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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建文时代

  公元1398年6月30日,朱允炆继位,年号建文,史称明惠帝。朱元璋虽然是安心的离开,放心他的乖孙子为皇,但建文帝却是忧心忡忡,他这个皇帝做的一点也不开心。

  朱元璋临走前之所以放心,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便是有众多儿子守关,外患无需担心。其二就是他留给朱允炆的三个辅政大臣:方孝儒,齐泰,黄子澄。

  有他们三个在,所有的内忧便迎刃而解,一个国家若是没有内忧和外患,自然会国运昌荣,长治久安。然而,事情会像朱元璋所想的那样发展吗?只有时间来证明了。

  这一日,朱允炆下朝归来,特意将方孝儒三人留下,带到了奉天殿议事。三人见礼后,朱允炆对三位辅政大臣,特别敬重,为他们特意赐座,奉上香茶。

  众人对饮一口,只听朱允炆叹息道:“三位爱卿都是当朝老臣,也是当初皇爷爷指定的辅政大臣,因此,朕对你们十分信赖,有些心里话朕便明说了。

  诸位爱卿,对如今的天下局势怎么看?或者说是对那些拥兵自重的藩王,怎么看?”朱允炆直奔主题,说出了自己内心的忧虑,满目期待的看着三人。

  看到皇帝如此信任他们,三人也是受宠若惊,相互对视点头后,由德高望重的方孝儒为代表,缓缓起身。只见他躬身一拜,开口言道:“陛下,对于这天下的局势,老臣有一些浅见,可供参详。

  方今的大明天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北元虽是隐患,但对我大明天朝而言不足为虑。陛下只要实行仁德之政,教化万民,众望所归,皇位自然会固若金汤”。

  听着方孝儒侃侃而谈,朱允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忧虑。只见他有些担忧的开口:“方爱卿之言,或许有理,但朕现在对诸王还是有些不放心呀!

  他们一个个拥兵自重,又以长辈自居,朕怕这些人将来联合起来闹事,压制不住呀,唉!”方孝儒听后,满不在乎的摆手笑道:“以老臣之见,陛下多虑了。

  只要万民之心在陛下这边,诸王便不足为虑。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诸王若是有异心,必然会失去民心自取灭亡。话又说回来,即便他们真的谋反,以朝廷的兵力也是足矣镇压。

  再说诸王各自为政,宛如一盘散沙,又怎么可能联合起来兴风作浪呀,哈哈!”就在方孝儒信心满满的发表弘论时,一旁的兵部尚书齐泰竟是迅速起身,躬身一拜:“微臣参见陛下。

  方大人之言,微臣不敢苟同。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将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方为上策啊!臣的意思是,立刻削藩,趁诸王还立足未稳时,拔掉他们的獠牙。

  如此一来,朝廷才能高枕无忧啊,皇上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听到他的话,朱允炆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不过稍后便郑重的点点头。

  就在这时,方孝儒不慌不忙的言道:“齐尚书就不怕你的过激举动,会引起这些藩王的警觉。让他们提前有所防备,联合起来对抗朝廷吗?

  虽然以皇上的势力,消灭他们并不是太困难,但也难免会生灵涂炭呀!再说,如此做法,也刚好授人以柄,给他们出兵谋反的找借口,到时候怕是要失去一些民心了,唉!”。

  听到他的话,朱允炆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犹豫。这三位辅政大臣,都是他皇爷爷留给自己的人才,不能顾此失彼,每一个人的意见,都要慎重考虑。

  只见朱允炆看向已经缓缓起身,站立在一旁的翰林院大学士黄子澄,一脸郑重的开口:“黄爱卿可还记得当初东阁门外,对朕所说的话?你对此有何看法?”。

  听到皇帝问话,翰林院大学士黄子澄不敢怠慢,恭敬一拜:“微臣从不敢忘,昔日汉景帝尚能平定七国之乱,我大明天子,还惧怕几个不成气候的藩王吗?

  微臣以为方翰林太过仁慈了,你的仁德用于教化万民,固然很好。但对付虎狼一般的藩王,却是大错特错了。如北平燕王,当初懿文太子健在时,早已有不臣之心,更何况是现在。

  其谋逆之心,早已昭然若揭,留之迟早是个祸患。再者如宁王,其凶煞之气,即便是燕王都惧怕三分。此人若是发起狠来,也是难以对付呀”。

  听着黄子澄侃侃而谈,朱允炆的内心也是忐忑不已,脸上阴晴不定。显然,年纪轻轻的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对他这些虎视眈眈的叔叔们,也是心存警惕。

  但他天性仁厚,在叔叔们没有动作之前,他还是难以撕破脸,直接和他们闹翻。听完黄子澄和齐泰之言,方孝儒深知,这两个书呆子是沆瀣一气,主战之心一览无余了。

  方孝儒看向二人,叹息道:“你二人之言都有理,但我华夏五千年文明,都讲究一个师出有名。朝廷可以强行削藩,但也要有一个正当合适的理由或者借口吧?

  总不能拿意图谋反的话语,来昭告天下人,将藩王贬谪吧?这样做不但会失去许多人心,还会令那些守护边疆的将士军心不稳。

  皇上也应该知道,现在军中的许多将领,都是诸王的心腹或手下。尤其是燕王,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万一朝廷削藩的举动,引起军中哗变,势必要血流成河,生灵涂炭呀!

  想必以陛下的仁德之心,也是不愿看到,您也不想背上一个陷害叔叔的罪名吧?”说着方孝儒躬身一拜。朱允炆听后,也是点头叹息,方孝儒之言也正是他的心中所想。

  随后,只见方孝儒看向黄子澄,目视着他,缓步靠近。同时口中悠悠道来:“汉景帝灭七国之乱,有周亚夫为将,想必黄大学士,自比号令千军的周亚夫了?”。

  看到他如此步步紧逼,黄子澄紧张的后退一步,忐忑的开口言道:“方孝儒,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是不是收了燕王朱棣的好处,在此误导陛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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