想起自己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让皇上龙颜大怒,可见自己已经多么不得宠,以前他说什么话皇上可都是从来没有动怒过的,而他向来也是冷眼旁观着皇上生别人的气,却老神在在的不必担忧皇上的怒会会烧到自己身上。

  而今,自己已经失宠,皇上的怒火随时都可能喷香自己,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爹,为何如此说?”上官堂脸上更是一惊,“你惹怒皇上了?”

  “哼,皇上不过是在想借机警示爹,爹现在手中的势力越来越大,皇上避讳着爹的势力,不能轻易铲除了爹,只能借助各种借口来一步步削去爹的实权。”上官泓能在官场上摸爬打滚那么久还笼络了不少其他官员,那必定有他的手段,皇上有什么打算,他自然也一清二楚。

  上官泓砸东西发泄了怒气之后,也冷静了下来,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精明的眼睛里依然阴霾。

  “爹,那我们的计划?要提前吗?”上官堂望向阴沉着脸的上官泓,问道。

  “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不宜操之过急,要沉得住气。”上官泓手一挥,立刻否决了上官堂的计划提前的建议。

  “爹,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上官堂毕竟只是刚回到京都没多久,对朝廷内部势力盘根错节的关系还没有了解清楚,因此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先等时机,我们等的,就是一个有利于我们的时机。”上官泓野心勃勃的精明双眼一闪,脸上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

  “爹爹英明。”上官堂看到自家爹胸有成竹,也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走,跟爹爹去见过人。”上官泓站起身,朝上官堂道。

  “见个人?见谁?”上官堂疑惑的问,却也站起身,跟在上官泓身后。

  “去见我们的盟友,只要能说服他,我们就如虎添翼,计划万无一失。”上官泓回道,脚下的步伐并未停下半分。

  盟友?

  上官堂更加疑惑,这个盟友是谁?竟然让爹如此看重,亲自去找那盟友还带上了他一起去?

  刚走了没多久,便遇到了上官婉儿。

  “爹,哥,你们这是去哪里?”自从听到南宫流枫已经离开了京都去外地后,上官婉儿便对出外街区兴趣缺缺,整日里宅在家里,反正出去也是无法跟南宫大哥偶遇的。

  “去见个朋友,婉儿,你怎么最近也不出去走走,别整日闷在家里,可别闷坏了。”上官泓虽然儿女众多,但最疼的还是上官堂跟上官婉儿这对兄妹,看上官婉儿整日宅在家郁郁寡欢的,便心疼了。

  “爹,南宫流枫都不在京都,小妹自然是不会花时间出去街市的。”上官堂也不怕自家小妹听了会难堪,毕竟上官婉儿喜欢南宫流枫别说丞相府上下,就连整个京都都是公开的事,小妹已经十八岁了,在大金朝,女子十六岁及笄就该嫁人了,但小妹在两年前因为南宫流枫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她便死都不肯嫁,甚至还扬言,这一辈子,非南宫流枫不嫁。

  “婉儿也不小了,该嫁人了。”上官泓看着上官婉儿柔美精致的小脸,表情深思,似乎正在盘算着什么。

  “爹,女儿除了南宫流枫之外,其他男人,不会考虑。”上官婉儿心一惊,爹也向来知道她的心思,从来也没逼迫过她嫁人,但今日为何爹会说她该嫁人的话?这让她忐忑不已。

  “我们大金朝的姻亲,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儿,爹会去找时间拜访南宫家,不过,如果他们没有要娶你进门的打算,你也就不必再等下去了,爹爹会为你再择一门亲事,确保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富贵。”上官泓对于上官婉儿的亲事,他第一次表了态。

  “爹,给女儿时间,女儿会让南宫大哥答应娶我的。”上官婉儿脸色发白,如果爹爹冒然去找南宫家以逼亲的方式跟他们谈,她可以预见,南宫家族绝对会拒绝的。

  南宫家族可是江湖三大世家之一,他们可不惧怕作为朝廷势力的上官泓,真要有心攀附上官泓,他们看到上官婉儿如此喜欢南宫流枫,早就让南宫流枫在她及笄之时就让媒人上门来提亲了,哪会一直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南宫流枫在外面做生意。

  在势力上,南宫家族也在江湖上有着呼风唤雨的地位,他们也没有必要在依靠朝廷势力来提升自己的家族势力,甚至可以说,江湖势力跟朝廷势力,两股势力不相上下,只不过处在的范围不同,这些势力平时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集,一部风是因为想独善其身,生怕如果江湖势力跟朝廷官员势力来往过密恐怕会招来皇上的猜忌,所以在表面上,他们也不会有过多交集,而另一部分,他们势力范围不同,便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也没有必要仰人鼻息过日子,因此也就一直都没有什么交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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