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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十二图腾

  夜晚悄无声息的降临,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着为夜晚活动而翻腾起来,红色的纸糊下将三张稍显稚嫩但又有着同龄人不符合的坚毅面庞映照的清清楚楚。

  听着依旧喧闹的行里,世安和令希都有些不习惯,他们都在为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着心里和身体上的准备,紧张和压抑的情绪始终都不消散,毕竟,这是人生的一次洗礼,更多的是一种走上大道上的行程。

  “谢了。”令希双脚笔直的斜撑着,屁股倚在栏杆上,“海黛说那些花很美。”

  世安瞅了令希一眼,而华辰则有趣的看着世安,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正巧,这时候令希也在。

  “谢什么啊?,花美是美,可是毕竟味道还在那,有些衣服上留香的那才是真正的美。”华辰嘿嘿的笑了起来,他还用眼睛斜斜的看着世安,那股暗示的意味早就足了。

  “看来我错过了一些美好的故事。”令希站直了身子,这次用手撑着,眼神一直盯着世安看。

  明显的是令希想让世安自己主动交代,本身这些事情就让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往里钻,那些荷尔蒙发酵取来足够把人的智商降低一半,世安有些感伤的轻语:“她叫容若,美丽的容颜,静若清潭,我想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描述了,巨大的身份差距啊!”顿了一下,“今天闲的无事就把行里逛一逛,遇见了一桩张扬的抢劫,我救了她,结果,碰撞出了爱情的火花,虽然并未有着实质性的发展,可是内心已经触礁了,我想接下来的事情必须要好好的面对了,她家庭好像,很有权势。”

  华辰怪叫的哦了一声,“这就是英雄救美,一见倾心?,然后穷小子发愤图强,抱得美人归。”

  令希也嘻嘻笑着说,“这种事情挺好的,否则的话哪里有逆袭这么一说,不然世安的动力不充足,而且接下来的事情也确实该好好的准备下了,毕竟我们是要去杀人,不是去酒楼吃酒。”说到后面,还是把沉重话题带了回来。

  “反正我的武器已经准备好了,况且看看我的手,那里已经有了它的成熟印记。”世安耸耸肩,他的心已经经过了一番锤炼,尽管那种感觉不是很好,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那把雪亮的银色的剑。

  令希早已看过,而华辰自然满脸羡慕,手中把玩很久还了回去。

  这时令希也从他的脚底下拿出一样东西,也是一把剑,剑鞘使用柔软的皮革做的,他将剑拔了出来,灯光照耀,一堵幽蓝色的光芒泛在金属剑身上,“这是我父亲不知何时打造的,他说这是用的幕山上找到的金属石头打造的,它被风雪掩盖,还好温度升高让它重见天日。”

  “很美丽,而且好冷。”华辰由衷赞叹,那剑四周空气似乎都变得冷寂起来了,忽然,令希拔剑对着他正面的空气一砍,魅惑的蓝色像是碧空如洗的蓝天般皓洁,“它应该有个名字吧。”华辰有了给它起名的,但是这得需要它没有名字。

  “我叫它‘蓝雨’。”令希把剑放回了它原来呆的位置,他确并看见华辰的武器,不禁追问,“你的呢?,你不会是就这么光着手去吧?”

  华辰嘿嘿一笑,“我的,我的早就已经被我兄长放置到了马匹上了,我擅长的是射箭,那玩意就像是拿笔一样,对准了,嗡的一声就出去了。”

  世安插话说,“知道华严大哥查到他们的位置了吗?,这一次一定要把我们的名字打在这次的围剿上。”

  “一定会的。”三人异口同声的说。

  行里北城外,空空幽谷,乌鸦盘旋,上百个身穿铠甲的军人站得笔直的牵着马绳,中间还有一些没人管理的马屁肚子上挂着包裹,四周还有身体紧紧贴在高大桐树的树干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来往道路上的人迹。

  没一会,一阵马匹踏地震动的声音传来,前面树上的前哨打了一个响声,集中的军人们都齐齐一震,黑暗中前行的人也走到人前,他们一行人有八人,包括世安c令希c华辰,身材高大的华严骑着马在最前方,盔甲里,他的灰色眼眸和黑色融为一体,“这一次我们要对付的人不是土匪,但是他们比土匪更加凶残,前几次我们去剿灭他们遇见的都是人去楼空的剩下的残渣,希望这一次秘密行动会让我们有所收获。”他的眼睛极俱洞察力,看了一圈,他似乎放松了下来。

  “副官,报备人员,进行记录,还有命令大家检查装备,这一次要快速行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是,军体长。”副官应声。

  悉悉索索的声音一片,他们都仔细的检查了装备,随后上百人都骑着马随着领头的人往着预定的地点前行。

  而此刻,两个地方,行里北城外的广袤土地上,一个是盈满了青青绿色稻谷上边的山坡,那里有着一个平平如镜的平台,其四周还有高高的树木和杂草掩映,就连里面橘红色的灯光都被掩盖了,除了那里有着小声的窃窃私语的话语和偶尔的低沉笑声,冷寂的四周都默然无声。

  里面一个个的帐篷鼎立,他们都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般的来到这个地方,他们的生活习惯赫然和大陆上的各个国家的都不同,这是他们的传统,他们领地的旁边还有着上百的牛羊,长满了青草和低矮的草丛的山区就是这些牛羊的福地,他们都长得壮硕喜人。

  一个帐篷里,里面被灰渣装的篓子温暖了许多,四个男人正交谈着,他们情绪激动的说着,显然是在争吵着什么。

  “不管黑暗议会是怎么决定的我都坚决不同意,想想我们这么些年过的日子,一片祥和c宁静,孩子们都天真活泼的成长,他们都活在阳光底下,不像那些为了手中的权力而蛰伏起来的人,他们生活在黑暗中,为了什么?难道说我们在这生活了几百年,还不能融入这,还不能正视我们与这里的人?”一个长满了胡子的老头子说道,他的情绪激动,而且他说话斩钉截铁,有着很大的决定权。

  “就算我们这么想,那又如何,我们不同意的话。黑暗议会肯定会派人过来清除我们的,你们都应该很清楚他们的方式,鸡犬不留,杀一儆百,这是他们的戒语,我们只有过去参加这个议会,并且,还必须同意。”另外一人反对,他也很老,面容枯槁,头发全白。

  有一个人说,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些生气,他沉沉的说:“我也不同意,你知道那群玩弄权术的家伙并不是为了什么祖训,他们为的是自己能够活得好,为了掌控我们这些想要好好生活的人,想想尼蓝是怎么死的,被活活的虐待死的,我不想哪一天我的儿子和我的家人因此而遭受灾难。”

  “那不然呢?,反抗还是远离还是妥协,我不知道哪一个方法才是正确的,但是在我看来,我们的族人想要跃过落雪神山这件事到现在为止都还虚无缥缈的很,又何来的拯救,况且我们现在境况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来拯救,我们生活的好好的,而且看看外面那些肥硕的牛羊,还有高大的马屁,田野里慢慢由青砖绿的稻谷,这才是我们生活的写照,我想我们根深蒂固的祖训是应该被遗忘了。”另一人也是有些赞同那第一位老者的,不过他抑扬顿挫说的内容倒是让另外三人都提醒了一下,何不如丢掉自己的身份好好的生活呢?

  其他人都沉默。那位老者起身,佝偻着身姿将一本破书拿了出来,那是一个铁柜子,里面箔着一层的金色,他说,“里面都看看吧。”

  三人都凑到一起,一页一页的翻着,就好像过往几百年那么多的夜晚被翻了出来,也是一夜又一夜。

  那个中年人眼神明亮,他下定了决心般的说:“以往的一代代人都被束缚了,我想是时候改变了,抛开我们的身份观念,保留着我们的生活习惯和习俗,就这样繁衍下去,生生不息。”

  另外的两人意动的点头,那位老者也触须含笑。

  这群人正是当初雪芬那人溃败之后遗存下来的人一代代传承到这,他们这些人是偷偷的潜隐着,想要等到族人打过来,却一直等到了现在,他们一共有十二支,十二图腾,每一个图腾都代表着他们亲近的野兽。

  他们是马兽图腾的,却在今夜想要脱离出泥沼。

  离着他们几十公里外,一群人打着围帐,点着篝火,有的人脑袋深埋在双脚撇开的空隙里打盹,有的人正经的睡觉,有的人在闲聊,在大帐篷里,有磕畔,有陈阵,还有一些重要的人,率先说话的是陈阵,他的权利最大,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各位都知道我们所奋斗的组织是怎样的一副丑恶嘴脸,我的母亲生病了无人搭理,死后不知是个怎么样的状况,从那一刻起,他们就是我的仇人了,仇人,不可否认的是,可能大家的家人还活的好好的,生活的好,但是不要忘记,一旦你们死去,他们就会变得脆弱不堪,一阵风都能推倒。”

  他继续深寒的说:“我想要做的是,让大家都知道光是怎么一个样子的,至于你们想要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奉劝大家的是,不要想着向上面报告,也不要为此为非作歹,愿意跟着我慢慢侵蚀光的就跟着我,今天我让大家来作为一个开头,后面我会在全营的面前说出来的,今天就到这,众位请回吧。”

  他掀帘出去,伫立在树木丛生的山岗上,久久的凝视着深夜不语,眼睛不自然的跳动,他笑了起来,“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啊。”说完便转身回去。

  华严领着军队,跟着领头人往着马图腾雪芬那人那去,那轰鸣的马蹄声仿若惊天动地的地震,将整个马图腾的人都惊醒了,正在接着讨论的那四人组合起身出去,从天然的树木外围钻了出去,黑夜中都能看到马蹄抛起的尘沙,那位图腾组长喃喃自语,“是时候改变了啊。”

  随后,军甲摩擦声从马匹和人身体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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