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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章 山谷

  山谷里温度明显比外面高不少,众人才呆了一小会,棉外套便有些穿不住。未免冷热温差过大导致受寒,大家只减了一件中衣,棉外套依旧牢牢地穿在身上。山谷里物种丰富,很多在场之人都未见过。山谷很大,越往里走,气温越高,到了山谷中心时,棉外套终于离开主人的身体,安安稳稳地躺在各自背篓里。

  山谷外面果树之类大部分都还没有成熟,这里却已经硕果累累。众人摘下各自喜欢的水果,挑了一处平地分散休息。

  叶明泽虽说在现代学的就是农业,经营的也是农产品和海产品,实际上,除了常见的一些作物和果树他还算认识,其他的除非到了挂果期,否则即使放在他面前,他也是不认识的。也算凑巧,他们这次来的正是时候,恰逢收秋。看到这么多既熟悉又陌生的水果,叶明泽不由眼睛一亮。

  他都有多长时间没见过这些南方水果了?自从来到大兴朝后,唯一一次有幸见识还是和蒋敬之成亲的时候。那时,蒋敬之从帝都捎带了一些南方干果,半数分给了亲朋好友的孩子,剩余一半留给自家人分享。干果数量不算多,叶家人口又不少,即使再省着吃,也没能坚持多久。

  阳山县很难见到这些南方特产,有银子也未必能买到。那之后,叶明泽还曾想过赚钱去府城买。只是这些东西基本都只在南货铺子里卖,乡试时事情繁多,他便忘了。原想着没多大关系,下次再买也成。谁想之后世道就乱了,再没机会吃到这些南方特产。

  “敬之,过来,这些就是你刚来时带的荔枝桂圆。”叶明泽把刚摘的果子递给蒋敬之,还不忘介绍它们。

  “这就是荔枝?”鲜荔枝桂圆都很珍贵,蒋敬之长这么大,并未吃过。鲜桂圆和干桂圆相差不大,稍微注意一下就能辨认出来。荔枝就不一样了,干荔枝都是瘪瘪的,乍眼一看和鲜荔枝不太一样。蒋敬之也是在叶明泽告知后才确定。他比较疑惑的是,连他都不认识,叶明泽是怎么知道的?叶明泽身上似乎有不少秘密,只是他不说,蒋敬之也就不问。他相信叶明泽不会害他,这就足够了。

  “也算我们好运,这些本不该长在这里。只是有点可惜,数量太少了,只山谷中心这一圈才有。我看了看,每样也就十来棵,等我们回去时若还有地方放,可以多带一些。”叶明泽满足地品尝着久违的味道。

  山谷里同样有各种危险的兽类和植物,只是比起外边,这里要安全多了。叶明泽一行人并未多做停留,休息片刻后便继续扫荡山谷。过了中心处,再往里,气温又开始逐渐降低。山谷里不同地方温度都不一样,未免一不小心着凉,蒋敬之让众人多加注意。

  叶明泽此次进山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找煤炭,另一个就是多弄一些晋级物品。煤炭和晋级果实(为了方便称呼,叶明泽将晋级果实起名为晶果,晋级果树称为晶植)到现在还没影子,魔晶倒是因昨天一战收了不少。功夫不负有心人,众人终于在山谷最里面一处水潭边,发现了一棵水系晶植。叶明泽让人小心地连根带泥挖出来,放进背篓。为了增强晶植的活性,蒋敬之为它施放了一次木系异能。

  晶植习性不同,并不那么容易种植。像刚挖的那棵水系晶植,就喜欢生长在水边。若将它们种植在不合适的地方,那只能依靠木系异能才能正常生长。从昨天到现在,叶明泽一行人总共只在山谷里找到一棵水系晶植,可见晶植数量有多稀少。见此,大家对晶植更加宝贝。

  魔晶数量不少,只是想要获取必须冒着生命危险,自然是能避则避。而晶植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多年生植株。只要种活了,每年都会有产出,还不用犯险,大家能不喜欢吗?可惜就是数量着实少了点。

  山谷四周的山峰颇为陡峭,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下来,大家就没有冒险爬山。众人在山谷内转了一圈,猎到几只野鸡野兔和野山羊,再挖了一些野菜,最后采摘少许野果子,便折回山洞。

  等回到山洞时,已是半下午。中午大家只随便吃了一点水果和干粮,晚上自是要好好吃一顿。此次出行,除了主食之外,并没带其他吃食,一切都要靠自己狩猎。趁着时间还不算晚,等大家休息够了,叶明泽便带人去山洞附近搜寻。

  昨天被蜜蜂追了一路,众人一直往北跑,也不知道具体到了哪里,只知已经进入深山。好在他们运气不错,逃跑路上并没碰到成群的野兽。兽类一样欺软怕硬,见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绝大多数都会避其锋芒,少数一些顽固分子,也为它们的大胆付出了性命。

  这里常年不见人影,树下堆积了厚厚一层树叶,皮靴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叶明泽很无奈,山林深处的野兽嗅觉太过敏锐,大多数猎物还不等他们靠近就已经闻风而逃。结果临近傍晚时分,众人也没收获多少猎物,倒是杀了不少蚂蚱之类昆虫。可惜这些多数都不能吃,只白白耗费他们的精力。

  今天收获的魔晶很少,和昨天完全不能比。真得感谢那群蜜蜂,要不是它们,叶明泽一行人也不会发现山谷这块风水宝地,也不能一下子得到几百枚魔晶。若没有它们,在场的一级异能者也不能多数人都晋升为二级。

  等叶明泽他们再次返回山洞时,已到了晚饭时分。几个伤的比较重的,在韩斌治疗下基本康复。估计再休息一晚,明天应该行动无碍。得到确切的消息,叶明泽便放下心来。他们最多在山里呆五天,还没干多少事情,两天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剩下三天时间,他们要尽量扩大搜寻的范围。

  今天晚饭比较丰盛,除了玉米饼和野菜肉汤之外,还有一道烤肉,大家敞开肚子吃。进山虽然辛苦,吃食却是管够,这比在家里待遇还好。只是能选择的话,谁都不会选择进山。这些都是他们拿命挣的,该当好好享受。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妥当,便继续向深山进发。有豹子们在,叶明泽并不担心会迷失在山林之中。小白小黑一直非常精神,要不是有叶明泽阻止,它们非撒丫子跑在前面不可。

  小家伙们很有灵性,因着叶明泽说过要找黑色的石头,两只小豹子就时不时咬些乱七八糟的石头给他看。叶明泽看了无奈笑笑,拍拍它们的头示意干得不错。小白小黑得到夸奖之后又开始兴奋地到处寻摸石头。有小豹子们在,队伍里永远不缺少欢笑。

  这一晚,叶明泽一行人没找到合适的山洞,只能找一处背风的平地安营扎寨。夜晚的山林更加危险,叶明泽安排人守夜,每一拨二十人,一个时辰一换。

  夜晚气温很低,山风拂过,人便一激灵。守夜人员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仍挡不住寒冷的侵袭,只能点起火堆取暖。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火在风中明明灭灭,却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夜晚点火容易招惹兽类,这么做并不明智,只是现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人类并没有夜视能力,只有五级以上哨兵向导才能在黑暗中视物,只不过视野范围很小。若没有火堆充作照明,万一有野兽袭击,他们将被打个措手不及。

  正所谓飞蛾扑火,现在众人就见识了一把。绝大多数蛾子只是普通的昆虫,并无特殊能力,时不时就被窜起的火苗伤了翅膀,掉落在火堆上,化为灰烬。蛾子们视若无睹,仍对火堆恋恋不舍,一不小心又步上同类的后尘。一批又一批,前仆后继。

  好在这些蛾子和他们第一天进山碰到的蜜蜂不同,有异能的很少,守夜人员稍微注意一点就不会受伤。

  帐篷扎在最内围,外面点着好几个火堆,众人时不时被野兽的嘶吼声惊醒,看没事又强迫自己进入睡眠。越是险恶的环境,越要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只有保证充足的睡眠,才能有足够的精力面对一切危险。

  山林中的夜晚并不宁静,风声和各种蛇虫鸟兽的嘶鸣声夹杂在一起,想要仔细辨别并不容易。哨兵五感敏锐,能听到很远的声音。一开始,他们并没有特别留意兽类行走的声音,直到声响离他们越来越近,才觉出有异,随即便吹响警哨。睡梦中的人一激灵,火速穿上外套,走出各自的帐篷。刚刚众人还睡眼朦胧,一到外面便立刻精神抖擞。这都是长期训练的结果。

  叶明泽出了帐篷,并未发现异常情况:“出了什么事?”

  “大少爷,有不少野兽正在朝我们这边靠近,具体情况无法得知。”

  叶明泽:“按照原计划进行,大家以小队为单位集体行动,均匀分散在第一道陷阱后面。”

  众人有条不紊地按命令行事。没过多久,营地西边就出现一双双散发着绿光的眸子,在火光映衬下,渗人的很。

  真是有缘,这是叶明泽第二次碰到狼群。和第一次碰到的不同,这群狼数量更多,也更加厉害。同样的,叶明泽一行人能力也不同往日。

  狼群很谨慎,远远地和在场众人对峙。漆黑的夜晚,被众多幽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要是胆小的人,估计早就被吓坏了。在场众人自然是胆子大的,只是被盯久了,仍止不住泛起一阵阵寒意。

  异能没有弓箭射程远。每个小队人手分配比较均匀,刀盾长枪和弓箭都具备。狼群站立的地方已经在弓箭的射程之内。只是毕竟远了些,想射中很不容易。狼可不是死靶子,它们以速度见长,这么远的距离射出的弓箭,它们能轻松躲避。

  两方人马一直按兵不动,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人类这边还好一些,狼群想要攻进营地,必须先闯过叶明泽他们布置的三重陷阱。现在野兽长得都比较大个,至少比异变之前大三分之一。眼前的狼群也不例外,个个都膘肥体壮,毛色光亮,想是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叶明泽不会小觑任何生灵,不管是人还是野兽。他沉下心神,静静地等候机会降临。时间缓缓流淌,狼群开始出现骚动。

  就是现在。

  “放箭。”

  随着叶明泽一声令下,一支支长箭漫天散射向狼群。狼群自不会站在那当活靶子,当箭枝射出时,它们就飞速跃向人群。尽管狼群反应机敏,仍有小半箭矢正中目标。在场众人也不是吃素的,箭矢覆盖范围很广,它们并不是直接射在狼群堆里,而是前后左右都有笼罩,不管跑向哪,总能射中一些。

  没有异能的狼群跑在最前面,还未等它们接近人群,打头的那些便很不幸地“噗通噗通”掉进陷阱。由于这里只是暂时宿营地,陷阱布置比较简陋,一个陷阱最多只能陷进去两匹狼,第三匹就能踩着底下的遇难兄弟安然而过。

  两双人马还未短兵相接,异能就先发动。狼群异能种类比较单一,多数都是发射风刃,期间还夹杂着火球。人类这边异能种类则是五花八门,常见的都有,只有一些极其少见的才见不到它们的踪影。

  木盾是由四级异植制成,三级以下的生灵任何攻击都不能破坏它,同一等级的想要损毁也要颇费一番力气,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那五级的头狼。狼群的异能攻击都被木盾拦下,只有一面盾牌被头狼用风刃撕裂成两半。好在举盾之人身手灵敏,及时躲开,并未遭受任何伤害。

  五级头狼对其他人来说太过危险,叶明泽让人慢慢往后撤退,头狼就由他和另一个五级哨兵陈飞对付。弓箭手射程最远,他们处在最内围,当狼群向营地突进时,弓手便开始往后退,弓箭必须要有足够的射程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除了举盾人员带着长枪或大刀属于前排之外,其他人都是后排,甭管是谁,至少人手一张长弓。狼群还未靠近人类,就死伤过半。有死于陷阱的,也有死于异能的,其中伤亡最多的是被箭矢射中。

  很快,第一道陷阱已被突破,眼见狼群就要杀到眼前,前排人员和异能者开始有序地撤向第二道陷阱。陷阱是以营地为中心,呈圆环排列。处在相同半径上的陷阱之间通道很窄,在场之人要想通过都得仔细留神。狼群想要安全度过那是不可能的,它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发现陷阱,然后一跃而过。

  一开始,狼群接二连三地掉入陷阱,是因为它们冲得太快,等发现时为时已晚,完全刹不住脚。现在它们知道此处有陷阱,开始变得小心谨慎。正因为如此,众人撤退的很安逸。

  小心就能避免吗?在场之人可没人是傻子,同样的陷阱自然不可能在一个地方使用两次。等狼群小心翼翼走到陷阱中间,脚下突然塌陷,原本的实木板,瞬间一分为二,迎接它们的是陷阱底部的一排排木刺。不止如此,狼群速度变慢之后,弓手在大后方更容易瞄准,一蓬蓬箭矢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瞄一个准。这对狼群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

  头狼现在是自顾不暇,它被叶明泽和陈飞两个五级哨兵缠住,□乏术。眼看狼群死伤过半,它很着急,越急就越容易出错。头狼一个疏忽,叶明泽瞅准机会,狠狠砍了它一刀。五级兽类皮毛防御很高,普通的铁制大砍刀只在它右腹拉出一条一公分深的口子。伤口很长,殷红的血液瞬间晕染出一大片血晕。

  头狼简直目眦欲裂,它不再想着自己的族群,一心只想消灭眼前两个跳梁小丑。叶明泽和陈飞也不是吃素的,同样的等级,一个人也许对付不了同级兽类,两个人难道还拿不下?更何况头狼已经受伤,虽说伤口不深,那也影响行动不是?

  叶明泽很狡猾,往往趁头狼不备时趁机释放一个空间刃。可惜叶明泽的空间异能只有两级,空间刃对五级的头狼伤害并不高,要不然,战斗早就结束了。同样的,头狼的异能等级也没高到哪去,对两人的伤害一样很低。更不幸的是,此次出行人员外衣外裤都是特制的,里面是普通棉衣,外面又缝了一层麻布,都由四级异植苎麻制成。由于异能等级都低于四级,完全不能对四级麻制衣服造成任何伤害。

  正因为如此,异能能伤到的只有两人□在外的部位。头狼很聪明,它看到异能打在两人身上没能打出一点伤害,便弃之不用,改用自己锋利的爪子进行攻击。叶明泽则不然,因着空间异能发动时很突然,命中率非常高,尽管伤害不足,他也是抽空就发一个空间刃,能伤一点是一点。别小看这点伤害,时间一长,头狼身上到处都是空间刃造成的细小伤口。再加上之前的砍伤,头狼的速度受到影响,渐渐地越来越难以躲避叶明泽两人的攻击。

  趁你病要你命,叶明泽自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和陈飞一起突然发力,把空间刃打入那道砍伤之中。五级兽类毕竟是血肉之躯,尽管皮毛防御很高,血肉还是很脆弱的。空间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砍伤处瞬间被撕裂,血花四溅。叶明泽一个不留神,被溅了一身血。头狼遭此一击,身躯摇摇欲坠。叶明泽哪里肯放过它,上前补了一刀,头狼轰然倒地。

  叶明泽和陈飞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口,一刻不停地跑去支援其他人。

  两人一起攻击头狼时,刚开始还有其他狼过来相助。问题是,并不只是头狼有队友,叶明泽和陈飞也有,它们还未跑到两人面前,就被其他人半路拦截。至始至终,两人和头狼的战斗一直游离在整场战斗之外。现在正是两人回归的时候。

  叶明泽和陈飞加入战场时,众人已经退守第三道防线。这倒不是因为两方武力悬殊。众人这么做,只是为了凭借三道陷阱,尽可能避免出现伤亡。有了叶明泽和陈飞两个五级哨兵加入,人类这方本就占据着大优势,这下战斗更是毫无悬念。也亏得狼群誓死不退,要不然它们见机不对便撒丫子四散逃跑,叶明泽他们还真就一点辙都没有。

  营地血腥味很重,此处不宜久留,众人忙开始打包行李。

  外出时,蒋敬之主要负责后勤。他看着眼前累累猎物,放弃实在太过可惜。便同叶明泽商量:“明泽,这些狼都要放弃?”

  “你想全带上?血腥味太重,容易引来其他野兽。”叶明泽一听到蒋敬之问话,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深夜气温低,你看血液都凝固的差不多了。只要我们行动快一些,应当没有问题。”

  叶明泽上前一看,发现果然如此。就他们整理行装这么一会时间,狼群的血液已经逐渐凝固。他想了想觉得可以试试:“行,就按你说的做,我们赶路快一些,找一处小溪再重整营地。”

  正准备挖取魔晶的人听了之后便停止手中的工作。哨兵们每人负责扛一到两只狼,其他行装则交由向导携带。他们不能在营地逗留太久,营地四周已经开始出现闻腥而来的野兽。由于悬殊过大,野兽只在边上虎视眈眈,却并不敢越雷池一步。

  众人一收拾好行装,便开始急速往西北而行。四级哨兵扛个两百来斤赶路完全无负担。既然已经决定带着狼赶路,除非后面有大量同级别的野兽追赶,不然的话,叶明泽一行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到手的猎物。

  他们运气还算不错,快速奔走不久,便听到水流的声音。叶明泽一行人当机立断改变方向,朝着流水处行进。转过面前的山坡,一条小溪跃入众人眼帘。刚才的战斗,使得前排作战的人都沾染了鲜血,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对手的,那味道并不好闻。见到水源,众人恨不得立马清洗一番,只是想到后面还有一些不死心的野兽尾随,便放弃了如此诱人的想法,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赶路,不过这次是顺着小溪逆流而行。

  等到再三确认再无野兽跟随后,众人忙放下手中的物资,选了个背风处重新安营扎寨。尽管大家身体素质非常好,负重跑路时间长了也会感觉累。原本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疲惫感逐渐侵袭大脑。只是现在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众人只能压下疲惫分头行动。

  安营扎寨并不费力,麻烦的是在营地附近设置陷阱和处理猎物。刚才同狼群的战斗,要是没有那三道陷阱防线,指不定现在就有人牺牲。正是意识到陷阱的好处,大家更不能放着这个优势不用,再累也要挖。

  哨兵力气大,陷阱便由他们负责。狼群毕竟是个隐患,早收拾早好。向导便在小溪下游处宰杀猎物。猎物很多,好在向导也不少,每人只需要宰杀一两只。这么一来,工作量并不算大。大家都是熟手,很快所有猎物就被处理完毕。

  锄头这些挖掘工具叶明泽他们带的不多,木制铁楸之类还是入夜之前临时制成的。好在这是他们第二次挖陷阱,工具都是现成的。人多力量大,陷阱挖起来速度很快。等向导处理完猎物,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陷阱设置更加快速。

  忙完所有工序,众人累得不行,匆忙洗漱之后便倒头就睡。考虑到体力问题,第一轮守夜人员只负责搭帐篷,干些轻省的活计,现在就着火堆烤火,和队友小声聊天,还算有精神。

  “希望今晚别再折腾了,再来一次,大家可没刚才那么好的精力应对,运气不好指不定小命都得搭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实在有些累了。”

  “大少爷和敬之少爷真有本事,能跟着他们也是我们的福气。”

  “是啊,阳山县下辖那么多镇子村落,有哪一家没有人员折损?你再看看咱们,一个个过的比卖身前还要好。这可是灾荒年间,这样的好事除了叶家还有哪家能有?我们一定要好好珍惜!”

  “嗯,没错,别人我们管不了,至少自家人绝不能出现背主之人,往后我们多多留意。”

  “这么好的生活,谁会愿意破坏?”说话的小伙子有点不能理解。

  “人心难测,谁知道呢。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要知道小心无大错。”

  火光明明灭灭,说话声渐渐变小,直至归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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