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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表态

  那也不应该是她想的事情,一份以荒谬开始的孽缘不可能会有什么见得到阳光的结局。

  灰姑娘变金凤凰的事情只有童话里才会发生,谢琪安虽然有些脑残但不是脑子进水。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一直竭力的想拔身而出,不想在这个荒诞的泥淖里越陷越深。

  她却没办法去和徐晓曼分说。

  她不由得苦笑一下,也许徐晓曼是对的,自己还隐隐地计较着什么扯淡的自尊啊,平起平坐啊,两不相欠啊,不是可笑么?

  “陪了老板一场,连笔堂堂正正的业务都挣不来,我要是你直接跳飞机得了。”

  徐晓曼的挖苦刻薄是无止境的,特别是对谢琪安,根本就是极度无下限。

  “第二,还是那句老话,你想炒了老板的鱿鱼我没意见,举双脚赞成,但是,你不能连累我。否则你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替你收尸。就这样,我忙啦哈,正焦头烂额呢,净拿些没头脑的事和我扯淡。”

  徐晓曼嘟噜着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

  谢琪安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自取其辱。

  她几乎再一次萌生了自取灭亡的念头:为什么每个人都活得目标明确犀利现实,自己却总是活得浑浑噩噩不明不白拖泥带水?

  谢琪安刚要把电话狠狠地扔在床上,荡气回肠的前奏曲响起。

  大概徐晓曼觉得意犹未尽,还要追述什么。

  谢琪安划拉一下屏幕,惯性的没好气道:“你不是忙吗?”

  脑海中才想起根本就不是徐晓曼的号码。

  是南言俊的。

  来不及追悔莫及,电话那头却是一个焦急陌生的声音:“请问你是这部电话主人的什么人,他出事了,他坐的出租车被一辆大车撞了……”

  一声焦雷伴着漫天的黑乌鸦突突的飞起,谢琪安呆住了……

  电话里再次重复解释的声音终于让谢琪安清醒过来,她跳起来抓起包包举着电话嘶声急问着夺门而出。

  赶到电话里指引的地方,现场一片混乱,围观的人密密麻麻。

  一辆车拉车的双桥横跨在路面上,急刹车的焦痕触目惊心,居然没有翻车已经是万幸。

  不知道是出租车抢道还是双桥占道,总而言之,出租车被生生的挤到路边安全栏边,后备箱严重损毁,整个车体都变形了。

  更要命的是,出租车仓皇之中还撞倒了一个驾驶摩托的男人,那个男人当时就飞出去路面老远,虽然戴着头盔,也是死活两讲。

  谢琪安赶到的时候,警车,120救护车鸣叫成一片,事故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

  谢琪安举着电话拼命往围观的人群里挤,几个正在拉警戒线的警察看见她脸上焦急的不成颜,居然很有经验的专门对她喊道:“你是不是家属?不要往里挤了,伤者正全部送往市中心医院抢救去了。”

  谢琪安急道:“市中心医院在哪里?”

  很多人都去看谢琪安,旁边有人热心的高声指点:“从这里坐17路公交车,转2路就到了。”

  另外一个鄙视道:“打的不就得了,都什么时候了,公交转到啥年月了?”

  有个中年警察过来很和蔼的说道:“你是外地人,是谁的家属?先过来登记一下,跟我们一块坐警车去,我们马上要去医院了解情况。”

  谢琪安赶紧钻进警戒线,这次那几个警察没有阻拦。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肯定是哪个男人的老婆,小三才不会管男人死活呢,瞧急成啥样了?哪个男人的老婆?我哪知道?你不知道怎么知道不是小三?都死人了你们还在这里扯淡,真是没有同情心。

  ……

  “秘书?”

  “你的工作证。”

  “我没有工作证。”

  中年警察几乎是剜了谢琪安一眼。

  “身份证也行。”

  谢琪安无可奈何地的拿出身份证。

  赶到中心医院的时候,南言俊躺在一张担架床上正从ct室被推出来。

  路上谢琪安已经从那个中年警察口中了解到,三个伤者当中,只有出租车司机,因为被挤在方向盘上,伤势最严重,乘客,也就南言俊,是头部和腿受伤,不排除内部挤压伤;骑摩托的那个如果没有内伤的话,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谢琪安只觉得浑身虚汗心慌慌的,天哪,这位南**oss不会有性命之忧?

  或者脑残加断腿,怎么着都不是一个好结果啊!

  之前在西安的时候,自己曾经担心他不要被侯哥的人揍成肝脾破裂颅内出血什么的,难道真的被她给诅咒上了?

  啊呸呸呸!!

  看见躺在担架床上人似乎小了一圈的南言俊,谢琪安简直没办法去描绘她惊恐害怕难过的心情。

  唯一觉得安慰的就是,他似乎应该还活着。

  她很少进医院,从来不知道一个被劫难突然击倒的人原来是会萎缩的?

  南言俊躺在担架床上气息奄然,脸极差,好像胡茬都出来了,瞬间苍老黯淡。

  警察习惯性的对推着担架床的护士说道:“家属来了。”

  谢琪安想更正自己只是这位boss的员工,想想算了。

  家属就家属,滥竽有时候不也可以充数的吗?

  推担架床的和举着点滴瓶的护士一起看向谢琪安。

  南言俊也睁开眼睛。

  他大概也听见警察说家属来了,以为真的来了什么亲人?

  “南总,你怎么样了?”

  谢琪安没有故作夸张,只是快步走到担架床边,有些语气不定的俯身看着他的脸询问道。

  她的脸上有迫切的担忧和焦虑,眼神里全是痛心疾首。

  好像他突然出了事故全是她的责任似的。

  南言俊居然笑了一下,勉强微声说道:“死不掉?”

  然后他又闭上眼睛,大概眩晕的厉害。

  但是,谢琪安听得出,他的语气极其虚弱。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惊吓造成的。

  他的脸上在西安和人打架的淤青有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好透,现在又添加了几处擦伤,形容凄惶。

  谢琪安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想起他是神采奕奕俊美倜傥走出宾馆的,不过眨眼之间,竟然变成这样了。

  没来由的悲从心起,心想,差点就再也见不着这个人了。

  虽然,自己一直盘算着最好能和他来个永不相见。

  但是,那也并不表示自己想他死。

  就算是不爱,也没有多大仇恨,顶多的就是一种本能的不能释怀罢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倒更希望他平平安安,红红火火。

  毕竟,不能仇恨,因为曾经那么亲近过;不能纠缠,因为开始就已经扭曲荒谬。

  唯有不动声的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自古以来谁和谁就没有遇见过。

  说起来,那么夸张的一辆双桥,庞然大物,出租车被挤成那个样子,不死人简直就是奇迹。

  双桥车的司机诚惶诚恐,看见警察,赶紧的跑过来,点头哈腰,一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渴望宽大的老实模样。

  这位司机大概配合救人积极,看得出,当时的现场又采取措施及时,避免了更惨烈的祸患,警察对他倒也很客气。

  为首的中年警官居然在医院里还哥们似地接过司机敬献的香烟,不过没有点燃,一直拈在两个手指上,对护士说道:“手术急不急?”

  推担架床的护士说道:“已经准备好了,得马上手术。”

  护士又对谢琪安说道:“伤者马上要动手术,你先在这里等会ct单子,拿到单子送到二楼颅外科。”

  中年警察点点头,对护士说道:“嗯,那等伤者手术稳定再说。”

  然后带着司机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去看其他伤员。

  谢琪安怎么都觉得这些警察是专门来带走那个肇事司机的。

  南言俊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谢琪安看见他的手背有挤压碰撞的青紫於痕。

  护士已经推动担架床,谢琪安只得跟着跑了几步,南言俊再次睁开眼睛。

  谢琪安心里一阵悸动。

  他竟然眼巴巴的看着她,从前漆黑有神的眸子现在看起来却满是迷茫,简直就像一个怯弱无力的小男孩揪揪的看着自己的亲人。

  谢琪安实在是觉得心疼,她真是从来没有看见他这副软弱空洞的样子,他一直都是那么自信满满力量强大,好像谁也无法左右他谁也无法击倒他似的。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琪安竭力的对他露出一个安慰的笑。

  然后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

  她一定不能叫他看见,其实她更想抱着他痛哭一场。

  她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无论他们曾经是一种多么不堪的关系,现在,她最起码是一个陪在他身边的朋友。

  虽然就在不到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在想着怎么样才能干干脆脆的从他身边一走了之,永永远远的从他的生命之中隐匿,结束这种让她烦闷郁心的关系。

  当然,她相信他不会在意的,顶多就是有些不甘她敢先唾弃了他,狠狠地惩治她或者徐晓曼一下。

  男人嘛,哪个不是狗肚鸡肠,睚眦必报?**oss也是人,境界未必就比普通人高尚,甚至也许更龌龊。

  或者根本就一笑了之。

  当她根本就是他生命里的一个泡沫。

  简简单单的就鄙视了她遗忘了她。

  但是,现在她却对他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多么凄惶,多么叫人无奈。

  又……有些可笑。

  但是,她必须得这样说。

  并不因为她谢琪安是个品德多么高尚思想多么纯洁境界多么高的人,也许,只为这是每一个正常的人在这种情形下,可能都会说的一句最普通不过的台词。

  对一个忽然对着自己露出怯弱渴求安慰的人说: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应该是芸芸众生普遍而又平常的美德。

  无关任何扯淡的定义。

  她是他突遇车祸后第一个看见的熟悉的人,员工也好家属也罢,他已经把她看成了暂时的依靠。

  要命的是,现在急切之中,她来不及去询问他还要去通知他的那些亲人,或者是要不要和陈经理打声招呼?

  而且看起来,他似乎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可能是头部撞击轻微脑震荡的缘故。

  护士要她等的就是他脑部的ct结果。

  虽然从他还可以开口说话来看,不是非常严重,但也不容乐观。

  既然医院说马上就要手术,一切只好先等他手术结束以后再说。

  走了十几步之后,南言俊松开她的手。

  谢琪安站在ct室和住院部相连接的拐角处看着他被缓缓地推走,忽然一阵心烦意乱。

  自己对他情况几乎一无所知,既不知道他到底有哪些亲人,也从来没有过问过他都有哪些值得信赖的亲信。

  要不要先给徐晓曼打个电话讨个主意?

  南言俊先做了清除肺部淤血的手术。

  车祸中,由于挤压,造成他轻微内出血。

  他的左腿从小腿处被挤,造成轻微裂纹骨折,须先消炎然后才能动手术。

  谢琪安正在焦躁,一个医生把伤者口袋里的物品拿过来交给谢琪安。

  手机,各种银行卡,还有一些城市某些知名度很高的俱乐部酒店的贵宾卡。

  看着这一摞或者烫金的或者花纹古朴的卡片,谢琪安心中若有所动:没有他自己的名牌?

  她居然在脑海里闪了一下他那种名片的样式,质地看起来很精致高档,但是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名字和手机号码。

  却很少见他派发,不过,自己也确实很少与他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她看见南言俊的手机上已经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犹豫着,要不要一一回过电话去。

  这些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他的手机放在什么地方,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谢琪安从来都不去表示好奇,换言之,她从来没有碰过他的手机。

  除了他们身体亲密接触的时候,她对于他甚至他的一切物品都是敬而远之的。

  她对于他,不是说持敬畏态度,而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永远都是不搭界的两条线,就算是阴差阳错,偶尔交叉了一下,最终还会是毫无关系的分道扬镳。

  阳关道和独木桥历来都是分牛马不相及的。

  她愿意尽量的与他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甚至是刻意的距离,不是她矫揉造作,她清楚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想的更多是,自己随时可以从他身边消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的那种离去。

  手术很顺利,两个小时左右,南言俊被推出手术室。

  看着鼻孔里插着氧气,处在麻醉昏迷之中的南言俊,谢琪安止不住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真是害怕他会不会就此不在醒来。

  他的手机又响,病房里显得音量惊人,山寨机似的吓人。

  谢琪安慌忙从纸袋里取出聒噪不止的手机,第一个念头就是关掉它。

  手机是noka,据说可以砸核桃的。不过看起来确实完好无损,音乐铃声清脆,功能强大。

  谢琪安握着手感冰滑的noka,忍不住感叹,和拥有它的人比起来,人是多么的脆弱,它确实比人牢固的多。

  谢琪安终于没有去接任何一个电话,她记下打电话次数最多的陈经理号码,然后默默地把它设置成不在服务区状态。

  ……

  赶到一生爱,谢琪安看见陈鹏正对着一群乱糟糟的人指手画脚声嘶力竭,头发似乎更凌乱了,嘴唇泛白满脸急躁。

  他的身边,一个神情高傲肤雪白的年轻女子颦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那群围攻的人,脸上全是明显的竭力忍耐。

  谢琪安不由地对那个女子盯了一眼,不仅仅因为这个高傲女子的漂亮,而是她身上的顶级名牌衣裙和陈鹏的衣着形成的鲜明对比,让人有种怪怪的感觉。

  “谢小姐,总裁呢?”

  看见谢琪安,陈鹏如获大赦,虽然这老大半天的才来,先出现的还是南言俊的随从人员,总比不来要好。

  他眼睛不去看谢琪安,仍旧不死心似的巴巴看着谢琪安身后闭上的出租车门。

  皮肤雪白的女子立刻用不耐烦的声音高声对乱哄哄的人群说道:“都不要吵了,累不累啊?我们总部来人了,有话和总部的人说。”

  居高临下的神态和语气,莫名其妙的,让谢琪安都感到一丝不快。

  果然,女子不开口还好些,人群听见她这些话,顿时怒不可遏,群情沸腾。

  “我们要退股!”

  “把钱还给我们!”

  没钱还拽什么拽?“

  “骗子公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拿着我们的钱打水漂,快把本金退给我,半年的红利我不要了!”

  “南总刚要出门,总部的又有人过来,所以他让我先过来看看。”

  听见那女子说总部,谢琪安灵机一动就坡下驴,语气平静的撒了一个谎。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种安静的微笑。

  瞬间,她又狠狠地佩服了自己一下,想不到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她,还如此具有藏歼耍滑气质,说起谎话来,面不改心不跳,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然后,她转过脸对着乱叫乱嚷的人群,抬高声音:“大家静一静,有话慢慢说!”

  人群“哗”的就对着谢琪安围过来。

  谢琪安镇定的看着这伙群情激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种淡定气势所震撼,乱叫乱嚷的人群开始自动降低音贝。

  听了一会谢琪安就明白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一生爱员工的亲戚朋友,当初都是在这些员工的游说下集资入股的。

  大家本来想着那些钱放在一个大公司里生利总比存银行利息高,没想到,一生爱始终不顺利,到现在都不能正常营业。

  特别是最近几天,不知道谁得到消息:因为一生爱公司租用的场地不合适,面临拆迁,到现在连营业执照都没有办下来,根本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半年没有拿到一分钱红利的股东们终于愤怒了,他们先是集体打电话给陈鹏下最后通牒,任凭陈鹏磨破嘴皮子百般解释,今天上午还是蜂拥而至,两个字:还钱。

  谢琪安点点头,面带微笑,声音不高不低的对这些满脸气愤的股东说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大家要拿回自己的血汗钱,完全可以,什么事情都是协商好的,不是站在这大毒日头底下吵好的,现在,先请大家进公司里休息一下,好不好?”

  可能是赖着南氏传媒总部名头的强大,也可能是谢琪安淡定语气所产生的安定气场,现场弓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有所缓解。

  谢琪安对陈鹏说道:“叫人买些水来,大家一定很口渴了。”

  陈鹏对肤雪白女子吩咐道:“莉莎,快叫郑涵带人去超市买水。”

  莉莎不满意的瞪了陈鹏一眼,把手里的一份文件袋重重的塞在陈鹏手里,转身踩着细高跟凉鞋,噔噔的扭着性感的腰肢推开玻璃门走进公司大门。

  一会儿,便有几个姑娘小伙子急匆匆的出来,向路对面一家超市跑去。

  谢琪安注意到,这些姑娘小伙子都有些面尴尬,可以知道,这些要求退股的人里面肯定都是他们的亲戚朋友。

  他们连自己都觉得好像真的欺骗了这些亲戚朋友,所以躲在公司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好意思出来打声招呼的。

  一家初步声势浩大的公司,折腾了半年却生意惨淡,根本不能正常营业,你就是世界五百强也不能叫人信服啊。

  看得出,他们连自己都没有信心了。

  这些人吵嚷了半天,早就口干舌苦,谢琪安的话有掷地有声,便安静下来,听从谢琪安的安排,纷纷走进一生爱公司的玻璃大门,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

  几个姑娘小伙子抬进矿泉水。

  谢琪安注意到。这些抬水的一生爱员工里,有个肤黧黑的小伙子,个子高高的,剑眉深目,长着一副典型的海域土著脸型,憨厚中带着精明隐忍。

  别人都是两个人嘻嘻哈哈的抬一打纯净水,还趔趔趄趄,一副不怎么想出力的模样。他却一个人独自扛一打,还埋头走的飞快,把第一打纯净水送回了之后,又去扛回一打。

  四打纯净水,他一个人扛回来两打。

  其余四个员工抬回来两打。

  小伙子最后回来,却最先扯开纯净水外包装,把水一瓶一瓶分给正在三五结伙愤慨议论的人。

  他脸上还有一种近似抱歉的诚恳的笑,轻声细语的解释安慰着众人的情绪,好像他不是一生爱员工,倒是欠了这些人钱似的老板。

  把这些要求退股的人全部请到公司里面,暂时休息安定一会,谢琪安抓紧时间和陈鹏询问情况。

  “根本就不是营业执照的事情,他们懂什么?”

  莉莎气愤的说道。

  依旧是那种叫人不愉快的驾凌别人之上的不屑语气。

  陈鹏把手插进头发里,似乎满心焦躁:“关键是分不到红利。”

  谢琪安安静的说道:“我也知道不会是营业执照的事情,就算是这里面临拆迁,你们完全可以重新租住其场地,营业执照应该不会是大问题,不过,你们的营业执照到底办下来没有呢?”

  陈鹏苦恼的说道:“莉莎托了她朋友,说是很快就可以拿证了,但目前还是没有拿到手。”

  莉莎立刻尖刻的说道:“你连包香烟都不肯送人,人家会给你当心吗?”

  陈鹏满脸沮丧:“我得有钱啊,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这些人的红利到现在一分都没有给,哪有送礼的钱?”

  谢琪安想了想,问道:“南氏传媒应该不会做这样没头没脑的事情?既然是他们开的分公司,总部一定会事先有一定的市场调查,会给你们投资,然后给出营运的指导和支持……怎么会叫你们自己疲于奔命?”

  陈鹏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看看谢琪安:“南总没有告诉你?云都分公司只是挂了南氏传媒的牌子,我们根本就没有要他们一分钱的投资,更没有其他技术上的支持,现在,我是实在扛不下去了……”

  莉莎一脸的鄙夷,不知道是鄙夷陈鹏没有能力,还是鄙夷南氏传媒的甩手不管,只想坐地分红。

  谢琪安微笑了一下:“你们是自己集资创业的?哦,我懂了。”

  陈鹏当初的打算是好的,挂名在南氏传媒名下,自己集资创业。

  南言俊也给予他最大的支持。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再加上女朋友朱莉莎的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他们很快就用完了前期集资来的钱。

  一生爱一直折腾到现在,结果却什么成效也没有见到,直到今天,竟然连最起码的营业执照都没有办下来,营业赚钱,简直就成了一个笑话。

  如今,股东们愤而要求退股,陈鹏实在是扛不住了,便向南言俊求救。

  谢琪安很震撼,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做老板的。

  即使有时候成功看起来似乎触手可及。

  即使有的人看起来很优秀。

  陈鹏这么急的要求南言俊飞临时来云都,事情很简单,先来看看这里的投资环境,然后出钱盘下一生爱,让这家分公司名至实归。

  但是,让陈鹏满怀期盼替他解围的南总现在却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谢琪安自己是没办法拿出这些钱替陈鹏打发走这些股东的。

  据莉莎说,这笔集资款接近180万,还不包括一生爱员工的工资。

  满打满算200万,对于资产几千万的南氏传媒来说,确实不算什么,但却不是谢琪安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所能操控的。

  最要紧的还是,不知道南言俊会不会满意云都这个投资环境,会不会继续信任陈鹏?她又如何能替他做的了这个主呢?

  哪怕她现在可以打电话向他请示汇报一下也好啊,这种亟需决断的事情,她该去请示谁?

  她想到徐晓曼,立刻在心里否定。

  她想到李智,甚至西安负责人小张,或者安雅,最后仍然被她一一否认。

  这件事情是南言俊亲自过来查看的,他肯定想自己决定,如果可以询问别人,他完全可以叫其他人过来看,用不着巴儿巴儿的跑来,也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情。

  还有一点,谢琪安觉得很好奇,她看着一生爱的场地设备,粗略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有些想不通,陈鹏是怎么花掉那180万的?

  看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邋里邋遢的,还有他那张很普通的车,一切看起来,都不像一个拿着钱乱使的主儿啊,怎么股东们的钱就全填进去了呢?

  接近200万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运作一个类似作坊性质的公司,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被客户拖欠账单?”

  谢琪安试探着问道。

  莉莎倒是满脸愤愤:“到目前为止,我们根本就没有接过一场像样的婚嫁承办,资金不足,租不到出的外景地,设备简陋,人员也不专业,这些能怨我吗?”

  莉莎还在为自己推卸办证的责任。

  谢琪安沉吟了一下,还在想他们究竟是怎么用掉那180万的。

  “我能看下你们的支出费用账目吗?”

  好奇心驱使谢琪安终于提出这个要求。

  “我们是想你们能帮助我们的,不是要你来查账的!”

  莉莎勃然变,语气更加尖刻,愤怒的说道。

  谢琪安对这个女人某种不喜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个女人无知而又狂妄,指手画脚,陈鹏连一句责备阻拦的话都舍不得说。

  显然,她才是一生爱真正的支配者。

  “是的,正因为想帮助你们,所以就要搞清楚你们到底是怎么用的这些集资人的钱,莉莎小姐,我只是奉命行事,你得知道,任何一个老板在投资的时候都是非常谨慎的,他不会轻易的就拿着他的钱去打水漂,即使不是很多的数目。”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和陈鹏辛辛苦苦,日夜奔波,就是拿着这些投资人的钱乱搞?”

  莉莎气的脸更白了,显然,她对谢琪安这么不痛快的态度非常生气。

  以她的想法,南氏传媒的老总一来,凭着陈鹏和南言俊的交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两百万对于南言俊来说,九牛一毛,想不到却是一个不温不火的毛丫头来的,竟然还要查他们的账,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但是,外面的这些债主今天总得给一个过得去的说法。

  云都是个新兴的旅游开发城市,这些股东就在不久前都还是一些出海的渔民和种地的农民,政aa府征用了他们的土地之后,补偿给了他们一些征地资金。

  他们拿着入股一生爱的正是这些政aa府补助金。

  等于把他们祖祖辈辈耕作的土地交到陈鹏手里。

  这些渔民和农民一生只会捕鱼种地,根本就没有一技之长,这些政aa府补助资金就是他们将来养老的钱。

  他们听信自己亲朋好友的宣传,拿着这些养老钱信任的入股南氏传媒,指望可以生息,赚几个日常花销钱,想不到,钱投进一生爱半年了,不但没有见到一分钱的利钱,眼看着连老本也没有了。

  这些农民渔民知道,没有地可耕没有鱼可捕,又失去了养老的本金,可以想见,后果会是什么?

  所以他们急着要拿回自己的本金,情愿不要半年的利息了。

  陈鹏是土生土长的云都人,很多人和陈鹏的爹妈都熟悉。

  有一些股东还是怕他会带着他那个漂亮女朋友玩消失,但陈鹏根本就没有打算跑。

  从这一点上来看,陈鹏还是一个比较有担当的男人。

  当然,如果他没有一处可取之处,作为南氏传媒总裁的南言俊可真算是瞎了他钛合金的狗眼。

  莉莎终于强迫自己缓和了一下脸:“对不起,谢小姐,我有些不冷静了,我们想听听总部的意思。”

  莉莎刻意提出“总部”,显然带有提醒意味,提醒谢琪安,请她不要携带个人情绪。

  谢琪安不由地在心里苦笑一下,这个女人带着显而易见的区域优越感或者说个人优越感,并不是想象中的,看见投资方代言人或者上级部门人员就满脸巴结,奴颜婢膝。

  由此可以说明,她要么出身优越,背景强大,要么学历很高,自恃高人一等,要么就是陈鹏对她宠的有些过了头。

  从另一方面说,她又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巴不得南氏传媒的这次投资谈不妥,一生爱关门大吉似的。

  陈鹏双手捧头,一句表态的话都没有。

  谢琪安似乎懂了,这是一个唯女人命是从或者畏惧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做老板的料。

  怪不得,一见面,他就给她一种颓废的乱糟糟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自古以来就是有那么一种男人,他威武雄壮才华盖世,但就是不能见女人,特别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就是一只凶猛的猫,在她面前,这个男人只能是一只晕头转向的小耗子。

  谢琪安微笑了一下:“实在抱歉,莉莎小姐,在没有看见具有说服力的资料情况下,我也无法向总部汇报,更无法猜测总部的意见。”

  一丝恼恨掠过莉莎漂亮的脸庞,这个看起来白白嫩嫩的毛丫头倒真是个肚子里藏有钢牙的货,怪不得如此年轻就可以谋到南氏传媒高级代言人的位置,果然不容小觑。

  自己倒是不应该拿她不开仗了。

  陈鹏被叫出去继续和那些股东交涉,谢琪安被莉莎带到财务科。

  财务正是那个肤黧黑的小伙子。

  “郑涵,把我们的来往账目拿出来,总部的人要看。”

  莉莎并不给他们做一下介绍,而是用指挥的口吻对郑涵命令道。

  郑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对谢琪安笑了笑:“您请坐。”

  然后弯腰打开自己办公桌的柜子,抱出几本厚厚的账册。

  谢琪安看见他拿出账目就忍不住心里直擂鼓,她对这些其实真是一窍不通的,这些厚厚的账册到底该怎么去看?去辨别?说实话,她心里真是一点底也没有啊。

  但是,她必须不能被他们知道自己是冒牌的。

  谢琪安做出很随意的样子把郑涵放在她面前的账册摸了摸,然后微笑说道:“这样,这些账册我先带回去看看,看过之后把相关数据汇报给南总,请南总自己决定。”

  莉莎挑起眉头,想说什么,看见谢琪安一副笃定定的样子,只好把到了嘴边的抱怨不满咽下去。

  谢琪安对财务郑涵说道:“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留个我,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和你咨询一下。”

  郑涵连连点头,赶紧拿过自己的手机,报出电话号码。

  谢琪安存了郑涵的电话号码,然后抱起那摞账册对莉莎说道:“那,就这样了,莉莎小姐,我先告辞了,你们等我们总部消息。”

  郑涵突然对谢琪安说道:“谢小姐……能不能帮助我们陈总一下?”

  谢琪安惊讶的看向这个肤黧黑的小伙子:“呃……我会的。”

  郑涵脸都红了:“不是投资,是现在,请您出去和那些股东说几句话……帮陈总暂时解围一下,否则,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吵闹的。”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