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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显无奈地叹了口气,长臂一捞,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上,“怎么这么不老实。”

  沐恩手脚本箍住,人老实了,眼睛却还叽里咕噜地转着,精神得很,“睡不着,你能睡着吗?”她掀着眼皮向上瞅他。

  易燕程长手长脚地抱着她,人却阖着眼,很舒服的样子,虽然没看她,却好像知道她的状态般,直接伸手盖在了她的眼睛上,“睡不着就养养神,别折腾。”

  男人手心粗糙,却很厚实,温温热热地盖在眼睛上,很温柔地力度,沐恩享受地眨了眨眼。

  眼睫毛刷在他掌心,微痒,带着两分顽皮。易燕程抬起手,这次睁开眼去看她了。

  沐恩也无辜地眨着眼看他。

  对视不过几秒钟,易燕程翻身了。

  像潜伏在草丛里盯着猎物的豹,突然一个跃起,翻身压在了沐恩身上,在她小小的压抑地惊呼声中,恶狠狠地出言,“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沐恩咬着嘴唇低低地笑,一边抵抗,“不要闹,这是在别人家里啊……”

  话音未落,已经被男人以吻封唇。

  沐恩被他压在身下,亲得脸色潮红。她的手被男人压在身体两侧,与他的手十指相扣,没有了丝毫推拒的力气。

  “唔……”

  沐恩被吻得气息不畅,闷哼着仰头躲开了他的吻。易燕程放过了她的唇,却没放过她的人,火热的唇舌顺着她仰起的下巴向下亲下去,吻着那美丽的弧度,吮着她细腻的肌肤,扣着她双手的力度越来越大。

  没多大会儿工夫,两人已经是满头的汗。

  重点是,沐恩感受到了他身体某一部分发生的变化,此刻正精神抖擞地顶着她。

  易燕程撑起上半身,漆黑发亮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满头的汗,气息也是乱的,却xìng感地要命。

  沐恩被他看得有些心悸,她也是满头的汗,甚至有些情动,但是……

  不行啊,地点不对!

  “你……”她试图挪一下|身,避开他的灼热点,但他却恶劣地在她要躲开的时候,往下压了压下半身,沐恩一下子就僵住了,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他。

  易燕程却没半分不好意思,甚至在她僵住的时候,还恶劣地笑了,用沾染了□□地低哑嗓音,问她,“我什么?嗯?”他模仿某种动作,又撞了她一下。

  沐恩又是一僵,本就红润的脸色这一下之后更是bào红。

  偏他还半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笑得很邪恶地看着她。

  到底是脸皮没他后,最后,被调|戏得毫无招架之力地沐恩偏首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嗡里嗡声、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你、流、氓!”

  “呵呵……”换来的不过是男人一阵低沉的笑声。

  易燕程将她整个人抱住,没敢再乱来,压在她身上平息了片刻,才翻下身。被子也不盖了,晾着上半身消汗。

  旁边沐恩已经没有了动静。易燕程呆了一会儿,偏头去看她,就见沐恩抱着被子一角,闭着眼睛装死呢。

  这样子把易燕程逗笑了,他干脆凑过去,又伸手抱住她,“装什么呢,我又没来真的,你还能累睡过去?”

  闭着眼睛装死的沐恩忍无可忍,一爪子朝他胸口拍了上去,睁眼瞪他。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没节cāo了。

  易燕程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错,男人嘛,没有女人都会想,何况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么想着,抱着她身体的手又在蠢蠢yù动。

  沐恩简直不可思议,但也确实怕他撩着撩着就来真的了,说到底她心底对他的防线非常低。于是捉了他的手,迅速拿了案子作为话题,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你刚才做的画像,怎么来的?”明明只看了被害人的尸体。

  不知是她提起的这个话题坏了他的兴致,还是他本身就牵挂着案子,在她身上弹跳的手指头,当真顿了下来。

  “很简单,尸体告诉我的。”他声音里的□□已经退去,话说得有两分清冷。

  这夜色,配着这清冷的话,叫沐恩不由地想到那一闪而过的血腥画面,情不自禁地往她怀里缩了一下。

  什么叫尸体告诉他的,能换种说法吗?

  仿佛是听到了她心底里的吐槽,头上男人哼笑了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不在。”

  心底蓦然一暖,沐恩奇迹般地被这句带着点自大的话给治愈了。她在被子里踢了他一脚,“快说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加班到十二点,没缓过来,先这样,明天再继续,么么哒,感谢你们的陪伴支持!

  第62章 第六十一章 情夫

  被踢了一脚,易燕程非但没有什么不快,反而有两分受用。好像这样被她踢一脚,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些。

  易燕程也没再逗弄她,“谢冬萍尸体上的痕迹,正反映了凶手的心理诉求,鞭伤、肢解,是一种泄愤的表现,凶手在杀害谢冬萍前对她进行了疯狂地鞭打,发泄自己的情绪,却没有对她进行xìng侵,可见杀害谢冬萍并非因为爱或yù。最有可能的就是谢冬萍的某种行径,触碰到了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这份敏感与脆弱,多半是小时候受到的伤害造成的,孩子的心灵幼小,那个时期受到的伤害往往能跟随一辈子。凶手对谢冬萍的折磨,乃至在她死后还将她肢解,可见其对女xìng的痛恨,由此可推测出,他幼时受到的伤害极大可能来源自母亲。”

  “拥有一个虐待他的母亲,他小时候受到的关爱少之又少,又怎么可能受到过高等教育,在那样环境下成长下来的人,xìng格多数自卑、yīn暗、扭曲,平日里他会小心翼翼地将这一面藏起来,展露出无害腼腆的一面,以求不会受到太多关注。”

  沐恩愣了,“这么简单?”

  易燕程笑看她一眼,“就是这么简单。”随后抱了抱她,舒口气,“早点睡吧,后面还有得折腾。”

  沐恩以为他说的是明天还得查案的事,遂没再多言,安分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晚上见了血腥的东西的缘故,还是换了环境不习惯,沐恩睡得不是很安稳。

  半夜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模糊的喧闹声,听方向像是村西头传过来的。

  沐恩意识朦胧中睁开眼,见旁边易燕程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穿外套。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

  易燕程哼笑了一声,声音很清明,没有一丝刚睡醒的状态,“很显然,村里头有人坐不住了。”

  沐恩一下子明白过来,易燕程怕是之前就安排了人盯着什么,这会儿藏在下面的人安奈不住有动作了。

  她没再犹豫,掀开被子穿了衣服同他一起跑出去。

  村西头,谢冬萍的家。这会儿院外灯火通明,左邻右舍房子的灯也都开了,除了杨诚霖他们三个刑警,还聚集了十多个村民。

  沐恩跟随易燕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人群中间小胡压着一个村里的男人跪坐在地。

  杨诚霖这会儿走过来,“老大,抓到了,就是这个人,半夜翻墙进了谢冬萍家里的院子,还想翘门进屋,被逮住了。”

  这会儿围观的村民一个个都惊住了,议论纷纷。

  “怎么是郑槐?”

  “是他杀了谢冬萍?”

  “怎么可能,郑槐不是这么凶狠的人啊。”

  ……

  也不怪村民们这样猜测,这个敏感的时期,郑槐在半夜避开人翻进谢冬萍的家,明显是为了消除什么痕迹,除了凶手会这么干,还能有谁?

  易燕程看了人群一眼,没多说什么,只吩咐,“带下去审一审。”

  郑槐原本缩在地上,身体还打着颤,这会儿听说要带他走,再加上听到村里人的议论,当下就嚷嚷开了,“放开我,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能抓我!”

  被小胡一巴掌拍到了后脑勺,“闭嘴吧你,是不是你审过就知道了。”

  人被带走了,村民也被杨诚霖他们再次疏散,沐恩看着易燕程,“我们还回去吗?”

  易燕程拿着手电,在谢冬萍的院子里大致照了一下,“先看看。”

  沐恩点头,跟着他查看谢冬萍的家。

  杨诚霖不知从哪儿弄到了谢冬萍家里的钥匙,打开了门,开了灯,屋子一下子亮起来。

  也是两室的格局,进门就是灶台,水泥地面,不说很亮堂,倒是很干净。厨房有碗柜,还有一张圆桌,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地上放着一堆白菜还有一袋子土豆,另外是一些茶米油盐、瓦罐之类的东西。

  易燕程看了一眼,又转去了主卧。同样是土炕,屋里倒是也摆放了一张双人床,但看着铺得干干净净大床,也知道没人睡在上面。

  主卧这边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奔去西屋的杨诚霖倒是找到有意思的东西。

  杨诚霖手里抓了一件男人的外套,“西屋炕上烘着男人的衣服。”

  易燕程挑了眉。

  沐恩心底也是一跳。

  谢冬萍是留守fù女,丈夫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回不来几次,通常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回来,那这衣服……

  易燕程让杨诚霖把衣服带着,“走,去看看郑槐。”

  走出门的时候,易燕程拿着手电又在谢冬萍家的院子里晃了晃,谢冬萍家里有个猪圈,里面养了头猪,外面还有个米仓,米仓旁立了很多农家工具,铁锹、锄头、耙犁……还有两个藤筐……

  怎么看,都是拾掇得还算不错的农家小院。

  易燕程看了看,没说别的,往外走了。

  审讯室安排在村支书办公室,说是村支书的办公室,但环境很简陋,二十来平的屋子,有的物件不过一个办公桌,一个书架,几把椅子而已。

  用来审讯嫌疑犯,倒是挺不错的地方。

  杨诚霖做主审,小胡是书记,易燕程和沐恩在一旁听。

  例行简单的问话后,杨诚霖眼神到位地直接问,“说吧,想怎么jiāo代?”

  郑槐三十多岁,长得并不出众,尤其是常年下地,皮肤黝黑,唯一一点,身体倒是健硕。

  但再健硕,碰上这样的事,胆子也被吓破了一半,原本手被拷着坐在椅子上,身体就在不安地抖着,这会儿听到杨诚霖的问话,一个激灵,马上挣扎道:“人真不是我杀的,我怎么会杀她,我不会杀她的……”

  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好像人被吓蒙了。

  杨诚霖皱眉,不耐烦看他这副窝囊样子,抬手拍了拍桌子,“安静点,吵吵什么。”

  郑槐哆嗦着嘴唇,安静倒是安静了些,但情绪明显还不太稳。

  杨诚霖看了他一眼,“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人是你杀的你逃不掉,不是你杀的谁也冤枉不了你。”

  郑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哆嗦着双腿点点头。

  “说吧,大半夜的跑到谢冬萍家里,想干什么?”

  郑槐犹豫着,没有说话。

  杨诚霖看了看他,哼了一声,转头在桌子下面拿了在谢冬萍家找到的衣服,看着郑槐的眼睛,将衣服扔到桌子上,“这个是你的吧?”

  郑槐看到衣服的时候,人明显就紧张了起来,张了张嘴,约莫是想否认。

  杨诚霖堵住他,“我告诉你,你最好说实话,就算你现在不承认,我明天拿着衣服挨家挨户地问,也总有人知道这衣服是不是你的。”

  闻言,郑槐瘪了瘪嘴,到底是承认了,“是、是我的……”说完这句,他整个人萎靡了般瘫软在了椅子上。

  沐恩看了易燕程一眼。

  之后郑槐都jiāo代了,无非是男女间那点事儿。

  郑槐年轻时是个不着调的,再加上长得也不出众,就没女人愿意跟他,等他得了教训,老实下来以后,年纪却大了,一直找不到老婆。大龄剩男,心理生理上都有需求。谢冬萍模样长得好,丈夫又常年不在家,女儿读初中也是一个月只能回来一次。他家跟谢冬萍家住得也近,时常能看到,久而久之,人就起了色心,开始勾搭谢冬萍这个常年留守在家的fù女。

  当留守fù女并不容易,生活上的压力足以压弯一个女人的腰,更何况男人还常年不在家。谢冬萍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三十六七岁了,年龄越来越大,皮肤也越来越不好,都说女人是要滋润的,她却觉得自己过得实在是太苦。

  郑槐虽然长得不出众,但胜在年轻,又一门心思对她好,时间久了,谢冬萍心里的念想也活泛了,不再对他那么抵触。

  当然,两个人之间那点暗涌,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谢冬萍虽然开始接受郑槐,却没想要因为他抛下现在的家庭。郑槐心里自然也明白,他对谢冬萍也不过是寂寞难耐中寻找到的慰藉,他还想在村里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和谢冬萍的事,自然是背着人,偷偷摸摸地进行。

  他勾搭谢冬萍的时间很久,得手的时间却很短,两人正经搞到一处,也不过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儿,谢冬萍死的前一天,他们两个还在一起,就是那天,他把衣服落在她那儿了。想着反正她那里也不会有谁去,过后再去取也是一样。

  可谁能想到,谢冬萍会突然间被人杀了,还死得那么凄惨。

  作为谢冬萍的情夫,郑槐哪里能坐得住,一直惴惴不安着儿,今儿警察过来,他听说还要去谢冬萍家里查看,突然想起自己落在谢冬萍家里的衣服,怕警察怀疑到自己头上,这才趁夜黑人静,想着偷摸进去,把衣服拿回来。

  却没料到,警察早就埋了人在那里等他。

  第63章 第六十二章 落网

  夜色浓黑,郑槐被关押在临时的审讯室里,易燕程、沐恩和杨诚霖等其他三个人聚集在一起。

  易燕程眼神锐亮,看着其他几个人,直接给出新的结论,“杀人的理由出来了,是泄愤。

  嫌疑犯单身离异,妻子出过轨,且嫌犯确定是陈家岭人,今天太晚,明天一早去找村长,拿到村里符合画像的男人资料,谁符合凶手就是谁。”

  沐恩和杨诚霖还好,一旁的小胡和另一个留下来的刑警小庄却有些兴奋。照这么说来,不过一天,这桩恶xìng杀人案就能破了。

  看他们激动的样子,杨诚霖嫌丢人,一巴掌糊上去,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