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玫瑰香气
灵献穿着同昨日一模一样的茜素红衣裳从古画后边出来，站定在他面前。
“你你你怎么从那儿出来了？”
在陆湛的观念里，她应该跟自己一样从楼梯口那扇花梨木门进来，何况刚才他也没看见哪有门啊。
“我怎么不能从这里出来了？”
陆湛上前去摸古画后边那面墙，发现竟是可以左右拉动的，只是墙面后头还有一堵一模一样的墙，所以远看并不容易发觉，从此处出来，就跟穿墙而入一样。
“好玄乎的机括，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黑店。”
“你要是还杵在原地，我难保这里不会变成真的黑店。”
陆湛屁颠颠退出去，与霍老头一同坐在茶桌边上，小厮放下幔帐守在花梨木门外，灵献方抱着手炉坐下。
“秦先生，可以开始了。”
那老头将手塞进袖里，看来是个不短的故事了。
“这是五年前的事，缘起于一桩轰动京城的联姻，一方是皇亲贵胄，一方是当世巨贾，两个孩子也是佳偶天成，就在成亲当日”
说着说着，陆湛似乎闻到一阵玫瑰香气，耳边老头之声渐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嘈杂之声，男人的争吵，宾客的喧闹，和女子的哭泣。
他并不是亲眼见到那名红妆女子流泪，而是感受到她平和的面容下，于心底的抽泣。
偌大的喜堂内，一位新郎，却有两个新娘。
立在堂上的正妻一身满族服饰，旧式旗装喜服，六尾金凤的红顶宝冠，眉头微蹙，容色清丽端庄，手中紧握着平安果，正是陆湛知觉到哭的女子。
堂下挽着新郎的嫁娘一袭寻常喜服，只在鬓眉处别了一朵红花，软糯娇音。
“秦少，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让大家为难。”
名唤秦少的男子握住她的手拢在心间，“别怕，你才是我想娶的女人，该走的是她容紫衣！”
原来堂上那名被驱逐的端庄女子名叫容紫衣。
紫衣，紫衣，绶带雍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女子，此时却静静摘下宝冠，捧向未拜堂的丈夫，亲自为他身边的女子戴上。
“承蒙高堂不弃，聘我为媳。夫君今日纳妾，紫衣替公婆，迎妹妹过门。”
秦时岳拽过她纤细的手腕，“你就这么想嫁给我，玷污我秦氏门楣？好，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当我们秦家多养了一条狗！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到此处，即便陆湛身为男子，也忍不住骂了秦时岳几句，有这么一个温柔漂亮的姑娘死心塌地要嫁给自己，就算不喜欢，也不该如此羞辱啊。
这一声辱骂倒好，眼前的景象仿被割裂开来一般，烟雾散尽后，到了一处车站月台。
汽笛声响，藏青色呢绒大衣的青年男子走出车厢，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自律干练，与生人勿近的军派味道。
玫瑰香气更浓了，与方才不同的是，空气里似乎还夹杂了泥土的芬芳，在冰天雪地的时节，意外而罕见。
青年男子似也闻到了新鲜的味道，路边捧着玫瑰的卖花姑娘很容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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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从那儿出来了？”
在陆湛的观念里，她应该跟自己一样从楼梯口那扇花梨木门进来，何况刚才他也没看见哪有门啊。
“我怎么不能从这里出来了？”
陆湛上前去摸古画后边那面墙，发现竟是可以左右拉动的，只是墙面后头还有一堵一模一样的墙，所以远看并不容易发觉，从此处出来，就跟穿墙而入一样。
“好玄乎的机括，刚才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黑店。”
“你要是还杵在原地，我难保这里不会变成真的黑店。”
陆湛屁颠颠退出去，与霍老头一同坐在茶桌边上，小厮放下幔帐守在花梨木门外，灵献方抱着手炉坐下。
“秦先生，可以开始了。”
那老头将手塞进袖里，看来是个不短的故事了。
“这是五年前的事，缘起于一桩轰动京城的联姻，一方是皇亲贵胄，一方是当世巨贾，两个孩子也是佳偶天成，就在成亲当日”
说着说着，陆湛似乎闻到一阵玫瑰香气，耳边老头之声渐轻，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嘈杂之声，男人的争吵，宾客的喧闹，和女子的哭泣。
他并不是亲眼见到那名红妆女子流泪，而是感受到她平和的面容下，于心底的抽泣。
偌大的喜堂内，一位新郎，却有两个新娘。
立在堂上的正妻一身满族服饰，旧式旗装喜服，六尾金凤的红顶宝冠，眉头微蹙，容色清丽端庄，手中紧握着平安果，正是陆湛知觉到哭的女子。
堂下挽着新郎的嫁娘一袭寻常喜服，只在鬓眉处别了一朵红花，软糯娇音。
“秦少，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让大家为难。”
名唤秦少的男子握住她的手拢在心间，“别怕，你才是我想娶的女人，该走的是她容紫衣！”
原来堂上那名被驱逐的端庄女子名叫容紫衣。
紫衣，紫衣，绶带雍容，本该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女子，此时却静静摘下宝冠，捧向未拜堂的丈夫，亲自为他身边的女子戴上。
“承蒙高堂不弃，聘我为媳。夫君今日纳妾，紫衣替公婆，迎妹妹过门。”
秦时岳拽过她纤细的手腕，“你就这么想嫁给我，玷污我秦氏门楣？好，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当我们秦家多养了一条狗！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看到此处，即便陆湛身为男子，也忍不住骂了秦时岳几句，有这么一个温柔漂亮的姑娘死心塌地要嫁给自己，就算不喜欢，也不该如此羞辱啊。
这一声辱骂倒好，眼前的景象仿被割裂开来一般，烟雾散尽后，到了一处车站月台。
汽笛声响，藏青色呢绒大衣的青年男子走出车厢，挺拔的身姿举手投足都透露着自律干练，与生人勿近的军派味道。
玫瑰香气更浓了，与方才不同的是，空气里似乎还夹杂了泥土的芬芳，在冰天雪地的时节，意外而罕见。
青年男子似也闻到了新鲜的味道，路边捧着玫瑰的卖花姑娘很容易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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