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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凶险预测

  幸亏,朱颜不会知道,更不能叫谢家豪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认为她才是小人之心的。

  从谢琪安不停晃动的手机视频里,南言俊除了观赏了一下谢家豪和朱颜私宅的奢华究竟也沒有看出什么名堂,感觉谢琪安的情绪也放松了,两个人又不着边际的聊了一会儿,谢琪安便关闭了视频。

  挂断南言俊的电话以后,谢琪安对自己这种因为受到徐晓曼胡说八道影响,无端胡乱猜测怀疑朱颜,感到深深的愧疚。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气,自嘲的笑了。

  想了想,她还是给徐晓曼打了一个电话。

  不管怎么说,这么多房间的一个楼层,能把徐晓曼叫过來作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们也是很久沒有好好地聊聊了,自己马上就结婚了,把徐晓曼拉过來痛痛快快的聊半夜也是一件爽事。

  “琪琪,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我马上要去苏州出一趟外景,临时抓不着人了,妈了个蛋,只好我亲自带队过去这几天童成俞那里你可得多辛苦了。”

  还沒有等谢琪安开口,徐晓曼比她更急的说道。

  谢琪安只好咽下要说的话,“嗯”了一声,电话里,她听见有人在很大声的叫徐晓曼,一片兵荒马乱的噪杂。

  徐晓曼已经急急的对着电话说道:“我先挂了啊,一会再给你打。”

  然后很大声的叫道,“就來了,不要催!”不由分说的就挂断了电话,竟然都不问谢琪安为什么给她电话?有沒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谢琪安拿着手机有些哭笑不得。

  徐晓曼总是这样的,在她忙乱的时候,她是不会去顾及其他的。

  折腾了半天,谢琪安才感觉有点饿了。

  只从怀孕以后,南言俊严禁她随便吃路边摊东西,更不允许她喝酒,谢琪安不知不觉间养成很少买乱七八糟吃食的习惯了,朱颜的客厅里倒是摆着很多水果,但是谢琪安想吃点热乎的东西。

  她打开冰箱,看见冰箱里只有一些鸡蛋和熟食面,想來文君在这里停留的还不是很久,所以还沒有來得及把这里的冰箱塞满各式各样最后的结果大部分都是被处理的食品。

  谢琪安拿出一包面,两只鸡蛋,走进厨房。

  尽管朱颜说他们并不经常过來这里住,但是厨房里同样是一应设施齐全的。

  各色最新式的厨具,赞新铮亮,大功率抽油烟机,漂亮新颖的橱柜,洗碗机,消毒柜,特别是一个架势庞大的厨刀架,上面竟然插满各式各样造型稀奇古怪的厨刀。

  谢琪安发誓,除了那把刀背厚实是切菜刀,她从來不知道厨房里竟然还可以用得上这么多不明所以的厨刀,她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來那些造型奇特的厨刀都是拿來做什么食物用的?

  出于好奇,她忍不住放下手里的面和鸡蛋,孩子似的跑到刀架边,随手从那个宽大的刀架上抽出几把样式古怪的不锈钢刀观赏,但是看來看去,不得要领。

  她相信,这些刀一定都是文君需要的厨具。

  只有喜欢做各种西式甜点的文君才有可能会去用这些乱七八糟的刀。

  谢琪安几乎忘记了,她來到厨房其实只是想煮一碗鸡蛋泡面的。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潜意识里,竟然想从这些刀里挑一把称手的, 作为防身武器。

  意识到自己这种隐秘的想法,谢琪安不禁吓了一跳,赶紧把那些刀一把把全部插回原來的位置上。

  随便的对付了一顿午餐,谢琪安又休息了一会儿,马上还要去医院照顾童成俞服药和晚餐。

  南言俊沒有敢告诉谢琪安,就在今天上午,接了她第一次电话之后,他就匆匆地來到安雅所在的精神病治疗医院。

  他想见一见这家医院的院长,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的敲定安雅的治疗方案,他必须得先赶到s市,安排好童成俞后还得去安徽。

  安静暂时只能这样了,好在珍姨和母亲还能料理,再说,他相信大姐不会不管安静的事情的。

  但是安雅,南姐却有可能不会去管。

  至于为什么,南言俊心里很清楚。

  他走进院长办公室,却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正趴在办公桌上填一大摞病人履历。

  南言俊伸手敲了敲门。

  和往常那些年轻女性一看见南言俊总会有一种眼睛突然发亮的神情不同,这个年轻女医生抬起头,瞥了南言俊一眼,很冷淡的问道:“找谁?”

  南言俊有瞬间的不爽:“这里不是院长办公室吗?”

  “是啊,不过院长今天不在。”

  女医生随口答道,又继续填她的表格。

  “呃不好意思,我有很急的事情,他大约什么时候可以过來?”

  南言俊简直憋气,真是越心焦越是碰上拿别人的急事不当一回事的,想当初,这些当地的医院哪个不对他这个南家大少南氏总裁毕恭毕敬趋之若鹜的?

  “不知道,你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的。”

  女医生头也不抬的简单说道,显然不想和南言俊多说。

  南言俊只好掏出手机。

  电话倒是打通了,半天,院长才慢条斯理的问道:“喂,哪一位啊?”

  妈蛋,装得倒是像,和这个院长通电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倒摆出一副贵人多忘事的架势。

  南言俊只得耐住性子:“院长您好,我是安雅的家属,我今天专门过來想问问安雅的治疗方案敲定了吗?”

  院长的语气顿时就亲切起來:“啊?是南先生啊?是这样的,这位女病人的情况比较特殊,像这么年轻的病人,我们必须得尽到最大的责任是吧?那个,医院嘛,正在商讨具体的治疗方案,能不能请南先生耐心一些,事关病人能不能很好的恢复,所以”

  南言俊有些焦躁:“我已经等了几天了,请医院理解家属的心情,安雅现在在哪里?我想见见她。”

  院长很委婉的说道:“病人的病情起伏很大,现在还不易接见探视的家属,这样吧,我最迟后天会回去,我会为南先生做个做妥善的安排的。”

  南言俊气结,刚想再说点什么,院长又抱歉的说道:“对不起南先生,我现在正在开会,要不然你把电话转给我的助理?具体情况让再他给你做个介绍?”

  尽管心里很恼火,南言俊还是尽量克制的说道:“谢谢院长,不必了,既然你等着开会,我就再等等吧,希望医院能尽快,如果后天你们再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我会考虑给安雅转院的。”

  院长赶紧连连的说道:“那是,那是,南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叫病人家属失望的。”

  南言俊有些郁闷的走出医院大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想了想,他又折回医院,向治疗去走去。

  当年安静病发到最后时,已经那么严重了,也沒有听说不让家属探视,就算是医院出于怕刺激病人加重病情的考虑,他也可以稍微看看安雅的。

  从西安带回安雅,然后送进这家医院,南言俊的心里一直处于愧疚抓狂状态,想起那次醉酒之后,在安雅的y一u惑下,和安雅疯狂放荡,南言俊就止不住的一阵阵冒冷汗。

  首先,他害怕谢琪安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去想他?然后,他觉得,如果不是那次自己不制止的放纵,也许安雅不会这么快发病。

  显然,安雅是听到了他即将和谢琪安结婚的风声,才突然彻底的发病的。

  他难辞其咎。

  顺着治疗区一直走到有着高高铁栏杆门的住院部,他敲了敲值班室的门。

  里面一个值班的医生推开玻璃窗口。

  “看谁的?你是谁的家属?探视许可单呢?”

  南言俊赶紧说道:“我是刚住进來的病人安雅的家属,本來我是找院长查询她的治疗方案的,但是不巧院长开会去了,所以我想过來看看她怎么样了?”

  “安雅?”

  值班医生嘴里重复着这个名字,神色有些古怪的看看南言俊,却断然拒绝道:“对不起,先生您还是先去前面医生值班室开张探望单吧,否则我不能叫您进去看视。”

  突然,铁门里面,一个衣着单薄神情有些呆滞的男病人正漫无目的靠在走廊高高的围栏边,突然他转头嘻嘻的对南言俊傻笑道:“帅哥,我知道那个小美女昨天半夜被人接走了,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嘿嘿嘿”

  值班室里的医生立刻伸出头去严厉的训斥道:“回你自己房间去,胡说八道什么呢?小陈,小陈,來把9号病房病人领回病房去!”

  南言俊有瞬间的愕然,顿时想起在刚才这个值班医生听见他要求探视安雅的时候,脸上那种古怪的神情,他立刻扑到值班室的窗口大声叫道:“医院把安雅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快让我进去看看!”

  一丝惊慌掠过值班医生的脸,他赶紧故作镇定的,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对南言俊说道:“先生,您不必听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一个疯子的臆想您也会相信?安雅小姐就在里面,您如果真想见她,请您去前面的医生值班室开张探望单子,我立刻带您去看望病人。”

  这个医生一边说一边“啪”的拉上窗口的玻璃。

  南言俊气坏了,院长找不到,想來看一下安雅却听见了这样古怪的话,特别是这个值班医生的态度,让人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南言俊怏怏不快的回到家里,却不敢告诉母亲和珍姨在医院遇见的古怪事情,正在郁闷的时候,谢琪安的第二次的电话又打了过來。

  虽然南言俊嘴里竭力的安慰着谢琪安,又让谢琪安用手机视频把朱颜的房间里里外外给他视频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徐晓曼的那种担忧也让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

  挂断电话,他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南言俊立刻给南姐打了一个电话。

  这是他会青岛以后,给自己大姐打的第一个电话。

  华东这边冬天的天总是很短促的,太阳似乎很快就沒有了光泽,谢琪安出门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念头,已经准备关门了,又走回客厅,专门的把客厅的大吊灯打开。

  省的一会儿回來时,这里黑咕隆咚的。

  即使是别人的家,远远地看着一盏灯光,心里也会觉得安定温馨些。

  走出大厦,谢琪安忽然想给朱颜打个电话表示一下感谢,电话打过去却是朱颜另外一个助理接听的,对方说“小姐正在开会,晚上会给谢小姐回电话。”

  瞬间,谢琪安有种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感觉。

  走进医院,童成俞居然气色很好的靠在枕头上,正似有所待,谢琪安很高兴,看來童成俞服用的药已经有些效果了,他不是一直虚弱的昏昏沉沉了。

  “琪安,來这么早?”童成俞微笑道。

  谢琪安知道童成俞虽然嘴里这么说,其实还是很希望她和徐晓曼多陪着他些,生病的人总是很害怕孤独。

  何况,可怜的童成俞从小到大一直都处于一种被抛弃的状态,现在,更是生死有命无人问津。

  几年前,谢琪安就为童成俞愤愤过,童成俞的父亲,童成俞的母亲,童成俞同母异父的兄妹,竟然都是不约而同的冷血。

  童成俞的爷爷奶奶去世以后,童成俞又失去了“爱人”,想來这个世界上确实沒有值得他留恋的感情了。

  谢琪安现在的心里早就沒有了当初对童成俞的愤恨和固执,却多了些感愧。

  现在,她觉得自己和童成俞之间那份曾经的感情,已经像沉淀的水晶,变得温馨而又纯净,她只希望童成俞能恢复一些生活的信心,毕竟生命不易。

  “不早了,我顺路买点东西,还耽误了呢,不然还要早一些。”

  谢琪安欢快的笑道。

  “买了什么?有沒有给我吃的?”

  童成俞心情很好的开玩笑道,说话的力气也大了很多,不再是虚弱的断断续续。

  谢琪安心里高兴,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道:“可真沒有,童成俞,你想吃什么干嘛不早说?我给自己买了一套睡衣,还有一些熟食水饺汤圆什么的,你暂时还不能吃。”

  然后又笑道,“童成俞,你今天好好多哦,真好,我真开心。”

  童成俞笑了:“嗯,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力气了,琪安,那些东西沒有营养的,对孩子的发育不利,你也少吃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你男朋友可真不关心你,还沒有从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胖。”

  谢琪安对着童成俞做了一个鬼脸:“哪有?我是因为有些妊娠反应,买这些东西只是偶尔來,我们先把药服了,然后我去给你拿晚餐,护士來查过了吗?”

  童成俞点点头:“琪安,辛苦你了。”

  谢琪安愉快的笑道:“马上我老公來了,就叫他伺候你几天,谁要他踏踏实实的做一回中国好备胎呢。”

  童成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低低的笑道:“他才是有福气的真的呢,琪琪,这么多年,我一直帮他无偿的守着你这么一个宝藏,我确确实实是无福消受,他是得好好的谢谢我。”

  谢琪安抿嘴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做现成的干爸叫我们辛辛苦苦的生了宝宝,你多省心啊。”

  谢琪安稍微的做了一下感染防护,拿了一次性水杯给童成俞倒了一杯水,把几种药瓶都拿出來,倒出童成俞需要服用的药粒,放在一张白纸上,然后一起拿过來放在童成俞病床的床头柜子上。

  “琪安”

  童成俞看着忙碌的谢琪安欲言又止。

  “童成俞,你想说什么?”

  谢琪安鼓励的看着他,柔声问道。

  童成俞却把自己的脸扭了过去,沉默起來。

  谢琪安有些着急,她以为童成俞又犯了犟劲,不肯服药了。

  “琪安我在想我爸爸,你知道,从年前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就联系不上他,一直到现在我一直在想,我们父子俩,不知道到底谁会死在谁的前面?”

  良久,童成俞终于低低的断断续续的说道。

  “童成俞,你千万不要这么想,童叔叔你也是知道的,他身体很好的,他肯定又是困境了,他并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说不定他更害怕你和他要钱结婚,如果他知道你生病了,一定会赶过來看你的。”

  童成俞苦笑了一下,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我不要他來看我,我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你和晓曼,我谁也不想见了,真的,他们从來就沒有放我在心上”

  谢琪安知道,童成俞口中伤心欲绝所说的他们也包括他的母亲。

  她赶紧端起已经冷的差不多的开水,劝慰道:“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了,你好容易才好些了,我们先把药吃掉吧,嗯?童叔叔消息我会托人打听的,至于见不见,我也不干涉你。”

  童成俞伸出枯骨似的手,接过谢琪安放在他手里的药丸,有些颤抖的说道:“谢谢你,琪安,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我一口气不來也就算了,只要还活着,总有些不明白我爸为什么会这样狠心?难道他会比我这个儿子还要先死?”

  谢琪安无语的看着童成俞,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去安慰他?

  从治疗中心出來,天已经有些微微的黑了。

  尽管城市的繁华霓虹辉煌剔透此起彼伏招摇喧闹,但是走在马路上,一阵阵的凉风还是扑面袭來。

  谢琪安拉起风帽,裹紧身上的风衣,拎着來时在路边超市随便买的一些东西走进地铁站。

  她发现,可能因为天气逐渐变冷的缘故,地铁里有很多和她一样,戴起风帽的,裹紧身上衣服的人。

  甚至在离她不远的车厢尽头,还有一个夹杂在高高矮矮人堆里c穿着黑色休闲套头衫戴着风帽和口罩的年轻女孩。

  年轻女孩高高瘦瘦的,黑衣黒裤黑色的口罩,尽管是扎在人堆里,也是非常发醒目,想叫人不去注意的看一眼都难。

  傍晚的地铁里,大都是行色匆匆急着赶回去的下班的人,学生党高峰早就过去了。

  灯光明亮的每节车厢里,人似乎都很多,大家几乎都不约而同的沉默着,透露出奔劳了一天的疲倦,谢琪安拎着东西,安静的靠在一个扶手边。

  她沒有刻意的去和别人抢座位,几站路而已,最主要的,她真心觉得自己并不累,就让那些上了整整一天班的人先坐下歇歇吧。

  谢琪安无意之中透过人们身体的缝隙看见,车厢尽头,那个戴着黑色风帽和口罩的女孩也是一直拉着吊环,侧着脸,眼睛盯着地铁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吊儿郎当的好像还戴着耳机在听歌,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悠闲自在。

  很多人在车厢里來來去去,那个女孩也沒有去占座位。

  谢琪安很快就到了。

  她走下地铁,

  在这一站下车的人似乎并不多,因为这个路口出去是高尚住宅区,那些户主并不是像谢琪安这种放着豪车不开的主儿,住在这片区域里的人真心很少乘地铁的。

  稀稀疏疏下车的人急匆匆的分别往东西两个出口走去,谢琪安却是不紧不慢,她还在想着童成俞的悲伤,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上他的父母,甚至能说服他们到医院來看一看自己的儿子。

  走了一小会儿,谢琪安忽然发现那个穿黑色衣服戴风帽口罩的醒目女孩也和她一起下的地铁,而且往一个出口方向。

  女孩似乎确实很悠闲,既不急着超过谢琪安,也沒有跟着她一起走,而是不紧不慢的走在她后面不远的地方。

  开始的时候,谢琪安并沒有在意,但是,地铁离出口的通道还是有一段路程的,走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因为身后那个女孩,和她离得其实并不是很远,竟然连一点脚步声都听不见,好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无声无息的跟在她后面。

  谢琪安上午从这里走过,只是感到这个出口非常安静,但也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意念,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忽然觉得这段路寂静的有些可怕,竟然很希望这里会多出现几个路人。

  哪怕是那种纠缠人索要硬币的乞丐流浪者也好啊。

  谢琪安忽然想到,前面出口上去,就是高尚住宅区,瞧那女孩子悠闲自在的样子,很符合前面那片富人住宅区里有钱人家的吊儿郎当小姐做派。

  她不禁自嘲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一定的被徐晓曼吓到了,一个步履轻盈的年轻女孩而已,居然要去胡思乱想。

  说不定人家是练习舞蹈或者是运动队什么的,瞧她瘦瘦高高的,脚步轻些很正常的;虽然不经意的瞥去,她浑身上下蒙的紧紧的黑色衣衫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谢琪安心里这样想着,脚步却不知不觉的加快了,毕竟,在幽深的地铁甬道里和一个装束看起來有些古怪的年轻女孩走在一起,怎么着都有些瘆的慌。

  不得不承认,徐晓曼的话是给了她一种很不好的心理暗示。

  她就差沒有把身后发女孩给想象成一个冷酷的杀手了。

  直到跑上出口,看见上边明亮辉煌的马路灯光,远处高楼上各种各样富丽堂皇的流动字体广告牌;看见路边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谢琪安才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转回头想再一次仔细的看看身后的那个黑衣女孩。

  奇怪的是,那个女孩并沒有跟上來。

  谢琪安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简直成了惊弓之鸟,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了。

  戚,至于吗?

  她拎着东西穿过马路之后,又特意的回头看了一下对过地铁的出口,还是沒有见那个女孩子走出來。

  大概在里面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谢琪安想。

  走到朱颜住处的楼底下,仰起头看见高高的楼层上那间亮着灯光的房间,正是朱颜家的客厅,谢琪安心里顿时感到一些安定,暗暗庆幸自己临走时打开了客厅里的灯。

  踏进玄关,谢琪安换了双造型可爱的老虎头棉拖,然后关好玄关的门,确认已经反锁上,又仔细的关上客厅的门,才扔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疲惫的坐进客厅夸大的沙发里。

  定了定神,谢琪安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给南言俊打个电话。

  掏出手机她却犹豫了,为了这种莫名其妙捕风捉影的感觉就去对他撒娇诉说,是不是有些太拿乔作势了?

  他现在人还在青岛,正为了安雅的事情焦心,自己这样无端惊惊乍乍的,不是沒事找事么?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叫他更担心。

  自己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明知道他现在已经很焦虑了,还这样莫名其妙的撒痴撒娇,是不是有些太不体贴他了?

  谢琪安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放在面前的小几上。

  她决定先去洗漱,等自己的心情平复了,再心平气和的给南言俊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就行了。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谢琪安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南言俊给宠坏了,越來越沒有那种淡定自若的生活自理能力了。

  她拿过刚才拎回來的东西,从里面拿出刚买的棉布睡衣,也随手放在面前的小几上,然后起身准备先去刷牙。

  为了有一些安宁的气氛,她走进卫生间的时候,随手又打开了客厅里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还专门的调了一个综艺台。

  听着综艺台里那些俊男美女不停的提着一些叫人脑残的问題,装腔作势的哈哈大笑着,谢琪安的心情不觉放松愉快起來。

  尽管天气有些冷,她还是想洗个澡,朱颜的房子全部是最新式的环保恒温空间,不用打开取暖设施,洗澡也不怕着凉的。

  刷好牙,谢琪安打开淋浴喷头调好水温,便脱去衣服,开始哗哗啦啦的洗头洗澡。

  全部洗好以后,她揩干了头发和身上的水,然后拿了一条赶紧的大浴巾随便的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准备去客厅拿睡衣到卧室里换上。

  走进客厅,她才发现电视机屏幕上的综艺节目似乎已经结束了,正在放一部枪战片的电视剧:画面上战火纷飞,打仗的战士满面血污,有很多人在不停声嘶力竭的吼叫着,不知道是在竭力的冲锋还是想挽回败局?

  谢琪安沒怎么往屏幕上看,突然,明亮的客厅灯光下,她看见自己那套新买的睡衣竟然被散乱的抛在小几下面的地板上。

  谢琪安有瞬间的困惑。

  自己是不是刚才起身时沒有注意,把睡衣给带落在地上了?

  她的眼光不由地落在那个小几上,突然,一股森森的寒意涌上心头,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不见了。

  顿时,谢琪安的心狂跳起來,她竭力的压抑住已经冲到喉咙里的尖叫,巨大的恐惧让她有些心胆俱裂的感觉。

  显然,这个房间里还有其他的人。

  因为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确定,自己的手机是放在那张小几上的。

  如果说睡衣掉落地上可能是她无意带落的,她的手机她却是可以肯定,自己绝壁沒有拿走。

  恐惧叫谢琪安几乎挪不动脚步,但是,她知道,在情况未明的状况下,自己必须得镇定,力求自保。

  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腹中还來不及成形的宝宝,还有时时刻刻对自己悬心挂念的爱人。

  瞬间,谢琪安就强迫自己冷静下來。

  她迅速的在大脑里思考了一下,这些房间里到底潜藏着一些什么样的人?是一个?还是几个?究竟想要干什么?

  如果这人想对她不利,干嘛不立刻动手?而要恶作剧似的扔掉她的睡衣,窃走她的手机?难道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先要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恐吓?

  如果是窃贼,应该不会这么古怪招摇,明明知道她就在卫生间里哗哗啦啦的淋浴

  而且朱颜这种豪华住所,除非持有着身份智能识别卡,否则是沒办法进來的,就算是能进來这种住所的窃贼,差不多也是一个通天大盗了,会在意她一个已经用过的手机?

  谢琪安已经留意了,朱颜这所住宅很奇怪的竟然沒有固定电话,可能和朱颜自己所说的,很少过來住有关系,所以现在她一旦被人拿去手机,就等于失去了和外界一切的联系。

  徐晓曼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乌鸦嘴吗?还是,徐晓曼根本的就知道些什么?而沒有敢全部的告诉她?

  呜呜呜,徐晓曼,你这是存心的想害死我们母子啊

  谢琪安在心底彻底的呜咽了,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徐晓曼都在对她隐瞒着什么,对于友情,她以后真是不敢再爱了。

  谢琪安打消了赶紧穿上衣服逃出这幢大楼的念头:她的眼光不经意的掠过玄关,看见刚才被她特意关好的玄关处的门锁本來是反锁的,现在,竟然奇怪的变成被锁了。

  她相信,如果自己惊慌失措,贸然行事,极有可能会招來更加快速的不幸。

  说不定她还來不及拧开玄关的锁,有人就拧断了她的脖子。

  这种念头叫谢琪安打心底的打了几个寒颤。

  朱颜买下的是这幢大楼整整的一个楼层,这幢楼层所有的房间隔音封闭都是超级的,这就是说,哪怕你在房间里发出最激烈的锐声尖叫,你楼上楼下的邻居都不一定能听得见。

  看來有人确实是想利用这幢大楼的密封性把她活活的给吓死。

  她有些绝望的想,说不定有人并不想让她的血流在这些房间里,能不费手脚的解决了她当然是最好的。

  谢琪安一头冷汗,潜藏在这些房间里的人只要不是立刻对她动手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最起码还有一些垂死挣扎的求生余地。

  现在除了故作不知,对自己进行不动声色的拯救之外,什么样慌乱的举动都有可能招來最糟糕的结果。

  谢琪安敏锐的觉察到,躲在暗处的人想看见她的惊恐万状,她不能叫这个人会丧失游戏的兴趣,失去耐心,猝然出手杀死她。

  心念电转之间,谢琪安又迅速的在心里思考,目前自己应该走到哪个房间里才是最安全的?

  尽管目前每一个房间里都有可能暗藏杀机。

  卧室她现在是不敢去了,但是她又不能露出已经发觉房间里有其他人的样子,虽然,有人故意扔掉她的睡衣拿走她的手机,极有可能就是想提醒她,这些房间里不止只有她谢琪安一个人。

  谢琪安竭力做出无觉的样子,为了减轻心理上的恐惧,她又返身进了卫生间解开包裹着头发的毛巾,打散湿漉漉的头发,拿起一把吹风开始吹头发。

  她一边存心慢吞吞的吹着头发,一边仔细的谛听外面其他房间里的动静。

  但是,外面似乎安静如常,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声响。

  躲在卫生间里毛骨悚然的磨蹭了很久,谢琪安只得再次走出來。

  本能的,她还是选择去客厅,毕竟,那里亮着灯,电视还在开着,活动的空间相对來说,也比较大。

  走进客厅,她一眼瞥见,小几上,自己的睡衣和手机竟然又好端端的全部放在上面。

  谢琪安觉得朱颜的这些房间里不是藏着什么可怕的人,而是闹鬼了。

  她相信自己第一次出來的时候看见的并不是什么幻觉。

  如果沒有徐晓曼给她的语言暗示,如果沒有地铁里被那个黑衣女孩吓唬了一下,她可能不会这么惊着心的去注意什么。偏偏,她的精神似乎一直就在高度紧张着,所以,她很清楚自己已经遇见了什么?

  也恰恰是因为她之前种种的惊弓之鸟,已经有了良久的思想准备,就像一个终于被猜中的结局,她反而沒有被吓得彻底的心胆俱裂。

  散落的睡衣,消失的手机突然又好端端的出现,说明了什么?

  谢琪安并不相信朱颜的房子真的会闹鬼,以朱颜那样的手腕和身家,她怎么可能去购置一幢会闹灵异的楼层?

  她隐约的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一些希望。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去想。

  因为这种情况说明,至少对方暂时不想被她发现。

  谢琪安心里很恐惧,几乎恐惧到了极点,但她还是竭力的控制着自己。

  女人虽弱,为母则刚,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必须得竭尽全力的保护好自己腹中的宝宝。

  如果她不能竭尽全力的自救,谁來救她的孩子?

  幸亏客厅明亮的灯光照的谢琪安的脸只是一种纯净的芙白,否则,她发白的脸就彻底的出卖了她。

  朱颜的客厅很大,除了几圈进口豪华意大利真皮沙发,做工精良考究的时尚简约茶几,还有一些非常高大气派的酒柜储藏柜壁柜。

  谢琪安相信,有人一定就藏在那些高大的柜子里。

  她不由地想起南言俊青岛老家的城堡式的客厅里,同样有很多高大的柜子,不过那些柜子的样式已经老旧。上面的漆都有些斑驳脱落。

  南言俊说,那些柜子是他们兄妹姐弟小时候躲猫猫的最佳去处。

  想不到,现在竟然有人跑到朱颜这幢豪宅里和她玩起了这种游戏。

  不过,南言俊小时候的躲猫猫一定是非常温馨的,而现在她面临的躲猫猫,却是不可预测的极其凶险。

  一本章完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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