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夜阑翩舞雪海心
聚贤殿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殿内宽敞舒适，一点不像金銮殿那般庄严肃穆而压抑。大殿内约由二十来支金漆圆木柱支撑着，殿的最尽头以汉白玉为台，平台之上摆着一张约两米长的金漆龙凤案，案下摆着两张明黄色的软垫。
本该是皇上和皇后的位置，但大兴王朝未立皇后，自然就是皇上和太后的位置了。
殿中央是比台下略高出小许，比皇上坐的汉白玉台矮一点的汉白玉大平台。宽大的汉白玉平台上平铺着一张巨大的厚地毯，地毯上绣着无数朵鲜艳夺目的牡丹花，是用来庆祝太后寿辰，演出节目的舞台。
舞台下左右两边摆着过百张古式案台与坐垫，由金漆圆柱隔开，明显分开三大板块，在殿上左右两边一排排地整齐排列。
前排是一案一人，看站于案前的人穿的官服便知都些是朝廷的高官重臣，第二排的都是两人一案，案与案之间留一通道，通道是为让侍候的宫女太监走动而设的。
舞台的后方摆着巨型的编钟架，架上的编钟由小到大排列。离编钟架不远有几张古案，台上摆着古琴，萧，琵琶，埙等乐器。
妃嫔们簇拥在皇上轩辕澈的身后缓缓步入聚贤正殿。
满朝文武跪地相迎，高呼：“臣等恭候圣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澈步上大殿的上座站定，大气地对满朝文武道：“众卿家平身！就坐！”
“谢皇上！”
两位贵妃在右边最前面的两张古案各自就坐，其他妃嫔们也于身后按等级顺序就坐。
入座后，殿外有人高声报道：“太后驾到！”
太后一身艳红耀眼的拽地长裙，梳一个百鸟朝凤髻，髻上插着无数支镶嵌着宝石碧玉的孔雀尾羽形簪子，庄重而高贵。浓妆艳抹的脸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喜上眉梢，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步入殿来。
殿上所有人起立，低首作揖恭迎，口中高呼：“臣等恭迎太后凤驾！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澈步下台阶请太后：“母后请！”
太后点头回应，步上汉白玉台的龙凤案前站定，轩辕澈领着众妃嫔拱手道：“儿臣等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殿上众人也跟着大声说道：“臣等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笑道：“好，好！皇儿免礼，众爱卿免礼！”
轩辕澈道：“谢母后！”
众人回道：“谢太后千岁！”
礼毕，众人见太后与轩辕澈入座后才纷纷落坐。
轩辕澈对伍公公点头示意，伍公公心神领会，高声道：“宴会开始！起乐！上御膳！上御酒！”
殿外的乐师，歌姬，舞娘纷纷进殿，聚贤殿上顿时仙乐飘飘，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其后便是一排排宫女彩娥手奉美酒佳膳进殿，放于众人案上。
淳淳的酒香，美味的肉香扑鼻而来。
轩辕澈举起精美的酒盏对众人道：“众爱卿务必开怀畅饮，不必拘礼！”
慕凝芯与众妃嫔，群臣也举杯陪饮。
酒过三巡，歌姬舞娘在华丽的舞台上表演着。开始还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渐渐便不觉特别，台下人人只顾举杯馋肉，甚是无趣。
席间慕凝芯总觉得，龙凤案前的轩辕澈，不时投来关切深情的目光。还有太后那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
突然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慕凝芯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男子一袭白衣，玉冠束发，五官若刀削般精致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眉宇间透着一股子冷傲之气。看他的穿着，应该是王室贵族之类的。
四目相对，男子的目光更灼热了。慕凝芯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太后借着酒意对轩辕澈说道：“皇儿，难得高兴，不如让各宫妃嫔助助酒兴如何？”
轩辕澈闻言，收起看向慕凝芯的目光对太后道：“母后有此好意，儿臣岂有不好之理呢？”随后对着众妃嫔道：“众爱妃，你们谁愿意为母后表演助兴啊？”
众妃嫔都跃跃欲试，只听一妃子柔声应道：“皇上，熙儿今晚想绘一画送母后，以贺母后寿辰。”
太后面带浅笑：“素闻熙妃书画了得，今晚哀家就且看看如何！”
轩辕澈点头道：“难得熙妃有此孝心，朕准了！来人，伺候文房四宝！”
“皇上，熙儿早已备好！”
轩辕澈淡淡地道：“那熙儿你就画吧！”
“熙儿遵旨！”
殿上众人小声耳语，看着熙妃带贴身宫女上文房四宝，调颜铺纸。熙妃手拿画笔，眉目专注于纸上，时而大笔挥毫时而细描轻画。一不会儿，一个斗大的金色寿字由两名宫女展现于殿上。
熙妃放下手中画笔，向太后与轩辕澈福了福身，柔声道：“熙儿已画好，请母后笑纳！”
太后看后道：“熙妃果然画得一手好字画！”
熙妃笑着回道：“谢母后夸奖！熙儿今晚此画有独特之处。”
“有何独特之处呢？”太后浅饮了一口美酒问道。
“回母后，熙儿今晚此画能在黑暗之中泛荧荧之光，预示母后长寿康宁。”
轩辕澈听后扬了扬眉，道：“有这样的字画？来人，把舞台灯熄灭，让众爱卿与朕和母后一看究竟。”
殿上太监把舞台前后的明灯熄灭，殿内顿时一片黑暗，当中只见一泛着淡淡荧光的斗大的寿字，看得众人皆称奇。
太后开心地道“好！好！熙妃这幅字画哀家十分喜欢，来人，赏与熙妃夜明珠一颗！”
“熙儿谢母后赏赐！”
此时舞台已重点明灯，光明依旧。
熙妃款款步下舞台，喜盈盈地接过太后赏赐的装有夜明珠的锦盒。
轩辕澈问道：“刚才熙妃已书写为母后助兴，还有那位爱妃愿为母后助兴一番？”
“皇上，臣妾愿为母后助兴。”
轩辕澈见是淑妃点点头应允。
太后笑问：“淑妃，你要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呀？”
淑妃温柔娇语道：“回母后，臣妾不才，献上一曲自谱的‘伊人照水’。”
太后道：“早闻淑妃才高八斗，想不到谱曲弹奏样样了得，好！”
“那臣妾斗胆在皇上，母后面前献丑了！”
淑妃一身淡青色宫裙，扭着水蛇腰姿步上宽大的汉白玉舞台，站于琴案前翩然坐下，玉指挑动精美的古琴琴弦，优雅婉转的音韵于指间溢出。
一幅月上柳梢，孤单美人照看水与倒影成双的景象浮现在众人眼前。
慕凝芯心中暗暗称赞：果然是才女！只用一曲琴音便把那月下美人孤影，落花飘零的景色描绘出来，还把对身边情人‘身与伊人共对月，心中藏爱慕她娇’的幽怨心境娓娓道来。让殿上的女子都为她的琴声所动容，男子为她那痴情所折服。
琴声止住，人们还沉醉在月下美人照水的美景之中。
慕凝芯不由得脱口而出吟道：“美人照水现红妆，对月顾怜影成双。暗问他朝离别去，可曾记起眼前人。”
众人寻声望向她。
只见女子年约十六，一身月白衣裙，席垫而坐，拽地长裙随坐散开，肌肤若雪，眉目如画，看得众人疑仙降人间，啧啧称美。
轩辕澈连连称赞道：“好曲！好诗！”
太后也称赞道：“想必这位就是慕宰相的二女儿慕凝芯吧？果然才华非凡！”
在慕凝芯身旁的慕自清连忙俯身道：“小女不才，让皇上和太后见笑了。”
太后满脸带笑：“慕宰相好福气，早闻其爱女慕凝芯天生丽质，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姿国色！”
慕自清谦逊道：“不敢当。”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慕宰相是朝廷重官，才高八斗，其女定是才华横溢。不如让爱女也为哀家助兴一番，慕宰相可愿意？”
“能为太后助兴，是小女的荣幸。”
不会吧？居然让我为太后助兴？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不精通，怎么办？慕凝芯有些紧张，早知道是这样，她肯定不会来。
见慕自清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慕凝芯不紧不慢地说道：“请太后恕罪，小女子本想献上一舞，但没有准备舞衣”
慕凝芯还未说完，太后便打断了她：“这好办，让宫女们先带你下去换好舞衣。”
看来这太后是铁了心想要自己表演了，拒绝的话肯定会招来她的不满，幸好自己学过几年舞蹈，希望能派上用场。慕凝芯心想，便答应了，随两名宫女离开聚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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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宽敞舒适，一点不像金銮殿那般庄严肃穆而压抑。大殿内约由二十来支金漆圆木柱支撑着，殿的最尽头以汉白玉为台，平台之上摆着一张约两米长的金漆龙凤案，案下摆着两张明黄色的软垫。
本该是皇上和皇后的位置，但大兴王朝未立皇后，自然就是皇上和太后的位置了。
殿中央是比台下略高出小许，比皇上坐的汉白玉台矮一点的汉白玉大平台。宽大的汉白玉平台上平铺着一张巨大的厚地毯，地毯上绣着无数朵鲜艳夺目的牡丹花，是用来庆祝太后寿辰，演出节目的舞台。
舞台下左右两边摆着过百张古式案台与坐垫，由金漆圆柱隔开，明显分开三大板块，在殿上左右两边一排排地整齐排列。
前排是一案一人，看站于案前的人穿的官服便知都些是朝廷的高官重臣，第二排的都是两人一案，案与案之间留一通道，通道是为让侍候的宫女太监走动而设的。
舞台的后方摆着巨型的编钟架，架上的编钟由小到大排列。离编钟架不远有几张古案，台上摆着古琴，萧，琵琶，埙等乐器。
妃嫔们簇拥在皇上轩辕澈的身后缓缓步入聚贤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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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澈步上大殿的上座站定，大气地对满朝文武道：“众卿家平身！就坐！”
“谢皇上！”
两位贵妃在右边最前面的两张古案各自就坐，其他妃嫔们也于身后按等级顺序就坐。
入座后，殿外有人高声报道：“太后驾到！”
太后一身艳红耀眼的拽地长裙，梳一个百鸟朝凤髻，髻上插着无数支镶嵌着宝石碧玉的孔雀尾羽形簪子，庄重而高贵。浓妆艳抹的脸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喜上眉梢，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步入殿来。
殿上所有人起立，低首作揖恭迎，口中高呼：“臣等恭迎太后凤驾！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澈步下台阶请太后：“母后请！”
太后点头回应，步上汉白玉台的龙凤案前站定，轩辕澈领着众妃嫔拱手道：“儿臣等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殿上众人也跟着大声说道：“臣等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笑道：“好，好！皇儿免礼，众爱卿免礼！”
轩辕澈道：“谢母后！”
众人回道：“谢太后千岁！”
礼毕，众人见太后与轩辕澈入座后才纷纷落坐。
轩辕澈对伍公公点头示意，伍公公心神领会，高声道：“宴会开始！起乐！上御膳！上御酒！”
殿外的乐师，歌姬，舞娘纷纷进殿，聚贤殿上顿时仙乐飘飘，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其后便是一排排宫女彩娥手奉美酒佳膳进殿，放于众人案上。
淳淳的酒香，美味的肉香扑鼻而来。
轩辕澈举起精美的酒盏对众人道：“众爱卿务必开怀畅饮，不必拘礼！”
慕凝芯与众妃嫔，群臣也举杯陪饮。
酒过三巡，歌姬舞娘在华丽的舞台上表演着。开始还吸引着人们的注意力，渐渐便不觉特别，台下人人只顾举杯馋肉，甚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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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借着酒意对轩辕澈说道：“皇儿，难得高兴，不如让各宫妃嫔助助酒兴如何？”
轩辕澈闻言，收起看向慕凝芯的目光对太后道：“母后有此好意，儿臣岂有不好之理呢？”随后对着众妃嫔道：“众爱妃，你们谁愿意为母后表演助兴啊？”
众妃嫔都跃跃欲试，只听一妃子柔声应道：“皇上，熙儿今晚想绘一画送母后，以贺母后寿辰。”
太后面带浅笑：“素闻熙妃书画了得，今晚哀家就且看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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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妃放下手中画笔，向太后与轩辕澈福了福身，柔声道：“熙儿已画好，请母后笑纳！”
太后看后道：“熙妃果然画得一手好字画！”
熙妃笑着回道：“谢母后夸奖！熙儿今晚此画有独特之处。”
“有何独特之处呢？”太后浅饮了一口美酒问道。
“回母后，熙儿今晚此画能在黑暗之中泛荧荧之光，预示母后长寿康宁。”
轩辕澈听后扬了扬眉，道：“有这样的字画？来人，把舞台灯熄灭，让众爱卿与朕和母后一看究竟。”
殿上太监把舞台前后的明灯熄灭，殿内顿时一片黑暗，当中只见一泛着淡淡荧光的斗大的寿字，看得众人皆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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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谢母后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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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妃款款步下舞台，喜盈盈地接过太后赏赐的装有夜明珠的锦盒。
轩辕澈问道：“刚才熙妃已书写为母后助兴，还有那位爱妃愿为母后助兴一番？”
“皇上，臣妾愿为母后助兴。”
轩辕澈见是淑妃点点头应允。
太后笑问：“淑妃，你要表演的是什么节目呀？”
淑妃温柔娇语道：“回母后，臣妾不才，献上一曲自谱的‘伊人照水’。”
太后道：“早闻淑妃才高八斗，想不到谱曲弹奏样样了得，好！”
“那臣妾斗胆在皇上，母后面前献丑了！”
淑妃一身淡青色宫裙，扭着水蛇腰姿步上宽大的汉白玉舞台，站于琴案前翩然坐下，玉指挑动精美的古琴琴弦，优雅婉转的音韵于指间溢出。
一幅月上柳梢，孤单美人照看水与倒影成双的景象浮现在众人眼前。
慕凝芯心中暗暗称赞：果然是才女！只用一曲琴音便把那月下美人孤影，落花飘零的景色描绘出来，还把对身边情人‘身与伊人共对月，心中藏爱慕她娇’的幽怨心境娓娓道来。让殿上的女子都为她的琴声所动容，男子为她那痴情所折服。
琴声止住，人们还沉醉在月下美人照水的美景之中。
慕凝芯不由得脱口而出吟道：“美人照水现红妆，对月顾怜影成双。暗问他朝离别去，可曾记起眼前人。”
众人寻声望向她。
只见女子年约十六，一身月白衣裙，席垫而坐，拽地长裙随坐散开，肌肤若雪，眉目如画，看得众人疑仙降人间，啧啧称美。
轩辕澈连连称赞道：“好曲！好诗！”
太后也称赞道：“想必这位就是慕宰相的二女儿慕凝芯吧？果然才华非凡！”
在慕凝芯身旁的慕自清连忙俯身道：“小女不才，让皇上和太后见笑了。”
太后满脸带笑：“慕宰相好福气，早闻其爱女慕凝芯天生丽质，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姿国色！”
慕自清谦逊道：“不敢当。”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慕宰相是朝廷重官，才高八斗，其女定是才华横溢。不如让爱女也为哀家助兴一番，慕宰相可愿意？”
“能为太后助兴，是小女的荣幸。”
不会吧？居然让我为太后助兴？琴棋书画我样样都不精通，怎么办？慕凝芯有些紧张，早知道是这样，她肯定不会来。
见慕自清朝自己使了个眼色，慕凝芯不紧不慢地说道：“请太后恕罪，小女子本想献上一舞，但没有准备舞衣”
慕凝芯还未说完，太后便打断了她：“这好办，让宫女们先带你下去换好舞衣。”
看来这太后是铁了心想要自己表演了，拒绝的话肯定会招来她的不满，幸好自己学过几年舞蹈，希望能派上用场。慕凝芯心想，便答应了，随两名宫女离开聚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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